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共睡

回到家,白赴星舒服地撲到床上,兔耳嗖地冒了出來。

他自覺和顧逆關系已經很好了,從軟綿綿的床上仰起臉:“今晚我們可以共睡嗎?”

很久都沒有和顧逆躺在一張床上,他有些想念那種感覺。

顧逆惜字如金地應了一聲。

白赴星開心地在床上滾了一圈,他身後鼓囊囊的。小圓尾巴也冒了出來。

顧逆移開視線,平靜道:“先去自己房間洗澡。”

白赴星抱住軟綿綿的枕頭,拉長聲音道:“等等,我緩一緩。”

“真懶。”顧逆丢下一句話,淡定地往外走去。

雖然嘴上說他懶,卻縱容他這樣。顧逆耐心地幫他調好水溫,過了會兒,敲了敲房門:“白赴星,水調好了。”

白赴星立刻從床上跳起來,認真道:“下次不用幫我調,我已經學會調了。”

顧逆失笑。

白赴星看了他兩眼,擡頭看着天花板,撇撇嘴。

笑什麽笑,四處亂撩。

不知道小妖怪本來就沒有什麽定力嗎?

白赴星站在浴室的鏡子前,試着動了動耳朵,兔耳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怎麽這麽容易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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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赴星将兔耳收了回去,一邊洗澡一邊想,如果哪天走在路上,突然冒出兔耳,一定會把顧逆吓死吧。

洗完後,白赴星抱着被子跑去顧逆房間睡覺。

顧逆還在洗澡。

白赴星将枕頭放好,被子鋪得平平,過了好一會兒,顧逆還沒有洗完。他好奇地跑過去,趴在門上聽裏面的動靜。

白赴星正要說話,門突然打開,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猛地向前撲去。

顧逆下意識扶住他胳膊。

鼻尖撞到堅實的胸膛,觸感很好。白赴星臉一紅,捂着鼻子擡頭,臉一下子更紅了。

顧逆赤着上半身,頭發微濕,和平時的冰冷不一樣,渾身散發着荷爾蒙,是那種令人頭腦發昏想撲過去的性|感。

顧逆看着他:“鼻子疼不疼?”

“啊?”白赴星移開視線,語無倫次,“不,不是很疼。”

顧逆皺眉,指尖輕輕碰了碰鼻尖:“鼻尖紅了。”

白赴星往後側了側。

你離我遠一點啊!自重!我可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麽事!

顧逆垂眸,有些好笑:“剛才是在偷看?”

白赴星立刻道:“沒有。”

顧逆擡手揉了揉他腦袋:“那我為什麽一出來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

掌心觸感柔軟,這人總算沒再頭發濕漉漉地跑出來,顧逆忍不住多揉了兩下。

白赴星避開他的觸碰,側頭看向旁邊:“我我是打算叫你的!”他理直氣壯道,“而且,門關得那麽緊,怎麽可能偷看到!”

顧逆了然:“哦。”

他俯身,眼裏帶笑:“也就是想看,但門關得太緊,害你沒看到?”

白赴星點點頭,頓了頓,快速搖頭。

顧逆好笑,眼裏是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柔,在他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你一直保持這個姿勢,脖子不累麽?”

……白赴星繼續盯着窗戶,他的視線實在沒處可放。

白赴星穿着睡衣,脖頸間的肌膚像牛奶一樣白,鎖骨精致,領口松松垮垮,垂眸就能隐約看到——

顧逆喉間發緊,視線一時間也沒處安放,跟着他一起盯窗戶,說話的聲音有些啞:“好了,快睡覺。”

他的聲音怎麽這麽奇怪?白赴星視線移到他的臉上,張了張口:“那個——”

他和以前一樣,窘迫時下意識去扯他衣角,指尖觸碰到腹部,猛地反應過來,忙把指尖移到浴巾上,輕輕扯了扯。

然後把別人的浴巾扯了下來。

顧逆:“……”

白赴星快速去拉:“抱歉——”

結果拉了個空,浴巾掉下來,什麽都一覽無餘,手還直接放在別人接近隐私的部位。

白赴星愣了兩秒,臉騰地漲紅,快速閉上眼睛:“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卧槽卧槽卧槽……

這也太太太……

他是小毛球時,不小心瞟過一眼,但那是小動物視角,沒注意到什麽。

現在不一樣了,如此直觀,富有沖擊力,清清楚楚地看了個遍——

很……

壯觀……

白赴星的手抖了抖,指尖發燙,僵僵的,都忘了挪開。

顧逆将他的手拿開,平靜地拿過浴巾,裹好,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如果白赴星稍微鎮定一點,會發現他的耳朵有些紅。

白赴星呆在原地。

顧逆的聲音傳來:“過來睡覺。”

白赴星猛地回神,忙道:“不了!”

他慫了,實在不好意思單獨面對顧逆。

顧逆看着他發紅的臉,嘴角輕輕往上:“怎麽像是我看了你一樣?”

白赴星立刻炸了:“你別胡說,我沒看到。”

“嗯,”顧逆沒再逗他,順着他道,“沒看到,過來睡。”

白赴星卻遲遲沒有動靜。

顧逆不再催他,半靠在床頭看劇本,過了會兒,白赴星磨磨蹭蹭地過來了。

顧逆餘光看了他一眼,輕輕勾起唇。

白赴星快速把自己的被子團成一團。

顧逆的視線沒從劇本上移開,淡淡道:“不跟我睡了?”

白赴星飛快把枕頭也抱好,一個人抱着大被子和枕頭,往後退了好幾步。

他道:“明晚吧,我今天狀态不太好。”

說完沒等顧逆說話,抱着一大堆東西落荒而逃。

顧逆輕輕地勾起唇。

怎麽這麽可愛?

