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半路重生的假堂妹(6)
血滴慢慢的被瑩綠色的玉佩吸收進去, 接着,那魚形玉佩散發出一陣溫和的金色光芒, 接着夏漠便感覺整個人被吸入了玉佩。
233也随之進入了玉佩空間。
一進入空間,夏漠便感覺身體叫嚣着渴望,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 今日整整一天的疲憊仿佛都被洗去。
233也驚訝的大呼出聲:“沒想到這法器內部還有這麽大的空間,定是大能所造!靈氣竟這麽濃郁!”
夏漠挑挑眉, 沒想到許夢蝶還有這麽一個好寶貝,難怪她之前那麽緊張。擡眼朝遠處望去。
玉佩空間非常空曠,土地上長滿了雜草。遠處霧氣萦繞, 隐隐有一條銀絲帶般的小溪。
夏漠擡腳慢慢走到溪邊, 順着溪流尋着, 不一會便看見了一處泉眼。泉眼已經十分細小了, 斷斷續續的朝外冒着泉水。
掬起一捧泉水,同泉水接觸的皮膚頓時感到一陣清涼,夏漠飲了一口, 舒爽感瞬間席卷了她。
“這處靈泉倒是不錯,靈氣比空氣中濃郁不少。”233在一旁評價着, 腿在空間亂舞, “不過就是可惜了, 泉眼變得這麽細小,一定損失了很多靈氣。”
夏漠一邊聽着它的話,一邊在泉眼附近摸索着,突然眼尖的瞥見泉眼正下方, 有一個什麽東西微弱的閃着光。
便撸起袖子,探手去摸,泉水不深,不過到她大臂處。夏漠順利的觸摸到了那一塊觸感如同玉石一般的光滑物件。
稍一用力,那玉石一樣的東西便被夏漠握在手中。
“靈髓?!”233驚呼道,“這裏居然有靈髓,不得了,漠漠你運氣真夠可以的啊!”
夏漠有點摸不着頭腦,她只知道這個東西握在手裏很舒服,“靈髓是什麽?”
“靈髓有兩種,一種是天然形成的,還有一種就是大能用自身靈力凝聚成的。漠漠你手上的這個應當是天然形成的,十分少見,我在局裏都沒怎麽見過......”
夏漠聞言露出一抹笑,“這麽說,我還撿了大便宜?不過...你把這東西誇得這麽好,那它究竟有什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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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耳朵動了動,毛茸茸的臉上帶着一絲鄙夷:“那是啊,靈髓可是好動了,裏面蘊含的靈氣很多!像你看過許多修真小說裏面,不是有靈石這種東西,靈石可以幫助修煉,靈髓就相當于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極品靈石!”
夏漠腦海裏浮現出虞瑾那樣妖孽的臉,又想到他有些病弱的身體,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有了這靈髓和這靈泉,他應當就會變得健康許多吧?
“所以,可以用靈泉來滋養身體嗎?”
233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當然可以啦!”說着它又猶豫了一下:“不過這靈泉不過是靈氣稀罕了點,也做不到包治百病。如果之前身體虧空太嚴重,也不過是延續生命,總有透支的那一天。而且對于靈魂沒有什麽特別的滋補效果。”
夏漠臉色變得凝重了許多,按照原劇情,虞瑾不過二十六便早早離開人世。現在用靈泉滋補,還來得嗎?這樣想着,她有些着急,
“233,我要怎麽才能出去?”
233漸漸變得透明,然後一頭紮進夏漠的身體裏:“你現在是它的主人,應該只要想着出去就行了!”
夏漠閉上眼睛,在心裏默念‘出去’,再一回神,便已經回到了庫房之中。
......
......
那廂許夢蝶被柳夫人拉近了房裏,好好教育。
柳夫人現在也發現了,許夢蝶就是個扶不上牆的,智商常年不在線。她口幹舌燥的勸導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沒聽進去。半響來了一句,“夫君說了,會對我好的!”
