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噩夢

☆、噩夢

兩次失敗是很考驗人氣勢的,二十個人立即退隊兩個,朕不爽真的開始不爽了,在YY上數落夏毅。

“你是傻逼啊他跳你也跳,那什麽地方你亂跳!”

夏毅的聲音帶着笑:“傻逼,信我吧,上次跟你講過的無傷輸出,這次我帶着白衣一起跳。”

朕不爽雖然不爽,但還是有點相信了:“真能行?”

“我一個人說了不算,你可以問問謝白衣。”

肖潇噼裏啪啦打了一行字:“是的,無傷輸出,是個死角。”

朕不爽沉默了一下,說:“那行吧,再組人。退了一個奶一個D,跳舞,快幫我組起來。”

隊伍迅速的重整,與此同時,一葉知夏總算有了和謝白衣的第一次私聊。

【私聊】【一葉知夏】:護腰點了敏捷?

肖潇一看就樂,開挂護腰确實被肖潇點了敏捷,這樣51級的謝白衣miss的概率才能大為減小,但護腰本身是個渣裝,很少有人願意在這護腰上花錢加屬性,因此夏毅有此一問,肖潇也就耐心的敲了兩個字作為回答。

【私聊】【謝白衣】對【一葉知夏】:是的。

也許是對同為劍客的一種同行敵視情緒,一葉知夏再沒有下文。

二十人組滿,繼續進副本推怪,仁王被叫醒,肖潇跟着一葉知夏來到了木樁上,在毒水的間隙雙雙跳下房梁,落到了神龛上。

與此同時,第二波毒水四濺開來,無差別攻擊所有□□在外的玩家,肖潇身形慢了一步,一個小範圍後盾在頭頂一閃而過。是身後的夏毅幫他擋了一招。

【私聊】【謝白衣】對【一葉知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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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毅沒有回複。接下來的打鬥有些乏善可陳,隊伍其他沒有遮蔽物的隊員在碰到無差別攻擊時到處蹦跳逃,而肖潇跟着身後的紅衣則躲在角落裏,一勞永逸不間斷的放劍氣。

仁王的副本難就難在他的無差別攻擊,這種攻擊經常把隊員的CD打斷,影響到每個人每個大招的發揮。躲開了這種攻擊後,兩人在角落裏不停的放冷箭,漸漸的仁王的血皮子就只有指節大小了。

一聲狂吼,仁王狂暴狀态,身形暴漲了兩倍不止,謝白衣聞聲而動,迅速的跳下神龛,用神龛下的小角落躲過了狂暴的勁風。順便在桌子底下搜搜的扔劍氣。

可惜51級的輸出在這種準頭下各種miss,完全沒有正常輸出時的效果。

肖潇啧了一聲,無聲的放棄。

轉眼看到紅衣的一葉知夏躺着貼在自己身後,頓時有點思想不集中,好在這只是游戲,肖潇小小的歪歪了一下。

一聲震耳欲聾的嗚鳴之後,仁王終于倒下,一大堆金光燦燦的包裹閃了出來。

朕不爽激動的不行,在麥上各種嗨:“我草草草,竟然過了!!夏傻逼,你快去摸!”

夏毅的小人果斷的蹲下去摸裝備了。與此同時,公會也炸鍋了。

【公會】【asdfadf】:卧槽你們竟然過了!!竟然過了!!!

【公會】【柳柳相依】:蛇精病,過了那麽激動。

【公會】【asdfadf】:沒看世界消息啊!本服首殺!!!

【公會】【爆裂漁夫】:快來膜拜我,我輸出第三。

【公會】【老娘會跳舞】:滾,我家白衣第二!

