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果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混蛋
顧然寫不下去了，在電腦上給悸憶留言道：
“我不講故事了.我要見你，我想你了。。我不要你結婚。。
人生短暫，一切紛擾原本就是過眼雲煙，活着就是活着，一閉眼，神馬都是浮雲.
我會照顧你的，我會讓你快樂的，你有我就夠了，我不要你結婚。。
顧然仿佛聽到一個聲音在罵自己：“你果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混蛋，你自己有人陪在身邊，說什麽是親人，無法離開，然後告訴我，讓我不要結婚，有你就夠了，你自己說你無恥不無恥？”
顧然知道雖然她在罵自己，但他知道她喜歡他，就好像他喜歡她一樣
雖然他們在理念上，在性格上有如此強烈的沖突，是如此的不相融，好像根本無法走到一起，但他們就是會被那個與自己完全不同的人所吸引，會覺得好奇，會覺得喜歡。。
她的智慧，她的深刻讓顧然覺得好奇，他喜歡她的寬容，他喜歡她殘酷而偉大的眼神，他喜歡她身上的正氣，喜歡她的隐忍，節制與平衡.他想要挑戰她的尊嚴，
她用大腦來思考，她知道如何處理身邊的每一件事，她用大腦來作出判斷，它給了她智慧，讓她成為如此優秀的女人，使她不容侵犯。。
可她卻偏偏要用心來感悟人生，她可以讓她的大腦和心分開來工作，如果你騙她說你喜歡她，她就會傻傻的相信，你是喜歡她的，如果你跟她說，你又不喜歡她了，她就會相信，唔，你又不喜歡她了，他喜歡這個智慧的大腦下面這個簡單的心，就像她自己說的，她有時候總是會犯白癡.。
顧然心想，難道她生出來，就是為了讓我這樣的混蛋來騙的？我喜歡騙她，我喜歡看着她那麽聰明，卻被自己騙，我喜歡她犯白癡.
她知道我騙她，但她喜歡我，她喜歡我可以一點罪惡感都沒有的去騙別人，因為她自己做不到.
她喜歡我那些故事，但她自己講不出口.
我可以瘋狂的去愛一個人，不在乎什麽後果，不在乎別人怎麽看，為了得到，我會想盡一辦法，失去後我會痛不欲生，但很快我就可以從陰影裏走出來，但她不能，她沒有辦法讓自己瘋狂，她沒有辦法從自己的陰影裏走出來。。
我可以說道不同怎麽了，道不同我可以改道嘛.而她沒辦法輕易的放棄自己的原則.
我可以哭可以鬧，我可以逃跑，我可以承認失敗，我可以遇到了困難一點都不會難為情的說：“你們來，我不行，我撤了”我可以是個無賴，我可以是個混蛋，而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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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候你可以承認你确實像我說的那樣，不可思議的有一點點的喜歡上了我這個沒有原則的混蛋呢？
什麽時候你可以接受我陪在你身邊，照顧你呢？
什麽時候你可以真正的把自己放低一點，而不僅僅是低調，不僅僅是沉默.
可不可以在你覺得我讓你開心的時候，說喜歡我，在沒什麽事情做的時候打個電話問問我是不是也沒有什麽事情做，可以一起出去吃個飯，一起聊聊天。。
真的沒辦法接受麽？
明白！即使是我這種人，都很難接受，我換位的想了一下，我這個人甚至讓我厭惡，所以我可以理解你為什麽可以有好奇，可以在聽故事，卻好像無法真正的喜歡我。。
這是我無法改變的悲哀，這是我無法說服你的，我只能等，等你可以接受我。。
也許我的等待根本就沒有意義，也許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也許你不能接受我根本沒有任何原因，僅僅是我不是那個讓你喜歡的人
也許在你看來這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游戲，雖然這個故事對我來說是那麽真實，可對你來說，也許就只是一個故事.
你是因為好奇才聽我講故事的是麽你根本不會喜歡我，對吧可我一直認為你喜歡我。。無以複加的疼痛.
