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嫖你男人!
離開那間雅室時,嬌娘聽到了杜元春的哭罵聲,像什麽白眼狼,像什麽忘恩負義,像什麽你今日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要不是我,又怎會有你今日的威風等等。
這女人也有犯蠢的時候,連她都知道,夫妻吵架最忌諱的就是說這些,做丈夫的哪有不好面子的。
可鳳移花的反映又出乎她的預料,他并沒有生氣,而是拉着她去了彩衣閣,給她買了許多成衣,并去了布行,買了好多花樣各異,或素雅,或富貴的布匹,情緒似乎很高昂,說了很多話。
似鳳移花這樣的男人,她可不認為他會吃軟飯,這裏頭定是有些恩怨的,要不然他們夫妻也不會鬧到這般境地。
不是她壞心,似杜元春這樣的女人,還是繼續鬧着吧,若是有朝一日人家夫妻同了心,就輪到她遭殃了。
雪,越下越大,路上行人匆匆,趁着路面還沒被掩埋,他們一行也上了車返回。
路上,漸漸的沒了人影,只有鵝毛般的雪在空中悠悠飄蕩。
車裏,放在角落的香爐裏正燃燒着瑞腦,淡淡的清香熏得人陶然欲醉,嬌娘手裏捧着一個青瓷蓮花紋的手爐,一個人縮在角落裏,靜靜的盯着一處地方出神。
鳳移花轉回心思,似終于想到了身邊還坐着一個女子,便道:“從書肆出來就沒聽見你說話,為何?”
“不為何。”嬌娘垂眸,雙手抱着溫熱的爐子緊了些,似乎這樣就能暖遍全身。
“不過就是一個妾罷了,說什麽話呀,我還是做啞巴的好,免得說多錯多,惹人厭煩。”
“我當是為了什麽。”鳳移花不以為然,一把将她拉到懷裏抱着,“不是妾,是如夫人,這般可滿意了。”
“爺這話說的,好像我使性子,就是為了要這名分似得。”嬌娘擡起眼,望着他,素白的手指摸向鳳移花的臉,心裏想着,這男人的一副皮囊果真是好,要不然,她也不會歡喜他不是。
“不是你要的,是爺給的。”被喜歡的女子這般看着,他心裏頓生旖旎,一邊笑看她一邊伸手便去解她頸子下的扣子。
兩目相對,那兩雙眼睛裏卻沒有多少情誼,多的是欲,只為彼此的皮相和身子。
嬌娘便笑了,耳邊聽着車轱辘碾壓過積雪的吱嘎聲,佛開他的手,自己慢騰騰将扣子,系帶麻利的解開,很快便露出裏面穿的白綢繡鴛鴦的肚兜,“爺想要我?”
Advertisement
“想要。”鳳移花坦誠點頭,一雙大手在她溫潤的肩頭流連,親吻,種下一顆顆紅果子。
濕濡,溫軟,那是他的唇舌在掃弄她的肌膚。
嬌娘拔下頭上的玉簪,一頭青絲瞬息便散了下來,那一刻,她的眸子裏有妖嬈的火在燒。
不顧一切,尋歡作樂,人非人。
她哼了一聲,一把推開鳳移花的頭,驀地擡起他的下巴,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鳳移花怔住,片刻之後又感新奇,笑道:“小蹄子,這是要造反呢。”
微涼的指尖在他的眉眼上勾畫,嬌娘笑若罂粟,“我有何德何能呢,竟然碰上了爺這般的人物,不僅春風一度,竟還能夜夜相伴,今生能和爺半路相識,肌膚相親,這也是造化不是,等閑誰能碰上像爺這麽好的皮囊呢。”
她這話可是誅心了,鳳移花生性穎慧,又怎會聽不出她話裏話外的冷嘲。
臉色一青,扣着她腰肢的手勁驀地加大,嬌娘黛眉一蹙,貝齒輕咬,“嘤咛”一聲,痛苦莫名。
倏然,捧起他的連便吻了上去。
不,是咬了上去。
銜住他的下唇,狠狠咬破。
鳳移花倒抽一口涼氣,乍然生怒,“你發的什麽瘋!”
