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幹飯要緊

第24章 幹飯要緊

商定了自扣黑鍋離開族地的第二天晚上。

淺川辰手起刀落,幹掉幾個在族內潛伏已久的叛徒,便脫下了染血的族服,換上樸素的深藍色便衣。

為了稍作僞裝,他拿起苦無割斷了從小到大未曾剪過的長發,又将餘下的及肩短發綁到腦後。

離開宇智波族地,應該說是淺川辰眼下最好的選擇。

千手一族本就與宇智波有着血海深仇,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大家都懂。

如今他在戰場上鋒芒畢露,漩渦一族的血統又忽然暴露。宇智波的多數長老沒有為難他,也是因為他自身的表态,以及宇智波斑的庇護來得及時。

那群因身份而排擠他的長老沒有說話,也是想袖手旁觀,看他怎麽收拾這爛攤子。

既然有族人想看他倒黴,那他也索性做個樣子。

他借着殺死族裏間諜的時機裝作叛逃出門,一是騙騙瓜田裏吃瓜的閑雜忍族,二是分散漩渦和千手的注意力,免得兩族因這事把沖突升了級,發動戰争整得雙方人財兩空。

既然千手一族那麽喜歡盯着自己這張漂亮臉蛋,那就讓他們看吧。

反正和千手扉間見面後,他也知道自己的過去多半都被扒了個底兒掉,現在他只要去田之國等着兩族私下來找他就行。

淺川辰來時和織田家康打了聲招呼,這會就直接闖進了本丸。

“呀,這不是小藤藤嘛?好久不見,你父親呢?”

淺川辰倒挂于屋檐,鑽出來揉了揉眼前白白圓圓的小臉——這是織田家康的女兒藤姬,今年剛滿三歲,性格好強。

由于他這幾年來去匆匆,像這樣忽然從房頂跳下的情況已經讓禦用家忍見怪不怪,頂多覺得這厮對自個的心髒不太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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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藤姬看到淺川辰,便立刻天真爛漫地撲了上來:“辰哥哥!教我暗殺術!”

淺川辰從屋檐上下來:“為什麽?你有不喜歡的人嗎?”

藤姬搖頭道:“沒有!但是忍者都會暗殺術,我也想當厲害的女忍者!”

淺川辰噙着笑,陪她坐在走廊上:“來,我跟你說,厲害的女忍者可不止會暗殺術啊。知道嗎?她們最強的武器就是用女性的包容和魅力俘獲人心,還有在關鍵時刻用眼淚令人心軟動搖……這些東西的效用有時候比暗殺術強多啦。”

粉面小饅頭的眼裏閃着光,認真地點着頭,恨不得把他的話全都記下來。

只是沒讨論多久,織田家康便走了過來,打發走他的女兒。

“阿辰,你又在教小女什麽奇怪的東西?”

“哪奇怪了?我在教她如何靈活運用女性的優勢,這東西總比暗殺術來得好啊。”

淺川辰有些欣慰。看來田之國的人民确實對忍者改觀,連未來的小公主都喊着要當忍者了。

“對了,這些天你應該收到千手和漩渦的書信了吧?”

織田家康笑着點了點頭:“你在戰場大顯身手了啊。”

淺川辰微微蹙眉,難過道:“可別說了,我最後還是被哥哥救走的,這收尾可一點都不美。”

織田家康:“……”

一般來說不該是慶幸自己得救了嗎?得虧他對淺川辰有所了解,一般人真跟不上他的思路啊。

“據我所知,你落入險境不也是為了救人嗎?”織田家康失笑,“話說回來,這哥哥是你剛認的?”

“是啊,斑哥他非要當我兄長,攔都攔不住。我不好再三拒絕,只好認啦。”

“話是這麽說,你倒是笑得很開心嘛。”

兩人寒暄了幾句,便走進屋內繼續讨論。

淺川辰決定先解決自家的事,再進行兩人的下一步計劃。

當初離開族地前,他對宇智波斑說的話其實不假。

如今他已經不是獨自一人,漩渦一族的通告也讓他不好直接把東西送出去。那為什麽不仰仗着織田家康這個靠山先坑他們一把?

