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邪性明器

這老道瘦的像柴火棍,尖嘴猴腮,相貌猥瑣。

他身高一米六左右,小眼,癟嘴,塌鼻梁,還有點羅圈腿。

一身道袍穿在身上,他也撐不起來,道冠也因為頭太小,一直往下滑。

他不像得道高人,倒像耗子成精,給我的感覺,像熱播情景劇裏的“賈隊長”。

“天都快黑了,還有人來拜訪,這是為師我的榮幸啊!”

老道眯着眼睛走過來,也是先對我們爺孫一通打量,跟他徒弟剛才的眼神差不多,他們師徒還真有傳授。

“這位老哥哪的人啊,所為何事啊?”

良久,他才不冷不熱地發問。

“我是安邱人,姓言,這是我孫子,未請教足下上什麽山,走什麽道啊?”爺爺客氣道。

“嗬,門裏人啊!”

老頭擡手一捋八字胡,牛哄哄地說:“我叫段天南,江湖散人罷了,你找我所為何事?”

“何事?當然是為了公道!”

爺爺義正言辭地說:“你身為修行者,為錢受雇于人無可厚非,可為何要害不相幹的人,用別人體內的煞,化這間屋子的陰,你居心何在?”

“哎喲,別這麽上綱上線!”

段天南一咧嘴,滿不在乎地說:“如果沒弄到你孫子頭上,你能這麽有正義感?行啦,我們出錢!”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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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發怒,指着他的鼻子說:“我不光為我孫子,還為所有被你害的人,更為了公平正義!”

“你這老頭!”

年輕人擋在段天南身前,氣急敗壞地說:“你別太過分,我師父也是你能指的?小心我……”

“小心你什麽?”

沒等他說完,我就把他打斷,緊接着往前兩步,捶了捶胸口。

“你要是不服咱倆先試試,我爺爺也不是你想吼就能吼的!”

一邊說着,我轉頭看向爺爺,見怹滿臉欣慰,我也就放心了,就能繼續豪橫下去。

說來,這一對師徒,全特麽混蛋,估計是被人捧久了,受不了指責。

這是病,瓷瓷實實打一頓就好了!

“行啦,別鬧了!”

爺爺深吸一口氣,望向段天南。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事情講清楚,然後給我們道歉!”

“沒這說法!”

段天南仍不忿,冷着臉說:“我沒什麽可說的,你在這糾纏不休,無非是想多要錢,簡直是碰瓷兒!”

“你!”

爺爺搖搖頭,無奈地說:“既然你态度如此,那咱們就走着瞧吧!”

話音落下,怹轉身朝門口走去,我倒退着,眼睛死死盯着那個年輕人。

臨出門,爺爺掏出一張名片,夾在門把手的縫隙中。

江景海拿過名片看了一眼,随手扔到門外,緊接着就關上了門。

……

“欺人太甚!”

回到車上,我覺得心裏憋氣,開始給程晨講剛才發生的事。

爺爺面色也不好,但仍舊淡定,想必還有什麽高招。

聽完我的講述,程晨的脾氣也上來了。

“給他們臉了,什麽路數啊,不行咱再找回去!”

他把着方向盤,從後視鏡裏看向我爺爺。

爺爺卻擺擺手,嚴肅地說:“不去了,太掉價,看江景海啥時候來找咱們!”

說完,怹臉上擠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似乎心裏有數了,姜還是老的辣啊!

轉天一大早,爺爺換好幹淨的中山裝,接到了一個電話。

放下電話,爺爺趕緊讓我把家裏打掃了一遍。

怹說這公寓樓跟大別墅沒法比,但也要幹幹淨淨,免得讓人笑話。

還說,江景海一會要過來坐。

我挺納悶,昨天不是談的不愉快嘛,江景海怎麽會登門呢?

可爺爺叫我別急,收拾完之後,讓我跟他一齊坐在沙發上等。

八點半,互聽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正是江景海。

他滿身大汗,肥碩的身體的浸透了,大口喘着粗氣。

見門開了,他滿是橫肉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

“小哥,我找言先生,言先生是高人啊!”

沒等我請,他就自顧自往裏闖,我這才看清,他手上提着不少名貴禮品。

“言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啊!”

他把禮品放在茶幾旁,神情激動。

爺爺先偷眼打量一番,繼而擺擺手,保持淡定。

“怎麽?一個人來的?”怹不緊不慢地發問。

“對啊,言先生,您神了!”

江景海挑起大拇指,說話時唾沫直噴。

原來,當時他把爺爺的名片扔了,但是,當他晚上睡覺的時候,卻發現那張名片就在床頭櫃上。

他覺得邪性,就把名片給撕碎了,再次扔進垃圾桶。

卻沒想到,他起夜的時候,竟發現這名片仍舊完好無損的放在床頭櫃上。

就這麽一下子,他慌了,覺得事情不對,我爺爺很不簡單。

所以,天亮之後,他趕緊備好了禮物,親自登門致歉。

“哈,別客氣了,直接說事吧!”爺爺輕聲細語地說。

“好!”

江景海連連點頭,激動地說:“還是言先生爽快啊,不像我家裏那對師徒,在我這住了一個月,除了讓我花錢,一點忙也沒幫上!”

“哦?”

爺爺微微皺眉,問:“那是怎麽回事啊,給我講講!”

“哦……都怪我有病亂投醫,我也就不瞞您了!”

江景海說,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古玩收藏,那棟別墅就是用來放古董的。

前段時間他收了一件明器,是一尊小鼎,但是這東西有點斜,收回來第一天,他媳婦就出事了。

可他實在喜歡這東西,舍不得往外讓,于是開始請人化解。

找來找去,最終找到段天南,段天南架子很大,很會裝x,特能唬人。

江景海信了他這一套,所以言聽計從。

而段老道采取的方式,就是找體質特殊的人來別墅,與那件明器共處一室。

而他帶着徒弟在樓上做法,用特殊體質人的氣,化解明器上的怨氣。

兩個人接連出事,江景海并沒在意,因為賠點錢就能解決。

後來,段老道不知怎麽,盯上了餘音,才有了那檔子事。

聽完這番故事,我爺爺深吸一口氣,緊緊攥起拳頭。

“這個惡道,簡直是草菅人命!”

怹義憤填膺,凝眉瞪眼地大喊:“不行,我得管,我得讓他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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