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起來阿茶的故事還更傳奇些,向天童又半回憶着講了些阿茶的故事。

對于最終結果,向天童很滿意,這方法還真是快捷。于是他借着阿茶的手扶植了自己的力量。總的來說,這是個簡單暴力的故事。

“冠冕堂皇。”這是董輝難得用成語來做的評價——這為了保護所做的侵略。

“那當然。”向天童還有點小得意。

“你他媽是土豪,我應該再訛你點兒。”董輝盯着杯底,思緒不知又飄到哪裏去。

“好好好,你想訛多少就給你訛多少。”

向天童話音落,手就從沙發背後拉出一個本子,看得董輝眼都綠了,厲聲說道:“還給我!”

章033

“冷靜冷靜,其實我已經仔細看過了,除了……”向天童舉着牛皮本,說着就停了。董輝眼裏的肅殺,似乎在說你要是再敢講一個字,我就嘴裏噴火燒死你。

“給我。”董輝嗓子發緊,聲音低沉下去。

向天童就忽然跳起來:“不給,打我呀。”然後舉着本子開始跑。

董輝也眼前暈暈地跳起來,身體比腦子先行動跟了上去。向天童沒走兩步就栽倒在沙發背後,把董輝也整個人絆倒在地上。董輝搶紅了眼,心裏吶喊着“我要殺人”,然後往上爬。

“大哥,能不能聽我說句話?”向天童姿勢像條瀕死的鯉魚。

董輝的衣服纏在了沙發腳上,也不确定是不是聽到了向天童的話,總之是掐着向天童的脖子停了下來,然後有些歇斯底裏地吼:“你他媽不就是想上我?!”

詭異的沉默過後,向天童清清嗓子說道:“這題的标準答案是‘對,沒錯,非常想’。”

“那你他媽的能不能別搞這些沒用的?!”董輝一只手夠着那牛皮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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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人都是有浪漫情懷在的。”

“正面上我啊,弱雞!”

“哈哈哈,”向天童幹笑三聲,“我哪敢吶,大爺。”

董輝瞪着眼睛,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就見向天童手一松,把本子扔在一邊,就着姿勢把董輝掀翻在地,撲了上去。

一吻帶着酒氣,感覺自己頗像霸道總裁,然後深情款款地望着董輝:“我姓向,叫向天童,你可以叫我天童。”

“哦……”董輝木然地應,一伸手把筆記本爬到了手裏,向天童見狀立刻一巴掌把本子打落在地,卯足勁推出好遠。

董輝立刻翻身要爬去,結果衣服還挂在沙發腳上,爬了一萬年也沒爬動,感嘆吾命休矣,然後回身拉住向天童,上嘴就啃。心說別折磨人了,早上晚上都是上。向天童也毫不示弱地回啃,狀态就像兩只蚊子叮在了一起,看誰先把誰叮出血。

啃了半天,向天童右手也不老實起來,開始又摸又撕,衣服料子硬得很,怪不得董輝爬也爬不動。

撕着撕着,就感覺自己衣服後襟也被挂住了,向天童另一手去給自己解圍,卻摸到了一雙小手,同時一把略帶稚嫩的聲音響起:“不要!不要這樣……”

董輝就是一驚,猛地一伸腳把向天童踹出了三米遠,挺屍一樣忽然坐了起來,伴着“嗤啦”一聲,向天童撕了半天的衣服也被他扯成了兩半。

掙脫禁锢後,他就跟栗子大眼瞪小眼,一秒鐘後,他起身爬行,把牛皮本子撈在手裏,再下一秒,他站了起來,沖到廁所就聽一陣嘔吐聲。

向天童就躺在門口處,像只吓傻了的狍子一般腦子中一片空白,不知花了多久才緩過來,好不容易眼前看到了東西,只見小彬出現在門口,雙手指着栗子:“找到你了!”

一時間空氣中只剩下酒精的味道和嘔吐的聲音,小彬摸摸鼻子,把站在房間中央的栗子圓潤地抱走了。

董輝跪在廁所裏抱着馬桶,閉着眼喃喃自語:“我他媽就說這酒上頭……”向天童就在廁所外坐着,臉上是種似笑非笑想哭哭不出來的表情。

聽着董輝吐着吐着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又抽噎了起來,之後繼續吐,循環往複。

估計已經到了後半夜,向天童見董輝忽然走出廁所,悄無聲息地向門外走去,他趕忙拿衣服趕上去,追着董輝來到外面,盡心地給董輝披上外衣。董輝只管走,最後走到這幾天抽煙的花壇處蹲了下來。

