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不知所起

“師兄～師傅提過我的生死劫～會在哪裏”白子畫第一次關心自己的婆娑劫～

“師父圓寂以後，你的驗生石從未泛過金光～也許根本沒有出世吧～這事你不用操心，我會幫你解決～”摩嚴一貫嚴肅認真～

她的出現……讓白子畫不能平靜……

不得不說，和東方彧卿一起游歷人間是韶華沒想過的美好～從吃到玩，他像個人間百科，可以給你描述的繪聲繪色～

“我現在開始懷疑你那麽多世，其實除了不甘心，過的還是挺快樂的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專一喽～這麽久以來，我可是每天都在你身邊寸步不離～居然還要被反咬一口～”

“呵呵～沒想到人生百态～都是我沒見過的精彩～還不及你，活了二十多年～”

“嗯～也許你說的對，東華一直視我如子～”

“不恨了？！我以為你恨不能他們都死～”

“就算不是我～也不代表他們都能好好的活着就是了～紫薰堕仙，檀凡隐世，無垢建城～除了白子畫，他們沒有一個人好好的不是麽？！”

“你不說……我都不記得他們存在過了……看來，我們應該先去看看無垢上仙了～”反正憫生劍在人間，随手可得～

無垢的城中确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感覺～

“沒想到蜀山的新掌門會特意來這小城，不過傳言不虛，韶掌門果然是美人～”

韶華只是遠遠的看了看雲牙……她還好好的～

“韶華初來乍到～不過想見見世面～另外涉及蜀山叛徒孿生恩怨，順便尋一尋憫生劍～”

“難得子畫看中一個徒弟，他被拒絕，更是讓我想見見韶掌門～”無垢笑笑，想起笙簫默的傳音螺，就不自覺的想笑～

“無垢上仙，可聽說過婆娑劫？！”韶華卻沒有笑～

“自然～”

“韶華曾從一高人處得知……尊上的婆娑劫，就是他的女弟子～所以，自然不會冒險～”

“韶掌門是多慮了～每個人的婆娑劫都是落地即會讓驗生石金光異閃～如何能是師徒關系這樣一概而論～”

“起碼韶華現在可以肯定……這婆娑劫，并不是天定的，而是緣起”雲牙是無垢的婆娑劫，他既然沒有發現，代表……只有動心，才是婆娑劫的開始～

“若真是如此～那韶掌門，拒絕的有道理～”無垢只是笑～

既然他的婆娑劫他還沒有發現……韶華淡笑回應“韶華想像無垢上仙讨個人，不知上仙是否願意割愛？！”

“我這城中，多是罪人，不知道韶掌門讨去何用？！”

“韶華初來乍到，孤身一人，想找個女伴罷了～”

“韶掌門可以任選～”

在無垢上仙的城中到處都有奇珍異寶，卻沒有罪犯～果真是世外桃源～不過這一切，白子畫不曾錯過一刻……我可以很肯定婆娑劫不是天定，而是緣起……

“雲牙～我想帶你離開這裏，你願意麽？！”韶華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極為寡淡～

“城主對雲牙有恩……雲牙自然一切都聽城主的～”

韶華拿起雲牙雕刻的木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是不願意的……都是女子，誰願意離開自己心儀的人呢～若我說……你就在這裏就會害死他，害他堕仙，害他身敗名裂～你還會想堅持留下麽？！”

“……怎麽會……”雲牙眼淚險些滴在了木相上～被韶華接住了～

“喜歡一個人，就是在一起很開心，愛一個人也是即使不開心也想在一起，你的淚一旦讓人心痛了，你就變成他的婆娑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也有過深愛的人，他教會我，什麽是愛，卻從不曾愛過我……”

“什麽……是愛？！”雲牙擡起頭～

“我想，愛應該不是愛他一個人，占有他一個人，而是愛他所愛，成全他所有的成全～起碼對于他們而言，一世修行上千年，不應該只不辜負一個人～這城真美，沒有罪，沒有罰～也……沒有愛！”這一次是韶華的淚落在了衣襟上……“你好好想想～我不勉強你～畢竟，相愛難得～”

他教會我什麽是愛，可是他從不曾愛過我……這句話刺痛了水鏡前的人……白子畫淡淡的望着手中的驗生石大放異彩……好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