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俠客山莊外，傅紅雪三人與向應天對峙着。

狂刀走了出來，說道：“傅紅雪，午時快到了，你說的證人呢？怎麽還沒有來？”

傅紅雪也有些着急，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葉開替他解了圍。

“急什麽，該你上路的時候，自然會送你一程。”葉開說得很有底氣，比狂刀還要自信。

傅紅雪有些高興，他想葉開的自信是因為相信自己。

然而事實卻并非如此，葉開的自信，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人。習慣了無人守護，習慣了事事都掌握自己手裏的人，從來……不懂得依靠。

葉開之所以自信，并不為明月心篤定說齊一心一定會來，因為他知道齊一心永遠都不可能來了；也不是為了傅紅雪說的新人證，就算有洛少賓引來怪物，那怪物能不能指證向應天還是未知數了。他相信的是另一個人，另一個一定不會放過這機會的人——公子羽。

前一天，雲天之巅上的公子羽，聽了燕南飛的計策卻沒有表态，燕南飛說：“鹬蚌相争，漁翁得利。”公子羽卻只是敷衍了兩句，打發了他。

然而不久，他就收到了一封有着幽蘭香味的信，信上短短幾字竟也是“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公子羽笑了，堂下的弟子們戰戰兢兢地看着他笑，說實話，她們不怕主上不說話，只怕主上笑，因為，主上一笑，總有人要不好過。

這次公子羽卻沒讓誰不好過，将信寶貝地放在了懷裏，打發了人下去，拿出了一柄飛刀摩挲着，這是那次葉開打落他面具時候落下的：“葉開，你要我去，我便去。只是，這漁翁……究竟是我？還是你？”

“有真正的楊夫人作證，向應天，看你還不死？”葉開胸有成竹，當然一點都不擔心向應天。此時的他甚至還有閑心要和明月心鬥一鬥：明月心，傅紅雪說你的猜測絕對不會有錯，那我倒要看看，今兒能不能叫你出錯？

“什麽狀況？”葉開轉過身，故作擔憂地問明月心。

“玉面神醫這麽愛花兒，他一定會來的。”明月心說得篤定，放在身後的手卻幾乎要揉碎了自己的衣袖，玉面神醫絕對不可能來了，她算無遺策的明月心卻必須叫自己算錯！這讓她如何不氣？

時間回到昨夜，明月心去找齊一心，勸他為了周婷出來作證。

齊一心卻說了一番話，說了一番讓明月心生出殺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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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不才，年輕時候有幸結識了姑娘的師父，江湖百曉生，你師父為人甚是有趣，覺得看我順眼，竟把自個的手劄給我看了。雖說我沒有過目不忘，卻也記住了那麽一段保命的法子，斷魂崖實乃放生崖，崖雖高百丈，崖下卻有氣旋生機，若為追殺難脫，可借此崖保住性命。”齊一心看也不看明月心一眼，那聲音更是輕蔑，“若非你搶了傅紅雪，讓我有機會和婷丫頭成親，我還真不屑替你保守這秘密。怎麽？現在還要我去作證不成？”

咬着牙，袖子裏的白練已然露出一角，明月心的眼裏透出殺氣，卻在瞥見一個人的時候收了回去。那個人，是燕南飛。

幾乎要忍不住冷笑出聲，面上卻是一臉自愧，明月心将手裏的泥娃娃給了齊一心：“對不起，前輩，我……我只是太愛傅紅雪才會這麽做的！你為了周婷不也是什麽都肯做嗎？我雖然雖然是用了不甚光明的手段，可我對妹妹是真心的，這個泥娃娃，便拜托你幫我還給妹妹吧，我知道，那時候她只是生氣，不是真的恨我這個姐姐的，你們成親，她看到這個一定會開心的。”

齊一心的臉色終于緩和：“嗯，我會跟她說的。至于向應天，你們可以找找他現在的罪證。”

告了謝，轉身離去的明月心冷冷地笑了，擡起頭，一臉的得色，“燕南飛，你是我養出來的，你會做什麽我會不知道？你可一定要殺了齊一心再嫁禍我啊……”

一石二鳥，她想到了一個讓傅紅雪永遠不能離開自己的方法。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