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們現在就開始吧?咱不要吃日料,去意式西餐試試!”

董輝哪也沒去,就在屋裏坐着,久違地在屋裏點起了煙。自從那天水淹七軍,向天童就把煙霧報警器拆了,看到董輝點煙,也沒說趕人。董輝嫌外面冷,又覺得不能太過火,在屋裏就搞了一根。搞完一根煙,時辰還早得很,他就跟向天童說:“弄點豬耳朵和老白幹來。”

向天童滿腦子想的是燭光晚餐,就這麽被無情地拉回了現實。

不過也是,他的視角跟女嫖|客不同,董輝這個人跟燭光晚餐可不怎麽搭配。

于是當天中午,他就叫人帶了當地的家常小菜回來,跟董輝兩人支起了加餐小飯桌,桌下擺了一些低度白酒。

一小口酒下去,向天童問起董輝是不是真的把栗子送回了家裏,畢竟之前兩人也假想讨論過栗子家人的事情。董輝眼神一滑,說是把栗子送回家裏了,栗子家長都是很好的人。

向天童沒有繼續栗子的話題,轉而問起董輝他來避的風頭過去了,之後有什麽打算。

如果向天童不提,董輝差點忘了他當初被收留的契機。不過這一問起,他倒沒有語塞,而是把問題抛了回去:“我沒打算你就不讓我住這了?”

“讓讓讓!”向天童則是喜不自勝連連點頭。

董輝不接話,兩人就各自夾菜喝酒。酒勁剛一起效,向天童就露出了感恩世界的表情,跟董輝坐到一邊勾肩搭背,說:“我這輩子幸運慣了,你知道我今年最幸運的是發生了什麽嗎?”

董輝心想,估計這是又要開始酸了,不是“遇見了你”之類的事也差不離。

向天童口齒還算清楚,就這麽敘述道:“你不做了以後,我去你家找你來着。之後還給你打電話……你接了電話,我真是太高興了……”不過這話裏的含義倒是不大清楚。

董輝果然聽了個莫名其妙,幹巴巴地說:“哦?然後呢?”

“喝一口我告訴你呀。”向天童拿起杯來碰了碰董輝的。

小小一口下肚,向天童說:“然後我認識了你朋友呀。”

“你咋不上天呢?”董輝順口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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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一起上不?”向天童學他的口音。

董輝吃吃發笑,龍顏大悅,看得向天童情不自禁,就着姿勢在董輝臉上親了一口。董輝又笑了幾秒鐘,收了笑,斜眼看着他,嘴裏念着:“氫氦锂铍硼……”

向天童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其實你長得也不怎麽帥……”然後他轉了個角度,慢慢湊到董輝臉前面,最終兩人唇舌相交到一起。

酒雖然沒喝多少,氣氛卻熱了起來,一吻過去,存着酣香,向天童将董輝帶倒在沙發上。

董輝像是早就料到今日,在口袋裏摸出了廖月在機場送他的小瓶,遞給了向天童。向天童何許人也,一見就知道是什麽,不由一愣。不過他很快明白過來,從董輝手裏把小瓶子挖了過來,帶着笑意說:“替我謝謝他。”然後直接把小瓶丢到了沙發底下。

不論是被動或者主動,董輝賣給富婆都是有一套的。這種貌似你情我願的事他還是頭一次做,倒顯得有點緊張。

兩個人大中午的在沙發上一直滾到日頭西斜,最後董輝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向天童這才作罷,把董輝拖到床上去睡覺。

之後他收好茶幾跟沙發,仰在沙發靠背上開始回味,也不知回味了多久,就見阿茶出現在他視線裏,神色凝重。

他直起身來,輕聲說:“我有事情拜托你。”

“我聽着呢。”阿茶站在茶幾旁邊回答。

“明天一早把所有人集合到恒潤廣場去,讓他們散開……”

“我明白了,”阿茶打斷道,“你不用叫我安排人去保護他,如果保護不了你,我是不會保護任何人的。”

向天童苦笑道:“好好好,知道知道,茶老大。”

章044

“他們的計劃裏,到時候會有兩個人在暗處盯着,一個人實施暗殺。星期天下午廣場上來看鴿子的人肯定會多一點,還會有廣播公放歌曲,到時候實施暗殺的人會拿一把消音□□,從向天童背後經過并射殺他,得手以後,盯着的其中一個人會出現,兩人一齊把屍體從人群中處理掉,董輝只要一直往前走,不回頭就可以了,如果沒有節外生枝,最後一個盯着的人直接回去總部彙報。”廖月翹着二郎腿,恨不得倒躺在沙發裏,就這麽敘述道。

