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廚房做嫂子（3）
我猛然坐起來，被子從肩上掉下去，心跳得很快，額上全是汗，頭發黏在臉上，長時間像個癡呆一樣分不清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現實，剛發生的一切那樣真切，就連手伸進去的那種手感都如此的，如此的真實，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随負氣地甩開了，完了完了完了，我怎麽可以又做這樣的夢？在夢裏和那趙楚翻雲覆雨，她可是我嫂子，就算是在夢裏也不行的啊？我氣急敗壞地起來洗澡，想洗滌掉腦子裏所有的□□思想，那天早上我上班遲到了，出門的時候還望了望趙楚的房間，感覺裏面應該沒有人。
那之後，趙楚仿佛是受到了傷害，再也沒有拉着我說要我陪她聊天，我們兩的關系較之最初的那一個月更加冷淡了，但我心裏一直存着愧疚，直到有一個周末，才稍微溶解了些我兩的關系，那是十二月的一個周末，天氣太冷了，我縮在被窩裏不願起來，挨到十一點的時候，感覺快要餓死了，這才穿着睡袍出去洗漱做飯，剛擰開房門，還有些猶豫，想着這一身裝扮，可，咦，趙楚并沒在客廳，這一大早的，是還沒起來？還是都已經出門了？我沒怎麽在意，去廚房煮了面條，端着碗，在茶幾上吃早午飯，突然，卻聽到一點點哼哼唧唧的聲音，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再細聽，就是從趙楚房間裏傳出來的，那聲音仿佛有些痛苦，我放下碗，來到她房門前，聲音稍微大了些，又弱了下去，我思慮再三，還是敲了敲門，“嫂子？嫂子你在裏面嗎？”突然想到之前夢裏的事，我沉默了一會兒，就聽到裏面弱弱地應了一聲，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來開門，我這才擰開門進去了，房間并沒鎖，這是趙楚搬進來以後，我第一次進她的房間，趙楚在床上蜷着，臉色很痛苦，一臉的菜色，看起來是生病了，“你怎麽了？”我來到她床前。
她滿頭大汗，感覺眼睛都睜不開了，“難受。”
我一摸她的額頭，燙得讓我直接把手給縮了回來。
“你發燒了？”
趙楚臉色慘白道，“我昨晚拉了一晚上。”
這該不是急性腸胃炎引發的發燒吧？她這個體溫都用不着溫度計了，“起來吧，我送你上醫院吧。”我彎了彎身子，卻發現趙楚一點力氣都沒有，“你怎麽？”
“我起不來，全身無力，小宛，我會不會就這樣死掉？”她呼吸急促，眼睛一直都沒有辦法睜開的樣子，我只得上前扶她，掀開她的被子，我就一臉面癱樣地不知做何才好，趙楚整個人是裸睡啊裸睡，那豐滿的胸脯，雪白的肌膚。
“小宛，我冷……”
我真是，擰了擰眉頭，迅速将被褥又給她蓋了過來，心急如焚道，“你衣服呢？”
“昨晚上吐下瀉，弄髒了。”
匆忙下，我只得在衣櫥裏給她拿衣服，不僅要拿衣服，還得幫她拿內衣，我扔在床上，別過臉去，“你快把衣服穿上吧，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好在趙楚自己還是能将內衣穿上，我扶着她出門，望着茶幾上的面條，也是已經糊掉了，到醫院，果然是急性腸胃炎引發的發燒，得挂水，護士找血管快要把針戳進去的時候，趙楚“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吓得人護士小姐一個哆嗦，眼見着她眼淚就爬在了臉上，“這怎麽了？”那護士小姐感覺還是在念大學的實習生，也就只有看着我。我……我也很無奈，就見趙楚一雙手在空氣裏抓啊抓的，嘴裏喊道，“小宛，小宛。”
“我在這兒呢。”我只好上前抓過她的手。
“會不會很痛？”
那不廢話嗎？針頭戳進去，怎麽都會有點疼的啊，可是大姐，你二十好幾了，你比我大三歲，你也28了啊，你挂個點滴你哭成這樣，你還行不行？我在心裏吐槽到，卻十分無奈地安慰她，“不會疼的，就一秒，像螞蟻蜇了一下而已就好了。”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作孽，這實習生小護士紮了好幾次連血管都找不到，痛得趙楚整個人撲在我懷裏，又哭又嚎的，搞得我大冬天整個人都在出汗。
估計是折騰累了，趙楚躺在病床上，沒用上十分鐘，就睡着了，都不知道她昨晚怎麽回事，這一張臉，瞬間就特別憔悴，我手機響起，原來是周天宇，真行，終于惦記自家媳婦了。