向天童也跟着好奇地蹲下,見董輝翻開攥在手裏的本子,借着月光細細閱讀着,一頁又一頁,蹲得向天童腳也麻了,人也凍透了。

終于翻到了最後幾頁,董輝一手拈起自己的畫像,在衣服裏摸出打火機,毫不猶豫就點起了火。幹燥的紙頁十分易燃,一下子就像煙火一樣竄了起來,一頁還沒燒完,餘下的紙頁也都卷曲起來,紛紛燒成了灰。

董輝拿出煙,借着最後的火星點起來,吸在嘴裏。

幾個最後間,向天童好不容易站起來,揉了揉董輝的頭,顯得他像個無家可歸的頹廢小孩。

抽完這一根煙,向天童把董輝強行拖回屋裏,免得他被凍成小區奇景。

幾經猶豫,向天童還是把那燒得只剩牛皮的本子收了回來。細想想看,這一陣子為了這麽個東西,還真是有點折騰。

第二天一早,董輝睜眼,沒來得及頭痛和補眠,就想起廖月好像要到了,他得去機場。

于是他起床洗漱刮臉,跟向天童借車,打算把廖月接出機場,再載他去辦其他事,最後給他安排個住處,再把小彬接過來。

第一步就遇到了阻礙,原因就是向天童不放心讓董輝一個人出去。但向天童今天已經被阿茶套牢了,阿茶事情也多,不能奉陪,向天童就要小彬直接跟着,還想再找個人随行,甚至還想再多找一輛車跟着。董輝見狀就冷冷地說帶這麽多人,這是叫我去接機還是去劫機?

對于這個問題,大家還是各讓了一步,董輝只帶小彬走,別人一概免談。

經歷這幾天的事,車內氣氛有些微妙,小彬坐副駕,拿着手機也不玩,董輝不說話,埋着頭就是開車。機場遠得很,兩人僵持了一路,最後小彬問:“去那會不會受虐待啊……”

董輝就哼笑一聲:“會,他們把人吊起來打。”

之後就徹底冷場了,小彬完全沒GET到這幽默感的點。

章034

他們走得比較晚,到機場的時候廖月已經把自己行李都寄存了,坐在大廳裏等着董輝。

算下來,上次見面大概是三年前,廖月是回國來收款的,他早就把長及大腿的頭發剪成寸頭,本來人就身高體長,生得一張好臉蛋,整個人像雜志上走下來的男裝模特。

“你們這太冷了。”這是三人見面廖月說的第一句話。董輝認命,把外套脫給了他。

“這孩子就是小彬吧,我們等一下就去辦手續。”廖月披好衣服,加緊走了兩步。

小彬覺得這人目光中有魔力,眼睛線條優雅細長的,被看一眼都覺得被侵入了心裏去。

董輝招招手,示意小彬快跟上,他可是要凍死了。小彬快走兩步,就習慣性搭話:“董輝說你們那要吊着打……”

“對,不僅吊着打,”廖月眨眼睛,邊走邊回望,“還要用烙鐵在背上烙‘我是母狗’的印子。”

這下小彬徹底無語了,董輝這人不太正常也就罷了,連朋友都要這樣,還是個長得這麽好看的朋友,真是可惜了……

董輝見小彬神色有異,再看看廖月,不禁起了壞心,就說:“小彬,這位你叫廖叔。”

廖月一聽也不趕路了,回頭就是一巴掌,要不是董輝早早就跑到一邊,估計就被一掌拍翻在地了。

“你這人可真是永遠改不了的嘴賤。”廖月氣得夠嗆,雖然都是四十幾的人了,但明明貌美如花,怎麽能容忍被人叫叔。

小彬不以為然:“你就唬我,我叫你叔也不會叫他叔。”

“這孩子說話我愛聽,過來過來。”廖月就把小彬拉到身邊去,把董輝晾到後面。

董輝一見這兩人一拍即合,他倒是很放心。

幾人一車去給小彬辦出國的手續,廖月路子廣得很,直接把小彬身份證一丢,說下午過來拿證,就叫董輝安排午飯。

廖月做高|利|貸生意已經有小十年了,本部就設在泰國清邁,平日裏有打工仔幫忙收利,但他是個特別随性(董輝:喜怒無常)的人,想去自己收利的時候,擡起腿就走。

他生意的足跡遍布東南亞的十三個國家,還包括了歐洲和美洲的一些小生意,路子特別的廣,人脈特別的寬,雖然一大半都是“故人“的遺留問題。

小彬聽這傳奇故事聽得直愣,心說覺得自己不明不白混進黑社會已經夠傳奇了,這居然還有好像從《山海經》裏扒出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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