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它老婆可真令人上頭

顧逆愣了愣。

它昨晚給自己找東西了?

看我做什麽?小兔子若無其事地縮着爪爪。

又不是我專門找的,它自己跑到我窩裏了,沒和你和好。

小毛球看他沒動靜,拿爪子推了推,怎麽還不拿上?

顧逆湊近,鼻尖蹭了蹭它毛茸茸的腦袋,輕聲道:“謝謝。”

小毛球特別不好意思,挪了挪,轉身面對牆。

身後的顧逆撓了撓它的腦袋:“小兔子。”

不要用這種大家關系很好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還沒有和你和好,識相的話,趕緊去給我買一箱冰淇淋囤起來。

顧逆:“小毛球。”

小毛球偷偷看了他一眼。

顧逆張了張口,決定為昨天的不近人情道歉。他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有些不自在:“找你和好來了。”

小毛球腦袋紅紅地哼了一聲。

顧逆撓撓它:“毛球。”

小毛球不好意思地揣着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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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天冰淇淋是吃得有些多了,顧逆是為它好。

自己不該發小動物脾氣的。

顧逆:“笨兔子。”

怎麽說話呢!小兔子兇巴巴地轉身。

剛轉身就被顧逆抱在懷裏。

顧逆面無表情,一錘定音:“那就算和好了。”

小毛球:“……”

顧逆大度道:“你可以抱我腦袋。”

小毛球:“…….”誰要抱你腦袋?

顧逆捉着它爪爪,很有儀式感地放在自己頭上,一本正經道:“正式和好。”

小毛球:“……”

他有沒有和人冷戰過啊?哪有這樣的?

顧逆含蓄道:“你可以趁機提一些過分的要求。”

比如讓我親你一下等等。

小毛球搖搖頭,它不是那種過分的兔子。

顧逆:“哦。”

小毛球憋着笑。

顧逆拿出一小袋奶糖,還有一個放有很多硬幣的小罐子:“給你的,喜歡哪一個?”

傻子都知道選哪個!小兔子抱住奶糖心滿意足。

顧逆好笑,摸摸它腦袋:“都是你的,你不是喜歡囤這些東西?放在你的小金庫裏。”

小兔子看了他一眼,明白了,收下了小存錢罐,拿爪爪護好。

就當是他自己出的嫁妝了。

顧逆怎麽這麽好?

小兔子很不好意思地給他發了十張好老婆卡,并決定下次自己生氣時,只酌情收回一張。

顧逆又趁機自薦,湊近了一點,含蓄暗示道:“還需要什麽?”

比如說讓我親你一下等等。

小兔子低下腦袋,往他那邊湊了湊:你能不能親我一口?

顧逆在它腦袋上親了一下。

太舒服了!

小兔子直直地坐在地上。

小毛球腦袋暈乎乎的,再次起來險些沒站穩,緩了好久。

顧逆:“不舒服?”

自己只是太舒服了而已。小毛球柔若無骨地倒在窩裏,化成一灘水,在心裏感嘆,它老婆可真令人上頭。

小兔子此時只想睡覺,爪爪放在軟窩邊緣,沖他揮揮手。

它今天要待在家裏長長地睡一覺。

顧逆幫它把窗戶關好,房間暗了一些:“你——若是想我就打電話。”

小毛球抱着專用小毯點點頭。

小毛球滿足地睡了一覺,一直睡到下午才醒,醒來心口很悶,腦袋還是暈暈沉沉。

奇怪,怎麽這麽難受?

天空濃雲密布,傍晚開始刮風,外頭的樹東倒西歪。小兔子和往常一樣跑到客廳,抱着顧逆的襯衫,在沙發上等他回來。

天色暗了下來,猛地一道驚雷落下來。

小毛球吓了一跳,忙縮在沙發墊裏。

雨嘩啦嘩啦地落了下來,間或夾雜着轟隆隆的雷聲。

過了會兒,雷聲消失,小兔子試着探出腦袋,藍紫色閃電劃破天邊,整個房間亮了一瞬,吓得又縮了腦袋。

小兔子最怕打雷了。

它們這種小妖怪都對雷電有種與生俱來的恐懼。

顧逆什麽時候回來啊?

小毛球害怕得縮成一團。

顧逆有些心不在焉。

助理道:“哥,雨太大,我們待會兒再回去。”

顧逆看了看天色:“現在幾點了?”

