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主的粥很甜

二人猶如兩頭雄獅一樣,打的觸目驚心。

周斌雖然說戰力爆表,但是畢竟打不過“練過”的陸南,幾個回合就被按到牆上:“小子,吳笙現在是我的人,我勸你離遠點,不然下次爸爸弄死你。”

周斌知道這是個厲害主,呸了一口血沫沖着吳笙瞪了一眼。

又沖陸南說:“這是個沒良心的貨,別被他耍了”甩手離開。

陸南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雪,過來拉吳笙。

吳笙打開他的手,自己欲起來,但是腳踝巨疼,又摔了回去。

陸南:“看吧,果然沒說錯,就是個沒良心的貨。”

吳笙剜了他一眼,如果眼神有實質,陸南估計死了八萬次,奈何也只能做這些無用功,總要找個發洩口吧,要不分分鐘氣到爆血管。

陸南委屈的說“我可是剛救了你,一句謝謝也沒有,這是什麽眼神。”

吳笙走了一步,疼得冷氣到抽:“你怎麽會在這。”

陸南不由拒絕的扶起吳笙:“我家老大找我有事,剛剛在食堂看見你跟小姑娘吃飯,一轉眼就沒了,我就來看看,果然出事了吧。”

吳笙掙吧着想自己走。

陸南伸手扶住他的腰,把另一只胳膊跨到脖子上“別逞強了,你這腳崴的不輕,不想廢了就跟我去醫院”,吳笙整個人都被架在了他身上。

陸南流氓的說“你看你這半天沒看見就被人抓了,沒有我你可怎麽活啊。”

吳笙知道鬥起嘴來就沒完了,就任由他架着一瘸一拐的走着。

“你看啊,四天之內,我這算救你兩次了吧,你可得想想怎麽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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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吳笙恨的牙癢癢。

陸南繼續:“你說,我是不是你得幸運星啊,在你饑寒交迫的時候,給你溫暖,在你忍辱負重的時候,給你希望,在你......”

“閉!嘴!”吳笙咬牙,狠狠揪住陸南的領子。

陸南裝着害怕:“想揍我啊?好怕怕。果真沒良心,那哥們總結的到位,我可是剛救了你,而且四天救了兩次.......”

吳笙簡直懷疑,剛才被周斌打死也比現在舒服。

一路到上車,陸南才閉了嘴,準備打電話。

吳笙按住他的手。

陸南驚呼:“以身相許也不能在這吧。”

吳笙滿臉抽搐:“你是什麽物種啊,腦子裏都是精子嗎?看腳踝不需要到美國找院長......”

陸南被罵愣了:“馬,指陸為馬的馬。”

吳笙:.......

空氣中一萬頭神獸踏平了吳笙大腦褶皺。

拍了片,看了醫生,只是韌帶拉傷,休息幾天就好了,陸南開車帶着吳笙回到濱江小區。

陸南扶着吳笙坐在沙發上,看着他臉上的傷,和被咬破的紅腫的嘴唇,陸南有點心疼又有點燥熱,腦子裏想起了閻邵文那句:“哄着點”。

他熱了杯牛奶,看了一眼吳笙破了的嘴唇,又拿了根吸管放在杯子裏,接着去抱了毛毯給吳笙披上,甚至去拿熱毛巾和藥箱,再吳笙面前進進出出。

“你是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到沙發上嗎?”吳笙看着來來回回的陸南說到。

“我只是扭傷了腳,不是要死了。”

“我,我給你上藥,臉上。”陸南有些緊張。

人有時候很奇怪,人還是那個人,事也是平常的是,但是某些情愫一旦發芽就覺得,手也僵了,心也亂了。

吳笙明白陸南的心思,但明白并不等于想回應,臉上如常:“我自己可以,你扶我去衛生間就行。”他躲開對方正要上藥的棉簽。

陸南神色暗淡,扶着一瘸一拐的吳笙,立于鏡子前。

吳笙占了藥水,在臉上和嘴唇上塗着,陸南杵在一旁看着,狹小的空間讓吳笙渾身不自在,手上一個不留神重了一點:“嘶--”

“怎麽了?我看看。”陸南忙湊過來看吳笙側臉上的傷,又不自覺的在臉上受傷的地方輕輕吹了口。

二人同時愣住,吳笙某個部位躍躍欲試,他忘了自己的腳傷,猛地回頭要走,腳腕劇痛,吳笙一歪,臉磕在陸南的鼻子上。

陸南腦內開了朵電花:“這是打算讓我親他。”

