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陸秀兒要撒嬌
閻邵文踢了踢東倒西歪的酒瓶子:“不是昨天晚上還花開了嗎,今天又怎麽了?”
陸南微睜了一下眼皮,晃晃悠悠的坐起來:“閻王,你說這是為什麽啊?”
史強拿起一瓶啤酒:“來,來,來,說,說,說,這次又是怎麽被甩了。”
“我是哪裏不如那個孫子?啊?他特麽寧願在狗窩裏嫖個混混”陸南打了一個酒嗝。
閻邵文到嘴的酒噴了出來:“他怎麽?”
陸南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子:“我踹門的時候,他正往那孫子懷裏塞鈔票,人家不願意,他還主動親那孫子。”
閻邵文和史強同時瞪大了眼睛,這麽一個勁爆的新聞,讓二人一時神經有點斷線。
史強特別八卦,又帶着幾分不敢相信:“就是他嫖的時候被你抓到了?”
陸南看了史強一眼:“最他媽氣的就是,你嫖就偷偷嫖你的,還給我手機來個定位,讓我去捉奸”,然後抓起面前的酒狠灌了一口。
史強一時震驚的說不出來,閻邵文在一邊抖了一下肩膀:“看來對我還真是手下留情了。”
史強噗嗤笑了一下:“我笙哥是真牛逼,玩的這麽刺激,以前怎麽沒看出來啊。”
陸南踢了他一腳,史強雙手合十做求饒狀。
陸南:“頭天晚上還跟我這,說什麽害怕我不喜歡他了,跟受驚的貓似的,轉頭就跟別人鬼混去了,你們說,這是為什麽啊?我是哪裏不能滿足他了?那孫子能有我有錢?能有我帥?能有我腿長臀翹?”
閻邵文補了一刀:“也許活好。”
陸南上來就要給他一拳。
閻邵文笑着說:“誰啊?那孫子誰啊?我幫你把他拘了,關起來讓你打的他再也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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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吸了一下鼻子:“就是他們學校旁邊的一個小混混,叫周什麽,上次我們還打了一架。”
閻邵文好像想起了什麽,眯着眼睛:“周斌是吧?”
陸南回頭:“怎麽?你認識?”
閻邵文吹了一口氣:“算不上認識,以前經常來堵吳笙,我給弄進去幾回。”
陸南咬牙說:“你他媽怎麽不弄死他呢。”說完這句又想到了什麽:“他倆什麽關系?”
閻邵文把手裏的煙在掌心敲了兩下:“吳笙老家時侯的男朋友,後來被甩了,不甘心糾纏他。”
陸南腦子裏“發小,發小,發小......”無限死機循環。
陸南氣惱的把酒瓶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十萬個為什麽馬上附體。
“為什麽啊?我那點不如那個周斌啊?要嫖來嫖我啊。”
“為什麽啊?我腿不比周斌長嗎?臉不比周斌帥嗎?”
“為什麽啊?那孫子能給他喝七位數的紅酒嘛?能讓他住別墅洋房嗎”
“為什麽啊?這是為什麽啊?什麽花都該開了,他怎麽就.......”說到最後就只有他自己能聽清楚,但看情形,估計也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麽。
此時,史強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吳笙。
史強看了看陸南,對方跟爛泥一樣在哪嘀咕着:“為什麽他就不開呢。”
史強......
他把手機朝着閻邵文晃了晃,閻邵文示意他接聽。
吳笙的聲音傳了過來:“史強,你跟陸南在哪?”
史強:“我們在......你怎麽知道我們在一起。”
吳笙心想:這不廢話嗎,陸南受了自己的氣,不跟閻邵文這個基佬抱怨他能找誰。有了閻邵文,怎麽又會少了史強這坨行走的翔。
吳笙:“我有話跟他說,我們有些誤會。”
史強看了一眼糾結花開花落的陸南:“我估計他可能說不了話。”
閻邵文過來拿過電話:“我說吳笙,你這是唱的什麽戲啊,哥們幾個可被你團團耍着玩啊。”
吳笙沉聲:“閻少,我不喜歡唱戲,也沒跟你們玩,我要找陸南。”
閻邵文:“周斌怎麽回事啊?不是他纏着你嗎?怎麽變成你嫖他了?”
吳笙心裏一動,閻邵文知道周斌,沉聲問:“你把周斌關進去的?”
閻邵文一笑:“呦呵。不是你求我讓他離你遠點的嘛,怎麽忘幹淨了?”
