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吳笙病毒?(春夢?)
這個季節居然還有花開,看來是時常有人來打理。
陸南喉嚨有些發幹,他摸到冰箱,拉開,結果一冰箱的牛奶。
“艹?冰箱也被吳笙病毒入侵了嗎?”摔上冰箱門,陸南滿臉漿糊。
幹脆,走向卧室,卻發現浴室的燈亮着,這真是一點節約意識都沒有。
陸南迷迷糊糊的走了進去,打開水龍頭,捧了幾捧水撩在臉上,只覺得身旁傳來低低的呼吸聲。
陸南尋聲忘去,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瞳孔先一步震了幾震。
吳笙!他,他,他居然躺在自己家的浴缸裏,浴缸裏,浴缸裏!
這一定是幻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這麽會在這?
他又狠潑了一把臉,小心的朝浴缸又望了過去。浴缸裏的人沒有動,好像睡着了。
這次更逼真,比剛才還清晰。
一定是被閻邵文那孫子叨逼久了。
陸南把臉湊到吳笙面前,鬼使神差的用大拇指摸了摸那人眼下的淚痣,瞬間呆住!
觸手溫潤滑膩!這也太真實了吧,陸南立此時覺得,自己的幻覺不拿個年度最牛逼特效獎都對不起世界。
浴缸裏的人被他的動作驚醒,緩緩睜開眼睛,然後倏然放大。
眼前陸南的俊臉怼在眼睛裏,吳笙瞳孔劇烈的顫抖着,就算林廣南再老練,再處變不驚,也被突然出現在自己浴室裏的男人驚掉了三魂七魄,而且還是這麽暧昧不清的姿勢。
“啊~~~~”浴室裏兩個男人同時大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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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會在我家......”
半個小時後
“為什麽這個房子會被租出去,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我住的嗎?”
“我們陸家是不是馬上就要破産了,要租房過日子。”陸南在電話裏大吼。
對方被吼得有點發懵,含含糊糊的應付着。
再見到陸南,吳笙并沒有什麽心情敘舊,上次在賓館裏不愉快的情形,讓吳笙果斷決定對付這個人,還是拒之千裏的态度更為合适。
吳笙的聲音裏滋着涼氣,對着電話強硬的說:“我不管為什麽,我的房子裏出現個莫名其妙的人。”
“兩個方。一,馬上派人來,請他出去,解決好這件事,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
二,明早你們會接到律師函,我會告到你們徹底消失在渾城。”吳笙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忘記了他已經不是林廣南。
“誰是莫名其妙的人?你搞清楚,你在我家!”陸南朝着吳笙咆哮。
吳笙懶得跟他掙口舌之快。
電話裏中介很官方的說:“吳先生,很抱歉,但是我們合同裏面寫着,房主具有居住權并且任意時間生效。”
“有這條嗎?”吳笙當時太急于搬家,想着租賃合同應該都一樣,所以只是粗略的翻了翻。此時他翻開合同,在第五頁的第26條後邊以極小的黑字描述了這樣一個條款。
吳笙眼皮抽筋:“第三方案。立刻,馬上,給我辦理退房手續,我明天一早就要看到退款。”
對方依然不卑不亢的說:“對不起,吳先生,明天是元旦假期,加上周末,財務休息,并且像您這麽大額的退款我們要走程序,大概要七個工作日。”
“.......你們她媽的搶錢是吧,你們等着法庭見吧。”吳笙顧不得什麽涵養和規矩,只想學學潑婦罵街。
這種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人心口堵得生疼,雖然以前他也常在合同上玩這些手段,但是被用在自己身上,吳笙體會到了曾經那些面色發紫的客戶的感受。
看着吳笙氣的臉色發紫,肩膀微抖,陸南的心裏突然被什麽撓了一下。
他轉過身,用手捂着電話,及其低聲的說:“老呂,這事不用你管了,我自己解決。”
“另外,如果租客想毀約,先拖着他。”
“呵呵,沒什麽,冤家路窄而已”陸南嘴角笑意,滲近了皮肉。
陸南揉了把臉,佯裝傲嬌,“喂,你這大半夜的,你跑我家浴缸裏是幾個意思啊?”
吳笙此刻的表情,冷的把周圍的空氣都拉低了幾度。
“艹?怎麽有種犯了錯被老師抓包的錯覺。”陸南不自然的咳了一下,過來坐在沙發上。
吳笙不說話,激烈的震驚和氣惱讓他的胃劇烈的抽搐疼痛。
陸南裝無辜“別這麽瞪着我,我可不明白你什麽意思?暗送秋波?眉來眼去?”
睡前喝的牛奶在胃裏像開了鍋,吳笙強忍着,咬牙:“閉!嘴!”
陸南揚了揚下巴“怎麽着?被捅破了心思,惱羞成怒啊?”
“怒你大......”一句話沒說完,胃裏的奶直沖了出來,吳笙捂着嘴跑進衛生間,全部吐在馬桶裏。
“怎麽了?哎,跑什麽啊?懷,懷了?”陸南跟在後面驚詫叫到。
吳笙趴在馬桶邊上,一臉黑線,氣喘半天:“你什麽物種?見過男的懷孕?”
