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稱霸動物園吧,禿毛的二叽!
利是一頭強壯的飛龍,是上代族長指給陵的守護者,所謂的守護者就是追随保護,守護另一個人的安全。
對于強大的飛龍族來說,被人保護是一件極其屈辱的事,幾代以來,還真沒出過不能沖鋒陷陣,反而要人保護的族長。原身是個大大的意外。
上代族長雖然對自己的這個兒子有些失望,但還是非常疼愛的,私心裏他并不希望他擔任族長這個位置,因為他知道對方不合适,可獸神的旨意卻無法違背,無奈之下,他只能給他安排一個能保護他的人。
利的性子沉穩內斂,并不像其他大多數族人那樣脾氣暴躁,但這也不能代表他願意臣服在一個除了體型,一無是處的廢物族長底下,如果不是出于對上代族長的尊敬,他分分鐘都不想做這個守護者。
獸人世界強者為尊,連自己的預定伴侶都看不住,被別人截了胡,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心中卻是和其他許多族人一樣,不太瞧得上這位族長的。
可這樣的看法,最近卻有了些許的改變。
利是離他最近的人,對方稍微有一點點的舉動,利都是第一個知道的。
明明還是那張臉,那個變成人身後就比其他人矮了一個頭的身高,和他圓潤的獸型形成鮮明的對比,明明是一樣的,可給人的感覺卻大大不同了。
以前的陵看上去陰郁暴躁,除了那張臉還算好看之外,一點都不讓人喜歡,可現在的他卻明朗了許多,好像眉宇間的陰郁之氣全都散去了,琥珀色的眼睛明亮銳利,仿佛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特別是當他拿着一輕一重兩根奇怪的“棍子”的時候!
自從有了這兩根奇怪的“棍子”,對方就經常找一塊沒人的地方揮舞着它們,臉上的神情是一種罕見的癡迷興奮,直到滾燙的汗珠順着臉頰落下的時候,他才會停下休息一會兒,然後繼續。
每天每天,他都重複着這樣的行為,利自然是不解的,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因為伴侶被搶走,又從樹上落下來的時候磕了腦袋,以至于多了一些什麽難言的毛病。
直到那天,在他眼中一直以為就是兩根棍子的東西,被那個以前他經常看不起的人持在手中,高瘦的人影一下子躍至半空,金燦燦的光芒劃破長空,一下子将那只巨大的靈蟒齊腰斬為兩段。
炙熱的鮮血噴灑而出,甚至濺上了他的臉頰,讓他身上的嗜殺之氣越發濃烈了!
就算剛烈勇猛如利,也不禁為他身上散發的那種凜冽冰寒的殺氣所膽寒,雖然知道對方針對的不是他,可利還是忍不住的豎起了鱗片,整個人都戒備緊繃了起來。
對方沒有尖利的爪子,沒有威猛的獸型,沒有鋒銳的牙齒,可就是這樣的人,卻讓利首次感到害怕,情不自禁的想要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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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情之後,族長還是那個族長,可利看他的目光卻大大不同了,他并沒有和其他人說過那天發生的事情,不是不想說,而是知道,沒有親眼見到的話,其他人都不會相信,因為換了他也一樣。
看法不同了,心态自然也就不一樣了,利現在看着他飛目光多了一種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敬重和畏懼。
葉重瀾自然是不清楚他心态的轉變了,他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變化吓傻了一個人,不過就算知道恐怕也是不太在意的,他現在的注意力已經被突然冒出來的那只靈蟒獸吸引過去了。
四大部落中,飛龍和靈蟒離的最近,兩族之間素來就頗有間隙,經常會有一些小摩擦,特別是兩年前靈蟒族的新任族長繼位,那位族長正當壯年,野心也不小,經常吞并周圍的一些小部落,而今年似乎更是把目光對準了飛龍族。
原身的未來伴侶就是被他拐去的,兩個人算是情敵了,兩組的關系也因為這件事更加的劍拔弩張。
表面上看,這就是一個紅顏禍水的事情,可葉重瀾卻嗅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至于事情究竟如何,就要看以後的了。
熱季過後,就是一年一度的獸神季了,獸神季是整個獸人大陸都注重的日子,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各個部落只要是有能力的都會聚集在這裏,祈禱,聆聽,傳達着獸神的旨意。
葉重瀾作為飛龍族的族長,這樣重要的節日自然是不能缺席的,事實上,以前原主并不喜歡這個日子,或者更确切的說,是他一點都不喜歡獸神季之後的那場連續好幾天的所謂的勇者的比試。
沒辦法,這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裏一個柴廢的悲哀!
