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是随機的,害的申辰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一晃那麽多年,安然也獨生漂泊了那麽多年,應該像自己一樣更渴望家庭的溫暖,想到這裏,申辰頓時心生一股暖意。“吃點簡單的就好,你想做什麽菜留個字條,讓王嬸幫你準備食材。”

“好的,路上小心!”送走了申辰,安然又對着鏡子稍作修整了一下,最後還是默默地将那副黑框眼鏡戴上,畢竟他作為老師,發生這樣的事情,學校沒開除他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

一輛黑色的卡迪拉克商務轎車停在大門口,司機見安然出來,立刻下車,恭敬地為他打開車門。安然點頭謝過,上車後才發現司機有些眼熟,可也許是戴着口罩的原因,讓他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一路無聊,安然禮貌的詢問了一句,“您好,我叫安然,以後還請您多照顧,是不是最近天氣不好,感冒了?”

司機聞言,輕咳一聲,透過後視鏡向他點了點頭。

既然傷風感冒,安然也不便再多問什麽,現在又是上班高峰時間,他還是讓司機專心開車,自己則閉目養神一下。然而,這眼皮漸漸沉重,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意識再次回籠的時候,安然感覺自己四肢無力,正躺在一個面積不算太大的陰冷的地下室裏。周圍沒有窗戶,頭頂是一顆橙黃色的燈泡,地下室裏只有一些舊家具,卻不像是倉庫。手腳沒有被綁住,安然活動了一下筋骨,好像身上也沒有受傷的地方。可是,他知道自己是被綁架了,由于八年前的那場事故,讓他對于綁架這個詞由心底恐懼。他用盡全力靠近後邊的一個破舊沙發,用雙臂将自己的雙腿抱進,盡可能的縮成一個球,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今時不同往日,那個男人已經死了,這頂多就是一場普通的綁架勒索,會沒事兒的,申辰一定會很快趕來就他的。

八年前的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下午,安然放學回家,因為申辰感冒了,他特意去菜市場買了冬瓜排骨,申辰一生病,就喜歡吃這個。可當他走出市場沒多遠,就被一群黑衣人攔住了。為首的男人毫不避諱的摘下墨鏡,恭敬地朝他伸出手,“安然少爺,我家老爺有請。”

安然認得為首的男人,他是申昆的左膀右臂,也是申家的大管家,大家都叫他彪叔。原以為這又是一次以他們兩人交往為理由的見面,可沒曾想卻是安然一輩子的噩夢。

潮濕、陰冷、昏暗的沿海倉庫裏,安然被五花大綁在一個大集裝箱旁。他無奈地看着坐在他對面,一邊品茶,一邊悠然自得看報的申昆,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安然以為申昆把他忘記的時候,那個男人開口了。

“你依舊不打算放棄。”

安然仰起頭,毫不畏懼與他對視,聲音沙啞卻依舊堅定無比的回答道,“你看不出來嗎?雖然你這一年凍結了申辰的賬戶,又百般阻撓我們打工掙錢,但是我們還是相親相愛的在一起!”

申昆冷笑了一聲,“相親相愛,何以見得?這只是剛剛開始,也許阿辰已經開始厭倦了這種為錢奔波的生活,他已經開始厭倦你了。”

安然才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就放棄申辰,如果不是經歷了這一年的艱辛苦楚,也許他還會以為申辰的愛只是嘴上說的,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事實證明,申辰對她的愛是真真切切的。

申昆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一切,卻又不可遏制的輕蔑一笑,他們就是年少輕狂,談情說愛,向來都是小孩子的家家酒。“安然,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卻因為和阿辰的事情和家裏斷了關系,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退出,我可以把你送去國外最好的學校,供你吃住直到畢業。”

安然無奈的笑了笑,坦然道,“這些話您還真是說不煩,我也一再表示過了,不論是申辰,還是其他一切,我都會通過自己的努力争取到。”

申昆最後的耐性消失殆盡,他的笑容變得嗜血和猙獰,小孩子不聽話,家長自然要負責。可安然已經和家裏斷了關系,那作為長輩,他責無旁貸。揮了揮手,讓阿彪把一個銀色的手提箱拿到桌子上。

安然靜靜的看着,箱子裏居然是一些藥劑和針管,一種不祥的預感讓他皺緊了眉頭。

申昆站起身來,随手拿起一瓶淡藍色液體,在安然的眼前晃了晃,繼而質問道,“安然,你認為自己有什麽資格陪在阿辰的身邊?”

