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熊孩子取經追誰?

? 警察同志一臉疲憊,現在正值交班時間,他們應該是值了一宿的晚班,但見了這一幕都是表情嚴肅,強打精神,上來就将熊童抓住。

實際上這三人出現的時候熊童就有些懵,他好像把所有積攢的力氣都用完了,整個人軟得像一灘泥,眼神都是直的,呆愣着被警察按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他擡眼看我,見我一直冷眼旁觀,眼睛慢慢就紅了。

我不可能讓警察把他帶走,他這樣的年齡,派出所肯定會讓叫家長去領人,到時候老姐問她兒子為啥進局子啊?派出所同志回曰,性騷擾他舅舅……

估計老姐會先砍了這小子,再來砍我吧。

我好不容易打發了警察以及那位中國好鄰居大媽,看着垂着頭坐在地上抱着膝蓋的家夥,我無奈的把他揪了起來,推進房門,在關門的那一剎那,對面那道門似乎也響了一下。

我想了想透過貓眼看着空蕩蕩的樓道,想着對門住的那人狠狠地皺了皺眉。

熊童進了門以後就站在原地,一步未動,我走過去踹了他一腳,本以為他會躲開,沒想到他卻一動不動地受了這一腳,站立不穩,轟的一聲就倒下了。

我走過去一看,只見他趴在地上,臉頰紅得非常不正常,但最不正常的還數他長着嘴,眼睛裏不停的有淚水滑落,但卻無聲無息。

“你……哭什麽?”

“……你總是這樣,把我關在門外,你不要我了。”他低聲的控訴着我,慢慢的把身子蜷了起,看起來又無助又可憐。

這簡直就是個笑話!他從來就不是我的什麽人,何來不要,不曾擁有又何談抛棄!

我沉默着探了下他的額頭,發現果然滾燙一片,只好不跟他計較他對我的控訴,把他扶起來丢在床上,他想起他一晚上都坐在樓道裏,那身衣服肯定髒得不行,我又動手将他扒光。

在看到他下身的痕跡時,我想起這人根本就沒有去清洗,不會生病才怪。

然而他似乎是燒得難受,一沾床就昏睡了過去,我冷臉看了半饷,還是沒能做出放着不管的事。

等我打來水将他擦洗幹淨,又翻出藥膏替他紅腫外翻的小、穴上了藥,再喂他吃了幾粒消炎藥。我已經又累又困,顧不得胃裏餓得難受,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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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我習慣性在被子裏伸了個懶腰,當腳上挨到一個溫熱的物體時,我迷迷糊糊的就一腳蹬了過去。

“啊!”那聲慘叫把我的睡意一下子全都趕走了,我坐起一看,那個名為熊孩子的青年,赤、裸着身子,坐在地上,雙手捂住後腰和屁股,大張的雙腿中間風景一覽無遺。

我沒什麽同情心的問了句:“怎麽樣?”

“沒、沒事。”熊童有點受寵若驚,他呆愣的看着我,等我将被子掀開,他更是眼神都發直了,我沒理會他變得灼熱的眼神,徑自下床,從衣櫃裏找出衣服,從內褲到長褲襯衫風衣,一件件穿上,期間熊童一直坐在地上看着我,等我穿好衣服轉身看他的時候,他那東西早已擎天一柱,臉上紅得滴血比昨天更勝。

我走過去時,他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我低垂着眼在他額頭上探了下,溫度稍高,好像還有點低燒,不過年輕人恢複快,他現在看起來也沒什麽不好。

于是我冷漠的說,“既然好了,就滾吧。”

“耒耒!我、我想跟你住!”他立刻大驚,身體前屈抱住我的雙腿大喊道。

“我、我還沒完全好呢!”他見我表情依然很冷,撒嬌似的蹭着我的腿,拉住我的手往額頭上按,“你看!”

溫度确實比剛才高點,但我知道那是因為他人比較激動的原因。

我根本不想留下他,但他在我這賴着不走,最後惹得老姐打電話過來,聽完他的哭訴後,老姐大手一揮,借住兩個字明晃晃的砸了過來。

我:“……”姐你知道你這是在把你弟弟往火坑裏推麽?說好的你從不指使我呢!

