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手上粘稠的液體,血紅染透了瞳孔,紅的那麽妖嬈,窒息。

眼睛追尋液體真正的來源,高琰的襯衣猩紅抹開,後背右肩向下,手上沾的血跡擦也擦不掉,340m/s的速度,是死神的召喚。

眼淚落下,擦過傷口的手去擦眼淚,擦不幹。“小鹽,血還在流,停不下。”看着他那張時隔八年未好好看過的臉的臉,“啊,怎麽辦?”哭的喘不過氣看着他。

“乖,沒事兒,沒傷到要害,我還沒娶你怎麽敢死。”他笑着看着我,雙手擦拭着我的臉。

小風氣喘籲籲站在那男人的身後,兩發子彈幾乎同時射出,那男人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滾。

警車和救護車幾乎同時趕到,扶起高琰向外出。除了幾個打手被戴上手铐外,只有那個男人還在地上打滾,他能被最後帶走是我存了私心,讓他嘗嘗痛的滋味,經過他的時候提起左腿狠狠踢了一腳。

“呵呵”旁邊男人低頭輕笑,我扭過去看他朝他腰間掐去“笑什麽笑?”

“嘶,傷口疼”他皺眉,五官擠在了一起。“啊,有被傷到嗎,我真是豬腦子。”把頭埋進羊絨衫的高領裏。

“逗你呢,不疼,別忘了我可是你的解放軍叔叔”,連忙扶起他的手,低着頭,不知究竟是什麽一滴一滴滴在脖子裏,大大的手掌裏浸滿了冷汗,他的重量越來越多壓在我的身上。

“蘇隊,休息一會兒吧,你已經連續兩天沒合眼了,又是照顧高琰,又是寫案件的,哪能吃得消?”小風揉着我的太陽穴,力道大的不像話,卻偏偏舒服的要命。刺鼻的消毒水時時刻刻充斥着我的神經,提醒我身處醫院,曾經再也不想踏入一步的地方。

“我沒事,你一會兒出去醫院後就和羅峰歸隊吧。”把她的手放下,拍了拍她的肩,“我已經打好請假報告了,你拿回去給副局簽,我在電話裏跟他都說過了。”

“副局犒勞你還來不及呢,這次我們陰差陽錯把組織的頭兒給逮了,你不知道總結大會時賀局笑的多歡。”小風眉飛色舞,我扭頭看着這個從別墅外面就暈倒的男人緊閉的眼睛,不禁嘆口氣。

“你別擔心,醫生都說了,高琰的彈傷并不嚴重,只是注射過一次毒品,後來又強忍着毒瘾,把注射毒品皮膚處剜開,避免睡覺時被注射連續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所以才這麽虛弱,把營養補充足,他自然就醒了。”明明已經知道的事實,從小風口中說出來心還會疼,傷口仿佛被重新撕裂,撒鹽,血淋淋的。

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白的駭人的房間裏,白的駭人的床單,這個臉色泛黃的人,手臂上縱橫交錯的刀傷,還未來得及結疤就又被扯裂,粘稠的淡黃色的膿把小護士吓得向後退。都說男人身上的傷疤是最美的勳章,看到他時才知道說這些話的人,與這個男人無關情愛。

攥緊他的手,就像生病時媽媽攥着我的手一樣,不讓任何人把他帶走。他靜靜地躺着那裏,現在才發現他的睫毛很長,很濃,他是雙眼皮、內雙,即使當了這麽多年兵,他的皮膚還是很細,只是比之前更黑了,他的耳垂比我的大,嘴唇不薄不厚,很适合接吻,看着把唇緊緊貼上,嘴唇的溫度很燙,好像在動。

什麽?在動!

擡頭看着他,還閉着眼,吓了我一跳,看着他的嘴唇,蠢蠢欲動,再次貼上他的,睜開眼睛看着他,用舌尖一點點描繪他的唇形。

“啊,你再偷親我,我就窒息了,”高琰睜開眼睛,痞痞的笑着。

“醒了不吭聲,你幾個意思?”我立馬距離他一米遠。

“我才剛準備說話,可是有人堵着我的嘴,我能說嗎?”壞笑着道。

咪咪媽呀,給我挖個地道吧,好吧,她很忙,沒空理我。

“我是、我是、”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回答,“你是什麽,是不是我的嘴巴很好吃,純天然,不加任何防腐劑。”給他投去一個白眼。

“別害羞,免費給你吃,不加限度。”他變本加厲,我扭頭。

“嘶,”他揪着我的衣角痛苦的神情,“別走”,我轉身坐在床邊“你再這樣坐起來不好好躺着我可就真走了,我是上廁所。”

“好,我躺着,你快回來。”他不情不願的躺下,我推開門那時是笑着的。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自己寫文真的太爛,不像看橘子樹大人的文時那樣橫淚涕流,又會笑的開懷,賦予每個人生命,看到自己寫的真的好渣,失去信心鳥。可是想到還是有人在堅持看,好朋友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我寫的文兒,那種滿足感不是稿費就能滿足的。一開始我也是抱着賺錢的念頭開始寫的,可是後來,就像喝酒一樣,沒有人是為了解渴喝這種液體的,只是為了心理上的某種滿足。謝謝你們,謝謝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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