真是白瞎了她一番苦心,不過這到底是自己女兒,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送死。柳夫人只覺得一口氣梗在胸口,讓她難受至極。
“娘!你無需想那麽多,只要我風風光光嫁過去,日後做了皇後,還會怕許家人?再說,上輩子他們害我那麽慘,我還沒報仇,他們怎麽敢對我不好?”
許夢蝶見柳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走上前去解釋道。
“看來你真的是個沒有腦子的蠢貨!”
柳夫人非常生氣,她已經不想再和許夢蝶說些什麽了,“如果你再這樣執意下去,日後出了什麽事娘也保不住你!”
許夢蝶聽着自家娘親說出這般中的話也是一愣,她竟是覺得委屈起來,“我不過是想要嫁給我心愛的人罷了,為何你們都要反對?”
柳夫人深深嘆了口氣,“你要真的那麽想嫁與大皇子那便去吧,只是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你不是許志的女兒明白了嗎?”
許夢蝶點點頭,她這點還是明白的。畢竟在許家呆了那麽久,她已經把許志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了。
柳夫人眼裏帶着一絲疲憊和算計,女兒這樣不争氣,她也是時候為自己打算了。
……
……
瑾王府內
小棋子看着進進出出擡着東西的仆役,還有那開始張羅着給王府布置布置的王管家,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從那日王爺進宮見了許英将軍之後,回來便氣色好了許多,也不天天捯饬他那沒有具體相貌的畫了,整日看一些女子物件。還時不時往外跑,而且還不讓自己跟着,前兩日竟然還拿了一堆胭脂水粉進來,問他京城哪個牌子的賣的最好。
他雖然經常在外面晃,但對這些還真的是很不了解啊!
看着變得越來越喜慶的王府,小棋子摸摸下巴。
突然腦海中掠過一種可能性,
莫非?
莫非他家王爺看上哪家姑娘了?
已經提親了?
這可真是驚天大喜事啊!
小棋子兩眼冒着興奮的光芒,太好了!有了王妃,以後王爺應該就沒那麽多時間泡在書房了吧?
他是不是有機會去把妹……不,和街上的小翠姑娘經常見見面……
小棋子興奮不已,走着走着就忍不住跑了起來,卻在路過一處假山的時候聽到了兩道清脆的女聲。
王府人不多,王爺脾氣又還不錯,所以婢女仆役等都不太忌諱在王府說話。再加上這處假山比較偏僻,她們讨論起來更加肆無忌憚。
一個婢女聲音裏帶着羨慕:“哎呀,王妃真是命好!瞧瞧着錦緞,你看王爺對她那麽好去,還沒過門呢!”
“是啊,要說王爺這麽多年還真沒看上過哪家姑娘,我一直以為王爺他………”
那婢女說着頓了頓,然後像是不太好意思,“你懂得吧!就是……”
另一個婢女聞言頓時笑起來,“你還別說,要不是這次陛下賜婚,我還真不知道王爺要大婚了……”
她說着嘆了口氣,口氣裏滿是惋惜,“竟然是和許将成婚,真是可惜了!我最喜歡許将了,巴不得能去做她的婢女呢!”
小棋子聽到這,額上挂着兩條黑線,喜歡許将?還真有人喜歡啊,他之前一直以為是誇張。
那手上抱着紅綢的婢女臉色也頓時垮了下來:“是啊,我也更喜歡許将,縱然她是女兒,但模樣英俊,定比男人更為體貼。”
“哎,你別說了,再說我都要哭了…不過以後能經常見到許将,也是一樁美事!”
“是啊是啊,萬一許将看上咱們了……”
小棋子徹底聽不下去了,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許将再帥,能帥過他家王爺?