吳笙想着,閻邵文的事不急這一會,先把那個發瘋的白癡安撫了再說:“我要找陸南。”
“他現在可忙的很,沒時間應付你。”閻邵文瞟了一眼“不争氣”的陸南:“你這朵冰花不開,可是有好多豔花排着隊的開呢。”
吳笙聽見電話裏,陸南斷斷續續的喊得幾聲“為什麽啊?這是為什麽?喝酒,別他媽打電話。”
吳笙:“閻少,我一會到不夜天,麻煩你跟服務員打個招呼。”現在這個大白天,不夜天應該是沒開門。所以要進去應該要先打個招呼。
說完吳笙挂了電話,把手裏的X光片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提着放着跌打損傷藥的塑料袋,一手扶着腰,一手打了車
剛才醫生說:只是軟組織擦傷,敷點跌打損傷藥,不要劇烈運動過幾天就沒事了。
一輛出租車停在吳笙身邊。
吳笙扶着劇痛的腰,身子一扭坐進副駕:“師傅,去不夜天。”
靠在椅背上長舒了一口氣。
司機看了看他的臉,又瞄了一眼手裏的藥,再想了一下他剛才扶着腰的動作,沒說話,發動了車。
不一會又實在沒憋住:“不夜天,現在白天活也這麽急?”
吳笙擺弄着手機:“什麽活急?”
司機笑笑:“沒什麽不好意思的,都懂。”
吳笙一臉懵逼。
司機:“不過這身體不舒服就得休息,錢也不是一天賺的。”
吳笙???這會才算明白過來,脖子瞬間紅了:“你誤會了,我不是......”
司機笑笑:“不過,你長得這麽俊,估計客人多吧?”
吳笙懶得跟他解釋,閉上眼睛消化着情緒。
司機以為他不好意思,也沒繼續說,一路哼着小曲。
到了不夜天,司機還好心地提醒他:“吃點韭菜什麽的,補腎。”
吳笙關了車門,心裏問候了他老母。
不夜天果然關着門,旁邊的側門一個服務員等在哪裏,吳笙走過去,服務員都沒問他一句,轉頭領着他上了二樓。吳笙的腰走平路還不覺着怎麽疼,這一上樓,疼的他直冒汗。扶着把手一步一步的往上挪。
前面的服務員看他這麽慢,扭頭:“昨天接到大活了?”
得,又一個,這一天頻繁的問候別人老母,讓吳笙的額角都忘了抽:“恩,大活,特別大的活。”
服務員嫉妒的看了他一眼:“快點,閻少等你呢,別墨跡。”
剛轉上二樓,就看見閻邵文倚在門口等着他。
閻邵文還是那麽不正經:“一段時間沒見,這越發标致了啊。”
吳笙不理他,要去推門。
閻邵文蹿火:“怎麽着,扒上陸南,不認識人了啊。”
吳笙眼睛裏結冰:“那麽,閻少是想嘗嘗哥們的人?”
閻邵文笑了:“行,不就一個男人嘛,我又不缺,讓給他了。”
吳笙推門,閻邵文一手抓着他的手腕,拽的吳笙腰裏一疼。
吳笙忍痛:“剛說的話,後悔了?”
閻邵文:“我是覺得陸南現在沒法見你,裏面正忙着呢。”
吳笙心裏好笑,他忙着哭吧:“是嗎?那我給他打個下手。”
推開門,陸南拉着史強的手,一邊哭一邊唱着:“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
閻邵文覺得臉丢大發了,一手扶着額頭,一邊走過來搶了他手裏的麥:“別他媽丢人了,人來了。”
陸南真是喝多了,看着眼裏的吳笙直晃,心裏憋屈一下子釋放出來:“你還敢來,還敢來,你為什麽就不要我啊”一把摟住吳笙,還不停地蹭鼻涕。
吳笙看看史強和閻邵文,表情都沒有動一下:“麻煩強少幫我把他送回家,我腰傷了,擡不動他。”
一手摸了摸陸南的頭:“乖,回家說。”
對面的兩個人看着吳笙跟哄兒子似的,都傻了眼。
陸南卻不幹了,嘴巴嘟起來:“我不回家,我就在這,回什麽家?你都不要我了。”
吳笙真是沒有脾氣:“沒有不要你,我來接你回家。”
陸南不依不饒:“那周斌呢?他帥還是我帥?他腿長還是我腿長?”
吳笙覺得簡直沒有辦法跟一個醉鬼交流:“你最帥,你腿最長。”
陸南鼓着臉:“那你為什麽要他不要我?我不好嗎?我活你都沒嘗試過,怎麽就比不上他了。”
吳笙滿臉黑線,但是又沒辦法發作:“你活好器大,我只要你,乖,回家了。”
陸南還在嘟嘟囔的撒嬌。
對面的兩人都石化了,看着一個30歲的男人撒嬌,這震撼度相當于發現了外星人襲擊地球,三觀盡碎。
閻邵文看了看史強:“我當時,沒這樣吧。”
史強:“嗯,差一個級別。”
閻邵文心裏稍松:“那就好,那就好。”
史強補充:“但都挺震撼的。”
時間在這停止了一個世紀。
吳笙及其淡定打斷了倆人:“強少,麻煩你,幫我搭把手,陸南看起來是醉了。”
二人才緩過神來,把陸南連拉帶扯的從吳笙身上拔下來,塞進車裏,開回濱江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