白赴星做了一晚上的夢,夢中迷迷糊糊,只知道很不舒服,卻不知道哪裏不舒服,下意識蹭了蹭床單。

顧逆這幾天沒安排行程,大概一周後進組,在書房裏待了一整天。

白赴星昨晚沒睡好,此刻趴在巨厚的書上,睡得昏天暗地。

醒來時,顧逆仍一絲不茍地坐在桌前,似乎都沒有換過姿勢。

白赴星很不好意思,翻開大塊頭,一點一點地讀,過了會兒,偷偷拿出手機,搜索顧逆的照片。

評論區一群人在喊老公,他搗鼓着申請了一個賬號,名字和微信名一樣,都是[毛球大總攻]。

然後在網上評論區裏吼了兩嗓子:老婆!

白赴星打字,很認真地告訴他們:[你們不要總這麽叫別人的老婆,你們這樣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別人這樣喊你們老婆,你們會不會不開心?]

他苦口婆心地挨個評論告誡了一下,但評論太多了,只告誡了前幾個。

大家都以為他在講段子,開開心心地給他點了個贊,然後一溜的[哈哈哈哈哈哈]。

白赴星認認真真地打完字,退出微博。

顧逆的聲音突然響起:“你今晚和我一起睡麽?”

白赴星的手指頭一頓,冷靜道:“睡就睡,我怕你不成?”

“我怕你,”顧逆說着合上手裏的書,調侃道,“我怕你又占我便宜。”

白赴星:“……”

晚上,白赴星洗得幹幹淨淨,抱着被子枕頭磨磨蹭蹭過去。

顧逆沒多看他,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快點過來。”

白赴星同手同腳地走過去,鋪好被子,上床,縮在自己的被子裏頭。

他倆隔被相望。白赴星眨眨眼睛,偷偷掀起他的被角,看他沒反應,快速鑽到他的被窩裏。

顧逆彎了彎唇,好笑:“別鬧。”

鼻息間是顧逆的氣息,白赴星張開胳膊,把他抱住。

顧逆看向他,突然想起他還是小毛球時,每天都可可愛愛地睡在自己身側,內心一片柔軟。

白赴星彎了彎眼睛,看他不拒絕,擡腿,舒服地搭在他腿上。

雖然很不妥,但顧逆沒很在意,面不改色:“關燈了。”

白赴星點點頭。

黑暗中,他們緊緊挨在一起,彼此呼吸近在咫尺。白赴星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身體也有些異常,就像昨晚夢中的一樣。

他感覺腿側有什麽東西,試着動了動,顧逆倒吸一口涼氣。

白赴星僵住,突然仿佛開竅了般,什麽都明白了。

包括顧逆生病那天,他照顧顧逆時,下意識蹭顧逆緩解。

想到這兒,白赴星整個人都不好了,騰地起身,慌忙地抓着自己的枕頭跳到地板上。

那天什麽都不懂,不覺得羞恥。

現在知道了,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值得慶幸的是,顧逆當時沒醒。

顧逆開了燈,一看,白赴星的腦袋都要低到地上了。

他覺得有趣。

小毛球以前經常甩帥,翻車後,腦袋會變得紅紅的。

現在倒一點兒都沒有變。

白赴星硬着頭皮上前,胡亂地抱住自己的被子,往後退了兩步。

顧逆慢騰騰道:“今晚又不在我房間睡了?”

白赴星點點頭。

他可沒顧逆那麽清心寡欲。

顧逆坐懷不亂,不好那種事。

但是自己的自控力可差了。

他、他覺得自己超級好那種事。

如果躺在一起,他不能保證不對別人動手動腳。

比如現在他就想摸摸顧逆腹肌了。

這樣想着,腦袋上冒出兩只泛着粉紅的兔耳。但是他自己渾然不覺,認真道:“那我撤了,你早點睡覺。”

顧逆頓了頓,起身走過去:“白赴星。”

“嗯。”

顧逆随意地環着胳膊,輕微俯身,勾了勾唇,低聲告訴他:“你可能不知道,你害羞的話,會出現一些有趣的變化。”

白赴星擡頭,一頭霧水:“什麽?”

顧逆湊近。

白赴星往後退了退,黑發間的兩只兔耳粉粉嫩嫩,無辜地晃了晃。

顧逆擡手,大拇指撓了撓他額前的頭發,輕輕道:“沒什麽,早點睡。”

白赴星如獲大赦,快速抱着被子跑回房間,猛地撲到床上。

他把腦袋埋在被子裏,怎麽會這樣?

也太奇怪了吧。

白赴星又做了一晚上的夢,這次迷迷糊糊不舒服的感覺全都清晰化。

他夢見了他們初識的那天晚上,自己神志不清,但也知道自己要做上頭的,氣得咬顧逆。後來就什麽都忘了,憑着本能攀着他脖子,一起沉淪。

早上起來,白赴星察覺到哪裏不對,掀開被子一看——

白赴星把自己鎖在房間裏,紅着臉洗床單,洗了好幾遍。

顧逆敲了敲門。

裏面沒反應。

顧逆:“白赴星,出來吃飯。”

悶悶的聲音出來:“我不餓。”

門外沒有動靜,白赴星以為顧逆離開了。過了會兒,門傳來輕微的響動。

顧逆拿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白赴星忙站起來,臉一紅:“你怎麽能随便進別人房間!”

顧逆垂眸,看到了盆裏濕濕的床單。

白赴星立刻擋住他的視線,不讓看。

顧逆看向他。

白赴星惱羞成怒:“看什麽!沒見過別人洗床單?”

顧逆忍住笑。

白赴星很要面子地解釋道:“我昨晚做了不好的夢!我——情有可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顧逆卻道:“夢見誰了?”

白赴星紅着臉,看都不敢看他:“夢到一個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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