真的只能作朋友麽
寫到這裏，顧然停了下來，不想寫了，想起昨天自己申請做吧主的申請被退了回來，不知道悸憶是什麽意思，于是問此時正在看自己故事的悸憶
：“悸憶，你一消失就是幾天，昨天半夜三更的一回來就把我的申請退了回來，你是不是煩我？是不是不同意我在這裏亂寫呢？”
悸憶回道：“啊？沒有啊，是不是我離開了幾天沒批，系統自動退的啊，你再重發，不說有沒有結果，我還得想，因為這不是只是我的事情，我得給你個交代，計厭的貼吧管理團隊，效率不高還淨惹事”
顧然聽悸憶這樣說，總算把心放了下來，說“沒事，你忙你的，只是幾天沒見到你，我以為你煩我了”
“我沒什麽忙的，我天天麽的事做呢，啥都不想幹，發呆，發呆AND發呆，其實一般來說，別人會問我在想嘛，我也真想說出一個特沉沉的結果，不過發現，我啥都想不起來了，所以只能陰郁的承認，俺是在發呆.然後，看你的留言問我的關于丁克的問題，你為什麽這麽問呢？”
“是我在想，要不要做丁克，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呵呵”
“介個啊，還真不好說，還挺複雜的，各人有個人理由，現在怎麽想的，八成幾年後就忘記了，對這些，我能特理解也能特反對，好難說呃。。身為牆頭草兩面派壓力也挺大的。。”
“我是怕我的生活被改變”
“唔，所以嘛，人生出後，然後結婚，然後生孩子，一點一點的失去自由，等到生孩子了，也就什麽都習慣了，從不同階段找不同的樂趣所在，找到了，就什麽都過來了
“我真是糾結了，丁到現在，也不知道最後丁不丁的住”
“哈哈，你不行，你到投降的時候了，國家需要你的，糾結啥，不糾結，該來的總會來滴，兩家的希望，祖國的未來，教的棒棒的，想法會變，但最初的出發點都沒變，比如一個吃素的人會考慮吃什麽菜，而不是哪種肉麽，想有人陪着是最深最重的想法，想的就是有人在身邊，一個，或幾個，決定吧，短時間內能反悔的”
顧然想想，也許對面的悸憶沒準真的不是程玮，也許真是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孩子，說了她也不明白，于是說道“我是不想被轉移，不想被替代，直至生命的終止，我始終是我，算了，你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昂，是不太能理解，一個人永遠都是TA自己，如果別人不是故意的，那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我的确不明白”
顧然總是不太能理解悸憶說的話，于是說道
“咱倆觀念不太一樣，話題角度可能有偏差，就是傳說中的上句不接下句了，随便看吧
然後，悸憶，你能解釋一下你那句，‘對于我，我是獨一無二的，對于其他人，我是可有可無的’是什麽意思麽？”
“非常通俗的從名稱上來看，一個人的“我”只有代表一個人，“你，她，他，它”都很多很多
我當初有陣子就這麽跟我自己說，那個人從性別到名字什麽的都不是獨一無二的，憑什麽就比我重要了
想開了，也就接受了其實在別人眼裏，我也多的很，少了我，別人照樣能稱呼其他人為‘你’”
“那如果別人不是故意的，那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這句話怎麽說？”顧然接着問
“因為啊，還是從我角度來說，我要不是故意的，我怎麽會把一個人分成很多部份去比，有人是這個名字，有人是這個性別，有人是這個生日，有人聲音很像這人，肯定世界上還有一樣的長相，好端端的，哪能這麽去看一個人呢
一個人不都算是活在別人眼中看法中的麽，如果不是我這種故意，那雙胞胎再怎麽像，還照樣姐姐是姐姐，哥哥是哥哥
什麽都攔不住啊，我是獨一無二的，但如同我的想法一樣，別人也能在任何TA想的時候，讓我不是那麽獨一無二”
“悸憶啊，我被你說暈了，不然，難道你是以經被我說暈了？咱倆都有當哲學家的潛質.”
“呃，我思路挺清晰，就是說出來別人就不清晰了。。糾結”悸憶怪笑着回道
“呵呵，你說的很清晰，我也聽的很明白，理解你的意思，就是哥哥姐姐的把我搞暈了”
“關于那個，俺用了舉例子這一手法~為了通俗易懂。。結果。。呃。。反效果了。”
一會悸憶接着寫道：“十一點咯，你最近晚覺時間是呈J形延後，不怕起不來遲到啦，早點休息吧~”
“嗯，明天再研究你那通俗易懂的例子，話說，我這智商，還真要再通俗點才行，呵呵，晚安”
“嘿，那個例子還是不要研究了，我的例子總是會拉的很奇怪，晚安~”
“悸憶，早，首先，我大概明白你那些話的意思了，就是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獨特，如果不是有些人有意去把某些人和某些人像來分在一起，其實她們是不同的.
