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憑什麽這麽說,放棄了這些華麗的生活,明明就是一種勇氣,是不想要在當和你們一樣的人的勇氣,用自己的雙手奮鬥,用自己的腳走出自己的路,這是多麽值得人欽佩的事情,你竟然敢這麽說,真的是太過分了。”金絲草想都沒有想,直接沖到了吳闵智的面前,大聲說道。
吳闵智原本雖然很氣憤,但是出于禮貌和教養,聲音很輕,只有周圍的幾個人能夠聽到罷了,金絲草也是一直關注着這裏,才會一個字不拉的全都聽清楚的,不過和其他的人心裏面略感認同的态度不同,她是絕對的認為吳闵智是在胡說八道。
這樣一下子,原本并沒有幾個人知曉的事情一下子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所有的人都關注了,就連具俊表也知道不能這樣做這種看上去就是毀掉闵瑞賢的宴會的事情,急忙開口說道,“喂,雜草,別多說話。”
可是金絲草如何是被人勸說一下就能夠樂意了的呢,她反而是覺得具俊表包庇吳闵智,害怕別人知道她說的話,“行了吧,你們別想攔住我,吳闵智,我真是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竟然敢扭曲事實,我怎麽會還想過和你做朋友。”
她說的這麽大義凜然,眼睛緊緊的看着吳闵智,恨不得瞪得吳闵智不好意思到鑽到地底下去,只可惜,也正因如此,她錯過了太多別人的目光。
能夠站在這裏的人,除了金絲草之外,不外乎是高貴的大小姐,大少爺,自然看不上她這一副叫嚣個不停的模樣,甚至有些小姐們已經忍不住微微蹙眉,不明白為什麽在這裏會出現這麽一個人。
“那是誰呀,怎麽能出現在這裏?”
“我怎麽知道,以前都沒有見過呢,看她的表現也挺奇怪的,可能是瑞賢最近才認識的人吧。”
“瑞賢也是,怎麽現在什麽人都邀請了,還是這樣一個瘋子。”
當然了,這其中不乏一些平時就嫉妒着闵瑞賢的優秀,只是礙于家庭臉面才不得不主動和她交好的人,現在這種時候,自然說得更難聽。
“誰知道瑞賢現在在想什麽,她不是都準備放棄家業了嘛,可能以後都要和這樣的人交朋友才行呢。”
“和這樣的人交朋友,真是太讓人受不了了吧,瑞賢到底是怎麽想的呀,好好的家裏不待,偏偏要去什麽更廣闊的天地,認識這種沒教養的人,真是可笑。”
“好啦,那邊F4的少爺們不高興了,我們還是少說點兒吧,不管怎麽說,闵瑞賢能在我們面前這麽一副高傲的樣子,不就是憑借着那四位少爺嘛。”
金絲草可以在激動之下聽不到這些話,可是其他的人卻不會,具俊表和尹智厚能夠制止別人嘴上的議論,但是卻沒有辦法控制那些人諷刺的眼神,闵瑞賢聽着這些議論,這些原本都是她的朋友的人這樣說,幾乎站不穩,還好有尹智厚扶住了她。
吳闵智冷冷的聽着周圍的議論,看着金絲草的憤怒,也感覺到了闵瑞賢受到的刺激,才緩緩開口,她的聲音,和金絲草比起來,實在是要低的多,可是就是這樣的聲音,也讓周圍的小聲議論一下子停了下來,讓房間裏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聽着她說的話。
“金絲草,第一,很重要的一點,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你是我的朋友,至于你想要當我的朋友,我也從來沒有接受過,那不過是你的奢望罷了,你現在覺得想要和我做朋友的事情讓你很後悔,你可能不知道,從你想要和我做朋友的那一秒開始,我就一直在後悔,和你見面的第一秒,幹嘛對你那麽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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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剛才說我們都是什麽樣的人,說闵瑞賢和我們不一樣?”吳闵智微微蹙眉,做出不能理解的樣子,“她和我們生長在同樣的環境中,也就是和你截然相反的環境。”
“你們才沒有辦法和瑞賢姐姐比呢,瑞賢姐姐現在已經放棄了這些了,”金絲草很是迅速的說道,而且在放棄上面還加了重音,“更何況,她本身就那麽優秀,和你們這些只是憑借着家庭背景,不懂的感恩和努力的人怎麽回事一樣的,你們怎麽和她相比。”
吳闵智等的就是這樣一句話,對他們的諷刺,或許只是F4和她自己是沒什麽關系的,只要具俊表不計較,也就沒什麽可多說的,但是現在算是犯了衆怒,這裏的很多人,都是具俊表他們的前輩,甚至有一些和具俊表的姐姐具俊熙都是朋友,具俊表是絕對不能夠對他們說不該說的話,做不該做的事的。
而效果很明顯,在這裏的大部分人都已經從高等學府畢業,或擁有自己的企業,或繼承了家業,金絲草可以對神話學校學生不滿,但是對着這些人叫嚣,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具俊表現在也聰明了不少,急忙走上前,想要捂住金絲草的嘴巴,讓她別再亂說,帶她下去,可是吳闵智可不想要放過這樣一個機會,立刻開口道,“金絲草,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們,你又有什麽資格?”