安然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确實值得推敲。

“身家背景、學識才華、外貌身材還是你們所謂的愛?”申昆咋了咋嘴巴,“這些就算不是你,也一樣有人能給予阿辰,而你只不過是最初讓他感受到這些的人而已。人生漫漫,你怎麽能如此堅信,阿辰不會變心,不會愛上別人呢?”

安然沉默不語,申昆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可如果沒有堅持到底,誰又能證明真愛的存在。良久才回複道,“申叔叔,我說過了,如果您是因為申家的血脈相傳,我可以勸申辰為申家生一個孩子。”

申昆伸出食指比劃了一下,“這已經不重要了,今天把你帶來,就是為了解決你的問題。安然,你考慮清楚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如此咄咄逼人,安然卻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幹脆堅持到底。“我從跟了申辰的那天起,就考慮的很清楚了,我會和他一輩子在一起,不離不棄!即便你給我注射毒品,我也會憑着自己的毅力戒掉的!”

“哦?是嗎。”申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瓶子,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安然,不得不說如果他僅僅是申辰的朋友,那也将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申昆嘆了一聲,“可惜了,既然你非要選擇這條路,那我就成全你!”

他不再多說,把瓶子交給阿彪,徑自離開了倉庫。

申昆走後,阿彪有些為難的看着安然,他跟着申昆出生入死二十多年,卻從未見他如此決絕,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需要那麽殘忍嗎。

站了幾乎四個小時,安然有些脫力的癱坐在地上。

“安然少爺,為什麽不能服個軟?”阿彪也算鐵漢柔情,可那又怎麽樣,申昆的命令他不能背叛。

安然看着彪叔,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他做不到,即使是一句求饒他也不能說,那樣在他心中就等同背叛了申辰。

阿彪将藍色的瓶子放了回去,取下一支和它顏色幾乎一樣的瓶子,“安然少爺,這裏沒有毒品,但都是比毒品更加厲害的精神類病毒,您真的想清楚了?”

當時安然并不知道那些東西的可怕程度,更是有幾分死鴨子嘴硬的倔強。以至于今日回想起來,他都為自己的愚蠢和無知後悔,如果當初說幾句軟話,或者忍一時難堪,都要比之後他們所承受的痛苦輕上千倍萬倍。

五年前申昆在醫院病逝的時候,孫彪帶着幾名心腹不知去向,這次很有可能是看到兩人的照片而卷土重來。

地下室的門口處傳來腳步聲,随之是開門的聲音,安然在心底期盼開門的人不是彪叔,他死死地盯着緊閉的鐵門,神經緊繃的幾乎斷掉。

13緩兵之計

“喀拉。”外面的鐵鎖被打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精致的紫色高跟鞋。安然的心放松了下來,可當他緩緩擡頭,看到那張漂亮的臉蛋兒時,一切便迎刃而解。

花玥毫不避諱的與安然對視,确切的說是帶着一絲鄙視,她挪了挪腳,卻因為嫌棄肮髒的地下室,而最終選擇就站在門口。

“為什麽綁架我?”安然的情緒變得平靜,他已經從申辰那裏得到了證實,申辰和花玥只是逢場作戲,而絕對沒有任何感情,如此說來,花玥應該不會為情綁架自己的。

花玥露出一副與平日電視裏玉女形象完全不同的譏諷嘴臉,将安然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得出那麽一句結論,“我還以為申辰的眼光有多挑剔,不過如此嗎。”

這樣的冷嘲熱諷對于安然來說是家常便飯,即使是上學那時,他還是那麽的年輕優秀的時候,那些因為申辰的身家背景而在背後偷偷議論他的話,從來不絕于耳。配不上申辰嗎,其實安然也曾懷疑過,可申辰堅定的态度漸漸讓他明白,自己對于申辰是多麽的與衆不同。

見安然并不理會自己,花玥顯然有些惱怒,她跺了跺鞋跟,語氣也變得更惡劣了,“當初申辰找到我演這一出戲,我也好奇是誰有那麽大的能耐讓申辰掘地三尺,沒想到居然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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