“那你吐奶是怎麽回事”陸南一臉疑惑。
吳笙......
對于陸南這個鐵打腸胃的人來說,吐,只有兩種人,懷孕的婦女和沒滿月的孩子,他嫂子生侄子就是這樣的。
吳笙臉色慘白,憤恨的瞪了陸南一眼。跟這種白癡無法交流,他扶着牆,蹭過陸南,去藥箱裏翻胃疼藥,起身時眼前一片漆黑,身體後傾。
陸南眼看前面的人,腳步踉跄,在倒下去之前伸手攔住對方。
吳笙扶額,好一會頭暈才過去,吳笙甩開陸南的手,自己倒了溫開水,擰開藥瓶吃了幾顆。
有氣無力的靠在上,喉嚨啞着:“說吧,什麽條件?”
“什麽,什麽條件?”陸南沒反應過來,被吳笙這訓人的口氣給整蒙了。
吳笙哼了一聲:“難道不是為了那份“賣身契”,你才過來的嗎?”
陸南更蒙了,然後驚叫:“什麽賣身契?你他媽不會以為我特意來找你的吧?”
吳笙哂笑:“哦?難道不是?那你大半夜跑這來幹什麽?”這些權貴整人的手段怎麽瞞得過他。
“鬼他媽知道你租了我的婚房”陸南心理腹诽,嘀咕了句“成天在腦子裏晃就夠煩了.”
吳笙厲聲:“什麽?我沒聽見。”
陸南總算知道閻王為啥會慫“我又不是你兒子,審誰呢?公司在旁邊開年會,喝高了,來醒個酒。”
這個借口幼稚的可笑,吳笙逼視:“現在酒醒了?那不送了。”
陸南懵逼的看着吳笙,下意識的就說了句:“哦,那......唉?不對啊,這他媽誰家啊,攆誰呢,我這個暴脾氣唉---”
吳笙一手捂着胃:“在合同期,雖然你是房主擁有所屬權,但我擁有居住權,所以我有權利決定誰可以留在這裏,請你遵守契約精神。”
陸南雙手支在吳笙的沙發扶手上:“契約精神?那你的賣身契你打算怎麽遵守。”
吳笙直了直身子,眼睛從下直視陸南:“陸總,那份合同,甲乙雙方,您是哪位?你該不會天真的認為有人會在乎那個。”
陸南青筋爆了幾下,而後放肆的笑的挺不住。
并且無賴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挨着吳笙:“你要這麽說,我還就不走了,不但今晚不走,明晚我也不走,這一個月我都住這,我陸南想要個什麽人,還要的狗屁賣身契.”
吳笙氣的發抖:“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适的詞對付這個無賴,站起來走向卧室。
陸南彈跳起來,堵在卧室門口:“那去啊?不執行那破權利了啊?”
“讓開,我要睡覺。”吳笙惱道。
“我要沒記錯,這房子當時裝修就留了一個卧室,你去睡覺我睡哪?或者說你想......”陸南流氓的要來勾吳笙的下巴。
吳笙及其氣憤的打在他的小臂上“愛去哪去哪,別來打擾我,不想跟你浪費一個字。”
“不行,我沒床睡不着覺,這房子都是我的,我當然睡床。不過,看在陸北的面子上,允許在屋子裏你找個地方安置你自己。”說完,大步走進卧室,關了門。
吳笙的肝髒都裂了幾裂,腸胃絞在一起,疼的厲害。陸南這種戰之必輸,罵之無感的對手,實在是毫無計策。
吳笙翻了條毛毯,在沙發上卷裹着自己,昏昏沉沉的。
陸南趴在門上聽了聽外面細碎的動靜漸漸消失了,才打開門,跟貓一樣墊着腳出來看吳笙。
雖然開了空調,但是冬天的氣候還是處處透着寒冷,吳笙整個人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冷的蜷縮在一起,眉頭緊鎖着。
在自己腦子裏跑了兩個月的長跑冠軍,就這麽躺在自己面前,讓陸南覺得不可思議。
他下意識的擡起手,想去摸摸這人,但被自己的舉動驚住了,生生的抽回,抓了一把頭發,轉身回了卧室躺下,又想起外面的人卷在一起的樣子,扥了一床被子給那人蓋上。
一夜,陸南在床上翻來覆去,這估計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失眠,他摸出手機,時間淩晨兩點,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撥通了閻邵文的電話,
“誰?”閻邵文硬生生被吵醒,滿腦子要***。
“沒事,我失眠了”陸南委屈的說。
“滾你媽的”電話被後挂斷。
陸南翻了幾番,又實在忍不住撥通了史強的電話。
最後在第15個狐朋狗友的罵娘聲中,陸南把手機壓在了枕頭底下。終于在天邊微微泛白的時候睡了。
“南哥哥,你幫我揉揉胸口,我心疼。”吳笙嬌滴滴的倚在自己的肩上,拉着自己的手撫摸在平坦的胸上,嘴唇眼看就要抵在自己的唇上,陸南身體不自覺的湊了上去,将觸未觸。
“啊......我不喜歡男人”陸南驚叫着醒了。
看着身邊空蕩蕩的床,陸南坐了起來,又是這種夢,這已經是這兩個月第七次做春夢了,而且對象都是吳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