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戀愛的第三十六天 苗苗,我難受

陸咛原本只是想下樓吃一個早點。

萬萬沒想到她一大清早的就看到這麽戲劇性的一幕。

首先, 孟珩從慕寶珠的房間裏走出來就已經足夠引人遐想了,更別提他身上還穿着裴戲的衣服。

騷還是孟珩騷。

陸咛也不知道孟珩是早上去的慕寶珠房間,還是他昨晚陪慕寶珠回房之後就一直都沒有離開。

不管是哪個猜測, 都挺刺激的。

為什麽陸咛會知道孟珩身上穿的是裴戲的衣服呢?

因為,陸咛知道裴戲一般只穿一個大牌。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

問題是,孟珩現在身上穿的這一條, 正是原身送給裴戲的獨家定制款。

如果陸咛沒有記錯的話,這條襯衫的領口處, 應該還繡着“px”這兩個字母,“px”, 意味着裴戲,這兩個字母還是原身親手繡上去的。

這條襯衫的價格并不便宜。

裴戲一邊嫌棄原身, 一邊還要穿原身花了大價格買來的衣服。

不過原身和裴戲的這一筆賬,陸咛已經用一千五百萬結清了。

孟珩沒料到會被陸咛遇見, 不過他面色很坦然,“裴品如是誰?”

“裴品如就是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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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珩倒是不知道裴戲還有一個這麽女性化的別稱。這個世界是沒有《回家的誘惑》的, 所以孟珩自然不知道品如這個梗。

他笑了下,“陸導師別誤會,我昨晚和鄭束他們幫寶珠敷藥, 她被馬蜂蟄了之後太痛了,哭了我一身, 我一共就帶了兩條襯衫,一條身上穿着,一條粉色的還沒曬幹。因為沒衣服換, 裴總身材又跟我差不多,所以寶珠去裴總的房間幫我找了一條他不穿的衣服應急。”

這些話陸咛聽過就算,真的假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孟珩确确實實穿了裴戲的衣服。而且,孟珩剛才那句話并沒有解釋他為什麽一大清早從慕寶珠的房間裏走出來。

裴戲本就容易吃醋,知道別的男人穿了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他會是怎麽個表情。

陸咛突然問,“裴戲昨晚沒回來?”

孟珩依舊表現得大大方方的,“對。”

“哦。”

說完,陸咛就下樓了。

她到樓下的時候,姚涵晗單手捧臉,滿臉擔心。她問了一句,“怎麽了?”

姚涵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昨晚男神不是缺席了公益演唱會嗎?淩晨的時候他的助理發了一條圍脖,大意就是他胳膊受傷了,沒能出席,讓粉絲失望了雲雲。”

原來,景弈真的受傷了。

如果今晚入夢成功的話,陸咛準備問問景弈情況如何。

陸咛忍不住嘆氣。

她這個朋友,果然是原書裏的男炮灰,現在大災避過了,小災居然也沒能避開。

因為慕寶珠被蟄了,所以她今天準備待在房間裏休息,不下樓參加活動了。

姚涵晗忍不住跟陸咛八卦,“慕寶珠自從參加這一檔戀愛綜藝之後,簡直是狀況不斷。她都這麽慘了,為什麽還不退出?”

陸咛笑了下。

退出?

不退出慕寶珠還能天天和她近距離接觸,還有爆火的機會,一旦退出,她就什麽機會也沒有了。

陸咛吃完早點之後,裴戲才從公司匆匆趕回心跳小屋。回來之後他才得知慕寶珠眼皮被馬蜂蟄了的事情,他第一時間打算去看慕寶珠的情況。

不過這時候,他要教育光瞥到了孟珩身上的襯衫。

這條襯衫,他很是眼熟,于是他停下了腳步,裝作不經意地問,“你也喜歡這個牌子的衣服?”

孟珩低頭看了一眼,“哦,我是買不起這個牌子的。”

裴戲下意識微微皺眉。

孟珩朝他大方一笑,“這條襯衫是你的。”

孟珩剛要解釋點什麽,裴戲的拳頭已經如同雨點般瘋狂朝他的臉上揮過來了。

孟珩是飛行員出身,他體能不差,見裴戲要打他,他自然不會乖乖站在原地挨打。

他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包住了裴戲進攻的拳頭,“有話好好說。”

裴戲直接爆粗,“說你mp。”

于是,一個總裁,一個前飛行員,就這麽當着不少工作人員以及嘉賓的面互毆起來。

姚涵晗驚訝地捂住了嘴。“一大清早的,什麽情況?”

裴戲好歹給人一個解釋的機會吧?連解釋都不讓解釋,直接開打?

陸咛倒是絲毫不意外。

男主可是霸道總裁,自己的東西被人用了,他怎麽可能會好脾氣地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霸道總裁,自然是要将霸道一詞貫徹到底啊。

可能是兩人打架的動靜太大了,這個動靜終于把躲在房間裏的慕寶珠給吸引出來了。

慕寶珠的眼睛看上去比昨天更腫了,像是金魚的腫泡眼一樣。

看到這一幕的人,心裏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醜。

第二個是:逗。

慕寶珠的眼睛只剩下了一條細細的縫,遠遠看去,衆人還以為她壓根就沒有睜開眼呢。

此刻,她眼睛小的讓人以為她時時刻刻閉着眼睛,出來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在夢游。

有些嘉賓忍不住偷笑出聲。

就連陸咛都覺得這一幕挺有喜劇效果的。

慕寶珠不去拍喜劇真是可惜了。

別說其他嘉賓了,就連裴戲看到慕寶珠的長相之後,都忍不住脫口而出一句,“寶珠,你怎麽變成這樣子了?”