YY突然爆出了一聲驚叫,聽到朕不爽帶着哭聲說:“草,早知道我自己摸,袈裟一件沒有,給你摸你麻痹就知道摸劍。”

夏毅的聲音笑着說:“我不要,給白衣吧。”

肖潇莫名其妙的回到游戲,才發現背包裏多了件東西。

隼沉劍,橙裝。

光這個橙色的框框就夠了,肖潇根本想都沒想,點了與一葉知夏交易。

一葉知夏取消了交易。

【私聊】【謝白衣】對【一葉知夏】:我不要,我AFK了。

【私聊】【一葉知夏】:這麽巧,我也是。

【私聊】【謝白衣】對【一葉知夏】:……公會裏還有劍客,你給他們吧。

【私聊】【一葉知夏】:你自己給。

肖潇又打了字過去,那邊顯示離線。

“靠。”

愛要不要,我誰也不給。肖潇特別不樂意的退了游戲。

YY上放開了自由麥,爆裂漁夫正和朕不爽有一搭沒一搭的回味剛才的副本。

“對不住剛才掉線了。”夏毅的聲音。

“沒人怪你,跪安吧小瞎子。”朕不爽百無聊賴的說。

肖潇忽然覺得不氣了,夏毅這句話大概是對他說的,于是他安心的下線了。

肖潇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欲拒還迎的怪圈,把人推了出去,又神經兮兮的躲在暗處靠近他,明明怕的像鹌鹑,還不怕死的亂勾搭。小命都不要了!

一邊唾棄一邊點了網頁瞎看。

某美劇開始更新了,雖然肖潇已經看過了,對這部美劇血腥暴力的場面依然心有餘悸。

畢竟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嘗試被放血。

新一季的海報進行了重畫,整個背景是一片灰白殘敗的城市景象,倒塌的大樓,垃圾水泥遍地的街道。海報中心是一個血眼。

布滿血絲的眼珠正往外潺潺留着血淚。

肖潇凝視血眼怔楞了一分鐘之久,仿佛受到了蠱惑,但随即有些受不住這種晦暗的格調,點掉了頁面,伸了個懶腰,去睡覺了。

沉悶逼兀的狹小空間,右側一根尖銳的鋼片,在夜光下閃爍着寒涼的光芒。身體無法動彈,被困在局促的空間裏掙紮不得。

滴答滴答滴答。

急促的水滴聲從未停歇。好像吟唱生命的流失。

略動一下,尚有知覺的左腳踩到了一片粘膩,胸口處鈍痛如巨錘重搗,呼吸被扼住了一般,只能熹微的一絲絲的抽出和吸入。

疼。

視線一直偏在右側,無法在這逼兀的空間裏再做任何的動作。動彈不得,無能為力。

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哭啼,好像聽到了風中的悲憫。

滴答滴答滴答。

垂死一般的略微側了側頭顱,是方向盤,原來枕着的是一塊汽車方向盤。

更劇烈的痛感席卷了全身,想咳,想吐,卻只能綿軟而無力的抽搐。

動不了。

眼珠最後一次轉向下,腳上粘膩的東西終于被辨識了出來。

是血,無邊無際的血,浸沒了大半雙鞋。

這雙鞋好眼熟。

是誰的?

是誰在車裏?是誰的鞋?

肖潇一聲汗的從床上驚醒過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冰涼的空氣,他緩了一下,但那雙血鞋的景象太恐懼,他甚至無法制止顫動的手。

兩手交握住壓制了半晌,顫抖才漸漸的平複下來。天還沒有亮,看了一下手機,5:45

肖潇已經很久沒有做噩夢了,以前一直是水果刀,現在換了風格,一下子有點兒适應不了。

尤其是……

尤其是什麽來着?肖潇皺着眉想了一下,好像忘記了?

年初七一大早,在肖媽媽依依不舍的眼神中,肖潇帶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出發,趕回L中。

又是一路舟車勞頓,等肖潇走到學校裏,整個人已經吐成了狗,一點力氣也沒了。

“哎喲,肖老二,你行不行啊?”是隔壁404的醬油兄。

肖潇是真的有點不行了,但他是絕不承認的:“沒事,歇會兒。”

醬油兄挺熱心的幫他拎走大的行李箱,說:“我幫你搬上去,等下來我們寝室拿。我等下五點出去,你別墨跡太久啊。”

肖潇樂了:“謝了,等下就來拿。”

醬油兄一走,肖潇慣例給肖媽媽打個平安電話,然後才施施然把行李扛上了4樓。

403一群懶貨一個都沒來。肖潇把窗打開透了透氣,一直卡殼的風鈴委委屈屈的在風中舒展開來,叮鈴叮鈴的好似召喚某種情愫。

肖潇在空蕩蕩的床板上坐下,累的一點動力也沒了,自言自語的嘟哝了一句:“親娘啊……不鋪床行不行啊……”

“行,我幫你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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