第39章

二公的結果發布了。

主唱組毫無意外是文瑞得了第一,而rap組的第一是張隆羅。謝殷對張隆羅很有好感,由衷為他高興。令他驚訝的是,他是rap組的第二名。

作為跨專業選擇的選手,這個成績迎來了全場掌聲。

更讓謝殷高興的是,Hot Blood的rap組贏得了rap賽道的第一名,他們三位都有優惠票。觀衆出場後再網絡上也有很多很好的反饋,這讓無比重視舞臺的謝殷很欣慰。

二公結束後,練習生們又迎來煎熬的等待。

公演錄制完畢後,這些內容會分成兩周放送,等全部放送完,觀衆的第二輪投票才會結束。練習生們将迎來第二輪淘汰,剩下的人參與三公。

這一次,節目組并沒有在等待第二輪投票結果的過程中給練習生們放假,而是安排了很多額外的活動環節,分插在二公的內容之間播出。

“謝殷,你被分到的環節是角色扮演劇場。”選管拿着表格,一個個通知練習生參加不同的小項目,“今天下午一點準時去一樓B演播廳報到。”

謝殷松了口氣,轉而燃起了罕見的鬥志。他總是對舞臺之外的事情沒有太多執念,但如今竟然有迫切的希望。

角色扮演一共有十人。在游戲開始前,選管将他們聚集起來挑選自己的角色。

角色扮演的場景和背景故事是大宅門。節目組這麽選似乎也帶着惡趣味,給選手提供的角色包括了:老爺、夫人、纨绔大少爺、被強占的民女等等……

“我想好要選的角色了!”

謝殷難得在互動場景表現出驚人的活躍度。其他練習生對着身份牌還在猶豫的時候,他一把抓起身份牌:“有人想要這個嗎?沒有的話就歸我了!”

旁邊的練習生們都冷卻了下來,呆呆地眨眼,盯着那張身份牌——

與小姐私通的打手。

身份牌上還有幾個碩大的詞語,将人物的基本性格和外貌寫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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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梧;

壯漢;

好色。

非常能體現節目組想搞事情的特征。

“沒,沒人想要這張牌。”大家搖頭。

趁着不注意,原先F班出身、後來逆襲而上的張魁悄悄湊到謝殷身邊:“謝殷,你為什麽要選這個身份?你和這個角色反差特別大!”

謝殷一挑眉梢:“我就不信了,我演這個角色,網友還能給我P貓貓頭。”

張魁:“……”

他終于知道從今天早上開始謝殷就表現出來的強大欲望是什麽了——

他對貓貓頭的叛逆心理還沒消失,勢必要樹立自己鐵血男兒的形象。

張魁捂着嘴巴,心想:你可能對網友的反叛心理一無所知。

大家都挑好了身份牌,閱讀完身份牌後面的小段背景故事,下面就是正式錄制了。正式錄制比較考驗大家的臨場發揮,因為角色扮演沒有具體的劇本。通常這種短劇會走向搞笑的未來,因為大家的腦洞一個比一個離譜。

道具組幫大家換好了衣服、戴好了假發,還在演播室中央搭起了臺子,模拟大宅門裏古樸的正堂。

導演組拿起手卡,告訴大家場景:“打手與小姐私通,半夜約在門牆後見面。然而,大少爺正好在此悄悄與心愛的青樓女子相會,兩隊人撞到一起,争出口角被人發現,一起被押解到老爺和夫人面前——以上提到的角色請舉手!”

謝殷一模臉上貼着的刀疤貼紙:“打手!”

“大少爺!”

“老爺!”

“夫人!”

張魁異常誇張地把能扮女鬼的頭發往後一撩:“青樓花魁是也~”

衆人:“……”

大家轉頭:“小姐呢?有誰拿了小姐的牌?”

導演一推眼鏡:“每個游戲小組都會有一名導師參與。我們組的導師堵車了,馬上就到。他拿的就是小姐那張牌。”

衆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這裏只有九名練習生。

張魁眼尖:“謝殷,你怎麽躲到後面了?”

謝殷:“……”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深吸氣,他努力說服自己:那麽多導師呢,不止官澶一個。

門開了,官澶進來。

謝殷:“……”

“抱歉,堵車來晚了。”官澶飽含歉意,眼睛彎成兩道好看的月牙,“今天的活動是什麽?”

導演組和他說了規則和故事背景,順帶問了一句:“官老師對角色有異議嗎?需要換身份牌嗎?”

一旁,幾位練習生特別有眼力見:“官老師,我挺想演小姐的,我可以換!”

“小姐與打手私通……誰演打手?”

