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逼宮

“七……七王爺,這是什麽意思,不知小侄哪裏得罪了七王爺。”看到封衍,他似乎有些害怕,不過還是強作鎮定。

“本王有一事要問秦太醫,不知秦太醫能否如實告知。”走進屋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江離就站在旁邊。

“王爺要問什麽?”稍稍安慰了一下情緒激動的侄兒,看向封衍。

“先帝是如何過世的?”

秦昭後退了一步,又停住,“王爺在說什麽,先帝自然是病故。”

“病故?我父皇身體向來康健,究竟得了什麽病,以至于到病故的程度!”封衍明顯更生氣了,直勾勾的看着他。

“臣,臣也不知啊。”

“好,你說不知,那我問你,前太醫令去了哪裏?”前任太醫令是他父皇用慣了的太醫,醫術在太醫院是最好的,可是自從他父皇去世之後也不知所蹤。

“我……我不知道,臣還有事,先告退了。”說着竟然也不管地上的侄子了,想要離開。

走出院子,到了大門之外,被門口的人攔下了。

“将軍,将軍你放我回去吧,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秦昭無法,直接跪下求饒。

“你以為你不說清楚能走出将軍府?”封衍從屋子裏走出來,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昭。

“你不想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江離在後面補充道,“反正皇上知道你要為我調理身體,怕是得個一段時間呢,你覺得你撐得過去嗎?”

秦昭顫抖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麽,“我錯了我錯了,将軍饒命啊,王爺饒命!”

“你說清楚,本王再考慮要不要放過你。”走回屋內坐着。

秦昭從外面跟了進來。

不知他們說了什麽,只知道當天江離一直陪着封衍,而封衍眼睛都紅了。

第二天,封衍找來了書房。

“将軍說願助我?”

江離起身,“是,你想怎麽做?”

封衍拿出地圖,放在江離桌子上,“京中守備一萬人,禦林軍一萬人,禁衛軍兩萬人,共計四萬,随時可以支援皇城,我知道你在城外有駐軍,不過在南征之時傷亡了一些,現在應該不到兩萬。”

“沒錯。”

“一萬人可夠?”封衍小心翼翼的看向江離。

若非不得已,他也不想讓她拼命。

“足夠了。”江離粲然一笑,她自有辦法。

“只是…若是逼宮,朝中大臣怕是不好安撫。”

封衍看向她,實話實說,“朝中有一半的人都已經是我的了,還有一部分中立派,剩下的才是他那邊的。”

“所以,只要能逼他退位,我自然會把他的罪行公之于衆,到時候應該沒有幾個人敢公然站在他那邊。”現在的封衍壓根不想叫他。

“好,何時起兵?”

“十日,夠嗎?”

“足夠了。”

接下來的日子,兩個人都很忙碌,封衍忙着聯系朝中衆臣,再加上搜集證據,而江離則是秘密去了城外,安排事項。

“辭令,你是軍師,你說這仗應該怎麽打?”

辭令看着地圖,不由得想,這将軍和王爺兩個人真是絕配,一個敢想,一個敢動,竟然要逼宮!

真是刺激呢!

“火!”

“京中多處起火,能吸引大半守備,禦林軍與禁衛軍守衛皇宮怕是不會動,不過也不是全部的人都在崗,只要我們能夠迅速。”

“嗯。”江離看着地圖,也不否認。

“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的人如何進城。”

大批士兵進城是要皇上手谕的,若無皇上手谕,進城就是一大難題。

“我能一次性帶一千人進城門,剩下的一萬多人……”

“起兵當時,扮作百姓,在京中掀起混亂,再在多出縱火,到時候城門防守定然空虛,趁亂而入。”

“好。”江離撫掌,看向辭令,“此事就由你全權安排。”

“是。”

出兵之日的淩晨時分,天色微微亮,看守城門的官兵剛剛把城門打開。

江離帶着一千士兵進京。

“鎮國将軍江離回府。”

官兵一看是鎮國将軍,立馬就放行了。

不久之後,開始有陸陸續續的百姓打扮的人或獨自行走,或推車入城。

“今天這人怎麽多了這麽多。”守城官兵撓了撓頭,不解道。

“管那麽多呢,哪裏多了,我看和平時沒什麽區別啊。”旁邊一人打着哈欠道。

“是嘛?”又看了看,好像也不是太多了。

“诶,你看那裏,是不是有光。”指着一側遠處的地方。

“什麽光啊,你眼花了吧。”那人不耐煩道,卻同樣看了過去。

看了一眼,一下子清醒了,一巴掌打到旁邊的人腦袋上,“你瞎啊,那是火,着火了,快喊人!”