吳笙:“真他媽太尴尬了。”

二人觸電一樣彈開,各自思量。

陸南說了一句:“我回去睡了”半路想起吳笙不方便,又過來把他打橫抱起來,放在書房的地鋪上。

陸南一氣呵成,吳笙一路傻眼,直到書房的門關上,陸南道了句慌張的晚安。

陸南躺在床上,心髒噗通噗通的狂跳,掏出手機給閻邵文發信息。

【陸南:閻王,談戀愛什麽感覺?】

【閻王:別跟我說你沒談過,你那些小迷妹呢?】

【陸南:沒有過這種感覺】

一會閻邵文拉了個群:陸南情感咨詢

【火急火燎的帥:陸南你居然沒談過戀愛?】

【閻王:更正,沒談過男朋友】

【陸南:.......】

【火急火燎的帥:牛逼,真牛逼,笙妹兒太牛逼了,居然把鋼鐵直男都掰彎了。】

【陸南:我現在心跳加速,大腦缺氧,像跑了十公裏。這是不是談戀愛?】

【閻王:也有可能是單相思,白眼】

【火急火燎的帥:我聞到了戰火和陳醋的味道。】

【閻王:我翻篇了啊,藍蓮花不好對付啊。】

【火急火燎的帥:終于有人把陸南這個禍害收了,大把的妹子等着我。】

【閻王:那我是不是要看好我的男朋友們?】

【陸南:我又不是種馬!】

【火急火燎的帥:你是!!】

【閻王:你絕對是!!!】

陸南把手機摔在床上,揉着頭發在床上滾了幾圈,低吼了兩聲,下床做了50個俯卧撐才平息了小腹以下的燥熱。

書房裏。

吳笙坐了半晌,***的燥熱已經散去,陸南對他的關心和照顧讓他心裏一陣陣的暖,對方眼裏閃爍的情欲自己十分清楚,但他無法也不準備回應。他不是吳笙,不是gay,更不是孩子。就算暫時有些心動,也只不過是大腦分泌的苯基乙胺在作怪,三個月後自然會散去,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感情是身體激素失衡的表現,通過身體不受控制發酵,再慢慢代謝後歸于平靜,然後滿身傷痕,滿地狼藉,親情都是如此,更何況這種同性感情,沒有任何保障,全靠一時激情。

陸南可以一時興起,一時好玩,一時沒想清楚,但是自己應該清楚,并且必須清醒。

吳笙想着想着,眼皮漸沉,一天的驚心動魄,再加上雪地裏的寒冷,讓本就孱弱的身體發起了高燒。

他迷迷糊糊的。

桌子上熱騰騰的飯菜,他開心的夾起一口。

“你幫他一次,就這一次”女人的聲音。

他在嘴裏咬了一口,麻辣刺舌,他還是忍着咽了下去。

“你不幫他,他會死在裏面”女人哭腔。

他放下筷子,聲音陰冷:“你不怕我死裏面?”

女人不說話,半晌:“你一定會比他有辦法。”

他的心裏就像被人拿着刀一下下的剮着。

破碎的聲音,一桌子的菜被掀到地上,鮮紅一地,顏色漸漸退去,一片看不見灰色。

“他的出生就是個污點,你們倆我誰也不想看見,讓我惡心”父母又在吵架。

他又被關進小黑屋裏。

他很害怕,拼命的拍着那扇永遠不會打開的門

“別走,別走,別把我扔在這。”

陸南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他敲敲書房的門,沒有回應。

他扭開門把手,吳笙好像在做噩夢,嘴裏嘀嘀咕咕一些聽不清的音節,臉色緋紅,他摸了一把額頭,好燙!

“吳笙,醒醒,吳笙,你發燒了,一定是昨天凍到了”他去冰箱裏翻了冰袋,拿了毛巾裹好,分別放在腋下和額頭上。冰袋換了幾個,吳笙的溫度慢慢降了下來。

折騰了半天,陸南用吸管滴了水在吳笙口腔裏。

吳笙嗆了一口,緩緩醒來:“陸南?”

