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木遁覺醒
千手和宇智波在倉皇中爆發了大戰。
淺川辰被數十把尖刀所指,目前正在生死線上不斷游走。
他被明顯被盯上一事暫且不提,這次的戰鬥讓他很不是滋味。
理由是分別雇傭他們的炎之國和風之國。
從這幾個大國開出的條件來看,他們幾大忍族的武力算是被垂涎已久。
千手肯定也收到了同樣的邀請,但沒有答應,同樣選擇靜觀其變。
風之國比想象中更沒有耐心。或者說,這個國土大半為沙漠的國家,比想象中還要缺乏資源。
他們派出投靠己方的中小忍族,雇傭宇智波,将兩國夾縫間的川之國作為戰場,主動向炎之國發起侵略。
而得知這一消息的炎之國,則立刻雇傭了千手一族。
這才是兩族現在打得不可開交的真正原因。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越大的家族便越難以掌控。既然他們不能給這些忍界豪門拴上缰繩,那為什麽不讓他們狗咬狗呢?
不管勝利花落誰家,犧牲最大的仍是忍族,大名們也将因此少去一些心頭之患。
窺一斑而知全豹,這樣的空耗絕不僅發生在千手和宇智波兩族。動蕩之中,整個忍族的發展都在被迫受到限制。
可能想到這一層的忍者會有多少?
能放下仇恨的忍者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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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川辰沒有精力再思考這些。
他現在正在十幾名千手的圍剿下,被迫朝着森之千手更有優勢的森林跑去。
由于族人們也料到他會被千手當作眼中釘,所以早就找了兩人同他一起組隊。
宇智波專程讓他們戴上面具,又以幻術混淆了他們的體型差別,并定時互換陣型和位置,以幹擾千手的判斷。
只是現在看來,這個作戰并不太順利。
三名千手已經距他們不到五十米。和多名千手貼身近戰,那就是白白送菜。
性命攸關,淺川辰驟然睜眼,旋轉的紅色瞳眸将周圍情報不斷送入腦中。
趁着隊友的佯攻,他借機丢出一張引燃的起爆符,爆炸的轟鳴聲驚起了鳥獸,樹木大片折斷,恰好擋住了千手們的去路。
淺川辰打了個手勢。靠着煙塵掩護,兩人都會意地匆忙掩蓋了足跡,暫時躲進了林中岩洞。
隊裏年紀最大的狐面用藤蔓遮住入口,沉聲開口:
“我覺得有些奇怪,我們一族平常和千手正面交戰時,每個戰隊的人數都和對面是持平的,可這次卻相當不平衡……如果時間一長,體質上更勝我們的千手很可能會占據優勢,而我們則會蒙受重大損失。尤其是我們這邊都是年輕一輩……這次的兵力布置是誰做的,想毀了我們一族的未來嗎?簡直讓人看不下去。”
是我,讓你看不去還真是抱歉啊。
淺川辰撇撇嘴,也沒打算解釋什麽。他們現在最緊急的事,顯然是先脫離千手追殺。
“奇怪啊,照理說,感知型的忍者可沒那麽那麽多,我們的幻術也沒那麽好破解,面具和隊形都在換,他們是怎麽鎖定我的?”他皺眉問。
戴着貓貓面具的宇智波回想着這場戰鬥,瞥了他一眼:“他們有沒有可能瞄準的是火遁最少的人?阿辰,你是不是不太擅長使用火遁?再怎麽說,豪火球之術也應該掌握了吧?”
