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衡雨澤坐在床上發呆,他好像沒什麽愛好。明明長着張刻薄婊氣的美人臉,結果既不愛喝酒聚會,也不喜歡釣凱子飙車,連社交網絡都不關心,比靳景山還像個好學生。

神奇的是他好像非常擅長發呆,如果沒人理他,他可以一直盯着吊瓶,看到水吊完血液回流才按鈴。

這是耿新觀察的結果,衡雨澤只有在有人的時候才很活躍,像身上有個開關,人來了就打開,從懵圈狀态變成抱怨狀

“你又沒有課,不能早點來嗎?”就像這樣。

“可是我起不來啊。”耿新找理由,就會被瞪,衡雨澤從不給人好臉色,他只對特定的人笑,目前這個特定的人只包括劉默也,失了憶也沒變。

哦,衡雨澤對肖恩也會笑,肖恩是耿新的精神體,一只成天亂晃的黑山羊。原因是他覺得肖恩很有禮貌,很可愛。

“咩啊~”衡雨澤摸摸羊頭。

“咩~”肖恩有禮貌的回答。

在耿新奇奇怪怪的能力中,有一個是讓精神體幼化,按理說這個能力在戰場上還挺有用,雖然副作用是自己精神體也幼化……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這個能力被用來哄衡雨澤開心了,他喜歡小羊羔。

耿新在心裏警告肖恩,你不要被這個魔頭對你的笑臉迷惑了,他之前還說要炖了你吃羊蠍子。然而肖恩不聽,它是只叛逆的,與主人對着幹的小山羊。

“小松鼠呢?沒來陪你?”耿新問。

“他陪我了,晚上陪我睡的,白天還是去找那個誰了。”衡雨澤對肖恩十分縱容,他甚至讓肖恩上床,摸着它的腦袋和它講話,“肖恩跟我過吧,我帶你去草地玩。”

肖恩每句話都回:“咩咩咩~”

哦,真是沒良心的精神體。耿新想着問他:“你還喜歡他嗎?”

衡雨澤把手塞進小羊毛下,認真考慮道:“他人很好,哪有爸爸不喜歡兒子的。”

“不是,我是說,你要追他嗎?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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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雨澤擡頭看他,好像他在問一個笑話:“我忘了啊,我現在在重新和他做朋友呢。而且,之前我都沒追,現在怎麽可能追。”

那你天天叫我過來是什麽意思?耿新沒問,問了衡雨澤肯定要打他,而且不問他也心裏有答案:衡雨澤朋友就劉默也一個,忘了就只剩他說得上話了,自己一個人怕寂寞呗。

說曹操曹操到,門一開,小松鼠蔫噠噠就進來了。

“怎麽了,他又拒絕你了?”耿新也愛逗劉默也,劉默也不像衡雨澤那樣兇,他被欺負了就是悶不吭聲,哀怨地盯着你。

劉默也坐到床邊,嘆口氣:“也不是,他好像對我挺愧疚的。”

“愧疚還不好?”衡雨澤說,“快點要挾他,苦肉計!”

“不要,他幹嘛愧疚,他對我多好啊,他之前還老給我買零食吃呢……我就是知道靳景山是個好人,他肯定要對我負責任,我現在愧疚了!”劉默也抓狂道。

耿新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沒錯,老靳幹得出來。那你還愁啥,男朋友這不好好的?”

“他要是做我男朋友,是對我負責,我不要。”劉默也在這方面倒出奇的固執,“我要他是因為喜歡我才做我男朋友!”

“那他要是不喜歡呢?”耿新又嘴賤,結果就是被衡雨澤惡狠狠地掐了下大腿。

劉默也也不生氣,他脾氣好,很認真地回答:“那我等到他有喜歡的人……我不知道,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是因為同情我跟我交往還是……那樣的話我不追他了。”

“你對他好有執念啊,我看我的聊天記錄,你從入學就開始追他了。”衡雨澤說。

耿新懷疑:“我記得也是,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們倆有段不為人知的過往讓你對他念念不忘?”

劉默也說:“我也失憶了,我也不記得啊!”

哦,這神奇的失憶毒素,耿新感嘆,他竟然成為唯一一個沒失過憶的人。

“一直被喜歡,是不是很負擔呢?”衡雨澤突然冒出來一句。

劉默也眨眨眼:“……你說的有道理,這麽想想,我還真挺煩人的。”耿新看着他低下頭,一副下決心的樣子,“強扭的瓜不甜。”

他又坐一會兒,說要取快遞,出去了。

“強扭的瓜不甜,”衡雨澤發了會兒呆問耿新,“你覺得呢?”

耿新覺得他像是想起什麽來,但他不準備問。

他不說話,衡雨澤就一直皺着眉看他,等他回答。耿新真是不明白這幫小向導的心思,難道向導都這麽心思細膩,舍己為人?哪有把喜歡的人往外推的道理?有什麽想做的事,做了就得了。

比如他現在覺得陽光下抱着小羊看他的衡雨澤很漂亮,他想親一口,他就這麽做了。

“……幹嘛。”衡雨澤這回沒打人,他像反應不過來,還在等耿新回答上個問題。

“強扭的瓜不甜,可他解渴啊。”這是耿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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