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狗仗人勢?
無需多久,夜君魅和蘇芷言的婚事便傳開了。
有人歡喜也有人憂愁,喜的是太子妃還是空着的,只要是空着,就有無限的可能。憂的是,無數閨中女兒日思夜想的長生殿尊主,竟然有了心上人!
且因為與蘇芷言婚事一定,來李府也方便了許多。日日在臨風苑活動,倒也是彰顯了他對蘇芷言的一片心意。
“參見殿主!又來看煙兒啊?”高月薪看着才一大早,便已經來到了李府的夜君魅。恭恭敬敬的行禮,眉頭卻是緊皺。似乎有話要說,卻有所遲疑。
“二夫人好,本王确實是來臨風苑的。只是本王見二夫人有些愁容,可是為何?本王看看能否相助!”既然她在自己的面前擺出這樣的樣子,自己也不能夠當做沒看見。
高月莘溫婉一笑,如若風吹海棠,無盡柔美:“王爺心慈,倒也沒什麽事。只是憂心這皇城裏的閑言閑語。王爺與煙兒兩情相悅,且已經有了婚約。但是卻有些人看不得有情人成為眷屬。背後嚼起了舌根子。”
夜君魅眉頭一挑,問道:“哦?他們可都說些什麽呢?”
“倒也沒些什麽,無非就是訂了婚的人,在婚期之前不能夠見面。要等到完婚之後才能夠見面,否則的話會不吉利。再加上,王爺公務繁忙,日日前來。恐怕也耽誤不少時日!我也算得上煙兒的半個母親,還希望王爺以大局為重!”
高月莘言辭懇切,如果夜君魅不知道她心裏存着的到底是怎麽樣的心思,恐怕就真的會信了。
夜君魅微微一笑,并不在意的說道:“規矩都是人定的,只可惜這些規矩卻忘記了人生在世要随性才能夠過的舒坦。夫人你說對嗎?”
高月莘聞言一愣,随即美麗的臉上再次綻放笑容,點頭稱是:“王爺所言甚是,不曾想身為王爺,竟然是如此随性之人。倒是我婦人之見,太過在意這些閑言碎語,讓王爺見笑了。”
“怎麽會?不過夫人有一句話說的卻是對極了,這每日來回的跑,的确是麻煩。幹脆我就在這靖國公府住下,也好省去些麻煩!夫人不會不歡迎吧?”
“怎會?王爺大駕,李府蓬荜生輝!我這就着人安排客房!”
“不用麻煩,就住臨風苑!”
夜君魅就坡下驢,看着高月莘有些難看的臉色,頓覺舒爽。
來到臨風苑,看到了蘇芷言正在訓練昨日買回來的一只小狗,它毛色鮮亮,雙目炯炯有神,而且極富靈性。蘇芷言才逗了它一會兒,便學會了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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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對我,有對這畜生半份的溫柔與耐心,我也就滿足了!”夜君魅板着個臉,一副吃醋的樣子。
“若桃,帶福新去府裏轉轉,仔細些,莫要傷了人。鹧鸪,準備些茶點來。可要好生準備,否則以這王爺的氣度,整個臨風苑可都要酸死了!”
丫鬟們見狀,也紛紛離去,忙起手中的活計。最重要的,不要耽誤了別人的良辰美景。
“你這府裏的丫頭都比你有眼力勁,見着我,未來你的夫婿,都知道怎麽做。你看你,總是冷冰冰的,讓我好生寒心!”夜君魅故作傷心道。
“天下間這麽多女子想要暖你這長生殿尊主的心,哪裏差我一個?”蘇芷言反唇相譏,二人在臨風苑就這樣鬥鬥嘴,時光倒也過的清閑。
笑眯眯的眼眸,正瞧見若桃走了出去。
若桃在外面帶着小狗玩着,偏偏就越走越遠。
“若桃,你這牽着的,可是大小姐昨日買的小狗?”高月莘帶着一行人等正在院子裏散步,便發現了正在遛狗的若桃。
“回禀二夫人,正是!它叫福新,大小姐準備——”若桃後面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抱過來我瞧瞧!”高月莘對後面的信息并不感興趣,只要知道它是蘇芷言的,就夠了。
若桃不敢有違,恭敬地遞上福新,盡管知道福新性情溫和。但是高月莘畢竟是是生人,心裏一陣忐忑。
只見高月莘背過身去,附在福新脖頸上的手則加重了力道,嘴上溫柔的說道:“乖,我也帶你在府裏逛逛——”
“嗚——嗚——汪——汪——”福新吃痛,張嘴咬傷了高月莘,如若蔥白的玉指上出現了兩個牙印。高月莘吃痛,松開福新。
嘴角浮起一絲微笑,蘇芷言,看這次不挫了你的銳氣。頓時厲聲呵道:“這小畜生,竟敢咬人!來人,給我把它抓起來,既然它的主人不知道如何管教它,我也就只好代勞了!”
