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因果輪回

“程玮，無論怎麽說，通的電話吧，我覺得一些事情，還是應該說清楚，你一直不回複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過了一會，顧然的電話響了，是程玮，程玮說：“顧然，既然你這樣說，那就說說，像你說的，不回複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顧然很誠懇的說：“程玮，如果你不喜歡我，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做朋友，你一直不回複，不理我，讓我覺得，會讓我覺得很難過，而且也會覺得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程玮：“看來對你，不能表現出絲毫的感情，否則你就會自作多情，我不回複你，只是覺得對你需要冷處理一段時間”

顧然：“什麽冷處理？我不需要冷處理，如果你喜歡我，直接告訴我，如果不喜歡也直接告訴我，我可以像以前一樣，把你當個朋友”顧然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

程玮很不屑的說：“朋友，你知道什麽是朋友麽？朋友就是可以一直不聯系，一但有什麽事可以馬上到你身邊的人，朋友，你有麽你，行，我知道，你沒有，你覺得誰可憐啊你，我覺得你才可憐”

顧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程玮繼續争論，于是說：“我不在乎別人怎麽說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程玮：“是，人是可以獨善其身，不去在意別人的想法，但不能不要臉面”

顧然想都沒有多想，第一反應就是沖口而出的質問程玮：“你是在說我不要臉是麽？好，我沒什麽可說的了，只是覺得”

“你覺得什麽？” 程玮問道

“只是覺得你這人很差勁”

兩個人火藥味越來越重，卻好像也沒有誰想提前結束通話，直到程玮說：“我的手機快沒電了”

顧然想起悸憶說過：“其實，跟朋友什麽的越來越疏遠了，沒什麽事覺得不用聯系，真有什麽事，自己就解決了，所以就沒什麽聯系了，一日有朋友問，現在怎麽樣？答，還是老樣子，朋友說，老樣子是什麽樣子？其實一直都不知道你是什麽樣子

通話後，顧然在想，是不是誤會了程玮的意思呢，她是不是說，她可能喜歡自己，卻不能做丢掉臉面的事，是不是不是在罵自己不要臉呢，想想自己跟程玮的溝通總是陰差陽錯的，而程玮的說話方式總是會讓人很受傷，顧然覺得很氣惱，于是發郵件跟程玮說:“你把我搞暈了，你絕對有能力把所有人搞暈。。。

stop！好了，我不想了，也不分析了，我現在腦子有點混亂了，連我自己都搞不清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了

你到底是憤怒的像個刺猬一樣，還是只是我們覺得你像個刺猬，其實你是一只小白兔，我現在以經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狀态跟你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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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現在我告訴你，不管以前你是怎麽理解我，我是怎麽理解你，這都不重要，你不是壞人，我也不是，這樣就可以了，因為覺得你人挺好的，所以想多一些交往，有什麽高興的事會想要跟你說，你呢想跟我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我說的話，你想聽就聽，不想聽就不要聽，但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罵我了

你也許會說：“沒人罵你啊，我只是在說話，難道不讓說話嗎？那就不說好了”

我的意思是，要說話就好好說話，好好說話你知道吧，就是好好說話，說別人聽的懂的話。”

就這樣,顧然仍然每天發郵件給程玮,發到被告知已經不會再被打開的郵箱

顧然總是可以給自己找到各種借口，說服自己，也許程玮是喜歡自己的

那次之後，顧然也在反醒自己，像程玮說的，自己也許确實是一個非常差的人，跟玥是多少年的感情了，就為了程玮幾乎是剛剛認識的人說不要就不要了

自己喜歡程玮，但她不喜歡自己，自己就開始怨恨她，覺得她不夠善良，對自己不夠好，覺得自己那麽喜歡你，為什麽你體會不到呢，你怎麽能這樣對我，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差勁的人，覺得她不值得自己喜歡