“小宛，昨晚楚兒給我打了好多電話，你知道她怎麽了嗎？打她手機也關機。”
“那你昨晚幹嘛不接電話？”
“唉，昨晚陪我們經理他們喝酒，爛醉，我這才剛醒，楚兒呢？是不是生我氣了？我昨晚确實，喝都了，沒接到她的電話。”
“周天宇……你每天爛醉如泥，你還知不知道你有這麽一個老婆啊？”
“小妹，我也沒辦法啊，這次這個駐外的機會是我經理幫我申請下來的，你說他的酒我能不擋能不喝嗎？”
“行行了，我才不想聽你這些，沒事了，她，挺好的，只是現在在睡覺，一會兒她睡醒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吧。”
挂了電話，我才回頭坐在趙楚旁邊，她臉上還有淚痕，她昨晚痛的那麽厲害都一直在給周天宇打電話，都沒叫我嗎？叫周天宇有什麽用呢？他遠水能解什麽近渴，可讓我心裏有點難受的是，她昨晚都那樣了，她還是沒叫我，可見我之前對人家真的是太冷淡了，想想我這小姑子當得也太不稱職了，趙楚的父母沒在這個城市，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我就在隔壁房間，她都沒敢喊我，我真是，都別說照顧人家了，連善待都沒有做到，再加上上次無故吼人家的事，我內心裏的歉疚又多了很多層，所以在趙楚醒來之後，我才前所未有地溫柔對她說着，“你感覺好些了嗎？”
趙楚依然擰着眉頭，“嘴裏好苦。”
“還要挂多久啊？疼。”這姑奶奶真是一點疼都受不了啊，但我難得的沒有表現出不耐煩，只讓醫生來，問道，“她有些疼，是不是速度太快了？”
“你昨晚那麽難受怎麽沒叫我啊？要是昨晚就來醫院，也能好得快一些。”我坐在床頭對她說道。
“我……我不敢叫你，深更半夜的，又那麽冷，怕你煩。”趙楚可憐兮兮地講道，我這一聽，整個心都泛着酸，她本就生病，那聲音柔柔細細的，再說着這樣委屈又可憐的話來，讓人心疼地想立馬将她給摟住，可我什麽也不敢做，只埋着頭，輕聲說道，“再晚，你那麽難受我也是會送你來醫院的啊。那個，嫂子，上次，那回，對不起啊？我就是……”
趙楚牽了牽嘴角倒大度道，“你那天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只要你不是讨厭我，不喜歡我就好了。”就連生着病人也這麽大度，相比較起來，我真是，只是我也沒法給趙楚講清我對她……可要怎麽講，讓她不要靠我那麽近？她又會誤會的，我也就什麽都沒講，那次趙楚生病，我悉心照料，又是開車接送，又是熬粥，只因為她是我嫂子，我答應過周天宇要好好照顧她，人家都已經病成那樣了，也沒有別的親人，好在，她那病，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共打了兩天點滴，我都有陪着她去，她好像後來是把周天宇給罵慘了，說是有一個星期都沒理那個人，倒是她生這個病，讓我們兩的關系融洽了許多，我也沒好再繼續刻意回避她，她估計是為了回報我吧，總是讓我晚上回家吃飯，也是那段時間我才知道趙楚做飯原來還挺好吃的，仿佛，一切，都在正常平和的氣氛中度過着，只是唯獨有夜裏的夢我沒法控制，總是會夢到趙楚，夢到趙楚在我的身下，卻非要讓我叫她嫂子，我把這秘密給掩藏得很好，有一次，我去隔壁市出差，有給趙楚說，比較要走三天，但我實在在外面呆不慣，總覺得住在自己家裏好一點，于是就提前一天回來了，回到家，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家裏沒有開燈，我暗想這麽晚，趙楚可能睡下了，也沒好和她打招呼，但她房間裏燈卻還亮着，房間裏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那聲音，很容易讓人想歪，我第一反應是趙楚不會在這房間裏偷人吧？這麽久了，她按耐不住寂寞，可偷人也上外面去偷啊，這還帶回家裏來？房間裏聲音很單調，可細聽，卻有趙楚短短的喘息聲，我大氣也不敢出，想着這不是要幫周天宇捉奸吧？而且還有，男人的聲音？我再氣不過，推門而入，房間裏的一切讓我驚呆了，房間裏哪有什麽男人，床頭櫃上放着一臺電腦，電腦畫面上正播放着活塞運動，因為我闖入的太突然，趙楚根本就沒來得及關，而整個房間裏就只有趙楚一個女人，所以剛才趙楚發出的聲音，我看趙楚的手在被窩裏，這……我呆若木雞地站在床邊，趙楚雙眼迷離而又呆滞，真希望世界爆炸，我居然闖進嫂子的房間裏，正撞上嫂子在ZW……世界爆炸吧，我在心裏這樣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