可能裴戲以前一直都是捧着慕寶珠,順着她,奉承她,就連她長痘的時候,裴戲都說她可愛。

這一次慕寶珠被馬蜂蟄了之後,就連裴戲都對着她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慕寶珠心裏可以說是難受得緊。

她輕聲說,“裴哥哥,衣服是我幫孟珩拿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關他的事。”

這麽一句茶味滿滿的話非但沒有熄滅裴戲心底的火,反倒讓他心裏的火越燒越旺了。他沒想到,不過一晚上沒住在心跳小屋裏,小醜就成了他自己。

自己喜歡的女人,主動把自己的衣服拿去給別的男人穿,卻瞞着當事人,讓人連知情權都沒有。

裴戲不知道別的男人遇到這種情況會是怎麽個反應,他只知道自己都快氣炸了。

他大步走上二樓,準備和慕寶珠好好談談。

于是,慕寶珠被醋桶翻了的裴戲一把扯進了房內。

砰的一聲。

慕寶珠的房門就這麽當着其他人的面合上了。

誰都不知道裏面會發生什麽。

導演一臉尴尬,“啊,剛才直播關了,大家調整一下狀态,我們等會接着直播!”

半小時之後,導演再一次開了直播,并且宣布了今天的行程——沒有行程。

是的,裴戲和慕寶珠都還在房間裏,兩人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導演都佛了,他也懶得布置戀愛任務了,幹脆就讓嘉賓自由行動了。

他不知道其他人心裏怎麽想,他只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導演,每天看着嘉賓出各種狀況,他都快心力交瘁了。

陸咛下午沒事做,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剛巧這時候,姚涵晗主動來和她分享了最新的八卦。

這個八卦,還是姚涵晗從工作人員的嘴裏聽來的。

至于工作人員是怎麽知道的呢?

工作人員剛接到了植物園負責人的電話,是從負責人的嘴裏聽來的。

負責人告訴他們,監控顯示,昨晚有人偷偷溜進植物園,意圖不明。看上去像是要幹壞事。不過那人什麽都沒來得及做,就不知道被什麽追着跑,很快就抱着頭,很是狼狽地離開了。

因為對方也沒做什麽,所以植物人的負責人也沒特意找這人,只對保安要求加強植物園的安全警戒。

負責人想着《心動指數》的嘉賓和導師在植樹節那天也來了植物園,還在園裏種了各種樹,于是就把這事當做笑話一般說給《心動指數》的工作人員聽了。

工作人員聽了就把這事當做笑話一樣給姚涵晗分享了。

姚涵晗知道之後,就把它當做笑話一般給陸咛分享了。

陸咛一聽心裏就有數了。

這個偷偷溜進植物園的人,大概率就是慕寶珠了。

監控裏看不出她被什麽追着跑,不過看到慕寶珠腫成金魚眼的人都知道,她大概率是被馬蜂蟄了之後,又被馬蜂追,所以她才會抱頭鼠竄。

怎麽說呢。

惡人自有天收吧。

慕寶珠想着幹壞事,結果被蟄成了大豬頭。現在眼睛小的幾近于無。

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了。

分享完這個八卦之後,姚涵晗就心滿意足地打算回房間午睡了,“今天沒行程,我回房偷個懶。”

陸咛聽到之後,也有點心動。

她平時不睡午覺,一是沒這個習慣,二是她正在參加綜藝錄制,平時都要參與互動,沒有午睡的條件。

既然今天沒有任何戀愛游戲,再加之她剛巧有一點困倦,所以她幹脆也回房午睡了。

陸咛還是第一次午睡,她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着的,沒想到她一沾到枕頭就睡着了。

原本她以為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午睡,沒想到昨晚她沒有入夢成功,這一次午睡,她卻入夢成功了。

這意味着,景弈也在午睡補覺?

看來,他昨晚果然是通宵了。

很快,陸咛就沒心思想東想西了。

因為她意識到自己這一次入夢的地點,是在狹窄的車內。車子裏彌漫着一股清淡的香水的味道,不難聞,淡淡的,顯得很特別。

一到車裏,陸咛就能明顯感受到車裏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不過她心裏一點都不緊張,這是景弈的夢,因此在她身邊的人,除了景弈,沒有其他人選。

她入夢的地點應該是在車後座,她摸了摸車裏的內飾,猜測着現在是什麽情況。

“苗苗?”

沙啞性感的嗓音狹窄的車內響起。

陸咛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個“苗苗”是在叫誰。

不過很快,她就記起來了。上一次夢境快要結束的時候,她特意告訴了景弈她的小名。

告訴他小名,意味着她真真正正地把景弈當成是自己的好朋友了。

當時夢境很快徹底結束了,她還以為自己說的太晚,景弈沒有聽到。

不過看現在這樣子,景弈當時肯定是聽清楚了。

不知道為什麽,“苗苗”這個陸咛上輩子早就聽習慣了的小名,此刻從景弈的嘴裏吐出來,竟然帶着幾分不一樣的感覺。

怎麽說呢,可能是因為他的聲音太過于性感迷人了,又是在車內這種狹小,容易引起回音的地方,所以景弈喊她的小名時,帶上了幾分他獨有的味道。

別問,問就是好聽。

陸咛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車子實在是過于狹窄。而且此刻沒有開車內的燈,外面也沒有任何光線,所以車內顯得很是昏暗。

陸咛只能憑借直覺,察覺到景弈就在她的身側,觸手可及的地方。

就在她說完“嗯”的下一秒,有一道帶着淡淡熱量的身影不自覺地往她這邊靠近。

“苗苗,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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