“我當然有資格,我每天都認真的工作,認真的上學,”金絲草立刻掙脫了具俊表的限制,也是具俊表對她還有感情,舍不得用太大的力氣,只可惜,金絲草是不會覺得感激的,“和你們這些不知道好好學習,不珍惜擁有的一切,就知道瞧不起平民的人相比,我們才高傲的多。”
吳闵智聽了她的話,實在是忍不住彎起了嘴角,這樣一席話,如果是在菜市場做什麽演講之類的,她絕對能夠得到呼聲一篇,可是在這樣的聚會上喧嘩,只會讓人覺得厭煩。
很多原本懶得看她的人,現在也不得不把目光放了過來,甚至有些人對闵瑞賢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很懷疑,自己曾經選擇了這樣的朋友,到底是不是對的。
更有不懷好意的人已經開口了,“真是可笑,我們不努力,平民難道沒有看到我們的努力就能夠說我們不努力嗎,她以為她是誰?”
“她都不認識我們,也沒接觸過我們,怎麽就這麽說,難道是瑞賢平時這麽告訴她的,那也太過分了吧。”
吳闵智卻很是心平氣和的對金絲草說道,“金絲草小姐,你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你并非我們之中的一員,也從來都未曾了解過我們的緣故。”
“你覺得自己每天除了上學之外還要打工,覺得自己很辛苦,很努力,但是我們之中有些人,除了上學之外還要有家庭教師,或者你在學校很少看到他們,可是那并不意味着他們不認真學習,有的人除了學習之外還要參與家族事業,或許你看到他們回去各種奢侈的地方消費,但那也并不是浪費……這些哪一點,不比你所說的那些打工要困難,需要努力?”
說着,吳闵智想到了些什麽,突然嘲諷的問道,“你總不會是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是吃喝玩樂的草包吧?到底是誰讓你有了這樣的感覺,又是誰,這麽和你說的呢?”
她問的很狡猾,至少聽到這句話的人,都能聽得懂,在看到那個一直站在她的身邊的具俊表,自然猜測出了是誰讓她有這樣的感覺,從她嘴裏面一直不停的維護的闵瑞賢,也很簡單就能夠猜測出,是誰和她說的,一時之間,大家看着具俊表和闵瑞賢的眼神都略帶古怪,有些不會隐藏或者是不願意隐藏的,甚至已經算是不懷好意了。
“你……”金絲草又忍不住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得到機會。
闵瑞賢在她剛剛張開嘴巴的時候就出聲道,“好了,扶着絲草去休息吧。”這話是對着尹智厚說的,很多時候,她都習慣了尹智厚能夠站在她的身邊,按照她說的,希望的解決事情,而現在,雖然尹智厚有些不高興,但還是主動走上前,扶着金絲草往外走,對于金絲草的掙紮,直接忽略裝作感覺不到。
具俊表本來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看到了闵瑞賢的臉色,還有周圍人眼裏面若有若無的嘲諷,只能保持沉默,快步跟着尹智厚離開。
闵瑞賢并不是金絲草,不管什麽時候,她都不會丢掉她的優雅,但是同時,也能夠殺人無形,“吳闵智小姐,我個人認為,自己未曾得罪于你,可你為何要毀掉我的生日宴會呢?”這絕對是紅果果的控訴,不管怎麽說,她現在是弱者,眼圈通紅,說起話來還有戲傷心的模樣,讓很多人又忘記了剛才的想法,認為是吳闵智的嫉妒才會說那些話,讓大家懷疑這個美好的女人。
吳闵智是最讨厭當弱者的,這是性格使然,她天生,就是要站在強者的位置上的,面對着闵瑞賢博取同情的可憐,她只是淡淡一笑,“您是這麽想的嗎,闵瑞賢前輩,如果您認為這都是我的錯的話,那麽,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