那麽，在你，我，程之間，是我有意的把你和程這兩個原本都是獨一無二的兩個人劃在一起了呢？還是原本就是一個人，而是你故意讓她成為了兩個人，而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在我看來這麽相似的人？還是如果不是你故意而使原來不同的人看上去是那麽相似，讓我覺得你們很像一個人，再或者，是你現在認為不應該那樣簡單的去看待那些，曾被你以某些原形定義為“好”或“不好”的人？“
過了很久，都沒有收到悸憶的回信，顧然問：“悸憶，你不在嗎？”
一會悸憶回道：“唔，剛剛打了個電話，嘿嘿，吃完飯給你發短信啊”
“吃完，等等，俺先給你回之前的，我啊，是為了說明，不論什麽時候，你是獨一無二的，不會被替代，你說不想被轉移，不想被替代，直至生命的終止，你始終是你，其實我是不太清楚這是怎樣的情形和感覺了，只能撿能看出大概感覺的來說，你永遠不會被代替獨一無二”
顧然回道：“我說我不想被替代，是不想改變，有了小孩不就要變了麽，我希望我的一生，昨天，今天，明天都一樣，閉上眼睛一切與我無關”
“變化總是不可改變的，上學前自由自在，上學要按點報道，上班要按點到，不也這麽過來了，難道因為小時候還沒來的及去想去害怕就經以習慣一切了？”
“嗯，也許吧，那就順其自然吧，我這幾天在看一本叫三體的書，你看你感不感興趣，如果喜歡可以買來看一看，是講另一個星座，人馬座，那裏的三體人，生存在三個太陽不規則出現的星球，她們随時面臨着嚴寒或燎原之火，她們随時面臨着死亡，這要求她們對死亡不可以有太大的恐懼，她們對親人不能有太大的不舍，她們用脫水來适應環境，當适合生存的環境出現時，他們便可以複活，使生命得以延續，這期間，脫水的驅體有可能被當做火把，有可能被當做食物，地球人生活在相對平和的環境中，什麽支撐着我們活下去呢，應該是感情，我們有時要為別人活下去，我們地球人有情感
但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去随意的評價三體人的生存狀态
我想，任何一個民族，都會形成一個可以讓自己在自己的環境中生存下去的特質”
“嘿嘿，我不主動去看太出名的東西，喜歡淺顯普通的東西然後自己在裏面死命想”
“那我接着說，我看到那裏提到一種跟我現在很相似的一種感覺，就是我會虛構出一個人，這個虛構的人，每人會跟我說話，我自己會去想她在想什麽，她是怎麽想的，就好像真的有這樣一個人一樣，你說可不可怕，因為這人根本就不存在，是有可能不存在，我也搞不清楚，你有沒有覺得我現在的一些想法有點怪？”
“應該還好吧，因為你還能确定那些人其實不存在”
其實，顧然是不太确定，那個人是不是真的不存在，之後顧然接着說“哦，那你有沒有覺得我有一點神精不正常，我一直以為存在的，卻可能不存在”
“還好啊，我覺得這又沒什麽問題呃”
“可你知道麽，程以經幾個月沒理我了，她幾乎沒說什麽話，或說了也和我想的完全不同，而我卻以她為原形的虛構出這樣一個人每天都是活生生的，你說不可怕麽？你說我沒病麽？”
“沒有啊，那是你的思想，有什麽不行的，總覺得自己有問題可不好”
“哦，可我知道自己不是老鼠了，貓還不知道啊，我突然想起了這個笑話，我就是覺得自己現在有點抽離，有點形而上，擔心自己出問題，到也沒什麽”
“其實你這個狀态我不明白了，我想寫小說想了快八年，但到現在都做不到，因為我給不了他們一個完整的性格，我嘛，為了能寫書，買了一本星座書一本心裏書，結果離了書就忘記看的什麽了，我除了我的行為想法，還是猜不到別的誰的，所以只能放棄，俺沒寫書天份
本來還想很強大的去買本更強大的血型的書，但它意然ABOAB分開寫，于是我放棄了”
“其實她的性格也不是我給的，我只是生活在她的世界裏，然後記錄下來，可其實這還是我虛構出來的人物，難道這也是一種境界，我這叫境界？不叫白日做夢？你洗碗去了？好了，不說了，晚安。
“嗯嗯，晚安”
第二天，顧然躺在床上沒什麽事，他幾乎有點依賴悸憶了，于是發短信問道：“幹什麽呢，悸憶”
“發呆.”
