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成挽挽,這是什麽?”嚴铮擰眉,将匣子裏的書扔到她面前。
“給哥哥啓蒙用的。”挽挽甜甜笑着,杏眸無辜又可憐,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麽大膽放肆之事。
嚴铮氣笑了,猛地把匣子合上。啓蒙的事,用得着她來教小姑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把這種東西放到他的書案上。
想到方才自己還顧念着她的面子,将人都斥退了,才喊她過來問話。
沒想到,這人就是個膽大不要命的,他越不讓她做的事,她偏要做。
他都已經說了,從今往後會把她看做妹妹。
可她偏偏作死,把這種書拿給他看。
“你是女誡沒抄夠,是吧?”
挽挽心想,這種束縛女人思想的玩意,抄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還不如做些有意思的事。
她走到嚴铮對面,細嫩的手搭在他的衣襟上,柔笑着說:“抄女誡手酸,挽挽不喜歡抄,挽挽喜歡伺候哥哥。”
嚴铮坐在太師椅上,見她的手欲解開他的盤扣,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挽,想将她推開,卻猛然間發現了自己身上不對勁。
他身上沒有力氣,最難堪的是身體的燥熱。
下人端上來的飯菜,嚴铮都是讓人試.毒後才吃的,她根本沒有機會下.藥。
唯一有可能出問題的,就是那個匣子。
這東西還是她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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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挽見他的視線,落在了匣子上,輕笑道:“首輔真聰明,是你想的那樣沒錯。”
匣子裏除了放着書,還放了一個香包,藥就下在香包裏。
只要首輔打開匣子,就一定會吸入藥粉。
挽挽見嚴铮沒了力氣,就坐在了他腿上,慢慢替他解開衣上的盤扣,他在意識朦胧之際,喘着聲音說:“別解。”
“好的,那我就直接脫了。”
挽挽無辜一笑,解開自己的衣裳後,又将他的腰帶解開,她怕屋外的人打擾好事,選擇速戰速決将他的下袍掀開。
首輔的腰是精壯的,挽挽尋了個合适的姿勢坐了下去。
嚴铮的耳根一下就紅了,他想推開她,可偏偏手上沒有力氣,他瞪大眼睛問:“你知不知羞,竟然敢……”
挽挽唔了一聲,沒法回答。
就像吃桂圓的時候喉嚨卡住一樣,挽挽淚花都卡出來了,她知道自己只能喝水将桂圓咽進去,或者将桂圓給吐出來,要不然自己不上不下的實在難受。
挽挽進退維谷,很難受。
她往前一退,想喝杯水再重新試試。
可座上的首輔卻不放過她,用力扣住她的腰,讓她重新坐在他身上。
挽挽這時候才想起,香包裏的迷藥短暫,只能讓他暫時失去力氣,可她往裏面加的“送君入羅帷”,藥效卻是極烈的。
嚴铮現在已然是失去意識,只記得沖.撞。
夜空一道閃電劃過,狂風暴躁地在松林吹着,發出簌簌的聲音,廊外的下人慌忙給地燈加上一層燈罩,免得被雨給淋濕了。
袁林見挽挽去到首輔書房,好久都沒出來,敲了敲镂空雕竹木門。
挽挽側過身子,用手捂住嚴铮的嘴,抖着聲音說:“哥哥,我錯了,你……讓我在……這裏抄多久的書都行,別趕我走。”
嚴铮額上都是汗,聲音被她全捂住了。
袁和聽成小姐似乎是被首輔留下來抄字,就沒進去打擾。
挽挽聽到他的腳步聲走遠,這才松了手。
她身上中了楚府給她下美人媚,如果不這樣做,到時候成為癡人的便會是她。
挽挽也得不得已。
她早就說了,不想做他的妹妹,可首輔偏不聽。
這下他們有了關系,挽挽看首輔還有沒有臉,讓她繼續做他的妹妹。
她的手撫了撫嚴铮俊美的側臉,問:“大人,挽挽累了,我們去榻上好不好?”
嚴铮沒動。
挽挽就從他身上起來,腳差點一軟,沒站穩身子,她心底罵了嚴铮兩句,覺得他真不懂憐香惜玉,跟個粗人一樣。
“首輔,你跟我過來好不好?”
挽挽往前才走了兩步,還沒走遠,人就被他壓在書案上。
……
亥時二刻,等挽挽從首輔屋裏出來時,袁和見她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哭了很久。
袁和問:“抄了那麽久的書,小姐您手都累了吧?”
挽挽輕輕點頭,她不僅手酸,腳也酸,現在只想回屋休息,見他要往裏面走,她說:“首輔說他今夜要處理政事,晚上就歇在書房,不回內院了。”
袁和見首輔屋裏的燈還亮着,不敢進去打擾。
他知道首輔在處理政事時,不喜歡旁人進進出出,打擾他辦公。
袁和提着燈籠送挽挽回去靜熙苑,一路上發現這位小姐走路似乎格外慢,他跨了一步,她得磨磨蹭蹭走上三四步才趕上他。
他問:“小姐是腳受傷了?”
挽挽說:“不是,是今天跟陶娘子學跪禮,跪得久了,膝蓋有些腫。”
袁和說:“那小姐記都讓雯心找大夫給您開藥。”
“嗯,謝謝袁侍衛提醒。”挽挽覺得首輔選的這個侍衛還真是呆得可愛,她說什麽,他就信什麽。
這樣也好,省了她許多麻煩。
回到屋裏,她讓丫鬟擡了一桶熱水進來沐身,她怕人看見身上的痕跡,都不敢讓雯心貼身伺候。
挽挽将身子擦淨後,就裹了衣裳躺到床上歇息。
反正首輔已經是她的人了,明天他惱羞成怒也好,還是收回讓她做妹妹的話也好,她都不想管了。
現在她只想睡覺。
翌日,挽挽又是被一陣鈴聲給催醒的。
她撐着酸軟的身體去到廚房做好早膳,同昨日一樣,打算将食盒給袁和便走,沒想到他竟然喊住她道。
“成小姐,首輔喊你進去一道與她用膳。”
挽挽一楞,“首輔不趕着上朝嗎?”
袁和道:“大人說他有事與你說。”
挽挽想,會不會是他打算收回那句話了。
她欣喜地随袁和進到屋裏,丫鬟從袁和手裏接過食盒,将裏頭的飯菜拿出來,放到紫檀大圓桌上。
嚴铮沉聲,“你們都出去。”
挽挽瞧了他一眼,見他身穿一品官服,清貴又俊美,尋了個位置坐在他對面,甜聲問:“哥哥,要我給您布菜嗎?”
嚴铮唇角下抿,生氣道:“這聲哥哥,你怪還叫得出來。”
“從明日起,你就到玉菁書院讀書,學學什麽是禮儀廉恥,什麽是娴雅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