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露鋒芒

猛虎組合的其中一位顯然是火屬性法師,但是卻遲遲沒有釋放自己的武器,在兩人的雙手都覆蓋元素火焰的情況下,對手很難辨認出誰才是那個脆皮法師。

阿奇伯德看向哥哥蒂克,蒂克微微一點頭,背後幻化出一對光線織就的精靈翅膀在全場的驚呼下展翅飛起,右手青色的光芒閃動拉長出一把淡綠色的弓,拉弦間兩支光箭迅猛而出直擊猛虎組合。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猛虎組合顯然沒料到在這樣一個偏遠城鎮的競技場會出現一個掌握稀有飛行技能的弓箭手,猝不及防下,體質強悍的獸化防守型一方下意識的擋在了法師前面,接下了這兩支光箭。

糟了。

青年在發覺光箭傷害并不高後暗叫糟糕,果然,下一秒,對面另一個少年擡手一道朱紅色的火焰在半空中繞了一圈從背後直卷自己身後的法師。

“吼——!”

紅色巨虎怒吼着現身在戰鬥場,張口吞噬了同屬性的火元素技能,挑釁般打了一個帶着火星的嗝,尾巴如同紅鞭在半空中劈裂出破空聲直沖懸浮在上方的弓箭手。

蒂克在空中非常靈活,一個閃身躲開虎鞭,飛到阿奇伯德的身側,沉聲道:“速戰速決。”

獸化玩家向來不好對付,尤其是面前這個明顯是火屬性強攻系,在對方有一個同屬性法師支援的情況下,打消耗戰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阿奇伯德明白哥哥的意思,默契的将手搭上哥哥的肩膀,默默調動體內的元素力量盡數灌輸出去。

蒂克舉起手中的長弓,左手講弓弦拉開滿月的弧度,但是這次的弓箭卻變成了烈焰般的深紅色,箭頭位置隐約過渡出金色,紅色的火元素不斷從雙臂凝聚向指尖,金色緩緩從箭頭處過渡至箭身。

蒂克在巨虎感覺到危險猛然撲過來的瞬間放開手指,長箭奪弦而出從瞬息間穿透紅色巨虎的口腔自腦後而出,直取被巨虎護在身後的火元素法師,一擊致命。

蒂克喘息着放手,長弓化為青色的光點散去,雙手微微抖動,嘴角卻揚起一抹弧度。

……

蕭硯在臺上那只老虎出現的時候就坐直了身子,看了一會兒又放松下來靠着椅背撇了撇嘴,嘟囔了句:“不是白色的可惜了……”

安斯艾爾聞言看着臺上周身燃燒着烈焰的巨虎,無言的看向蕭硯。

是白色的你還能上手摸不成?

3427暗自啧了一聲,大佬八成是個絨毛控。

淡定的蕭硯和面無表情的安斯艾爾顯然和周圍激動的手舞足蹈的觀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蒂克那支箭凝聚出來之後,蕭硯站起來拍了下安斯艾爾的肩膀,愉悅道:“走,艾爾,領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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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技場大廳

蕭硯把一袋金幣扔給蒂克,笑眯眯的比了個拇指。

蒂克接住袋子颠了颠,不由得驚呼:“嚯!這麽多?”

“也就能贏個開場,之後賠率就不會這麽高了。”蕭硯擺擺手,問:“這個組合實力算什麽等級?”

蒂克把金幣遞給眼巴巴的阿奇伯德,沉吟了一下回答:“對比的話,他們要強一些。單人排位賽幾乎很少出現獸化玩家,更別提這種小城鎮,說起來剛才我們贏得取巧,真要耗着打我們兩個脆皮不一定能贏。”

“哦……”蕭硯好心情的點點頭,腳步一轉徑直走向登記臺。

“唉?蕭硯?我們下場比賽要等明天了,你幹嘛去?”蒂克拽着自家埋頭數錢的弟弟跟上蕭硯。

安斯艾爾嘴角微動,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蕭硯好心情的接過前臺遞過來的個人賽選手徽章,對着蒂克揚了下。

蒂克秒懂,旋即壞笑着摘了自己和阿奇伯德的面具,掏出兩人已經因為勝場過多換成金色的個人賽徽章,沖着大驚失色的前臺小姐姐大聲道:“麻煩安排報名~”

……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二十秒。

個人賽的解說是個小蘿莉,言簡意赅的開場之後麻溜的退場,臨走前還給了蕭硯一個wink,畢竟長相這麽俊美的玩家真的很少見。小蘿莉暗自記下黑發男人的外貌特征,打算回頭上星網搜搜美男有沒有開直播。

蕭硯第一局的對手是個肌肉緊實的壯漢,一看就是強攻類,武器是一把沉重的石質大刀,抵在擂臺上發出沉悶的咚聲。

倒計時結束的下一秒,大刀裹卷着破空聲朝着蕭硯劈過來。

“蕭硯選手至今沒有亮出武器,那麽面對巨刃能否逃——”

解說話還沒說完,只見蕭硯的上身壓低,一個起跑式沖着對手沖刺過去,身型一瞬間消失在擂臺上,下一秒出現在壯漢背後,手中玉白色的長笛無聲息的出現,伴随着墨痕,玉笛接連準确的掠過幾處穴道,壯漢的身軀沉重倒地,血條瞬間清空。