“那聊天吧，這次你想話題”
“O．O發呆的時候什麽姿勢最安逸.站着，蹲着，坐着，趴着，還是躺着”
“這個我糾結了，蹲着肯定是不行了，剩下的我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躺着也不行，躺着我一會就睡着了，呵，那你選呢？
“我想從坐着改成躺着，但必定挨罵。。”
“為什麽？”
“天天發呆豈不是天天躺着，誰見誰不想罵。。”
“呵呵”
顧然接着問悸憶：“我又再想寫小說了，你說我有那天賦沒？”
“有啊，天蠍座對人心理很敏感，這樣就能從內寫到外，不同人不同性格”
“但從哪裏寫起呢，幾個人物我想我是駕馭不了的了”
悸憶想起了前幾天看到的顧然寫的那些東西，之後說：“從中間寫嘛，一邊往後寫一邊往前補”
顧然接着試探着問：“那就以我的故事為原型，升華一下，接着之前的寫，那你說會不會有人來找我算帳？”其實，顧然就是在寫他跟程玮的故事，如果正在跟顧然說話的悸憶就是程玮，那顧然寫的就是跟她的故事
“唔，一般來說，大概，可能，會的”
“嘿嘿，不理她，我應該在小說裏這樣寫，她特別喜歡我，總來找我，我就是不理她！你說解不解氣！
“不解氣，因為別人會說你的”
“那你說我寫這些東西會有人看麽？”
“會的，韓式小言情都有人看，沒有什麽沒人看的”
“那你在看我寫的東西的時候，有想接着看的感覺嗎，還是覺得怎麽這麽長，廢話這麽多，感覺連慣麽？其實在敘事還是可讀性上，我總是難于取舍”
“其實我覺得能寫出來的就都好，我一點不會寫，很佩服的”
“呵，那現在就開始培養你，你這個讀後感不過關”顧然跟悸憶打趣道
“我從小學起作文就是靠着幾本作文書抄上來的，我老了，沒天份了”
“你是我唯一的讀者，竟是如此水準，這讓我如何進步？”
“自我批評自我勉勵，我是一個形容人只會說：‘一個長頭發女人的階段層次’”
“我覺得你完全可以說，一個漂亮的長頭發女人，這樣會好點，至于我，應該可以寫幾千字出來吧，千萬不要讓我現在寫啊，哈哈”
“呃，那以後就加個漂亮的好了，。。描寫，真麻煩”
“當然麻煩，比起寫，誰都願意看，你知道想把自己的感覺捕捉到并描述出來，很難的，你不是也在寫嗎？我有生之年，你還寫的完不？”
“我要看在我有生之年，我能寫出個開頭留給後人寫內容不.”
“難怪你讓我慢慢寫，原來你那邊還沒着落呢”
“不急不急，俺也不急，慢慢構思，多活幾年就能把內容改一遍，寫太急就會改啊改的，好累的”
“問題是你的題目改好沒有啊，你不會真打算成就我一部鴻篇巨著吧？你打算讓我寫幾年啊！”
“呃，題目？是什麽？”
“就是你打算有生之年留給後人的非物質文化遺産”
“俺從來是最後寫題目的.呃。。直白點說就是.我寫不出來一個字.”
“那我來寫好了，只要有我在，我的想像無所不在，你一句話不說，我都能完成一部小說，你要真說出幾個字來，還不把我累死！你每天幾點睡？該休息了吧？”
“唔。。看一般幾點回神了，往往比較準時，一兩點的就陣亡了”
“你這都是什麽詞啊！那麽晚，你都幹什麽？看小說，看電視，那你幾點起？”顧然想多點了解記憶，她喜歡什麽，做些什麽，他也很擔心自己打擾到悸憶
“唔，也不知道我在幹嘛，大概都有的幹吧。。六點半起啊。”
“一天就睡幾個小時，這樣不行哦，你多活幾年，否則我寫給誰看啊，呵呵”顧然打趣道
“聽說這麽一句話麽，現在不用着急睡，因為以後有的是時間睡，而且想醒都醒不了，我要活到一百的。”
“活到100？我在研究塔羅牌呢，等我學會了給你算算你活不活到100歲，我是測算着我能不能活到500呢”
“哈哈，不用算，我說能活到那就是能的”
“那你說我活不活到500，我抽煙喝酒，喜歡漂亮女人，活着絕對是有意義的”
“唔，應該只能到二百了，因為聽說地球這麽下去就只有二百年壽命了，你活五百，環境不允許了。”
“這樣麽，真是糾結了，這下這200年我也活不好了，也沒心情看漂亮女人了！”
“不會的，二百年遠着呢，夠有心理準備了，說話，十一點了，睡吧，晚安~”
“晚安”
顧然打算接着完成那部小說了，無論悸憶你是誰，只要你願意聽，我就講給你聽。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