她說，你是一個自私的人，如果什麽事沒有讓你滿意，你就會覺得別人對不起你，會覺得別人是冷漠的，她說她不會跟這樣的人交朋友

現在回想起來，比起自己,她的冷漠又算的了什麽呢

自己說她沒有擔待，說就算你不喜歡我，對一個對你有好感的人，笑一笑就那麽難嗎，聽我說喜歡你就那麽煩嗎，為什麽總是把你的厭惡挂在臉上！

也許這就是報應

記得自己上大學的時候，可能是自己比較面善，所以比較受歡迎，奇怪，自己喜歡的人，都會覺得自己很煩，而自己不喜歡的，不在意的，反而會比較喜歡自己，一般是自己去找別人玩的，如果別人來找自己，自己會馬上閃人，除非是自己喜歡的人，顧然又想了想，覺得自己這個人，如果是自己喜歡的，可能也會覺得煩，那時一個女孩子，顧然總去找她，她都是很開心的，每次，她都很欣賞的看着顧然，直到有一天，她給顧然一封信，不記得都寫什麽了，大概是說喜歡顧然什麽的吧，顧然完全沒有認真的去看她都說什麽了，更不要說去體會她的感受，然後要有什麽擔待了，只是覺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之後，就沒有之後了，她比自己強，她沒有逼着自己，讓自己對她有什麽擔待

剛上大學的時候，軍訓，冰對自己很好，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要去找玥，上着上着課，就突然決定走了，冰回去幫自己準備了背包，帶好吃的，用的，錄音機什麽的，讓自己一路要小心，冰是個很會照顧別人的人，身邊能有這麽一個朋友，該是多幸福的事呢，可不知道為什麽，就疏遠了，後面大家一次聊天時她說，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對她不僅是不喜歡，簡直就是厭煩，她覺得既然別人讨厭自己，那又何必呢。。。

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什麽事情，就只會想到自己

畢業時，一個一直玩的很好的女孩子，說舍不得跟顧然分開，讓顧然經常去看望，她的表妹跟顧然說，顧然，霞對你的感情跟別人真的是不一樣的，然後晚上1、2點鐘她們會call顧然，讓他回電話，那時顧然覺得好煩。。沒回。。很多個都沒回，最後離開了，她們找不到自己了，自己也找不到她們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不知道她們現在哪裏，過的好嗎？

回想起來，其實自己身邊有過很多這樣的朋友，如果自己好好珍惜，她們任何一個都将成為自己的財富，可現在想想，她們都在哪裏呢，自己一個也沒留下，如果可以重來，真想自己不是一個那麽自私的人

顧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喜歡誰多一些，到底會對誰好，自己應該就是一個很自私的人，只關心自己，只要自己想要的，對別人好也只是為了讓自己快樂罷了

那時對于自己的那個女神也只是看着她，然後為賦新詩強說愁，跟她玩的比較好的那幾個好像也都知道，顧然喜歡那樣看着她，然後為她寫詩，然後她們偶爾會像女皇一樣，召見一下顧然，她們覺得顧然應該受寵若驚吧。。但顧然想，她們真不是自己的女皇，想到這裏，顧然告訴自己，結束，停止惡毒的語言。。必竟，她讓自己發現了，原來自己在文學上有如此的造詣，也為今天的故事，墊定了堅實的基礎

想到這裏，顧然暗暗的說道:”程，我真的喜歡你，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想要保護你的沖動,也許就是在你歡天喜地，淡笑風聲之中，我無意中瞥見的那一瞬間淡淡的憂傷吧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說，我覺得你可憐，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可憐，我只是覺得你會很孤獨，一種不被理解的孤獨，你是一個很獨立的人，你只會喜歡上比你更獨立，比你更有能力，可以說到做到的人，我知道，你這樣會注定孤獨，你身邊不會有很多人，你不會被很多人理解，如果有，這人一定是志同道合的，我知道，我不是這樣一個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很可憐，但我确實是一個很自私，很差勁的人，現在想來，像你說，我确實很可憐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可以改變我自己，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真誠一點，但至少，對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可以做到，給你自由，讓你快樂，而我應該去幸福着你的幸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去懷疑，去要求，這樣自私的認為，你可以快樂，卻要在我的世界裏快樂，然後把你死死的困在這裏”

當顧然想到，也許她真的沒喜歡過自己，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錯覺，自己根本不是可能會被她喜歡的人的時候，顧然打算放棄了，瞬間顧然突然覺得好像失去了生活的意義

就好像在一篇微博裏看到的一段話

所謂「失戀」,并不只是失去一個戀人。所謂「失戀」,是你因這個戀人,而寫的詩、而拍的照、而想像出來的幸福、而變成的那個比較好的自己,一下子都失去了依據。就像你正在蓋一座城堡,而那人離開時,把城堡底下的土地、一起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