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黃包
“你怎麽……”
我把她摟得更緊,“別動,讓我抱一會。”
懷裏人微微一僵,然後低低吐出一口氣,“我沒事。”
祁犧慢慢回抱住我,一只手輕輕拍打我的後背,一只手一下下撫摸我的頭發。
啊——
我深吸一口氣,盡管這屋子裏味道實在是難聞,不想還好,一想我又記起這難聞的味道是祁犧的血,心裏又氣憤又難受,怎麽着都不是滋味。
這家夥也夠衰的,前不久手上傷才好利索,現在又挂彩了,還是大面積光榮負傷。
見血也就算了,還是在大年三十,人家都其樂融融一大家子坐暖氣葉片子邊兒吃“年年有餘”,她一個人裹着紗布守着滿地血棉花,難不成指望着明年搖身一變晉升棉花大王?嗯,還是紅棉花,怪稀奇的。
“來。”
我立了個流蘇靠墊在床頭,又放了個軟趴趴的枕頭靠在靠墊上,扶祁犧倚在上邊,拉了床珊瑚絨毯子輕輕蓋在她身上。
床上的病號因為身上裹紗布只套了件浴衣,這會兒還是大敞開的,不過那圓滾滾的大胸也被繃帶嚴嚴實實裹起來了,莫名透出幾分禁欲的味道。
我說,“木乃伊。”
她苦笑,“我都這樣了,你還拿我作樂?”
我不是想拿你作樂。
我眼簾低垂,目光若即若離,游移在她凸出的鎖骨和被緊緊束縛的胸部,以及那條被擠得很深邃的溝壑。
如果你是木乃伊,絕對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木乃伊,不需要任何法術和詛咒,就已經死死套住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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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痛嗎?”我伸手攏攏散在她肩膀兩邊的衣領,指尖不時擦過她溫熱的肌膚,細小的電流順着手指竄進心裏,酥酥麻麻的。
“還好,剛才吃了止痛藥。”
我找了找,看到床頭櫃上小小的白瓶子,俯身過去拿起來瞧了瞧,“少吃點,止痛藥吃多了不好。”
“好。”
“喝水嗎?”
“好。”
我起身去客廳接了杯溫水,走到卧室門口又倒回廚房加了點白糖,把水端給祁犧,她眯着眼睛慢慢喝了一口,輕聲嘆道,“好甜。”
“流那麽多血,下次給你加紅糖。”
她抱着玻璃杯微笑,安靜得不像話,乖得像個幼稚園的好寶寶,“好。”
“祁犧。”我瞅着她不大對勁,推推她肩膀,“你腰上又要留一個大疤了,你說你身上那麽多疤,難看死了,以後誰喜歡你啊。”
“好。”
我去,這人不是流血流多了,傻了吧,我說什麽都回答好,損她還說好。
“祁犧,你不是傻了吧?”
我在床邊坐下,傾身去看她,她沒傻,這一看,把我看傻了。
夜漸深,大概因着這點所有景象都船沉大海般一點點沉寂下來,就連頭頂透亮的燈光都被我的腦子加工成不停晃蕩的波浪。
水波與水波碰撞的聲響讓我沉醉,形成不斷下沉的幻覺。
就在這麽個沉寂靜谧的環境中,有這麽一個人,靜靜坐在我跟前,微弱的鼻息似有若無的打在我臉上,兩只眼不帶任何情緒地注視着我,用盡所有目光,沒有遺漏絲毫,兩只瞳孔恍若宇宙深處的黑洞,要把我整個人吸進去。
一只手撩開我耳畔的發絲。
“今天過大年,你該在家裏吃團年飯。”
我盡力用眼睛去笑,聳聳鼻子,“既然知道,你開了口子專門回這裏?”
