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在長輩的思想裏, 就好像一旦出了事情,就肯定男人出軌了有關。

向父也不例外。

雖說女兒長得漂亮,個子高, 身材好, 皮白,學歷也好, 但男人大都都有劣性根, 就會覺得外頭的野花香。

蕭宴職業不錯,長得也好, 難保沒有這心思。

向暖不想讓父親瞎想,緊接着便道, “爸爸,不是你想的那些事。”

“那是什麽事?”向父一頭霧水。

他上次才去看過女兒, 這也沒多長的時間,怎麽說不對勁就不對勁了。

向暖沒打算隐瞞父親,老實道, “爸, 我和他過不下去了, 我要和他離婚。”

“什麽, ”向父聲,眼神錯愕,“暖暖,你開視頻。”

向父要親眼看着自家的女兒說話。

向暖挂了電話,打開微信視頻, 手機裏面是父親微圓的臉。

“暖暖,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向父神情嚴肅, 語氣慎重。

小夫妻小吵小鬧都真正常,但一旦談到了離婚,向父當然緊張。

他自己就是婚姻的失敗者,深知離婚後的痛苦,他絕不想女兒年紀輕輕也走上和他一樣的道路。

“爸,我沒開玩笑。”向暖沉下聲音,認真道。

她想了想,怕父親嘀咕,就跟父親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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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父是看出蕭宴不是個等閑之輩,遲早是有大出息,但不曾想到他居然是蕭氏的長子。

在向家還風光的時候,向父和蕭氏打過幾次交道,知道蕭氏的人各個自視甚高,矜貴傲慢,他心裏不大舒服,但也都無可奈何,畢竟蕭氏是業內的頂尖者,和向氏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向氏能接到蕭氏分下來的業務,就已經實屬不易,更別說是跟蕭氏談條件了。

自家這女兒居然跟蕭氏集團的長子結婚了,向父有點消化不了這個事實。

“蕭氏不是應該是的蕭延之管理嗎?”向父已經幾年都沒有在南城待着了,自然不清楚蕭氏現在的情況,他離開南城前記得蕭父的兒子叫做蕭延之,長得不錯,比暖暖大了好幾歲。

“蕭宴是蕭父和原配的孩子,當年原配離開了南城,才發現有了蕭宴。”向暖對這件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些基本信息。

“原來如此。”對于蕭父的第一個妻子,向父有點印象,出身不好,也虧得蕭父當年力排衆議,娶了她,可惜,兩人沒有走到最後。

之後沒多長時間,蕭父就娶了現在的妻子。

生于世家的向父,當然知道豪門之間的勾心鬥角,蕭父娶了兩任妻子,又都有兒子,利益肯定沖突。

家世背景強勢的第二任妻子,對于蕭父的第一任妻子,肯定沒什麽好臉色。

無外乎,蕭宴早些年一直在外地。

“爸,我過不去心中這個坎。”向暖也知道這事不能全怪蕭宴,但是她一想到自己都願意和蕭宴共同承擔任何事情,哪怕是欠了一屁股的債務,她都不會放棄他,而蕭宴,富的滴油,楞是一個字不說,冷眼看着她,忙前忙後。

這感情是在考驗她的真心?還在覺得她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女人。

向父知道自家女兒什麽脾氣,也知道她自尊心強,對于這事,肯定是想不開。

向父也沒繼續剛才的話,他嘆了一口氣道,“暖暖,抽個時間,到爸爸這來,爸爸想你了。”

向暖答應。

蕭宴回了酒店,他去了陽臺,倚靠在欄杆上,跟徐常說起今天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情商不高,只能找徐常幫忙。

徐常也沒想到向來寡言沉默的蕭宴,會跟他說起這事,顯然,向暖在蕭宴心中的地位不一樣。

“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對你直說。”徐常遲疑。

“什麽話。”蕭宴閉了閉眼,神态慵懶散漫,這兩天沒上班,他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态都松懈了。

徐常低着聲音,嘆息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很無趣的人,我還以為一度以為你常伴醫術,不用結婚了。”

“怎麽說。”蕭宴彈落煙灰,聽着語氣,毫無變化。

徐常就知道蕭宴這個人沒有這方面的自覺,他笑着補充道,“上學那會,你除了在圖書館看書就是打工兼職,大學幾年,我都沒怎麽和你說上幾句話,也就是上了班,我們的接觸才多了。”

雖說是接觸多了,但聚會,蕭宴基本不去,旅游,蕭宴不肯休假,他們也就是在辦公室裏瞎聊聊。

他一個男人都覺得蕭宴什麽意思,更別說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了。

徐常也佩服那個向暖居然有勇氣和蕭宴在一起。

幸虧是先結婚後戀愛,要是先戀愛後結婚,說不定也沒蕭宴什麽事情了。

蕭宴沒了聲音,他掐滅了煙頭,他陷入了深思。

他驟然想起了飯桌上,向暖和那個叫做黎亭深的男人談笑風生的模樣,頓時沉默。

“那怎麽辦。”蕭宴幹巴巴開口,對于性格這個問題,真不是一時半會改變不了的。

徐常看着蕭宴上班的時候,挺精英範,怎麽到了情感的問她,就跟個木魚腦袋似的。

“想法子,找點浪漫。”徐常恨不得自己上陣了。

蕭宴看着屋子外頭明滅的燈火,眼神發愣。

向暖昨晚喝了點酒,起來腦袋有點疼,她燒了一壺熱水,準備待會泡茶喝,門鈴響了。

向暖估摸着是蕭宴。

他這個人,不浪漫,但對照顧人生活這塊,真的是好的沒話說,從整理房間,做家務,到做飯,就沒有哪一塊不行的。

她正好肚子餓了,便打算拿了早飯,就可以讓他回去。

她開了門,蕭宴把一籠包子遞過來,向暖接過,和蕭宴也沒話說,“早飯,謝謝了,你可以回去了。”

她關門的瞬間,一只瑩白修長的手按住了門框,骨節根根分明,手面清瘦,薄薄的皮膚下是淡淡的青色筋脈。

向暖有點懊惱,她正想扒開蕭宴的手,卻聽到蕭宴支支吾吾來了句,“我今天好看嗎?”

好看?向暖聽着一臉懵逼,蕭宴對自己的長相,難道沒點逼數嗎?

難道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性格已經朝着未知的方向歪曲生長了。

她懶得回話,準備直接強行趕人,擡頭,入眼的是蕭宴一身白衣長衫,墨玉長發,他垂着眼,眼神慌亂,顯然是平時不怎麽穿着漢服出行的人。

向暖剛出COS那會,每次出門恨不得把頭鑽到了地下,不讓人看她,但是出的展子次數多了,向暖的臉皮跟城牆差不多厚,跟穿便服沒什麽區別。

但蕭宴顯然跟她不一樣,在向暖看來,蕭宴是個只會穿着正經衣服的精英人士,哪裏會穿這等“奇形異服。”

比起蕭宴突然意識到傳統文化的重要性,知道要穿漢服了,向暖更相信蕭宴是生病了。

她看着蕭宴紅彤彤的臉,她踮起腳尖,掌心落在了蕭宴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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