“我的天,終于醒了,你燒了一天了,一直說胡話,你要是再不醒,我們又要去醫院了”陸南松了口氣。

“你一直照顧我嗎?”吳笙鼻子囊着。

“不然呢?是田螺姑娘啊?”陸南給他掖了下被角。

“謝謝”吳笙渾身燒的沒有力氣。

陸南端來一碗白粥:“我不會做別的,酬和吃點吧”作勢要喂過來。

吳笙接過勺子:“我自己可以的。”

他靠在牆上,一口口抿着白粥,粥底微微糊了,但他卻覺得這碗白粥有點清香的甜,也許是放了糖。

喝完粥把碗遞給陸南:“我還有點累,要繼續睡會。”

“睡吧,我守着你”陸南輕聲。

吳笙沒說話,小孩子舉動,守着沒有任何意義。

吳笙的病拖拖拉拉的過了五天才算好利索,這幾天,陸南除了白天去公司處理些事情,其它時間都在家照顧吳笙,倒也還安靜,只是吃的東西過于酬和,經常是白粥,或者外賣。

拉楚之行延後,陳冰代替吳笙和楊思琪先去進行安排。吳笙只好等着陸北跟着第二批一起出發。

好多天沒有出去走走,吳笙覺得全身的細胞都要發黴了,他換好鞋子準備去市場買菜,今晚好好吃一頓。

上次買的魚,由于陸南搗亂吳笙炖糊了,只能喂小區裏的野貓,今天一定要好好做點魚湯,路過賣毛肚的攤位,吳笙想起某個白癡好像很喜歡這東西,也買了點。

素白的魚湯在炖鍋裏噗吐噗吐的翻着泡泡。

吳笙帶着口罩,開放式廚房的窗子大開,鍋裏的豆豉散發着陣陣濃香,吳笙嗆得咳了幾口,皺着眉抓了一把花椒扔進去,連同炒好水的毛肚一起翻炒。

“這是哪根筋搭錯了,非得做這種毒氣彈”吳笙嗆得涕淚橫流。

“好香啊,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陸南剛好下班,脫了鞋就往廚房鑽,“麻辣爆肚?你還會做這個?這幾天病號飯吃的嘴都淡出鳥了。”

四菜擺開:素白鲫魚湯,油淋油麥菜,清炒茭白和一個極為不搭麻辣爆肚,兩人各落一面。

陸南狂風暴雨般的席卷桌面:“你不吃嗎,這個爆肚太爽了。”

“我不吃花椒和辣椒”吳笙細嚼慢咽。

陸南嫌棄“那麽挑嘴啊,以前我們部隊野外拉練樹皮草根都啃過,就你這細皮嫩肉的估計被罵死。”

“食不言。”

陸南不說話,吳笙看了看他又問。

“今天怎麽回來的比平時晚?”

陸南:“有點事,要交代一下,出門一段時間。”

吳笙想了想“今天陸老師來電話了,我明天要跟項目去拉楚,去半個月,回來我估計就能搬走了,所以今天算是感謝你這段的照顧。”

陸南放下筷子,目不轉睛的盯着吳笙:“這段時間,我以為你明白我的心思”。

吳笙沒擡眼,也沒有說話,依然平靜的夾了青菜放在嘴裏。

陸南站起來,氣壓很低,吳笙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然後擡眸,冰冷的看着他:“然後呢?”

陸南有些愣:“我以為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啊,上次在賓館你是有反應的啊。”

吳笙嗤笑一聲:“陸南,我本來就喜歡男人,估計換了誰光着站我面前我都要有反應,就憑這個?你可能誤解了什麽。”

陸南臉色沉了下來。

吳笙拿起筷子繼續說道:“如果讓你誤解了什麽,我向你道歉。你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這段時間的照顧還是,謝謝。”

陸南心裏說不上來是失落還是失望:“我做這些不需要你的感謝。”

吳笙再次笑了笑:“哦?要不然打一炮,權當謝禮?”

陸南一拳砸在桌子上:“我陸南想要***,還不需要這麽卑躬屈膝。”

吳笙聳了聳肩:“那随你,反正我無所謂。”

二人吃的不歡而散,各自回屋。

陸南掏出電話:“老呂,我讓你把吳笙的資金按下,你做了沒?”

“南少,這不合規矩,我找借口按了三天,實在沒理由......”

“行,行,行,這點事都辦不了”陸南火氣在身體裏橫沖直撞,找不到出口。

“南少,男朋友哄哄就得了,國家紅線可別碰啊。”

陸南挂了電話,胸口氣的發疼,不能就這麽放他走。

陸南目眦盡裂,雙手發抖發了條信息。

吳笙坐在書桌前,心口一陣一陣的酸疼,手機響了。

【別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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