招呼着守城的幾人連忙去喊人救火。

這邊看守城的人離開了,辭令一聲令下,數千人帶着武器開始往城門去。

同樣的情形同樣發生在其他幾個城門處。

……

“來人啊,這都幾點了還不叫朕!”看天都亮了,竟然還沒有人來叫他,封臨覺得這些人實在是沒有規律。

“人呢?”

喊了幾聲了,都沒有人回應,封臨覺得不對勁,穿着裏衣就從床榻上跑下來。

“封衍?你怎麽在這兒,來人吶!”看向屋外,他都喊了這麽久,怎麽還不進來。

“皇叔,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進來。”

“你做了什麽?”封臨看向他,“你要逼宮!我當初……我當初就不應該留下你。”

時至今日,他已經明白了,這封衍還真是亂國之人,他現在後悔了,就不應該留下他。

“你應該問問你做了什麽!”

“你害了我父皇,喂他毒藥致死,謀朝篡位,留下我?若不是我一直藏拙,還不在京城,你能留下我?”

“你亂說什麽?”

“秦太醫都交代了,短命散,服藥之後三個月內喪命,就是你讓用在父皇身上的,不是嗎?”

“什麽短命散,皇兄是傳位于我的,那是留有有聖旨的,是遺召!”

“遺召?呵,笑話。”

“我九歲那年,母親去世,父皇為了安慰我,就已經寫下了立儲聖旨給我,只是沒有向外公布,保護我的安全罷了。”

封衍看向他,只覺得可笑。

命人把他抓起來,之後就出去了,來到禦書房,找到玉玺之後,直接書寫了退位聖旨。

朝堂之上,衆朝臣已經等了多時了,後宮中發生的事他們一概不知,即便聽到幾聲戰鬥聲音,隔得甚遠,也覺得是聽錯了。

“皇上今日怎麽來的這麽晚。”

“這都幾時了。”

不少人竊竊私語,互相議論着。

“七王爺到!鎮國将軍到!”随着侍者高喊,兩人并肩而行,走向朝堂。

“這,不是說了女子不能上朝堂,她怎麽來了。”

“見過王爺!”雖然疑惑,不過禮不可廢,封衍作為皇家之人,他們自然得行禮。

“今日本王到此,是為了揭開一樁陳年舊事,先帝之死乃是封臨一手造成,如今他已伏誅,從今日起,本王就是大慶唯一的皇。”

“什麽?”

“七王爺說什麽?先帝明明是死于重病,亂說什麽,你這是大逆不道!”

不少站在皇上那邊的人紛紛叱責于他。

“皇上待你不薄,你怎可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諸位稍安勿躁。”

“我既然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有證據的,帶上來。”

一名士兵壓着秦昭上來。

“秦太醫,這是……”只見秦昭滿臉灰敗之色,不似平時的意氣風發。

“秦太醫,還是把之前與本王說的再與大家說說吧。”封衍嗤笑,走上前,坐到皇位上。

“是,是皇上讓我給先帝下藥的……”顫抖着聲音說出口,秦昭實在是害怕了,這幾天他過得簡直生不如死。

“什麽?”

“這是秦太醫親自畫押的,包括了封臨指揮他做的一切事,均有記載。”旁邊之人把秦昭畫押的呈了上來,給衆人看。

“這……這!”衆人看了簡直不敢相信,先帝竟然是被封禁下了毒。

“諸位請看,這立儲聖旨,乃是本王九歲那年父皇給我的,這事戶部尚書應該知道吧。”當時先帝寫下聖旨之時,戶部尚書就在身邊。

“這……”戶部尚書站了出來,其他人都看向他,等着他的答案。

“确有此事。”

“你怎麽不早說?”有人問道,有立儲聖旨這種大事,怎麽能不早點說出來。

“那遺召就是假的了?”當初他們中不少人簇擁封臨登基,就是因為他手中的遺召,如今卻告訴他們遺召是假的。

“榮大人,你怎可如此?”

“事關國君,怎可輕忽!”

“臣有罪,請七王爺恕罪!”戶部尚書當機立斷跪下就認罪。

“哎!”旁邊的人一甩袖子,只覺得丢人。

“榮大人請起,此事也不怪你,本王也并未把立儲聖旨拿出來。”封衍示意他起身。

“如今封臨已經伏誅,當由七王爺登基,整肅朝綱。”江離朗聲道。

“請七王爺主持朝綱!”

“請七王爺主持朝綱!”

幾人帶頭跪下就喊,其他人見狀,也連忙跟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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