既然熊童住下已成定局,我只能讓他自己去收拾客房,然後在接下來幾天無視他。

然而,家裏多了個人就是不一樣。比如他一大早醒來,就興沖沖的打開我的房門。

“耒耒快起床,我……”

回答他的是當頭砸過去的枕頭,以及一個“滾”字。

我翻了個身,手臂壓在頭下繼續好眠。

只是沒有關嚴實的門外,一陣手機鈴聲過後,傳來隐隐約約的說話聲。

“媽,我說了我住舅舅家……嗯,不回去了,反正已經畢業了。”

“是,我是說過回國後進公司幫忙,但是我的專業是編程又不是管理,沒必要天天去公司報道吧……學舅舅在家工作有什麽不好的,媽,您那是偏見,我就覺得舅舅特好。”

“哎呀,我騙您幹嘛?我真的沒有女朋友,我老老實實呆家裏呢,不信您問耒耒。”

“沒、沒追什麽人,我……”

“屁!小崽子你可是我生的,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麽屎……”一道女人尖利的嗓音把我徹底驚醒,透過通話器那把聲音依然熟悉得讓我郁悶。

“媽你聲音小點,耒耒還睡着呢!”

“耒耒耒耒,那是你舅舅,你這口氣怎麽跟你外婆一樣?感情他才是比你小十歲對吧?!我告訴你你小子可別學你舅舅的,知道他為什麽打了這麽多年的光棍找不到女朋友嗎?他小子不是想找老婆,而是想找個媽!什麽女人都被他吓跑了,你們一個二個的都寵着慣着,難道還能慣一輩子嗎?!”

呵呵,什麽叫找不到女朋友,明明是我不想找好麽!我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皺着眉就往外走去,我倒要問問這女人怎麽就對我意見這麽大,難道我偷她兒子不成?

“您說什麽呢?我覺得舅舅這樣挺好的……”門外熊童背着身蹲着,語氣讪讪道:“那您說追人該怎麽追?”

聽到這裏我腳步頓了頓,不知怎麽心裏有些不爽。幹脆也不出去了,抱胸斜倚在門框上。

話筒裏的聲音恢複了常調,我這邊只能聽個大概,不過無非就是囑咐熊童要殷勤,對人好多買花別怕花錢之類的,我簡直嗤之以鼻,老姐年紀大了有代溝,現在的小女生可不一定吃這一套啊!

“那……我給他做早餐可以嗎?我昨天有去超市買食材和料理書。”熊童伸出食指在地板上寫着什麽。

“嗯,他不愛自己做飯,我可以給他做一日三餐還有洗衣服打掃衛生,或許可以弄個燭光晚餐?只是他也不大愛出門,不知道能不能約出去?”熊童不太确定的說,我搖了搖頭,這小子什麽眼光?不做飯還沒什麽,洗衣服打掃衛生?什麽女人這麽懶?

我提前捂住耳朵,心裏替熊童默哀。

果然下一秒聽筒那頭便傳來一道破了音的女聲,“什麽?你小子要氣死你媽啊?!你怎麽不幹脆找尊佛回家供着啊?告訴你小子想都別想,這種女人媽媽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熊童!你聽到沒……”熊童吓得手機差點掉地上,手忙腳亂的挂斷電話,盯着手機思考了一秒,果斷關機。

等他惆悵的嘆了口氣,站起來時,卻因為蹲的太久腿腳發麻而摔的五腳朝天。

這一摔他就看見我了,那張臉瞬間呆滞。

“哈哈你、你醒了啊?”

我冷冷的看着他,想說些什麽,最終卻只是無視他把半開的房門關上。

在房間裏拿好換洗衣服我才拉開門走向浴室,熊童人不在客廳,廚房裏傳來些微響動。

從花灑裏噴出來的水花從頭上淋下,我閉着眼感受着溫熱的水順着臉頰的滑落。

我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不知道在什麽氣,那股氣來的快去得也快,最終我只能歸于我的潔癖——感情潔癖,畢竟那個人說過喜歡我,現在卻又要去追別人,我想我沒當場砍了他,大概還是看在老姐的面子上吧。

我甩了甩頭,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甩到腦後。

霧氣蒸騰的浴室裏,水花落地的聲音掩蓋了許多,所以當浴室門口傳來響動時,我并沒有及時發現。

直到我洗完頭發睜開眼睛,一張帶着欲、望興奮等等情緒的臉突兀的出現在我面前,對方的喉結滾動着,那是吞咽的動作,“耒耒,我……”一邊叫着我的名字一邊伸手來拉我。

濕透的發貼在眼角,睫毛上挂着水珠,赤、裸的身體在對方的眼中一覽無餘,我眯着眼看着面前這個被欲、望所主導的青年,緊抿的唇微微上揚,他似乎是被這個笑給誘惑,眼神越發迷離,被水花打濕的褲子,有一處明顯的鼓起,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幹燥的下唇,整個臉漲的通紅,手指止不住的顫抖。

就在他的指尖快碰到我的胸膛時,我擡起手臂五指張開向着他的臉蓋了過去。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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