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夏爸爸
☆、夏爸爸
等夏毅洗好出來,就見肖潇四仰八叉的坐在電腦椅上閉目養神,沒有開游戲,音響放着一首歡快的蘿莉歌。肖老二的腳擺的很随意,在木櫃子前伸展出修長的一條,夏毅的睡褲他穿着大了,但長度倒是湊合,裸|露的腳踝是的白皙膚色,潛藏入棉拖之內。
“怎麽不玩游戲?”夏毅一邊欣賞他這随意的姿勢,一邊擦着頭發走了進來。
“夏爸爸。”肖潇眼都沒睜,嘟哝了一句。
“……”夏毅放下毛巾,拍了拍肖潇的腦袋,“好好說話。”
肖潇睜開眼,戲虐的笑着,伸手扯了夏毅手中的毛巾甩着玩,一邊問:“朕不爽要帶一葉知秋‘小底迪’下副本,說夏爸爸的技術沒他好。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夏毅憋不住想笑,咳了一聲加以掩飾,随後面對着肖潇的轉椅坐在了床腳,耐心解釋起來:“這號本來是我外甥的,年前出國了,不怎麽玩,就給我了。”
“老實點,”肖潇轉過電腦椅,眼睛一眯,手刀斜着擱在夏毅的脖子上,威脅道:“不說實話就削你哦。”
“就是實話,”夏毅無奈的笑:“是我二舅的孩子,今年十歲。”
肖潇根本是跟夏毅鬧着玩兒,除了本身起了玩心以外,更多的是被隐瞞“一葉知秋”的真相而帶了點不服氣,現在逮着夏毅得理不饒人,手刀挨的更近了一點,繼續責問:“那他叫你爸爸?夏爸爸?啊?”
“我外甥長的跟我很像,步雙就開玩笑說我是他親爸,對了,我有他照片,你等等。”夏毅好像發現了新奇有趣的事急于跟肖潇分享,伸手轉過肖潇的電腦椅子,俯下身拿過鼠标,在電腦裏找起了照片。
“喏,這是去年去xx樂園拍的,這是我二舅媽,這個就是我外甥,怎麽樣,像不像我?”
還別說,雖然小男孩還沒長開,但鼻子眼睛簡直跟夏毅一模一樣,這活脫脫就是一迷你版夏毅。兩個人站一塊兒,一眼就瞧着像親兄弟,都不用驗DNA了。
肖潇一見照片就樂了,笑着說:“哎喲夏爸爸,沒想到你這麽年輕就有兒子了,這哪能不是親生的呢?”
夏毅低頭看來,嘴角帶着溫柔的弧度。
肖潇擡起笑眼,眼中蘊含着兩世而來的輕緩調笑。
Advertisement
微笑對視,鼻息相融,氣氛剛剛好。
可是太近了,肖潇忽覺呼吸凝滞,仿佛有只爪子忽然扼住了他的脖頸,整個身形都僵在了椅子上,背後騰起一陣一陣的冷汗,心裏咆哮的是完了完了今天這就得交代了……
夏毅似乎是覺察了他的不自然,附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又立即退了開去,問道:“困嗎?困了先睡,我還有份作業要寫。”
手裏的毛巾被抽走了肖潇才從僵硬中回轉過來,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僵,聞言點了點頭,尴尬的說道:“好,我先睡了。”
随後逃似得從電腦桌上站起來,腳下不小心絆了轉椅的一條腿,華麗的趔趄了一下,撐着床繼續尴尬的爬起來,對着夏毅支支吾吾:“那什麽……我還是睡這頭吧。”
夏毅原本的笑意漸漸淡去,他無奈的撓了撓額頭,好似有些頭疼的道:“你在怕什麽?我說過,你不同意就不動你。”
肖潇臉上立即燒起紅雲,連忙爬上床鑽進被子,把頭深深的埋進被窩,悶在絲絨被子裏的聲音帶着點惱羞成怒:“我先睡了。”
“好,晚安。”
“晚安。”
夏毅也沒再管他,關了電腦開始寫作業,擡頭看了一眼時間,這才八點多,第二節晚自修才開始。
這麽早肖潇暫時也睡不着,但手機沒電了,玩不了手游,只能無聊的默數星星。可能是為忙藝術節累到了,數着數着,漸漸就真睡着了。
夏毅寫完最後一頁試題坐上床沿的時候,肖潇已睡的沉了。眉心舒展開來,長長的睫扇蓋住了那雙琉璃眸,吐息輕緩,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像個嬰兒。
夏毅關了燈,在黑暗中俯下身輕輕的啄了一口,斯人睡的深沉,一無所覺。夏毅拂去他額頭的碎發,輕輕躺了下來,随後額頭相抵,同被而眠。
這一夜,肖潇睡的很踏實,沒有兇噩,沒有血光。
他做了一個安寧的夢。
夢裏有孩子的歡笑,那孩子長着一張夏毅的臉,天真活潑的嚷着要去劃船。
于是肖潇陪着小孩劃船,公園裏的船很小,肖潇抱着孩子坐進小船裏,搖動船槳,緩慢的劃向了湖心。
碧藍的湖水透着絲絲沁涼的水汽,船槳在水中滑出淡淡的波紋,一圈一圈,溫柔的蕩漾開來。
小孩依偎在肖潇的懷裏,安寧的笑。
水中的波浪漸漸的大了起來,小船在水中颠簸搖晃,小孩卻越加的開心,伸手要去撥弄水面,肖潇為抱穩他,只好收起了船槳。