可現在換了葉重瀾那就絕對沒問題了,好不容易再次摸到劍柄,葉重瀾表示,有架打盡管上,正好活動活動筋骨了,他都憋壞了!
就在葉重瀾摩拳擦掌,興致勃勃的想要給原主拿回一個第一的時候,另一邊,牧傾華和虎翼族的人也已經到了。
木合山是聖山,每年的獸神季都是在木合山腳下舉辦的,虎翼族的人到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擺攤,做生意。
因為獸神季的熱鬧,很多族群都會将自己積攢下來的一些貨物拿過來,和別人換一些自己需要的生活物品,慢慢的就發展成了一種習慣。
獸神季開始前,會有很多人提前到來,交易物品之類的,然後獸神季開始,等到結束之後就是各個部落之間的勇者比試,拔了頭籌的除了獎品之外,還會受到很多人的尊敬和看重。
葉重瀾參加這個是因為手癢,兩世都憋着,他覺得自己都快憋出病來了,當然要好好地發洩一下,順便看看這個世界的武力值,好為未來做些打算,畢竟也是一族族長了,總要負點責任;而修也參加這個比賽了,他是為了求婚,如果能奪得第一的話,自己就有資格站在小雌性身邊了吧,其他人無論是誰,都不會有反對的權利。
“獸神季是由四大部落輪番主持的。”虎翼族的老族長盡量簡短而緩慢的說道:“除了飛龍族,其他三個部落的首領都以勇猛著稱,野心也很大,聽說靈蟒族已經在兩年之內已經并吞了周圍大大小小十幾個部落了,幸好我們離得遠,才能躲過去,但到底還能躲多久,就說不好了。虎翼族的戰士們雖然勇猛,但人數卻是遠遠及不上靈蟒族的。”
“你也要小心,盡量別讓那四大部落注意到,畢竟你的身份不同……”
一個大巫,是每個部落都想要的寶貴資源,他不确定一個虎翼族是不是能夠永遠的留住他。
也或許修的那番念頭是才是最穩定的,一旦兩人結成伴侶,這人就是真正的虎翼族的人,那麽無論以後出了怎樣的波折,這份在獸神面前結下的契約都不會斷!
老族長的算盤打得很好,奈何事與願違,半路上偏偏跳出了葉重瀾這只重度殺傷器。
牧傾華并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之所以跟了來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找到想找的人而已,可一旦來了這裏,看着滿山滿野或人或獸或半人半獸的一大波,才發現,從這幾萬個人裏要找到自己想找的那個,有點難。
或者說,非常的難。
被人惦記着的小黃雞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別人說左眼跳吉右眼跳災,那他兩只眼睛一起跳算什麽?吉和災一起來麽?
“陵族長!”臉堂黝黑,身體雄壯的雄性站了起來,那個頭完全碾壓的葉重瀾,面色不悅的看着心不在焉的某人,道:“我們的話你究竟有沒有聽到?!”
“啊。”葉重瀾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然後道:“我沒意見……”
水蛟族的族長非常不滿他的态度,還要再說些什麽,就聽旁邊一個略帶着陰柔的男聲說道:“真沒意見?那由陵族長代表飛龍出戰,別像往年那樣老是縮在別人的屁股後面也沒問題了?”
旁邊站着的利皺了皺眉,剛要上前一步,就被葉重瀾攔下了,他低頭,摸上腰間的劍柄,聲音堅定而有力的道:“求之不得!”
“呵——”水辄譏笑,他拍了拍自己身邊趴着的一個雌性,然後擒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一推,也不顧瞬間驚慌失措的人,他舔唇道:“只有賭局沒有賭約豈不是沒意思,這樣吧,就拿他做了彩頭,如果你贏了我,我就将他還給你!”