反正他是不信的。
至于以後臉被打的啪啪響的事,都是後話了。
……
……
……
兩個月後
天色灰蒙蒙的,小小的雪花簌簌的降落,十分輕柔。
“呼...”虞瑾呼出一口氣,裹了裹身上的白狐裘,在心裏打了打氣,緩緩伸手敲響了将軍府的大門。
不出三息,一個穿着青灰色藍襖的門童便開了門。見是虞瑾,熟門熟路的開了門,咧開嘴笑了:“王爺又來找小将軍啊?請進,我去通報一聲。”
虞瑾露出一個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腳下速度卻一點也不慢,直直進了将軍府。
......
許家人都在正廳裏烤着火,吃着點心,咋一聽聞虞瑾又雙叒叕...來了,心情都很複雜。
夏漠臉上帶着一抹笑意,不慌不急的從盤子裏捏出一塊梅花糕,慢慢吃着。
許哲行臉上帶着誇張的表情,咬着糕點含糊不清,“瑾...姐夫...好粘人......”
“不見!見什麽!”許父大手一揮,臉上表情複雜,然後一巴掌拍在許哲行腦袋後面:“叫什麽姐夫!你姐姐可還沒過門!”
“唉,你說話那麽沖幹什麽?”許夫人見許哲行一副被打蒙了的表情,忍不住瞪了眼許父,接着便對那門童道:“請王爺進來吧。”
許父這次沒說話,狠狠咬了一口糕點,像是在發洩。
夏漠看着有活力的一家人,只覺得心裏開心。
從兩個月前她拿到靈泉空間之後,便計劃着給虞瑾和許家人補補。
因為現在和虞瑾還不住在一起,她便每日早起用靈泉水泡茶,之後裝一部分在水囊裏,下朝之後讓他帶回去喝。
靈泉對虞瑾還是很有用的,他的精氣神好了許多。夏漠也稍稍放下了心。為此皇後還特地請許夫人去後宮喝茶,表示對她這個親家很滿意。
許哲行這個早産的孩子,在喝了一段時間靈泉泡的茶之後身體也變得好了一些。可把許夫人高興壞了。
而許夢蝶因為得不到玉佩,好生在家裏大鬧了一場,直接讓許夫人對她本就不剩多少的耐心,徹底告罄,好感度降為零。
許夫人本來念着許夢蝶再怎麽作,也好歹是小舅子的遺腹女,現在根本沒那個耐心。只草草的在之前給她準備的嫁妝上又添置了一些,便在一月前的良辰吉日把她嫁去大皇子府了。
夏漠還記得那天,她和許父代表将軍府出席宴席的時候,皇上若有所思的眼神和那群老狐貍們暗暗帶着奚落的表情。許父對此面上不顯,對許夢蝶的好感度确也降了不少,現在只有四十了,估計還是看在死去的弟弟的份上。
這些,雖然和柳夫人沒有直接關系,但柳夫人在将軍府的日子,很明顯沒有之前好過了。此刻,她正含着笑做在一旁:“看來瑾王爺對英兒還真是很上心啊,不像我可憐的夢蝶......”
她欲言又止,像是在誘導着什麽。
夏漠看了她一眼,不給她賣慘的機會,摸了摸許哲行的頭,“糕點好吃嗎?”
“好吃!”
“那明日還讓廚房做。”許夫人眼裏帶着笑意,看着女兒和兒子,心裏十分滿足。
見沒人搭腔,柳夫人只能尴尬笑笑,捏着手帕的手慢慢握緊。
......
“岳父、岳母。”虞瑾一進門,就朝許将軍和許夫人行了個晚輩禮。
“哼!現在就改口是不是太早了些!”
虞瑾這個小崽子,自從陛下賜婚之後。不僅上班(上朝)時間要同英兒眉來眼去,下班之後還要膩歪在一起!也不知怎地,精神頭越來越來,有事沒事就要往将軍府跑,實在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虞瑾朝許父笑笑,接着,一雙濕潤的丹鳳眼便直直瞅着夏漠。
夏漠拿起一塊糕點走上前去,自然的塞到他的嘴裏,然後拉着他的手,“父親,我們出去走走。”
許父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氣的牙癢癢,好嘛!現在是兩個小崽子!