“啊,其實也不是不擅長啦。”
淺川辰眨眨眼,覺得他說的确實有可能。
淺川辰父親的查克拉是風屬性和土屬性,母親則是火和雷,而淺川辰幹脆繼承了他們所有的屬性波動,選擇面自然更廣。
他在戰鬥時不是煽風助火,就是以雷屬性活化細胞提升速度,火遁還真沒頻繁使用過。
淺川辰喜歡明亮溫暖的火焰,卻也對其心存敬畏。
如果死亡的痛楚,能從軀體的疼痛上劃分等級,那麽被火焰所吞噬之人,在死前無疑是最痛苦的。
既然都是送敵人死,他肯定送敵手一個痛快。
這種想法可能讓他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意識減少了用火。
但若是這種習慣會讓他步入危險的境地,他便能毫不猶豫的改掉。
他在宇智波的族地生活了整整四年,如今還有很多計劃等着他去完成。為了将來的和平,他絕不能現在死去。
短暫的休息結束,淺川辰與身邊的兩名同伴立刻離開了這裏。
岩洞本就不是很好的藏身地,若是冷不丁被敵人塞個爆破符,他們就得集體被石頭活活壓死。
眼下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快點往寬闊的岩區戰場跑。在主戰場當中,淺川辰就沒那麽容易被狙擊。
得虧他們迅速作出了這層判斷:才剛剛出洞,他們就發現千手以牙還牙,以爆破符回敬。
瞬間,淺川辰感覺自己被猛推了一把。來不及反應,滾燙洶湧的熱浪便打在了背後,刺得他生疼。
他愕然轉身,那爆炸的沖擊已将一條焦黑的斷肢送到了他眼前。有什麽溫熱的東西落在臉頰,他伸手一抹,發現那是一片肉塊。
剛剛戴着貓貓面具數落他的宇智波,恐怕連斷肢殘骸都難以找齊了。
他才跟那個宇智波說過幾句話?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救了他的宇智波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模樣啊。
淺川辰身形一顫,無意識地紅了眼睛,一勾玉在眼眶裏打着轉。
他不得不加快腳步,越過這屍橫遍野,滿地瘡痍。
求援信號被宇智波發現的同時,死亡也不斷地在他身邊蔓延。
剛剛跟在他身邊的宇智波為了斷後,自願成為誘餌,消失在他的跟前。
這兩名與他相處不到一個時辰的隊友,連名字和相貌都不曾相互告知,便在掩護他離去的過程中丢了性命。
他們的犧牲,才讓淺川辰等到了救援。
宇智波們分成了兩組,成年的精英與追擊的千手互相對峙。
少年組則立刻帶着他離開林區,來到更寬闊、也更殘酷的主戰場。
而在這移動途中,他又失去了兩名熟人。
為殺死一名窮追不舍的感知型忍者兼千手精英,舊傷未愈的倒黴蛋和大塊頭竟然以命換命,保證了他的安全。
他們臨死前笑着說,快走吧阿辰,我們總算把命還給你了,不準拒收。
大風刮得身後樹木悉數作響,青蔥綠葉随之亂舞。赤色的夕陽将奔湧的流雲染得血般猩紅。
這了無邊境的殘敗與剎那的寂靜,才讓淺川辰真正融入了戰場。
他這些年,确實是被宇智波們保護得太好了。
淺川辰很想轉身用不成器的醫療忍術暫時救下族人的性命,但是不行。
他若是回去,就是辜負了族人的一番心意,即使自負如他,此刻也得認清局勢。
年齡之差使他不得不認栽。方才他光是從十幾名千手圍攻下逃亡,都已經竭盡全力了。
他不是萬能的。
“阿辰,敵人已經來了,做好準備。”
宇智波斑施號發令,淺川辰沉着聲應諾。即使到了更為混亂的戰場中心,千手一族對他的注目程度也未曾低于斑和泉奈兩兄弟。
他配合着斑最基礎的豪火球施了個風遁,炙熱的火球竟立刻大了三倍不止。明亮的火光好似照亮了小半邊天空,仿佛另一輪烈陽。
但這還不算完。
淺川辰睜大寫輪眼,刀刃反手一轉,刺中了身後妄圖偷襲的千手少年,一劍穿心。
少年應聲倒下,而他頭也不回地預判着幾名千手的行動軌跡,念念有詞地讀出坐标。
一旁的宇智波泉奈心領神會,抓準了時機,在對方措手不及之下繞至他們身後,利落地割下頭顱。
宇智波斑瞥了淺川辰一眼,心下了然。
他表面一如往常,但心卻亂了。
若是平常,他是不會這樣張狂地濫用查克拉,也不會如剛開眼時一樣過度使用自己的寫輪眼。
這個小瘋子的手段極多,即使把自己整得皮開肉綻、遍體鱗傷,他都會留下最後一張底牌為翻盤做做準備。
可是現在,他并非如從前一般心有餘裕,裝瘋賣傻。
目視戰争的肅穆和參與戰争的悲哀,完全是兩回事。
宇智波斑冷道:“怎麽了,阿辰,這種程度的戰場上就撐不下去了嗎?如果不能戰鬥了就趕緊離開,我可不需要有人在這礙手礙腳。”
淺川辰握緊了手裏的脅差,咬牙道:“不,我只是不明白,換做是我,我絕對做不到為了任務、為了他人輕易送死。”
什麽為任務英勇就義,什麽在危急時刻留下自己讓同伴趕緊跑,那本是電影裏才會出現場景。
他寧願夥伴能自私地逃走,他還有很多隐藏的忍術可以保命,就算是死,他也會重生到另一個未曾知曉的世界。
可是這些宇智波……為什麽該死的重情義?