全場寂靜五秒後,解說興奮到尖叫的解說聲在場館內響起,頓時引爆出觀衆席熱烈的歡呼和尖叫聲。

蕭硯被吵得腦殼痛,手中的長笛化為光點無聲消散,站在臺上沉吟半晌。

看來并不是每個耍刀的都和蒼雲一樣抗揍啊……

蒂克站在臺下深深看着臺上的男人,面色怔然。

阿奇伯德興奮的扒拉着場邊的護欄,跟着周圍的觀衆一起驚呼尖叫。

安斯艾爾則是細細回憶蕭硯剛才攻擊的那幾個位置,他的記性很好,上過的課不論是多久之前都能清晰的記得老師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場景。

格鬥老師曾經提到有一種古武者,會利用內勁擊打身體的特殊部位造成極大的傷害,但是由于古武者已經近千年沒有出現過,所以哪怕是軍隊裏也沒有詳細的記載。

難道……?

接下來的個人賽就像是蕭硯的個人屠殺秀,阿奇伯德和蒂克在輪了幾波個人賽之後被競技場暗搓搓的匹配給了明顯是一夥人的蕭硯,兩人看着對面一下午打了兩百場,面上絲毫沒有疲憊之意的蕭硯,幹脆利落的舉手認輸。

打又打不過,反正他們是來刷錢的,何必硬碰硬嘛!

安斯艾爾看向右邊的下注屏幕,到現在為止,蕭硯的賠率已經低到了一個十分低迷的數字,再贏下去顯然已經失去了能快速獲得金幣的渠道,但是憑着勝利一場就有10金幣的數字,再打下去競技場不僅僅是經濟上的損失——被一個新人一下午一穿百可不是一個很好的名聲。

二哥怕是會懷疑競技場每年花錢供養的金牌選手都是一群廢物。

小少年拉開面板點了幾下,不一會兒,一個執事打扮的男人匆匆趕來,臉上是無法掩飾的焦灼無奈。

“小少爺。”來人即便焦急恭敬的禮數卻分毫不差。

安斯艾爾看着臺上緩緩走下去的蕭硯,吩咐道:“去談,給這三個人每人準備1000金幣,安排好在索爾鎮的衣食住行。”

男人正是索爾鎮競技場的經理,他當然知道再這麽讓這三個人打下去情況會十分不妙,能用錢解決的話是再好不過,只是就這麽簡單的條件,這三人能同意嗎……?

遲疑間男人被少年陡然冷厲的眼神一驚,随即收了所有的懷疑準備親自去找這三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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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

有節奏的三下敲門聲,不輕不重。

安斯艾爾摘了光腦放在一邊,金色的短發因為長時間躺着不動有點蔫蔫的。房間的光線并不明亮,地上鋪着柔軟的地毯,桌椅的邊角也都被細心的用軟皮包裹起來做成了圓角,整個房間沒有什麽多餘的裝飾擺件,左邊有一條長長的通道,不知道通向何處。

門外的敲門聲又響了一次,依舊是有節奏的三聲。

安斯艾爾終于坐起來,慢慢悠悠的走過去将門打開了一條縫,精致的小臉面無表情,抿着唇從縫裏看着外面的金發青年。

查爾斯無奈的注視着自家幼弟,妥協的後退一步表示自己沒有進去的意願,兩個人就這麽通過一道門縫對話。

“艾爾,我安排的人說沒有接到你。”查爾斯的語速并不快,一邊說一邊用眼神快速打量了一番安斯艾爾,确定幼弟并沒有什麽目前能看上去的異樣。

安斯艾爾點了點頭,沒說話。

查爾斯:“去了索爾城?那邊競技場的管事上禀說有兩個天賦驚人的少年,和一個武力值極強目前底細不明的男人?”

安斯艾爾依舊點了點頭,然後意識到自家二哥的無奈,嘴唇蠕動了一瞬,終于開口:“嗯。”

聲音有些低啞,帶着艱澀,似乎喉嚨的主人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一般,只是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節對脆弱的喉嚨來說都是一個負擔。

查爾斯哪裏聽不出來弟弟的不适和艱難,但是想起醫師的囑咐——艾爾如果真的繼續長時間不與人交流,病情越發嚴重很有可能會說不出話——又狠下心繼續問:“他們是什麽樣的人?”

“他……”安斯艾爾低頭想了好一會兒,擡頭看向二哥,認真道,“很好。”

查爾斯的臉色變了變,随即斂了異色,彎腰溫柔的看着安斯艾爾:“要不要護衛過去?”

安斯艾爾皺眉,眉間有些許不耐。

查爾斯立刻雙手舉起做出投降的舉動:“好好好,哥哥不讓他們去不讓他們去。”

小少年面無表情的準備關門。

查爾斯連忙抵住門,無奈道:“不再和哥哥說說話?”

安斯艾爾用眼神表示了發自內心的拒絕。

“明天大哥和父親就回來了!”查爾斯堅決的抵住房門,想讓自家弟弟好歹多說一句話。

安斯艾爾原本和哥哥較勁想要關門的力氣一松,擡頭,用眼神詢問。

查爾斯挫敗的拽了拽自己身前的小辮子:“好吧我錯了,是下星期,我們的小艾爾總是對的。”

安斯艾爾小小聲哼了一下,然後趁着二哥不注意砰的一聲成功關上了房門。

查爾斯眼神溫柔而無奈的看着面前關上的房門,轉過身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嚴肅的表情,對一邊的女官道:“去查一查那個男人。”

“是,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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