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們圈子, 都愛玩。

有錢男人喜歡玩女人,有錢的女人自然也喜歡玩男人,只是相比較男人而言, 女人即使愛玩, 也會收斂不少,更別說是未婚的年輕女人。

韓柔以前看着向暖規規矩矩的, 原以為她不會玩男人, 現在看來,只不過隐藏的深罷了。

這不, 就給她看到了。

韓柔忍不住多看了蕭宴好幾眼,不得不說, 向暖找的這小白臉确實不錯,生的高大, 人清瘦但不羸弱,劍眉星目,五官精致, 一雙黑眸深不見底, 他看着斯斯文文的, 但自有一股矜貴之氣。

但韓柔并不認識蕭宴。

在南城的富家公子哥, 韓柔都見過,眼前的人,她并不認識,再說蕭宴的裝扮休閑,又跟向暖這破落戶的女兒在一起, 韓柔估摸着也不是什麽大人物。

她嘲諷道,“你是真是傻還是假傻,放棄蔣安城居然和他在一起的, 還是說你打算腳踏兩只船。”

“誰腳踏兩只船了,”向暖皺眉,眉心不悅。

不光是蔣家的人,就連韓家的人,也一個個都聽不懂人話。

“我看就是,不然蔣安城能三番五次到家裏來。”韓柔好幾次在家看到蔣安城和父親談話,看那樣子,哪裏像是這樁婚事結束了。

就連父親也不讓她在外頭瞎說話。

她想了又想,認為向暖肯定是留了一手,指不準還釣着蔣安城。

“我要告訴他,你和這野男人的醜事,你說蔣安城什麽臉色。”韓柔故意調侃向暖。

向暖摁着眉心,頭疼的很。

以往,向暖被韓柔諷刺,她都是睜眼閉眼當做沒聽到,但今兒個在外頭,向暖不想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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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雲淡風輕笑笑,“行啊,你去告訴啊。”

向暖上次就跟蔣安城說她已經結婚的事情,不知道蔣安城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居然還是纏着她。

韓柔見向暖毫無畏懼,頓覺自己被掃了顏面,“爛貨。”她咒罵。

“韓小姐,你嘴巴放幹淨點,暖暖到底比你大一些,你就這樣說話。”向父再也坐不住了,他聽着對話就猜測出眼前穿着公主裙的女人是韓東明的女兒。

他原本以為向暖跟着向母去韓家生活,日子肯定比跟着他好,卻沒想到,韓東明的女兒污言穢語,粗俗不堪,居然還騎到她女兒的頭上來。

向父愛女心切,眼裏迸出怒火,他護着女兒,不想讓她再受委屈。

韓柔剛就注意到了,眼前的男人跟向暖眉眼有幾分相似,她笑,“這不是向叔叔嗎?您怎麽回來了,我還以為你破産之後,就不敢回南城呢。”

韓柔被韓東明捧在手上多年,早就養成了目中無人的性格,向父又是破落戶,韓柔就更容易拿捏了。

“韓東明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向父目光冷冽,陰冷着一張臉。

向暖要是自己被欺負,她也就算了,但今天韓柔居然欺負她爸,向暖當即火了,“韓柔,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我怎麽就不幹淨了,你爸爸就是破落戶。”韓柔昂着頭,得意極了,向暖向前一步,甩了韓柔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場的人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打我。”韓柔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她橫眉豎眼,五觀扭曲,作勢就要扇向暖巴掌,手揚起來,被蕭宴捏住,動彈不得。

“你又是什麽東西。”韓柔丢盡了人。

蕭宴單手插兜,眉眼冷淡,他雖然勾着淺笑,但有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逼的人透不過氣來。

這中壓迫感,她只在蔣安城那裏遇到過。

“在問別人是什麽東西之前,先搞清楚自己是什麽東西,”蕭宴冷笑出聲。

韓柔微怔,她瞪了眼向暖。

現在向暖身邊人多,她占不了便宜,她捂着臉,掃興而出。

有了韓柔這一遭,他們都沒了看房的心情,從售樓處出來,向父望着湛藍的天,眼睛酸澀。

“暖暖,對不起,爸給你丢人了。”向父這幾年之所以不敢回南城,不是為了省那幾個路費,也不是不想念女兒。

他是怕回來讓人看不起。

曾幾何時,他也是站在這個城市頂尖上的人,但一時決策失誤,輸了所有。

他也想東山再起,但他這個年齡,創業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爸爸,你別瞎說,你是我最敬仰的人,沒人比的上您。”向暖蹭蹭父親,拉着他的手貼着自己的手面。

手面的溫度溫暖了向父冰冷的心。

中午,他們在附近的飯店吃了頓,随後,向父就在網上訂票,準備回去了。

“爸爸,你再等我幾年,等我有錢了,我接你回來住大房子。”向暖不想跟父親分開,但現在她也沒多少錢,沒法讓父親留下來。

但再過幾年,她相信日子會好過一些。

“嗯,我等着暖暖有出息的那天。”向父點點頭,一臉欣慰。

雖說家沒了,公司沒有了,但是他還有女兒。

他拎着行李箱,看着蕭宴。

即使對他還不算了解,但就從目前的形式來看,暖暖跟着他,總好過跟着向母。

他也不知道前妻到底是怎麽照顧暖暖的,韓東明的女兒連他這個長輩都不放在眼裏,何況是暖暖。

怪不得,向暖寧願離開韓家,過苦日子,也不願意待在那個地方。

“暖暖,我就交給你了,你別以為我在外地就能欺負她。”向父警告蕭宴。

蕭宴笑笑,“我可舍不得欺負她。”

向暖嬉皮笑臉,側目望着蕭宴,“我才不會任他欺負,他要是惹我不高興了,我就開溜。”

向暖現在有工作,有存款,什麽都不怕。

再不濟,她就買張車票去她爸那裏。

“我可不敢。”蕭宴凝眸淡笑。

他只想把向暖寵在心尖上。

向父上了車,向暖揮手告別。

她不知道,這一別,下次再見是什麽時候。

也許,又要好幾年。

等車走遠了,蕭宴忽的摟着她的肩膀,把她往懷裏按,向暖不明所以,擡着頭看他,蕭宴的吻落在她的眼睑上。

向暖只聽他沉沉道,“忍不住,就在我懷裏哭。”

“我才不會哭。”向暖強忍住眼底的酸澀。

蕭宴卻不吱聲,只是緊緊的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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