水浪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小船搖晃不止,眼看着船要翻了,小孩卻依舊吵着要接近水面。
嘩啦!船身傾翻!肖潇猝然驚醒,大口大口的喘氣。
随即他意識到了不對勁,下方要害被握持的感覺令他又羞又惱:“你唔……”
朦胧的視覺裏附下一個身形,随即張嘴的質問被一個吻奪去,夏毅強勢起來肖潇根本招架不住,更何況小兄弟還在那人手裏快活着,肖潇腦袋裏好似真有一只海浪中的小船,沉沉浮浮,飄搖不定。
夏毅的吻掠奪一般在口中肆虐,濡軟的舌激越纏吮,情潮催生,漸漸将人拖去巅峰。肖潇腦袋跟着白了一瞬,被封住的嘴溢出一聲低低的嗚咽,在破曉黑沉的沁涼空氣裏,好似一聲奶貓叫。
夏毅一臉蔫壞的笑,手伸出被窩抽了些紙巾,一邊擦手一邊說:“好快。”
肖潇還沒緩過來,呼呼喘氣不語。不回嘴半是因為尴尬,半是因為剛醒還在迷糊。
“天快亮了,你再睡會,我去買早點。”夏毅玩不夠似的又親兩下,才戀戀不舍的坐了起來。
肖潇等夏毅起床後,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晨曦漸綻,活潑的陽光躍進玻璃窗,肖潇被刺了眼,終于無奈的坐了起來,卧室裏只有他一個人,很安靜,夏毅不在。懶洋洋的爬起來,慢吞吞的進衛生間刷牙洗臉,洗完了把牙刷随手插入口杯,卻突然停了動作。
兩只口杯一藍一白,是與上一世一模一樣的的款式,當年和夏毅一起去超市買來的時候,被夏毅調笑說是情侶杯。這一世,它們早早的被安排在這裏,等候肖潇的到來。
也許是清晨的思維比較敏銳,肖潇随即發現,口杯、毛巾、拖鞋,每一樣東西夏毅都已經準備妥當,昨晚沒有在意到的細節,被一點一點的鋪陳在面前,述說着夏大帥細致的那一面。
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準備的?
可能搬進來就放在這裏了?那得積多少灰?
肖潇天馬行空的亂想,忽對自己的堅持有些後悔,給他也沒什麽不是嗎?疼一疼就過去了。
擡頭看到鏡子裏一張糾結的臉,突然意識到這想法帶了情|色無邊,又遐想到天亮前的一幕,臉上頓時騰起了紅霞。肖潇忙舉起濕手,朝鏡子拍了一巴掌。
‘啪!’鏡子裏的人被一巴掌水漬扭曲了面部,卻依舊一臉紅彤彤的喜慶色彩。肖潇‘啧’了一聲,嘟哝道:“沒治了。”
客廳傳來開門聲,夏毅買好早點回來了。肖潇還在臉紅耳赤,看到夏毅回來,急忙把衛生間的門給關了。
夏毅一臉的莫名其妙:“洗好出來吃。”
“知道了。”肖潇潑了幾遍涼水給臉上降溫,才慢吞吞出了衛生間。
早餐是慣例的蝦仁生煎,還有牛奶。
肖潇看到蝦仁生煎,糾結的說:“上次醫院裏挂完那什麽黴素後,看到蝦仁生煎有點犯惡心。”
夏毅倒牛奶的手一頓:“那怎麽辦,就買了這一樣。”
“我無所謂,你多吃點咯。”
于是這兩大盒子蝦仁生煎,肖潇只在其中一只上咬了一口意思了一下。夏毅看着那被寵幸了一口的生煎,默默的收了盤子,禪寶不吃的食物清單又加一項新的item。
肖潇吃那麽少卻不僅僅是因為醫院裏糟糕的記憶,他在思考一件人生大事,護法小人和心軟小人在心底做天人決戰,厮殺的極為慘烈。
臨出門的時候,肖潇忽然拉住了夏毅開門的手,支吾着想說什麽:“那什麽……”
“嗯?”夏毅放下開門的手,疑惑的轉過身來。一個懷抱忽然撲過來,夏毅重心不夠,直接倚靠到了門上。
“怎麽?”投懷送抱什麽的,夏毅已經美的嘴角都勾了起來。
然而肖潇的心裏完全沒有表面那麽平靜,心軟小人和護法小人在做最後的決鬥,終于,其中一個小人勝出。
肖潇的氣息很暖,噴出的氣流在夏毅耳廓低回:“我準備好了。”
門被肖潇打開,他像條魚似得急忙竄了出去,仿佛說出這句話把他最後一點臉皮子給耗沒了。
“什麽?”夏毅怔楞了半天,才終于理解是什麽意思。
他準備好了。
夏毅美滋滋的一路竊笑。
七點零五,兩人到達校門口。夏毅忽然拉住了人:“你等我一會兒。”
“?”肖潇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跑遠。
幾分鐘後,夏毅提着一個小袋子回來,遞給肖潇:“吃。”
是一袋子熱氣騰騰的蒸餃,肖潇的心似被這騰騰的熱氣熏染,暖的幾乎融化。
七點十五分,兩人到達教室。
朱錦衡和劉晴雨守在教室門口候着肖潇,見到人,朱副會長将爆炸性新聞一句話簡練的說完:“藝術節征用的庫房內一百多臺新電腦失竊,學校損失近一百五十萬。已經報警了,教務處請你和劉晴雨去問話。”
肖潇只是錯愕了一瞬,問道:“什麽時候失竊的?”
兩位美女的臉色都不太好,顯然已經受過教育,劉晴雨更是催促道:“邊走邊說,我聽Miss張說,這件事恐怕有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