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了把三?

羅遠非常紳士的替吳笙拉開椅子,與之對面坐了下來。

餐廳位于江邊,環境極好,但吳笙卻極不自在,放眼望去,都是一對對的小情侶蜜裏調油。

“你以前最喜歡這家餐廳”羅遠柔聲。

吳笙幹笑“啊!是嗎?”

羅遠熟練的接過吳笙面前的牛排,開始分割。

吳笙手指抽動:“那個,我可以自己來。”

羅遠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沒關系,以前都是這樣的。”

一絲絲詭異的情緒爬上吳笙的神經:“那個,羅先生,我不太記得以前的事了,可能連帶習慣也有那麽些改變。”說完,他擡回自己的那份牛排。

羅遠擡頭望了他一眼,眼裏含笑:“沒關系,我們可以重新習慣。”

吳笙心裏打了個寒顫,這什麽情況?

“你和娜娜之間似乎有點誤會。”羅遠繼續說道。

“哦,那個确實是誤會,只是幫朋友個小忙。”吳笙不緊不慢的解釋到。

羅遠略歪歪頭:“朋友?聽娜娜說是在夜總會。”

“啊,也不是太熟,就是幫個忙,我不知道跟娜娜以前是認識的”吳笙裝作很無辜。

羅遠被他的表情逗樂了:“我也覺得你跟陸南不會有什麽?不過那種地方還是少去,尤其別招惹陸南,畢竟他是娜娜的未婚夫。”

吳笙!!!自己昨天是做了把小三嗎?這真他媽是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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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笙悶頭吃着嘴裏的牛排,突然羅遠伸手過來,在他的嘴角抹了一下。

吳笙倏然站起,吃驚的看着羅遠。

羅遠将拇指放在嘴裏:“怎麽了?你嘴角沾了醬汁。”

--你媽,還怎麽了?你不覺得你的動作有點變态嗎?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穿到基佬窩子了嘛?

“羅先生,請你自重,雖然以前我們也許有點什麽?但是并不代表現在就可以繼續什麽。”吳笙表情嚴肅。

羅遠忙起身道歉:“對不起小笙,我一時沒習慣,所以就,我下次一定注意。”

看着眼前這個慌張的年輕人,吳笙有些窩火,自己活了一大把年齡,居然被個毛頭小子騷擾!

“羅先生,我有些不舒服,失陪。”吳笙擦了擦嘴,冷冷的說道,而後又補了一句:“告訴你妹妹,我跟陸南什麽也沒有。”

“小笙我送你”在吳笙出門的時候,羅遠從後面跟上來。

--屬性粘人是你家祖傳嗎?

吳笙猛地回頭,正想給羅遠個眼刀,誰知剛轉身就磕上一個硬邦邦的胸膛。

“你媽......”吳笙捂着酸疼的鼻子,一句話沒罵完,就看見陸南吃了屎的表情離自己只有一寸。

吳笙!!!

“你走路沒長眼睛嗎?”陸南聲音挑釁。

吳笙窩在心裏的火登時蹿了出來:“你他媽後腦勺長眼睛?走路貼人那麽近,你是創可貼嗎?”

陸南被罵的一愣,居然有人敢跟自己這麽嚣張的。

“陸南?你怎麽在這?”羅遠恰好趕過來。

吳笙和陸南此時眼裏都冒着火,并沒有人搭理他。

羅遠幹咳了一聲,介紹道:“這是我朋友吳笙,你們應該認識。”

“誰他媽你朋友?都離我遠點。”吳笙擦着鼻子裏的血,心裏滋毛。

陸南眉頭一挑,有些得意。

“跟你更不熟”說完,吳笙把手上的鼻血在陸南的胸口擦了兩把,轉身而去。

羅遠!

陸南!!

還沒等兩人又反應,只見吳笙又回來了,手掌攤在陸南身前:“昨天你還沒結賬,給你打個八折,現金支付。”

陸南猶如一尊銅像。

吳笙看着被雷的神魂離體的陸南,伸手掏出對方錢包,在對方回神之前掏了一沓鈔票,一溜煙的跑了。

羅遠!!

陸南!!!

随後二人各自笑了。

陰險!

有趣!

剛剛,吳笙出門才想起來,自己口袋比臉還幹淨,連個打車錢都沒有。

于是他臉厚頭鐵,一咬牙,訛了陸南的票子,這會居然還面不改色的數了數。

--嗯,富二代身上的錢就是沒讓人失望,夠花幾天。

吳笙把錢壓在宿舍的抽屜裏,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這一趟折騰的他有些累。

顧不得洗漱,吳笙此時到頭就能過去。

可腳還沒有搭上床梯,山響的敲門聲就把他吓得一蹦,瞌睡都醒了一半。

--這他媽還讓不讓人安靜了。

敲門聲震的地板顫了兩下,吳笙趕緊踢着鞋打開門,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顯的于背後的環境格格不入。

“閻少請你去不夜天”中年人語氣冰冷。

吳笙:“啊?”