這讓他怎麽輕易地舍棄這個世界?
宇智波斑:“因為你有這個價值,阿辰。我們忍者為戰鬥而生,為戰鬥而死,更何況你是我們的族人,保護自己的後輩有什麽不對?”
“我可以為戰鬥而生,但不會為戰鬥而死。我會反抗的,連同忍者的命運一起。”
宇智波斑看向淺川辰,那殷紅的寫輪眼深處,似有熊熊燃燒的烈火。那份意志與呼吸相連,與靈魂相契。
宇智波斑笑了,只有像他這樣的人,才有資格站到他的身邊:“那就記住他們的犧牲,你的性命已經不屬于你一個人了。不要再像以前那樣,用那種亡命之徒的方式戰鬥,你可是被我認可的人。”
“真希望你能在平常這麽誇我。”淺川辰神色一緩。
泉奈揮刀振落敵人的血,平靜道:“那就得看阿辰你能不能平安回族地了,哥哥也不會吝啬這幾句誇獎的。”
三人相視一笑,互相配合掩護,總算逼退了第一波追兵。
宇智波暫且占據了優勢,将兵線往前推進。
可惜天公不作美,戰鬥持續至深夜時分,一場飓風帶着傾盆大雨席卷而來,善于火遁的宇智波一時失去了優勢。
好在他們最初為了避免被埋伏,在推進兵線時沒有過度深入,及時後撤重整後,也沒有造成多餘的損失。
千手一族沒有放過這大好時機,順勢迅速追擊。
為了殺死宇智波辰,他們也算費了一番苦心制定計劃。
既然他是注重感情的人,那麽就最先從他在乎的人開始下手。
可惜宇智波三輪和宇智波敬太那樣的朋友還不足以令他動搖,他尚未露出任何破綻,也比想象的難纏。
所以在這種時候,将目标轉換為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也是不錯的選擇。
作為宇智波未來的棟梁,他們三人實力高強,都是千手一族的首要目标。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就算千手也要因此付出極大的代價,為了千手一族的未來,這也是筆劃算的買賣。
淺川辰負責了觀察和布局,宇智波斑負責了進攻和下令,那麽負責掩護同伴、在戰場中迅速支援的宇智波泉奈,是否是體力消耗最大的?
千手桃華抓住了他們最為疲憊的時機,舉手打出了暗號;千手朝華會意地蹲下身結印,一手拍落地面。
淺川辰一怔,只覺得所在的空間微弱地顫動着,連天的豪雨于頭頂出現被阻擋的跡象。
這一剎那,他下意識地抓準了最後時機,從這塊區域內瞬身離開;可對空間并不敏感的泉奈和斑卻同時被封在了結界內,中了敵人的埋伏。
他回頭定睛一看,發現泉奈和斑身邊的千手竟有十幾個、甚至更多。
被包圍了,他剛剛應該留下的!