“我們的計劃呢,關鍵就在于你,我的小豹子,”廖月喝了口水,繼續說道。

被久違了叫作小豹子的修一達眉間的戾氣一瞬間都緩和了不少:“我會帶人現場直接把埋伏的人找出來替掉,留最後一個人,讓他以為射殺成功,直接回去彙報。”

“雖然那個可憐的孩子叫我直接把他打死,這樣公司就不會用他家裏人威脅他了。不過有更好的方案的時候,他這個活口我是一定要留的。”廖月鄭重其事地說道,“到時候可別直接打死了,流點血就算了。”

修一達揚揚眉毛,顯然對這麽仔細的叮囑有點不滿,但轉念一想董輝是死是活跟他又有什麽幹系,只要廖月就如往常一樣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就可以了。

向天童這邊做了很多調查,不過倒不如說是阿茶這邊做了很多調查。有很多結果都是鐵證如山,但怎麽跟向天童說,向天童都是持懷疑态度的。

阿茶很氣,指責他不為手底下的人考慮,幾年下來好不容易打拼出來的成績,就要被他的任性揮霍掉。這反倒讓向天童考慮了一下自己當初是為什麽要打拼。

為了保護所做的侵略……那些未前眼所見但都八九不離十的事實,讓那時候的向天童心煩意亂,帶着這些心煩意亂,他想,如果他努力打拼的事業連他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的話,那所謂事業又有什麽意義。

他想着這些的時候,眼神也帶着些無法被拒絕的堅毅,阿茶只此一眼,就明白老大已經另有打算,人還站着,心裏卻像洩了氣的皮球,張張嘴,卻說不出話。

“……阿茶,”向天童半晌開口,“可能你比我更适合做老大……”

聞此言,阿茶小小的身子跌坐到地上,站都站不起來,帶着絕望看着向天童,像個受盡委屈的大孩子。

向天童沒去扶她,阿茶低着頭,嗫嚅着說:“不……不……”

僵持了幾分鐘,阿茶忽然一骨碌爬了起來,臉上又恢複了以往冰冷的神情,她說道:“別想逃過去,沒人比你更适合做我們的老大,這個擔子,你不扛,我逼你也要扛到底。”

向天童便帶着近來一直在的苦笑:“好好好,你這才叫阿茶,”接着上前揉了揉阿茶的頭發,“沒關系的。”

這不是二選一的選擇題,多選再難,他也要做,漏選一項,滿盤皆輸。

而今日,由于睡得早,又沒什麽打擾,董輝難得在人類正常作息的時間醒來。看看一旁,向天童就蜷在那裏。他側過身來,從床下掏出他這幾天剛剛放的煙跟煙灰缸,默默抽起煙來。

抽了兩根煙,就把煙和煙灰缸往床下一推,翻身又補起眠來。倒是向天童被這煙霧缭繞給嗆醒了,他也看看身邊,然後去廚房準備了點早餐。

快到中午董輝才醒,這早餐自然也是沒吃成,一醒他又去床下摸煙,一直巴巴瞟着董輝的向天童說:“能不能少抽兩根。”

“好的。”董輝回答,手上沒停,點了一根煙。

向天童在一邊咯咯笑:“逗我呢?”

董輝不理,兀自抽煙。

中午一過,早飯變成了午飯。吃飯的時候,向天童還打聽了一下栗子的家,問他什麽時候有空一起去看看。

董輝就呵呵笑,說看完小彬我們再去看栗子。這一拖,就拖出了不知道多久。

吃完飯,董輝就說要帶向天童出去挑幾套衣服,說向天童的品味簡直太差。向天童也跟着打哈哈,說好好好,我就接你一個客,你說穿什麽就穿什麽。

董輝就當真帶着向天童去了恒潤的商場,把一大層的男裝商場逛了個遍,耐心地試了又試,半天也沒挑中一件。

“我們去廣場上透透氣吧,暖氣太悶了。”于是自然而然,兩個人來到了樓下。

穿過暖氣最強的商場大門,被裹進了冬天裏,董輝才覺得周身毛孔一下子悚了起來,不知到底是因為天寒地凍,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

下午是鴿子正多的時候,廣場上盡是一對一對牽着手來看鴿子的,附近有十二生肖的冰雕,還有幾棟俄式的圓頂建築,好多人手拿着小販賣的五谷吸引鴿子站滿全身來個合照,仿佛身在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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