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劉默也終于又跟在靳景山後面當小尾巴了,他嗓子啞了,顯得特別乖,上課時認真聽講,下課時把雞腿叫回來就走。只是靳景山偶爾回頭總會與他有眼神接觸,他被發現便低下頭,耳朵尖都是紅的。
他買酸奶還是會給耿新帶一杯,耿新卻不敢喝了,因為怕被蛇祖宗發現又找機會捉弄他。
劉默也既跟着靳景山,又躲着他。他依然去圖書館,坐的卻更遠了,小松鼠那麽粘人正大光明地向靳景山讨要投喂,它的主人卻要等靳景山走了,才敢慢吞吞挪到他坐過的位置趴一會兒。
“他這個傷……其實比較複雜,總之他會一直維持脆弱期到精神體可以回收,他已經很不錯了。”醫生含糊其辭,只是讓身邊人多照顧劉默也。
他仍是脆弱期的向導,因此會格外渴求自己哨兵的保護。
“唉……”靳景山看不得劉默也那副委屈的模樣,那會讓他不合時宜的想到醫務室的那次,向導也是這個表情抓着他的衣服哭,“劉默也,過來。”
“嗯?要和我吃午飯嗎?”劉默也抱着松鼠湊過來。
雖然穿的很厚實,可靳景山知道,衣服下面的人其實很瘦。“走吧。”
“身體好點沒。”
“好多了,額……”劉默也撓撓頭,“之前一直沒正式說……是我太趁人之危了,對不起。”
“不用道歉。”什麽趁人之危啊,不是你更危險嗎?
“但是……靳同學,我都說了你可以打抑制劑,你還是進來了。你是不是……”劉默也擡眼看他,“是不是有點喜歡我的意思?”
“沒有。”雪山站起來,抖了抖毛。
“真的嗎?那我是……比起談戀愛,做|愛更有天賦嗎?”
“不,你沒這個天賦。”
“可是,嗯……那我以後努力?勤能補拙嘛……你不讨厭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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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你還想以後?靳景山剛想這麽說,發現劉默也又把頭埋下去了,手指絞來絞去,連露出的後脖頸也是一片粉紅色。
什麽嘛,裝這麽大膽,不是很緊張嗎?
靳景山突然想笑,于是伸手摸了他的發旋:“再說吧。”
劉默也看靳景山,哨兵确實笑了,像一把鋒利的尖刀回了鞘遞到他手裏。這個笑令那句“再說吧”也顯得溫柔,那不是一句委婉的拒絕,而是一句值得期待的承諾。
靳景山給了他希望。
……
“他怎麽說的?”衡雨澤問耿新,哨兵的五感總是更敏銳些。
“他說‘再說吧’。”
“嘔,死渣男!”
“祖宗,我能吃飯了嗎?”耿新小心翼翼地動筷子,“我好餓……”
“吃什麽吃?你們哨兵不配吃飯!”蛇爺爺懶洋洋挂黑山羊的角上,耿新大氣兒都不敢出。
靳景山,感動嗎?兄弟為你兩肋插刀。耿新瞟了一眼蛇打哈切時露出的獠牙,反正我是不敢動。
作者有話說:
劉默也:我有轉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