這是羞辱,對族長的羞辱,對飛龍族的羞辱,利氣紅了眼,雙手緊握成拳。
葉重瀾卻只是淡淡道:“一個雌性而已,這賭約未免太輕。”
“哦?”幽冷的豎瞳微微眯起,水辄冷笑道:“那你想要賭什麽,我奉陪就是!”
“你的命,敢不敢?!”
這句話出來,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就連坐在角落裏一直沉默着的白狼族的族長都忍不住擡頭看向那個突然就狂妄起來的人。
水辄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心思一轉譏笑道:“去還怕你不成?!不過你放心,你如果輸了的話,我絕對不會要你的命的,我只要你飛龍族齊夏河往南的那段割讓給我靈蟒族,怎樣?”
“成交!”
這個賭約很快就在四族之間傳開,然後又迅速的在整個獸神季上蔓延開,兩族的族長也都不算小人物,該知道的還是知道一些的。
比如靈蟒族族長的嗜血殘忍,飛龍族族長的柴廢,靈蟒族族長的野心勃勃,飛龍族族長的柴廢,靈蟒族族長的勇猛虐殺,飛龍族族長的柴廢。
總之,這就是一場在所有人眼中都毫無懸念的比試!
跟着葉重瀾一起來的一些飛龍族人,雖然對族長的這一不理智的行為頗為不滿,但對方畢竟是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還大庭廣衆之下,用那個背叛了族長的預定伴侶來羞辱他,但凡是稍有血性的人,都無法容忍!
族長代表的是整個飛龍族的顏面,羞辱他就是羞辱整個飛龍族。
比試那天,不僅僅是四大部落的人,其他大大小小的部落都有戰士參加,這是一次威名遠播的機會,誰也不想錯過,甚至還有可能給自己的部落帶來一定的名望。
零零總總大概有好幾百個人參加,這也是為什麽獸神季之後的比試會持續好多天的原因。
比試的場地有好幾個,兩兩一組進行厮殺,活下來的進入下一輪,然後在厮殺,直到得出最後的勝利者。
規則簡單而粗暴,無論什麽手段,只需要贏!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葉重瀾和水辄早早的就對上了,很多人都在關注着這場比賽,唯獨該看的人卻偏偏沒看見。
牧傾華是聽從了老族長的告誡,不需要出門的時候絕不出門,而且他自己也不想出門,外面的賭約他還是聽說了一些的,但又怎麽能想到,賭約中的一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比試那天,他早就被修使盡手段的拉着去看自己的比試了,在追求的雌性面前展示自己的勇猛是本能,所以他哪還有工夫去看另一場決鬥!
葉重瀾贏了,在他自己的預料之中,卻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靈蟒族的防禦能力特別強,他們身體上覆蓋的鱗片足以幫他們擋下大部分攻擊,可就是這樣厚實的鱗片,在葉重瀾的重劍下,被砸的坑坑窪窪,慘不忍睹,誰也沒想到水辄不僅輸了,還輸的這麽的慘,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狹長的豎瞳不甘而又怨憤的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燒成灰。
“你輸了,所以,你的命歸我!”葉重瀾還劍入鞘,聲音淡淡。
水辄到底還是沒有死成,靈蟒族用一座鹽山換來了他們族長的性命,雖然命保住了,但臉可就丢大了,水辄絕忍不下這口氣!
葉重瀾一路贏得順暢,而修雖然在部落裏算是最強大的一個,但人外有人,他這一路晉級的還是非常艱難的,到最後,竟然成了一匹意外的黑馬。
這一路上自然少不了大大小小的傷處,但牧傾華的藥力贊助下,第二天不但傷好了,連精力都恢複了過來,可以說,修之所以能堅持到最後,牧傾華占了一半的功勞。
修後來對上的是白狼族的族長,只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對方竟然直接就放棄了,在前一天就帶領族人回去了,他有驚無險的過了這一關,最後與原材料狹路相逢。
看着臺上那個身背輕重二劍,有着琥珀色眼眸的人,牧傾華淡淡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