“瘋?”嬌娘在他唇邊摩挲,似笑似哭,“我早已瘋了,從初來乍到的那一日起便瘋了,我不再是我,我什麽都不是,倒還不如一個死物。”
那藏在靈魂深處的羞恥淚終究是流了下來,滴在兩唇瓣銜接的地方,鳳移花嘗了嘗,心內頓時一澀,他從沒嘗過這樣苦的眼淚,還帶着酸味兒,真是痛到人的心尖上去了。
嬌娘擡頭,舔了舔舌頭,嘗了嘗他的血,煞有介事的點頭,“你的血是甜的,怪不得我想吃了你,快樂時想吃,痛苦時想吃,便是到死的最後一刻也想拉着你一起去。”
“你在胡說些甚麽,什麽死不死的。”鳳移花重重搖晃了她一下,臉色黑青黑青的,“我看你是病了,竟然說起胡話來,快閉上嘴,若再說一個字,爺輕饒不了你。”
“我不管!”嬌娘驀地揚聲,尖銳刺耳,使得坐在車門兩旁的金寶銀寶驀地回頭往後盯了一眼,接着便聽到女子的哭音,嬌切軟糯,“我什麽也不管,你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再也不許找別人,不許……”
抽抽噎噎,悲傷無奈,別說是聽的那個人,便是他們這兩個伺候人的小厮也不禁心頭一顫。
“這、這位的膽子可真大。”金寶小聲嘀咕。
銀寶貼着耳朵在車門上聽了一會兒,裏面大爺的呵斥聲戛然而止,緊接着便傳來親嘴咂舌的啧啧聲,他的臉面一紅,随即袖回手,眼睛往天上轉了一圈,望着紛紛的雪花,輕聲道:“這天要變了,你仔細些,莫凍着手。”
“凍不着,我這裏有好看的手套。”金寶得意的瞅了銀寶一眼,雙手往鑲着黑兔毛的棉手套裏一鑽,“瞧,好看吧,上面還繡着花兒呢,嗯,是我最喜歡的小麻雀。”
銀寶瞅了一眼,他記得清楚,出來的時候金寶手裏可沒這物件,眼睛一瞭,便道:“誰給的?”
“要你管,眼紅了吧。”金寶嘿笑一陣,笑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銀寶猛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紅彤彤的鼻頭,淡淡道:“打量誰不知道呢,不就是大奶奶身邊的大丫頭莺兒送的嗎。”
“咦?你怎知道。”金寶就奇怪了,莺兒給他這個的時候,銀寶明明進去雅室回話去了啊。
銀寶搖搖頭,淡淡吐了個字,“蠢。”
“你才蠢呢。”金寶不服氣,“我是你哥哥,你親哥,沒大沒小的,別仗着我疼你就騎到我頭上來了,惹惱了我,小心到了晚上沒人拉架的時候我捶你。”
“就你們那眉來眼去的樣兒,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見。哥,跟你說真的,那莺兒看起來就不是個安分的,不适合放在家裏,趁早和她斷了,不然,仔細你被倒打一耙,到時大爺也容不下你了。”
“我心裏有數。”金寶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依舊沉浸在被姑娘喜歡的快樂裏,“嘿,你說,你哥我長的是不是很俊?這可是莺兒姑娘特特為我做的呢,真好看,越看越好看。”想着莺兒的俊俏模樣,金寶的心撲騰撲騰一陣亂跳,呼吸都像不順暢了似得。
銀寶不屑的瞅了自家哥哥一眼,“勉強看得過去吧。”
他這可是說的實話,他們兄弟倆的五官雖長的端端正正,可皮子黑,俗話說一白遮三醜,這一黑就醜三分,也就只能算看得過去罷了。
這樣的相貌,這樣的出身能迷住那樣一個身段婀娜,模樣出挑的小娘?銀寶不信。
車裏,暖香習習,水聲啧啧,白毛皮裘,紅菱襖子,繡花裙子并桃粉亵衣被扔的到處都是,鳳移花上身只半挂着一件白绫衫子,下身的紅襯褲被揪扯的歪歪扭扭不成樣子,他的懷裏正坐着一團豔色。
青絲垂背,一直遮到屁股縫,露着兩條雪白香膩的膀子,正使勁抱住鳳移花的頸子,仰着頭,口裏發出膩膩甜糯的吟叫,激的那埋在她香乳上的頭顱越發賣力的啃咬,吸吮。
眼眸半阖,盈盈含情,當身子被狠狠一下貫穿,銷魂蝕骨之際,從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情情愛愛,纏纏綿綿,似乎所有的一切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俱都随着這滴晶瑩的淚珠消失不見了。
他抱着他的小妖精,在颠簸的馬車上縱橫馳騁,一下下又重又狠,盡根出入,花心次次不落空,內裏的那一團軟肉只怕俱都紅腫了,可還是癢,還是麻,還是想要,所以她咬着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說:要,要更狠的,更重的,弄壞吧,摧毀吧,別留情,誰也別留情。
鳳移花聽見了,就那麽不期然的,突兀的入了心,又酸又澀又愛,在快要達到極致歡愉的前一刻停了下來。
這種時候,怎能忍住呢?還不是越使勁越好,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人弄死才好。
可他卻做到了,他不是牲畜,他是人,他更知道無愛不歡,在這一刻他覺得缺少了些什麽,是催情的東西。
不是催情香,不是合歡散,更不是別的什麽腌臜物件,那是什麽呢?