助理道:“九點半。”

顧逆心裏莫名不安,抓着衣服就往外走。

“外頭還在下雨!”蘇助理在後面喊。

小兔子比平日裏更虛弱,雖然抱着顧逆衣裳,可遠遠不夠。

此刻無比渴望顧逆的氣息,實在撐不住了,試着起身去卧室。

小毛球趁着打雷的間隙從沙發上跳下來。

閃電劃過,似乎要将自己劈成兩半。雷電仿佛張牙舞爪的大野獸,小毛球吓得腿軟,都不知道怎麽跑到卧室的,快速縮在被窩裏。

小兔子把自己藏好,耳朵貼得緊緊的,可雷聲還是清楚地傳到耳朵裏。

它太想顧逆了。

如果顧逆在就好了。

此刻腦子裏全是顧逆,似乎只有想那個人才能緩解恐懼。

天邊藍紫色的閃電劃過,接着又是一道驚雷。

小兔子整只球都抖了一下,怕都要死,眼眶發紅。

顧逆什麽時候回來?

他今天是不是不回來了?

耳邊是轟隆隆的雷聲,小兔子動彈不得,頭腦暈暈沉沉,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顧逆收了傘,傘骨水流如注,他回來得匆忙,衣服邊沿被雨打得微濕。

小毛球沒有向往常一樣撲過來。

客廳裏安安靜靜,沒有毛球的蹤影。顧逆徑直去卧室,閃電将房間照得微亮,被窩裏小小的一團瑟瑟發抖。

顧逆走過去,俯身安撫般摸了摸鼓起的被子,打開床頭燈,周圍被溫馨的淺黃色光芒籠罩。

可能是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小毛球猛地從被子裏鑽出來,跳到他懷裏。

顧逆摟住它。

小毛球拿爪爪捂着耳朵。

“別怕。”顧逆摸了摸它腦袋,想幫它捂耳朵,但它自己捂得太緊了,不知道如何做,虛虛放在空中。

顧逆和它一同縮在被窩。

小兔子整只球都藏在他懷裏,安心了很多。

顧逆單手護着它,另一只手遮住它耳朵。

眼睛好一會兒才适應了黑暗,小兔子迷迷糊糊看着他,緊緊貼着腦袋的耳朵松開,軟軟地垂了下來。

外頭仍是電閃雷鳴,但什麽也聽不見了。

顧逆的氣息鋪天蓋地包圍着它,小兔子腦子死機了,仿佛一切電閃雷鳴都不存在。

天邊猛地響了一聲雷,它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顧逆護好它:“別怕,睡着就好了。”

小兔子閉眼,過了會兒,偷偷睜眼,看他有沒有睡着。

顧逆輕聲道:“你睡着了我再睡。”

小兔子很不好意思,都不知道如何謝謝他。

他怎麽這麽溫柔?小兔子迷迷糊糊地想,放松了下來,慢慢睡着了。

今天時有時無的燥熱感又傳了出來,小兔子四肢發軟,有些神志不清,下意識往顧逆懷裏縮了縮。

顧逆挨它近了一些。

“顧逆……”清澈但很微弱的少年音在安靜的夜裏響起,微弱到稍不留神就會以為是幻聽。

顧逆僵住。

他聽出是當日山洞裏少年的聲音。

渾身血液仿佛突然逆流,久久沒回過神來。

“顧逆……”少年帶有鼻音的軟糯聲音響起。

顧逆張了張口,喉嚨有些幹:“嗯,我在。”

小兔子很委屈,嘟囔道:“顧逆我怕……”

顧逆拿大拇指輕輕摩挲它腦袋:“別怕,沒事。”

小兔子平和了一些,時不時輕聲嘟囔他的名字,顧逆一聲聲地回答。

直到小毛球呼吸聲均勻,沉沉地睡着。

顧逆有些不自然,下意識和它分開距離,頓了頓,又拿手護好它。

深夜,微光閃過,小兔子變成了精致的黑發少年,眷戀地往身旁之人懷裏縮了縮,安靜乖巧。

顧逆做了一個夢,先是濕漉漉的少年聲音,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夢到小毛球黏着自己,突然化成少年的樣子,像以往一樣撲了過來,少年的模樣有些模糊,身上是淺淡的甜香,慢慢湊近——

顧逆醒來,僵了僵,下意識想起昨晚的夢,側頭便看到腦袋邊上的毛球。

小毛球動了動,迷迷糊糊醒來,揮爪跟他打了個招呼。

顧逆和它分開了一些距離。

小毛球舒服多了,這幾日的燥熱一掃而光,沒察覺到哪裏不對,乖巧地挨過去。

顧逆聲音有些啞:“先下床。”

小毛球不解地蹭蹭他。

昨天不是還很好嗎?還哄自己睡覺了。

想到昨晚,小毛球內心有一點點說不出來的悸動,想挨挨他。

但是這次不是不舒服想和他接觸,而是——

而是一種它也不清楚的很奇怪的感覺。

顧逆臉上沒什麽表情:“先下床。”

小毛球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發現薄毯中間有什麽鼓鼓的,眨着眼睛看他。

他一定是被窩裏藏東西了,所以不想讓我看到。

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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