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晚上讓你扯

密閉的車廂內, 暗香隐隐浮動。

盛懷揚微微眯起眼,一點點傾身,黑眸裏有危險的信號, “你說後排夠寬不?”

夏時初覺得自己腦子真的太好使,居然一下就聽懂他的暗示。

她悻悻一笑,用手抵住他不斷下壓的肩膀, “開個玩笑,我怎麽會懷疑你x-取向?”

“不驗一驗?”他貼上來, 鼻尖掃過她的,氣聲若有似無, “以我們的身高,躺平有困難, 但可以坐着、跪着, 或者……”

“閉嘴。”夏時初擡手捂住他的嘴,這人開啓黃-腔來她真是招架不住。

掌心突然傳來濕漉漉的觸感, 她猛地甩開手,嫌棄地在他西裝上蹭了幾下,“你小狗嗎?惡心死了?”

“哪兒惡心?”他捉住她的手, 往前一拽, 無限貼近她的唇瓣,溫暖幹淨的氣息吹拂在臉上, 如羽毛掃過, “這裏?”

夏時初眼睫微垂, 盯着他略幹燥的薄唇, 貼了上去。

煩死了,親就親,非要先撩得她心裏癢癢的。

兩唇相碰, 他迅速拿走主動權,抵開牙關,長驅直入,纏着她,用力品嘗,越吻越深。

他的吻向來磨人,夏時初松懈在他雙臂間,任憑他火熱地吻着,一直吻到她神智迷離,差點喘不上氣才依依不舍地松開。

在她喘-息時,仍舊含住她的唇=瓣,輕輕地含-弄,等徹底放開她時,她已軟在他懷裏。

“惡心?”盛懷揚靜靜凝視着她。

“煩。”夏時初打了他一下,努力穩住自己的氣息。

“要再驗不?”他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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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她推将他推開些,“別鬧,這裏到處都是監控。”

她就是再色令智昏,也不會不分場合地胡天胡地,整出個車庫門事件供人圍觀。

盛懷揚自然也是逗逗她而已,他伸手替她擦拭被吻開的口紅,笑着問,“我嘴巴上是不是也有?”

夏時初一看,可不是有。

“擦一下。”她抽了紙巾要替他擦,卻被他止住,“等下再弄。”

“為什麽?”

“還要親。”他語氣認真,仿佛在宣布一個會議通知:還有一項議程是再親一下。

經歷舌-吻都沒臉紅的夏時初,被他這正兒八經地通知給鬧得心髒忍不住輕顫。

她燙紅臉,微微轉開頭,慌忙轉移話題,“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毛總的事?”

“目睹。”

“目睹?”夏時初吃驚,“親眼所見,在哪兒?”

“公司地下車庫。”他将笑未笑地盯着她,“他倆在車上……”

車上……什麽?

夏時初舔了下唇,眼睛睜得像個好奇寶寶,“不會是do?”

見他點頭,夏時初忍不住爆了個粗口,“卧-槽,太勁爆了。”

接着,又神色複雜地望着盛懷揚,“你別告訴我,你去偷看他倆……”

“想什麽呢。”盛懷揚曲指給了她一個爆栗,“只看到車晃,以及聽到了聲音。”

車……晃,夏時初迅速腦補出毛總那輛GT晃晃悠悠,上下震顫的畫面。

還有,毛總和他助理誰是攻呢?

兩人都生得白淨斯文,體型上,毛總偏瘦小,看起來似乎更像受一些,但也不好說,耽劇裏反差的也挺多,只是……不管想到他們誰壓誰,她都有點無法想象。

還車上……我去,不行,她顏色了。

盛懷揚就這麽瞅着她的小臉時而驚詫,時而嫌棄,時而害羞……跟變色龍一樣,瞬息萬變。

“夏時初,我發現你這小腦袋瓜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可真多。”盛懷揚用力揉了下她的腦袋。

“什麽嘛,明明是你讓我浮想聯翩。”她嘟囔,“害我以後都無法直視毛總和他的情人助理了。”

盛懷揚苦笑,就不該跟她提這些。

“他們也真是大膽,居然敢在車庫裏震。”夏時初咋舌,“就不怕被人看到或者拍到嗎?”

“刺激吧。”

夏時初抽了下嘴角,“不過,你怎麽知道蔣總是拿這事威脅毛總呢?”

“魚有魚路,蝦有蝦路,我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輕戳她鼓起的臉,“你只要知道,我不會被蔣裕動到就行。”

“那一部是不是真的會被拆分,還有固收也會獨立嗎?”夏時初關心起另外一個點。

動盛懷揚需要通過董事會,但部門調整只需管理高層開會決定。

“這倒是真的。”盛懷揚握住她的手,解釋道:“這個決定是我來之前就基本定下的,GC的投行和固收并在一塊,無論管理還是業績,都會有影響,拆分是必然。”

國內投行業務主要分為股權和債權兩大類。

股權業務一般都放在投行部,而債權通常都會放在固收部。GC自成立以來,業務就以股權為主,債權業務起步比其他友司晚,體量偏小,這些年也就并在投行部下一起管理,但随着債權業務發展,尤其這兩年資産證券化、非标類業務市場日趨顯現,将債權拆分出來,的确是大勢所趨。

“可為什麽要拆一部?”夏時初不解,“一部可是GC投行部的頭牌。”

“那是從前。”

夏時初眼珠一轉,瞬時明白,如果中天發行順利,加上她原來做的幾個項目上會,明年四部的業績極可能是投行部第一。

若再攤算到人均,四部就連一個實習生業績都是8位數以上。

她靜靜凝視着盛懷揚,語氣悵然,“這才是你當時逼我立下軍令狀的原因吧?”