就當是收個壓歲錢吧。好歹也是養育了父親的家族,他也一點也不想與之交惡。

可眼下問題也随之而來。

漩渦一族的族長想來和他交涉,又怕他耍詐把己方帶到溝裏,無論如何都要在談判時帶上更了解他的千手一族。

可淺川辰的性命都差點交代在千手手裏了,這會兒又怎麽會同意?

于是他大筆一揮,憤恨地表示,你們兩個族長聯手欺負一個弱小無助的叛忍算什麽本事,不怕全忍界恥笑嗎?想這麽做可沒得談,他現在有田之國做靠山,有本事就殺過來。

當然,這封信寄出去前,淺川辰沒讓織田家康看見。

集體往往更注重謀求利益,繼而在交鋒中明哲保身。田之國也不可能真的同兩大忍族交惡,畢竟這樣誰都讨不到好處。

淺川辰拿田之國當了回擋箭牌。幾經傳書交涉,漩渦一族最終決定讓族長之女漩渦水戶前往談判。

只是他們仍舊要求好盟友千手出席談判,但卻把對應的人員改成了千手柱間……

嗯?柱間大哥?

那沒事了,這算半個自己人啊!

淺川辰篤定,千手柱間肯定是不會害他的。他現在只擔心對方的族人瞞着柱間埋伏自己,所以這地址得由他來定。

于是他立刻把洽談地點放在了田之國的小旅館內。這樣即使出了意外,他也有自己拉攏的忍者保護。

而在地址敲定的同時,漩渦一族出席談判的漩渦水戶也趕忙了解了一下宇智波辰的事跡,随即有些忐忑不寧。

這半個投奔了宇智波的同族竟如此奸詐狡猾,層出不窮的套路簡直防不勝防。看來這次,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這場會面了啊。

可誰知會面當天,淺川辰剛見到他們,便一臉熱情地瞬身過去跟千手柱間對了掌,看上去熟稔極了。

“柱間大哥好久不見啊!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什麽救命之恩?

漩渦水戶眉頭微皺。

對方和柱間原來認識嗎?

而且這個神清骨秀的少年笑得十分幹淨,完全看不出是什麽陰險之輩啊。

千手柱間也一時沒反應過來。

“咦?你在說什麽時候的事情?五年前?”

淺川辰憋笑:“不是啦,就是上次的戰場啊,那忽然出現的巨大樹木是你的傑作對不對?我想你應該在跟斑哥對戰吧?如果你一直用全力拖住他,我現在可能就已經死啦。”

“啊,你是說這事啊!”

千手柱間恍然。當時天啓和他打得不可開交,可宇智波泉奈一聲喊叫将斑的注意力全數轉移,這才中斷了他們的戰鬥。

而他的木遁剛剛覺醒,當時還在努力尋找着使用的感覺,才讓天啓徹底從眼前溜走,順勢救下了宇智波辰。

淺川辰點頭:“是啊,得虧柱間大哥暗中相助啊,這份恩情我會記住的。”

“不用謝我,救你的人不是斑嘛!”千手柱間撓着頭笑,也沒道破這層誤會。

他也算長見識啦,什麽都不做就能讓阿辰欠自己一個人情,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原來真的存在呢!

“你們很熟悉嗎?為什麽不告訴我?”漩渦水戶看着兩人交談一頭霧水,宇智波和千手不是世仇來着?

千手柱間點頭:“與其由我來說,不如讓你親自來看看阿辰是怎樣的人嘛。口說無憑,或許你會覺得不可置信呢。”

沒等漩渦水戶反應,淺川辰已經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她的手。

“呀!您就是水戶姐姐吧,比我想象的還漂亮呢。你好,我是宇智波辰,介于現在往自己頭上扣了個叛逃的大鍋,目前在用淺川辰這個名字。”

漩渦水戶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在路上做好的心理建設轟然倒塌。

說好的宇智波美麗驕傲桀骜不馴,愛用下巴看人呢?

居然用自毀形象的方式來打破常人對他的防備和推斷……宇智波辰,真是個狼人。

“你和傳說中一點都不像呢。”漩渦千戶趁機打量着他。

“傳說總是會被誇大的。”淺川辰毫不介懷地笑了笑,神色柔和,“衆生皆苦,誰的人生中沒有遺憾呢。我只是想讓這些遺憾能再少一點,所以才竭盡全力阻止身邊的悲劇罷了,我并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麽。”

确實,一點沒錯。漩渦水戶沉默。

食之國的滅亡是政治的腐朽,歷史的必然。阿辰不過是點燃了□□。

這次風之國和炎之國的戰争,他也是在竭力避免千手和宇智波兩族全力厮殺。

漩渦和千手也是遠親,他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自身的這一半血統,才這麽做的?