下人得了令,三下五除二便将福新綁了起來。還拿來了皮鞭,看那皮鞭的尺寸,恐怕福新挨不了幾鞭,便會一命嗚呼。
若桃急的直掉眼淚,開口乞求道:“二夫人,福新還小,你還是手下留情!大小姐肯定會向您賠罪的!福新還小,受不了大的責罰啊!”
“哼——”高月莘冷哼一聲,不以為意:“小的時候就如此兇狠,大的時候還了得?今日沖撞了我是小事,未來若是沖撞了府裏的貴人們。誰能夠擔當得起?我看它如此兇狠,也不過是狗仗人勢!來人,用這皮鞭,給我狠狠的打!”
“都給我住手!媳婦,你可知道這福新是煙兒買了送給我的?狗仗人勢,你是在罵老身嗎?福祿怎麽死的,你很清楚,如今就連着小小的福新,你也容不下?”
老夫人正好路過,一字不落的聽到高月莘的言語,氣得渾身發抖。
“媳婦不敢!媳婦以為…以為……”以為是蘇芷言的,所以才欲殺雞儆猴。可是如今,這話怎麽說的出來。
“媳婦只是無端被它咬了,想要管教一下。為了既然它是要陪老夫人的,更要好好馴化才是。”高月莘定了定神,回避了狗仗人勢的問題,将重點放在了福新咬人這件事。
“福新一看便知是品行溫順的狗,你若是不招惹它,它會去觸你的眉頭?老身怎麽看若桃身上沒有被它咬的痕跡?”老夫人養了福祿很多年,對狗的秉性最為了解。高月莘一時之間不敢接話,只得連連認錯。
“媳婦如果真的是有空,我看你還是管管府裏的賬目吧。老身前幾日簡單查了幾本,便發現近日的賬目一團糟。莫非是媳婦如今精神不濟,不能夠再管這府裏的事務?如果如此的話,煙兒這丫頭倒是聰明伶俐,可以代勞!”
高月莘聞言色變,連忙跪在地上:“都是媳婦的錯,想必是近來府中事多,這才出了岔子。媳婦必定好好反省,不會再讓錯誤發生。”如果沒了管家之權,比殺了高月莘還讓她難受。
老夫人将福新抱在懷裏,看着吓人手上的皮鞭,心裏又是一陣火起:“你能夠如此想,最好不過!如今府中財務不清,賬目不明。你這月底的生辰宴會,也就免了,家人一起吃個飯即可。如此你也有時間,好好理理那一筆筆糊塗賬!”
時光匆匆,轉眼間就到了高月莘的生辰。盡管蘇芷言恨毒了高月莘,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準備了一對觸手升溫的玉步搖。趁着夜君魅在書房看公文的時候,帶着禮物去前廳赴所謂的家宴。
走到半路,卻發現本應在書房看公文的夜君魅,早已在必經之路上等着自己了。
“你這是從地上冒出來的嗎?”蘇芷言看着早已等候的夜君魅,無語道:“既然你如此想參加靖國公的家宴,便一起吧!”
夜君魅遞上手中的錦盒,邪魅說道:“将你手中的禮物更換了,這一份禮物,她才會更喜歡!”而蘇芷言,則會更喜歡。
“沒想到王爺對靖國公府的夫人的喜好都是如此清楚!小女子也是佩服了!快點走吧,快要遲到了!”
夜君魅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與你有關的人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就是蘇芷言這個身份,都是他選的!
一進前廳便看到了一身華服的高月莘,正在接受着衆人的祝福。一臉幸福洋溢,如同漫步雲端。
“參見二夫人!這是煙兒給二夫人選擇的禮物,恭祝二夫人年年順心,歲歲康健!”說着蘇芷言遞上禮物,俯身叩首,禮數有加。
高月莘一副慈母之姿,頭上的抛家髻襯着紫金鑲玉步搖,更顯風華絕代,月貌花容。
“煙兒有心了,快入座吧!”高月莘滿面春色的打開錦盒,盡管不指望蘇芷言送來什麽好東西。但是面上的功夫總是要做的。打開錦盒之後,高月莘瞬間臉如死灰,笑意全無。就是捧着錦盒的手,都開始發抖。
“啪——”的一聲,錦盒掉地,裏面的東西摔了個粉碎,隐約間可以判斷,是一個血如意。盡管做工精細,是出自宮裏的物件。
可是,高月莘,何以至此?轉頭看向夜君魅,只見他并不驚詫,似乎一切盡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