如果公司早有将投行部拆分後獨立固收的想法,那業務量最小的四部最有可能被吞并。

盛懷揚用對賭,逼她立下軍令狀的形式,看似是“欺負”她,實則是替她争取到一年的緩沖期,如果沒有這份對賭,說不定四部早就不在了。

他是在替她保住四部。

盛懷揚猜到她的想法,卻不急着攬下這份功勞,“蔣峪是有把四部并到固收的想法,卻不是因為你們業績少,而是他不想再試點非包幹制。”

夏時初愣了下,“他怕其他部門效仿?”

盛懷揚點頭稱是。

夏時初嗤笑,“真是又當婊-子,又要立貞-潔牌坊。”

當初拿四部搞試點,大宣特宣,籠絡人心的是他,如今發現試點工作能見成效,怕其他部門效仿,影響公司利益,可又舍不得那張狗臉,不敢公然推翻。

“這麽看來,不管固收獨立與否,他怕是也非把洛逸飛的一部拆樂不可。”

以這種小人的計量,怎麽可能讓洛逸飛功高蓋主,勢力越來越大呢?

夏時初嘆口氣,“還真是一檔子爛事兒。”

盛懷揚撫摸她的臉,“別想太多,GC也非他能一手遮天。”

夏時初覆上他的手,輕輕嗯了聲。

她确實不想去管這亂七八糟的事兒,反正她有中天的案子在手,短期內怎麽都動不到她,而身處旋渦中心的盛懷揚則不然。

“你真的不會被影響嗎?”她有些憂心,蔣峪再是強弩之末,也在中天盤根錯節多年,他是新人,鬥起來肯定吃虧。

“放心吧。”他噙着笑,“你男朋友很厲害,不會有事。”

“臭屁!”她被他氣笑,扯下他的手。

“不厲害嗎?”他湊上前,凝着她,“是誰說,我好diao。”

說話間,夏時初的手已被他拉過去覆在一個位置。

她惱羞成怒,就地照着哪兒拍了一下。

他痛得長嘶口氣,捉住她的手,苦笑,“打壞了。”

“活該。”她瞪他,“都跟你說了,這裏可能有監控。”

“我看過,拍不到。”

夏時初瞥他一眼,遲疑道,“真疼?”

他低嗯,“晚上,回來睡吧。”

這話題,跳得也太快。

“再說。”她試圖把話題扯回來,“董事會那邊會不會通過蔣總的提議?”

“不會。”他答得非常篤定,“放心吧,你男朋友會走得風風光光,一直牛x轟轟。”

“盛懷揚,你好中二。”她遞給他一個鄙視的目光,似乎知道他聽不懂,又貼心解釋,“就是很寶氣,不是珠光寶氣的寶氣,就四川那個寶氣。”

盛懷揚失聲大笑,這丫頭居然還記着當年他的話。

“沒辦法,我老婆太寶氣。”他捧起她的臉,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她在小朋友面前把男朋友吹得天上有地下無,我怎麽也不能給她丢臉是不是?”

夏時初怔楞片刻,恍悟他說的是,周末給偶像弟弟應援時,她用他來勸誡小粉絲要好好學習的那些雞湯。

當時,明明瞧他一臉不耐煩,心不在焉,竟全記進去。

再想到他進GC後,一直在背後悄悄護着她,不由甜從心來,擡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上去。

不同于之前,這次他讓出了主導權,由着她認真地、溫柔緩慢地舔-弄。

兩人忘情地吻着,車內漸漸升溫,不知過了多久,她退開,額頭抵住他的肩窩,大腦一片空茫茫的暈眩。

盛懷揚手指穿過她的發,輕撫她的後腦勺,“我有點明白他們為什麽在車上。”

“嗯。”夏時初勾了下嘴角,她也明白,情也好,y也要,來勢洶洶,會讓人忘乎所以,沉迷其中。

“不早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下?”盛懷揚在她耳畔問。

“好。”她離開他的懷抱。

“晚上一起吃飯。”他擡手捋順她淩亂的頭發。

夏時初低低嗯了聲,視線落在他散在外面的襯衫下擺上,回想起剛才情難自禁時,要不是他壓住她的手……她怕真的會讓車晃晃悠悠。

盛懷揚在她注視下,将襯衫重新塞回褲子裏,見她目光未移,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晚上讓你扯。”

夏時初嗔了他一眼,抽紙巾給他,“嘴擦一下。”

他不接,“看不到。”

她皺了下鼻子,俯身過去,仔細地擦幹淨被他吃掉的口紅。

“等下我走回去,你等我到了再開過去。”她把髒紙巾捏在手裏,交待:“另外,以後咱們在公司還是得小心點,蔣峪想動你,肯定千方百計抓你把柄。”

“這話對誰說?”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早上誰在電梯裏調戲我?”

“怎麽算調戲,我是大大方方請你讓路。”

盛懷揚彎起唇,“好,以後我們都大大方方的。”

夏時初是走路回去的,不知是不是快春節的關系,街上人似乎少了許多,顯得有些寂寥。

她穿過斑馬線,遠遠就看見了GC所在大樓,玻璃幕牆在陽光下褶褶發亮,可在這光輝之後,又有多少鬼魅龌龊。

夏時初抄緊手臂,将大衣裹得更緊。

快到公司門口時,兜裏手機震了一下。

盛懷揚:【別想太多,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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