祁犧喉嚨裏發出細微的呼嚕聲,跟着嘴裏漏出呵呵的傻笑聲,也許那不能稱為傻笑,可在我聽來就是啥的有鹽有味的。
她手從我耳邊摸到後腦勺,揉亂我的頭發。
這人真讨厭,總喜歡揉我的頭發,跟摸狗一樣。
被當成狗是小事,最不爽的是這樣破壞我發型。
我揚起腦袋,準備跟她講清楚以後不準再破壞我發型這件事情,臉剛一向上擡,鼻子和嘴朝前傾,祁犧放在我腦後的手突然猛地把我往前按,兩人的嘴生生撞在一起。
我驚恐地睜大眼睛,還沒看清她的表情又被她細軟的舌尖舔過嘴唇的滑膩觸感吓了一跳,腦子頓時一片空白,被動地承受着她所有的動作,木讷地張開嘴由着她的舌頭竄進我的口腔,舔過我的牙,左右的黏膜,後來連我的舌頭也不放過,舌尖戳點我的味蕾,接着又挑起我的舌尖,纏住它不停攪動。
我根本沒有理智去想我們現在在幹什麽,心髒一直在胸膛裏脫缰野馬般亂竄,仿佛我嘴再張大一點,它就能跳出來蹦到祁犧嘴裏。
給她吧,我對自己說,如果我的心跳出來了,就這樣給她吧。
我不住地呼氣,身體不斷下滑,為了防止掉下床去我趕忙伸手摟住祁犧的脖子,她也從毯子裏拿出另一只胳膊環住我的腰,嘴上的攻勢卻是越來越猛。
聽說第一次接吻的人會因為沒有掌握接吻的技巧而呼吸困難,我想我就是那些沒有掌握技巧的人之一……
我真的要喘不過氣了,不過這種缺少氧氣的體驗和一般的窒息不太相同,非要拿一個詞來描述,我覺得應該是“溺斃”。
離開她嘴唇的後我還是死死抱着她脖子不肯放手,我害怕她親完我就翻臉不認人,又要趕我走。
慘了慘了,我這下是不是從保姆進階到419對象了?
按她的規矩來,那豈不是過了這晚明天我就得收拾東西從這滾出去了?
呵,這年過得。
“小仙女。”祁犧聲音有點啞,手輕輕捏我的耳垂。
我心裏咯噔一下,完了,不是現在就要趕我走吧?
她繼續說,“我變得好奇怪。”
呼——還好還好,不是要趕我走……
我抱着她脖子把臉埋在她頸窩裏狠狠出氣,以此來無聲地放大我的存在感。
“要過年了,我想你該回家了,就去你店子那邊轉了轉,也沒想見你,就想着去看看。這條街歸我管也不是什麽秘密,十七組裏人都知道這事,以前也沒人敢來幹什麽,沒想到這次偏偏就給我碰上了。當時我正過馬路,前邊過了輛車,我忙着躲車沒注意後邊,突然一聲槍響,幸好我動作快,不然就不是打在腰上了。”
說完,她輕笑一聲。
我細細琢磨着她這話裏的意思,怎麽翻譯都不不得其意。
有些事,既然她不說,那我也不說,就這麽着吧。
只要看着她好,我就好。
“這好辦。我撿好的把你喂得又白又肥,傷就好得快,沒幾天你就又生龍活虎了,愛招惹誰找惹誰去。你看,你幫我找店鋪,還免我房租供我住這裏,我總不能白吃白住吧,當保姆我還是很稱職的,嗯哼?”
祁犧摸着我的臉,盯着我看了一小會,眉開眼笑,“好。”
我爬下床,接了盆熱水給她擦好身子,還給她洗臉刷牙,服務特別周到,古代皇帝都是自己漱口,我給她這待遇比皇帝還牛。
掃完所有的棉花團,抹幹淨地板,我打開一扇窗戶換氣,拉好窗簾,關了燈只留床頭一盞橘紅小燈。折騰這麽久,估計已經第二年了。
新年好啊!
我已經累得睜不開眼了,還是撐着去洗了個澡,回卧室看到祁犧還努力睜着細長的眼睛想要把眼睛撐得更大,我笑一聲,“別掙紮了,再撐你眼就那麽大一點兒。”
她瞪了我一眼,我很識相地閉嘴了。
既然她還這麽精神,我們就來講正事吧。
我找到手提包拿出那個信封送到祁犧眼前,“拿着。”
祁犧眨眼,“紅包?”
“黃包。”我說。
她看着黃色的信封嘿嘿兩聲,從信封裏抽出一張紙條,傻不拉幾的表情登時凝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第八位、第九位收藏的大人,抱住蹭蹭,鞠躬——
大人們,眼看就要雙十一了,光棍節咱們雙更吧!(*^-^*)
今晚我對鋪吃幹脆面,我問她什麽味啊,她說:不知道,香腸味吧!
我去,幹脆面還有香腸味呢?
我拿過來嚼了兩口,艾瑪,還真是香腸味啊。
把包裝袋反過來一看,原來是"德國熏肉味"......
大人們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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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節第一次修文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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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有緣共前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