他用額頭頂着嬌娘的額頭,劇烈的喘息,腿間的粗器猙獰如一條紫龍被層層豔肉包裹吸吮,那該死的即将窒息登上天堂的快感無時無刻不在擾亂着他的思緒。
“這該死的妖精!”他似痛似愛的低咒。
驀地捏住嬌娘的下巴拉到眼前,他的薄唇就在她閃着豔光的唇瓣上拉成一道直線,他在忍,任那一波波強烈的快感将他壓倒滅頂,他頑固的瞪着她,不甘心的粗喘,語音拖的極重,像是和嬌娘有什麽深仇大恨,“你說,快些說。”
嬌娘也好不到哪裏去,畢竟那粗器是深埋在她的體內的,她都能清晰的感覺到紫龍頭在蠕動,一下一下的點,就點在她的花心上,又麻又癢,就差那麽重重一擊,她和他都能升天,看見煙花在腦海中盛放。
可誰也不甘心妥協,就那麽僵持着,被欲望沖擊着。
“別逼我弄死你。”他暧昧的威脅,那雙大手使勁捏着她胸前的兩團豔肉,似要捏爆,很疼,卻疼的有快感,就是這種感覺,極致的痛,極致的歡愉。
“鳳移花……”她帶着哭腔的嫩嗓,可憐可嬌,想讓人狠狠的,狠狠的拍擊!像一根細絲鑽入他的心扉,纏纏綿綿意,濕濕漉漉情,轟然爆發。
把着嬌臀,抵着豔肉,他的唇舌也找到甜漿蜜液,鑽入,深吸,舔吻,啧啧水聲,渴望的恨不得一口氣飲幹。
可是不能,越吃越多,越是上瘾,更香更甜更作孽。
呼吸也不能夠了。
只想,緊緊的抱在一起,融化成一個,再也不分開。
她哭,哭的好慘,又痛又快樂,那聲兒,神了,男人沒有不愛的,真是生了一把好嗓子,就在這種時候,叫吧,吟吧,勾扯的男人的魂兒都找不着家,就要死在她身上。
虧得是冬天,車廂做的摸不透風,又在外面穿了一層流蘇棉絮,否則,那一聲聲嬌聲浪語,真個不是男人能受得了的。
那一股熱漿猛然噴射,嬌娘驀地咬住他的唇,吸着他的血,快樂,痛快,迷迷糊糊時,她得意的笑了,誰也別想欺負我,誰欺負我,我就嫖她男人!
“妖精……”這是鳳移花死過一回之後最确切的感受,愛得不行了,真是片刻也離不得了。
暖暖的,車廂裏都是那種味道,熱的都流汗了,鳳移花摟着軟手軟腳沒骨頭似得嬌娘,親吻她的紅唇,鼻頭,眼睛,黛眉,眸光輕轉,恍惚在她眼角入鬓處瞧見了一滴淚。
驀然,他心疼的更厲害了。
沒有辦法,他只想再度蹂躏這身子。
是他的,都是他的,誰也不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