不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西裝拖着下了樓,塞進一輛黑色的車中。

吳笙這會才完全清醒,搜索着弱雞筆記本中關于“閻少”的只言片語,

閻少,閻紹文,渾城物流巨頭閻力之子,好像與吳笙有點不清不楚的暧昧關系,但是吳笙并不喜歡他。

這麽不明不白的被帶出來,吳笙心裏窩火:“到底什麽事?”

西裝男沉默。

吳笙聲音上揚:“你們這是綁架嗎?”

西裝男依然沉默。

吳笙憤怒:“我要下車!”

西裝男發動引擎。

吳笙......

一路上,無論吳笙如何挑釁,撒潑,對方就跟個機器一樣,一言不發。

吳笙鬧得兇了,就回一個足能殺死一頭牛的冰冷眼神。

吳笙頭疼,誰讓自己慫呢?誰讓弱雞是惹事精呢?

如果不出所料,也不過就是敘舊情這一類的狗屁醪糟的事,自己還應付的了。

車子沿着江邊行駛,一路的燈紅酒綠,這五彩斑斓的世界,吳笙竟看的有些癡了。

車停在一個奢華卻不低調的建築面前,吳笙擡頭,一驚。

--又是這裏。

後背被抽的那下,還絲絲拉拉的疼着。

上次被威哥幾個人綁着,吳笙沒有看清名字,此時三個大字:不夜天!

貌似是江邊最大的夜總會,明顯是富豪們的聚集地,門口停着一溜的好車,很多都用黑布蒙着車牌號,主人們并不想出名。

吳笙抖了抖衣服上的褶子,剛要擡腿,西裝男從後領提着吳笙,拉進了門。

“我自己會走”吳笙搡了兩下,也沒能掙脫鉗制,及其被動的被拖着,擠過舞池中扭曲的身體。

吳笙環顧了一下四周,還好,沒有看到威哥等人的影子。

轉過拐角上來二樓,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站在包間外面,看見吳笙,擠着笑臉說:“呦,今天是青春風啊,閻少今天高興,等你半天了”說着推開包間門。

依然是深紅色的沙發,在昏暗的燈光裏搖曳着奢靡的氣息,七八個花枝招展的妖豔女孩,軟弱無骨的簇擁着兩個長相出挑的男人,其中一個是舊怨陸南,另一個毫無疑問就是閻紹文了。

吳笙被推了進來,差點就趴在了滿是酒水的茶幾上。老臉丢盡了!

穿越并沒有給他帶來什麽特殊技能,如果非要找些優勢,那麽幾十年的商場練就了他城牆厚的臉皮。

吳笙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褶子,環視了一下包間。

好聞的煙草味彌漫在包間內,混合着極品葡萄酒散發出的陣陣酒香,他狠吸了吸,前生如果說林廣南有什麽特別放不下的,那就是難舍這一口紅酒的味道。

“美人兒,今天這是禁欲系嗎?”閻紹文調笑着,沖着吳笙勾了勾手指。

吳笙噗嗤一下,他媽的禁欲系是指穿個卡通T嗎?

閻邵文這個人,看着雖然沒什麽腦子,其背景卻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于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我今天有點不舒服,閻少要是沒事我先回去了”,他想抽身,不管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也一定是自己不想要的,吳笙只想回去睡覺。

“今天這脾氣大的。這是怪我冷落你了,跟我這撒嬌?”閻少痞笑了一下,并沒有生氣。

“給你打過電話,也去你學校找了你兩趟,都沒找到人。美人,你這麽會藏貓貓,能怪我嗎?”說着來摟吳笙:“要不是陸南碰見你,我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

吳笙瞪了一眼陸南,就知道你孫子沒幹好事。

陸南一臉無辜,甚至還沖他癟了癟嘴。

吳笙一身惡寒,又順勢躲開了閻邵文。

看此時的情形,吳笙知道今晚沒那麽容易脫身。而且一天的折騰,他的體力透支的厲害。更重要的,桌上的紅酒勾的他有點走不動。

--為了口喝的,被人給弄了,自己也算是人才了吧。

吳笙心裏暗嘲,身體在一個拐角沙發的末尾坐了下來。

閻紹文沒撈到人,有些悻悻的,但也沒有撲上來,老實的坐在中間。

“果然未開包就是傲嬌啊,閻王,你是不是不行啊,這麽久沒拿下,可是要改名閻痿了”坐在另一邊的陸南勾着一個女孩的肩膀打趣到。

包間內男男女女一陣哄笑。

聽到閻痿,吳笙沒有忍住,想起羅娜娜那句“陽痿男。”

陸南額角抽搐,“這死基佬居然笑話我。”

“你們懂個屁,強扭的瓜不甜,就這冰山美人浪起來才夠味呢”閻邵文笑說着朝吳笙舔了一下嘴唇。

吳笙打了個冷戰:這都是他媽招惹的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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