猛然,心中一緊。

莫名其妙地,謝殷無比肯定,只要官澶知道自己的牌,必定不會換牌。

眼尾繃得緊實,謝殷忽地擡眼,呼吸放慢。

他抱着可能性極其微弱的僥幸,希望官澶在有人回答之前就說自己不想換戲服、需要換一個牌。

周圍的練習生剛想回答,突然,官澶又開口:“沒事,你們都換好裝了,換牌不方便。請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

道具師将他引入一旁設置的換裝小隔間。在關門的一瞬,謝殷對上了他飽含笑意的眼睛。

“……”謝殷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好蠢。他們都已經換裝完成了,官澶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角色,不用別人開口,他早就暴露了。

打手的衣服是一件黃褐色的寬松老頭馬甲,底下的褲子松松垮垮。謝殷帶了黑色假發。化妝師在他臉上貼了一道深褐色的疤痕貼紙,将眉毛塗濃塗黑。他還有一根擀面杖充當武器。

忽地,練習生們驚呼起來。

換衣間門簾拉開,一米八六的個子将旗袍撐得滿滿當當——但是不突兀,肩寬挺拔,腰細腿長。

非但不奇怪,還……有點好看。

謝殷将臉轉開。

“這樣就夠了。”導演哈哈笑,“這個環節是輕松搞笑的。做到這個程度就可以了。感謝官老師犧牲。”

一般大咖怎麽可能會在節目中女裝?

只有官澶這樣謙虛待人、不擺架子的導師會如此配合節目組。所以當時他來到角色扮演小組。

“正好,我不用戴假發。”

他的長發本順滑飄逸,被道具師用卷發棒輕輕幾下改造,立刻有了類似大波浪的造型。

“可以開始了。”

官澶走到練習生們的正中間。似乎是謝殷的錯覺,他覺得官澶這幾步與平日裏不同,風姿韻存。

導演:“action!”

大少爺:“父親,今日我偶然撞見妹妹與打手私會,一時心切才與他們争吵起來!”

官澶眯起眼睛:“不要轉移話題。你又是為何這麽晚去牆角邊?還不是約了女子……”

“我沒有!”

張魁十分誇張地眼淚嘤嘤嘤:“大少,您說好的,對奴一心一意的。”

他歪頭靠到大少的肩上蹭啊蹭,旁邊的攝像師和編導全都哈哈大笑。

大少的臉都黑了。

“……你這是冤枉!我們一件一件來,先處理妹妹的事情。”

其他幾名練習生還拿了其他身份牌,譬如唯恐天下不亂的二少、證人丫頭等等。

人多嘴雜,很快大家将話題引回官澶身上。

“我和大哥不一樣!我喜歡的人,有什麽不能承認的?”

大少:“瞧,父親,她認了!”

老爺摸了下誇張如瀑布的胡子:“女兒喜歡就好。”

團欺大少滿臉無奈,苦思冥想開啓了新故事線:“可那打手不是好人,他只是個好色的登徒子,對妹妹不是真心的!”

官澶挑眉:“你怎麽知道他不是真心的?”

他輕挽謝殷的胳膊:“親愛的,說句話?”

謝殷:“……”

一邊的導演瘋狂給他打眼色。

他的身份牌上有寫“好色”,大少發展的故事也挺合理。

團欺大少一個勁給他打眼色:兄弟,你不是挺好色的嗎?

好色也該看是對誰,對官澶……謝殷有意識地去想時,貼在自己身上的曲線更分明了。

旗袍本是流暢豐腴的,但衣服下的人肌肉明顯,隔着薄薄的汗衫,和體溫一起傳了過來。

所有的感觀都只在一瞬間。謝殷在別人的眼色下,幾乎下意識地,攬過身旁的腰。

“我,我對小姐自然是真心的。”

官澶勾唇:“我都說了,我和他情投意合。”

說話的同時,他将手放在謝殷攬腰的手上。修長骨感的手光滑帶着熱意。

分明是正常演戲,熱意卻順着指縫絲絲鑽進謝殷的掌心,一路爬進他心裏。

大少怒:“父親,你快瞧,在您面前他還動手動腳的。”

官澶:“那是我準的,輪不到你管!”

謝殷也跟着:“我和小姐感情好,哪裏像你,許下承諾轉頭就忘了。”

張魁又開始用鬼哭似的吊嗓子嘤嘤嘤。

大少:“……”

大家的注意都轉移到那一對身上,一旁的小姐和打手還依偎着。

謝殷松了口氣,正想把手收回來,突然,身旁的人微微側臉。

披散的黑發間,流光若盼,淩厲分明的下颚線稍稍繃緊。

翌日就要播出二公的第一部 分,角色扮演被緊急剪輯完畢,作為節奏調劑穿插進去。

滿屏彈幕。

[啊啊啊,我又磕到了老板x殷。]

[是我的錯覺嗎?為啥官老師女裝都那麽A?]

[不是官老師女裝A,而是謝殷穿着這樣都好嬌。太神奇了,明明單看他感覺還挺硬漢的。]

[未解之謎。]

播出後,微博上又多了一張變種圖片。

臉紅謝殷加好色貓貓.jpg

翻看微博的謝殷:“……”

他左思右想,想破腦袋都不明白,怎麽大家連這種造型都能p。

更過分的是,這次被p的貓貓旁白,還有官澶。

累了,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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