“泉奈!斑哥!”淺川辰敲打着結界,發現術式繁複,并非他這樣的外行能輕易破解。
宇智波斑沉聲道:“阿辰,立刻去找施術者。”
淺川辰不敢耽擱,果斷朝千手朝華的方向跑去。
宇智波斑臨危不亂,幹淨利落地奪走刺向泉奈的苦無,又順勢一劃刺進了敵人的眼睛。他刀刃出鞘,蠻橫地沖進諸多千手之中,銀刃的殘影在他身側不住游走。
破壞了陣型的同時,他也讓最先對準泉奈的人血濺三尺,脖頸噴出漫天鮮血。
宇智波斑的逆鱗被悉數觸動,一雙眼瞳紅得滴血。
幾名千手倒吸一口冷氣,他們不是這個少年的對手!
“哥哥!”見雨勢也被結界阻斷,宇智波泉奈立刻釋放火遁,隔開襲向他的敵人。
他正欲站到宇智波斑的背後,如往常一樣并肩作戰,卻被數個削鐵如泥的水遁阻擋了去路。
好在宇智波泉奈不弱,還能撐上一陣子,而族內肯定已經發現了這邊的動靜。
至于他們是否能平安回到族地,全得看阿辰的動作有多快了。
“斑!”
千手柱間的呼喊聲讓宇智波斑立刻扭頭看去。
“柱間嗎?”
再次相見時,他昔日的朋友已經留長了頭發,那笑得青澀的西瓜頭少年已成為過往。
而他也一樣,即将身負族長的重任。
“聽着,斑!我可沒有放棄那個夢想!讓我們兩族聯合起來吧!”
“事到如今,你還在說什麽蠢話?”千手和宇智波之間,注定如水火一般不可相容。
面對心有猶豫的柱間,宇智波斑果決地抽出武器,主動襲了上去。
自南賀川決裂後再次相見,他們已經無法像曾經那般歡笑暢談。
原本你來我往的體術交流,在如今的兵刃相接下火花四射。兩人戰鬥的沖擊揚起大片塵土,其餘人退後了幾步,竟只能看到幾抹刀光殘影。
宇智波斑的攻勢密不透風,但千手柱間躲開了意圖困住他的鎖鏈,抓住稍縱即逝的戰機朝對方脖頸刺去。
宇智波斑見勢以鐮刀格擋,撥開了致命一擊。而千手柱間早有所料,翻轉手腕帶着手裏的刀刃輕輕施力,挑開了他的武器,令他雙手一空。
千手柱間的想法十分簡單,不想讓斑再殺死族人,那就先奪走對方的行動力。
可誰知宇智波斑下意識地揚起嘴角,竟是早料到他的行動:他先行松開鐮刀拔出身後肋差,又如疾風驟雨般朝千手柱間攻去,不斷斬去他的護肩和挂甲。
千手柱間還在盡力避戰,而宇智波斑心意已決。
兩人的覺悟之差,決定了戰中誰主浮沉。
這場猛獸撕咬般的搏殺,讓千手柱間不得不先一步拉開距離,修複斷裂的肌腱和血管。
“你在小瞧我嗎?千手柱間。”
宇智波斑沒有就此乘勝追擊,而是憤懑不已地盯着狼狽的柱間,雙膝下沉,擺好了再度出擊的姿勢,“想做白日夢就給我回去,別站在這種地方,弱者沒有資格空談夢想。”
就如宇智波斑所說,這裏是戰場,而只有強者才擁有話語權。
不全力以赴,那不是對自身天啓的不尊重嗎?
仙人體質讓千手柱間的傷口迅速愈合如初,而他也擺正了心态,神色一凝,認真起來。
再度開始交戰時,反省後的千手柱間已經用上了全力。
仙人模式開啓,大開大合的招式完美展現着千手天生的力量。即使宇智波斑迅猛敏捷地高速移動、不斷抓住空隙攻擊致命點,也因那強烈的力量沖擊遲遲無法近身破防。
宇智波斑暫時拉開距離,雙手迅速結印。
“火遁——”
千手柱間神色一變,去力未收的身體慣性讓他的水遁結印稍慢一步。
而宇智波斑臉上閃過一抹笑容:“龍炎放歌——!”