看來這孩子心機深沉卻也有情有義,倒不用擔心他對漩渦一族有所不利。

她神色緩和些許:“我為我的先入之見道歉,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上許多。”

“沒關系,我已經習慣啦,誤會能解開就好。既然我們有緣在此相聚,自當取好酒款待。”

淺川辰伸手打了個響指,兩名僞裝成仆役的忍者迎上前擺好酒菜。

漩渦水戶目光微凜,這是打算灌醉他們再好好洽談嗎?

小心思可真多。可惜他算錯了一點,以千手和漩渦的體質,還不至于被幾壇子酒灌醉呀。

正當漩渦水戶在心中忍笑時,千手柱間卻夾開菜肴微微蹙眉道:“嗯?這盤裏怎麽夾着冰渣子?”

漩渦水戶聞言定睛一看,又擡頭打量了一眼端菜送飯的仆役,吃驚極了。

“等等,這是用水無月一族的冰遁做的?”

淺川辰夾了口菜送入嘴裏,笑嘻嘻地開口:

“是呀,我看水之國不僅不珍惜他們境內的血繼忍者,還對優秀的戰力加以排斥,心生踐踏之意。既然他們在那邊吃力不讨好,為什麽不換個能善待忍者的大名效忠?所以我在周游列國收集情報的時候把他們推薦過來制作冰箱啦。”

為什麽他在幫田之國的大名收攏血繼限界的忍族?

漩渦水戶心中發怵,覺得這事不像表面簡單。

而千手柱間卻把注意力放在了陌生的詞彙上。

“冰箱?”

“哦,是指一種可以保持恒定低溫的制冷裝置,不過這個效用更強。你看,我們現在吃的菜肴和水果有不少是反時令的吧?這冷凍術不錯吧?”

淺川辰見漩渦水戶和千手柱間都來了興趣,便繼續說,“我之前用空間術和封印術研究出了減緩食物腐爛速度的忍術,現在有了水無月來制冰,終于讓我研究出了用忍術長期儲存食物的辦法。”

“這樣一來,我們日常選擇食物的時候還能偶爾挑挑食,更重要的是能緩解糧食的短缺的問題啦。”

千手柱間眼睛一亮,他們一族本就更擅長體術,其實對食物的需求還不小。

要是能掌握這技術,豈不是能大幅度改善千手一族的生活?

漩渦水戶也眼裏發光。她所在的渦之國港口無數,幾國大大小小的貨物都要從他們掌握的海道經過。

民以食為天,糧食的運輸和儲存也是重中之重。

他們要是掌握了這項技術,能抓住多少新的商機?

可問題是,這麽好的東西,宇智波辰會輕易送出手嗎?

漩渦水戶緘默不語,耐心等着他的下文。

誰知淺川辰盯着看着酒壇子,舔着嘴唇,心想在這菜色單調乏味的世界,唯有這瓊漿玉露還有一絲溫暖。

漩渦水戶因此眯着眼睛,勾唇笑得溫潤儒雅。

來吧,不就是想灌醉他們再談話嗎?

看看誰才是酒量最大的一個!

她看着淺川辰伸手抓向酒壇,卻一下揮空。

漩渦水戶和淺川辰皆是一愣。兩人怔怔地擡頭,發現千手柱間先行搶走了酒壇,一巴掌拍開封口,哈哈笑着只往水戶和自己的酒杯裏傾倒。

“阿辰你還小,連元服禮都沒舉行,怎麽能喝酒呢,還是給我跟水戶喝吧!”

漩渦水戶一時傻眼,心想柱間你怎麽挖坑給自己人跳。

而淺川辰雙手猛拍桌板,像被搶了食的貓咪一樣炸了毛:那雙黑溜溜的眼睛睜得老大,仿佛下一秒就要瞪出寫輪眼。

他指着千手柱間大聲控訴:“水戶姐你看啊!柱間大哥他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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