......
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穿着紅色的衣服,顯得十分喜慶。
街道兩旁站滿了看熱鬧的人,有的還在興奮的大喊。不過也不乏郁悶的人,一個姑娘就哭的梨花帶雨:“瑾王和許将成親了,我們好慘啊,瞬間沒了盼頭!”
一旁一個姑娘附和道:“唉唉,你快別哭了......雖然确實傷心QAQ”
但歡呼聲還是站了大多數。
虞瑾今日穿着新郎服,如墨的黑發束起,漆黑的眼底滿滿的都是喜意,唇角不自覺的上揚,意氣風發。
此刻的将軍府,也是洋溢着喜氣。
“姐姐,你還會回來嗎?”許哲行抱着夏漠的大腿,癟着嘴,委屈的不得了。
許夫人本來強忍着,聞言淚是流的更兇的。
就連許父眼裏都有一點濕潤。
夏漠:“......”
她動了動自己身上的喜服,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定然是會經常回來的。”
因她将軍的身份,喜服是改過的,有點類似男子的喜服,但比之更加精細。鮮豔華麗的紅色喜服套在身上,行動起來稍微有點麻煩,讓她有點不習慣。
她今日化了精致的妝容,烏黑的發終于放下,直直垂到腰際。原本在邊疆征戰被風霜摧殘的有些粗糙的皮膚也在靈泉的滋養之下變得滑嫩起來。
許夫人看着這樣英氣又美麗的女兒,終于還是忍不住哭出了聲。今天過後,她便不僅僅是鎮國将軍,還是瑾王妃......
夏漠看着兩個淚包,只能無力的站在原地任抱。好在虞瑾沒多久便來了。
還是那張妖孽臉,穿着喜服,□□一匹棗紅色的駿馬。
迎親隊伍嘩啦啦的湧了上來,把将軍府圍的水洩不通。一個胖胖的媒婆臉上帶着笑,拿着蓋頭迎了上來,“許小将軍快快将蓋頭蓋好,咱們上花轎啦!”
“快,英兒,莫要誤了吉時...”許夫人紅着眼眶。
夏漠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她,此刻眼睛也是有點酸澀。許夫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許英已經去世了,她感受到了,她對許英的那份母愛。只要她夏漠在一天,便會替那個命苦的女孩守衛好這個家!
“娘,我走了。”
放開了許夫人,對一旁一直站着的柳夫人道了別,再抱了抱許哲行,夏漠最後還是站到的許父身旁。
“爹,”
許父擡眼看她。
“女兒不怪你。”
是了,原身直到戰死沙場的那一刻,都未曾怪過這個把将軍府的榮耀看的比生命還重的男人。
許父瞬間紅了眼眶,嘴唇蠕動,卻什麽也說不出。
夏漠朝他笑了笑,再一衆人的起哄聲中,走到等候在一旁的媒婆身邊,将蓋頭拿在手裏。
擡頭看了眼坐在駿馬上兩頰微紅的虞瑾,她忽的勾起一抹笑來,驚豔了一霎時光。
接着,直直走到虞瑾騎的那匹馬前,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中利索的翻身上馬。
夏漠直直将紅蓋頭蓋在虞瑾頭上,一手抱着他的腰,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乖,別亂動。”
見懷裏的人漸漸安靜了下來,夏漠滿意的笑了。
她一手提着缰繩,再一夾馬腹,那馬兒便踢踢踏踏的小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虞瑾:QAQ,說好的我娶妻!
感謝“哦吼吼、尛尛、想當死宅的吃貨、棉糖、十九、喵喵喵紙、花泡泡”的地雷,舉高高!
“苒時戨、星橫絮醉、南山有墓名沐秋、薛定谔養了喵(●^o^●)、天水雲騰、姬月繁華、小~、瘾!、可愛的麗瑞塔、麥兜兜、長安永樂”小寶貝萌灌溉的營養液,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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