四條炙熱的火龍流淌着紅色的烈焰,全方位地朝千手柱間襲去。
來不及用水遁包裹全身,千手柱間只得用軀體硬抗火龍的獠牙,蛋白質燒灼的氣味在空氣中飄蕩。
宇智波斑定睛望去,他的衣服被燒灼開大半,但皮膚表面卻蒸汽騰騰:那大面積的燒灼痕跡竟已經修複完畢了。
這就是千手的體質嗎?就是這樣才有意思!
宇智波斑戰意盎然,心髒在體內加速搏動,一時熱血沸騰。
純粹體術的交戰到此為止,雙方都開始以大型忍術互相轟擊。原本意圖埋伏的千手們冷汗津津,發現這結界空間還不夠兩人折騰。
他們騰出戰場,将目标瞄準了宇智波泉奈。可泉奈也不傻,已然轉動着寫輪眼,憑借宇智波慣有的機動性規避近身戰鬥:一面閃躲不斷襲來的攻擊,一面則将結界當作牆體,沿途丢出苦無和鋼絲暗中設局。
眼神極好的千手見狀輕蔑地一笑,一刀斬斷了照着頭顱抹去的鋼絲。殊不知這正中泉奈下懷。
他親自推動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那些由他們丢出的苦無與手裏劍竟紛紛投射回去,被觸發的起爆符環環相扣,在結界邊緣閃出一道又一道火光。
另一邊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對此無暇顧及,雙方的大型忍術正不斷相撞,煙塵四起。
宇智波斑首次舞動手裏的團扇,反彈開了柱間的忍術,但體質上的差距終究讓柱間戰據了上風。
宇智波斑來回使用忍術與之交戰,卻意不在此。
這回戰場相見時,他已經繼承了只有族長才能使用的團扇,而千手柱間背後也多出了一個巨大的卷軸——這件東西定然大有文章。
交鋒逐漸走向白熱化階段。沒幾個回合,兩人再次拿着武器沖撞在一起。
宇智波斑當然沒傻到一味跟千手比力氣。他找準機會便用幻術幹擾了一小部分景象,令千手柱間一擊揮空。
他已經隐藏了自己的真實位置。而這次輪到他以牙還牙,一刀割斷綁帶,奪走對方身後的卷軸了。
千手柱間正欲阻止天啓的動作,可宇智波斑的動作何其之快,早就拉開了距離,還用上了阿辰的教給他的簡易封印。
千手柱間的面色陡然一變:“這封印術……”
宇智波斑對此不屑道:“需要這麽驚訝嗎?我看阿辰對此了解一二,還準備用于實戰,就用寫輪眼複制了幾個最簡單的,再學了各種原理。能派上用場倒是意外之喜啊。”
可這封印術,應該是漩渦家的東西啊!
千手柱間想到阿辰曾經說過的話,心下了然,頓時緘默不語,準備把卷軸奪回再說。
他少了這個卷軸,不少忍具無法召喚,時間一長必會出現頹勢。況且這卷軸裏還有千手一族的禁術,是千手一族的族長信物,他必須奪回!
兩人的高下之勢,随着雙方的腳步與心理變化再度扭轉。
斑有了大卷軸當擋箭牌,千手柱間的戰鬥方式也不能像之前一樣肆無忌憚了。
因為有所拘束,宇智波斑占盡優勢,令他節節敗退。
而千手柱間的戰意卻在眼底熊熊燃燒。
那戰意,不是為了勝利。
也不是為了傷害天啓。
而是為了對抗這互相傷害的命運。
他想,我不會放棄。
我要重新定義何為忍者,要讓兩族聯盟,建成村子。将我們的弟弟,将孩子們一齊保護起來。
我會種下這夢想,令它生根發芽,茁壯成長,直至結出果實。
——我要親手抓住這樣的未來。
在宇智波斑的團扇即将砍上千手柱間脖頸的那個瞬間。
千手柱間抓住了藏在血脈內的直覺,雙手一合,拍向地面。
“木遁——”
沉眠的土地像被生生不息的查克拉喚醒。
大地顫動,地底深處的枝幹順應召喚,由此割裂山脈、穿過岩層,現于人世。
那些延伸的枝條上不斷長出花苞,在黑夜中悄然舒展,繼而百花齊放。
“花樹界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