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野男人?
婚禮開始的時候,司儀念了一長串閻邵文與安佳的往昔,以及愛的表達,旁邊的幾個女孩子都感動的悄悄抹了眼淚。
随着主題曲的奏響,新娘走過花門一步步走向新郎,禮堂的燈光閃爍着金色的華彩。神聖而莊嚴。今天過後,又會有一個命名為家的新團體産生。
陸南站在新郎的背後,帥氣的沖着吳笙抛了個媚眼。身邊的幾個女孩子都小聲的嘀咕着:“那是陸南吧?他在看這邊啊。聽說還單身,真是太帥了。”
“帥氣又多金,而且沒有緋聞女啊,啊,是不是在朝我們這邊抛媚眼啊,受不了受不了。”
是啊,這麽好的陸南,值得擁有更好的伴侶,自己有什麽留住這個人的價值。吳笙心裏酸溜溜的,就像是被陳年老醋泡了,隐隐的泛着慘白。
雙方父母講完話,大家就各自活動,三三兩兩的聊了起來。吳笙拿着一杯紅酒,站在餐臺前面。
“小笙你也在?”羅遠從身後走來,依然紳士,只是有些憔悴。
吳笙沒有說話,握在酒杯上的手指用了下力。
羅遠低頭,在他耳邊低語,“我有些話想跟你說說。”
吳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羅先生,我想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羅遠沒有往日的沉穩,有些急切的說:“還有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
他還要繼續說着什麽,羅成打斷了他:“小笙,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羅遠看了自己的父親,身體似乎抖了一下。
吳笙不失禮貌的笑了下。
羅成眼裏笑着,繼續說:“小遠,你是不是該跟新人道個喜啊”,羅遠怔了一下連聲稱是,臨走時還期待的看了眼吳笙。
羅成依舊很溫和的說道:“自己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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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笙:“跟朋友。”
羅成略思索了下:“陸南嗎?你跟陸家走的很近?”
吳笙有些警惕。
羅成笑了下:“別緊張,我只是有點好奇。聽說陸南不是很專情的人,而且他似乎更喜歡女孩子。”
“羅總?”陸南從一旁走過來擋在了吳笙身前。
羅成眉毛一挑,随即和藹的說:“陸南啊,怎麽沒看見你父母呢?”
陸南微躬身:“他們在後面花園,我爸剛才還找您來着。”
羅成笑着:“這次的收購案做的不錯,我正要跟你爸表揚你呢,真是後生可畏啊,那你們聊,我去後面轉轉。”
陸南做出請的手勢:“羅總您太擡舉我了,好多地方要跟您多切磋。”
羅成看着陸南,眼睛彎了一個弧度,但吳笙卻看得渾身發涼。
羅成走後,陸南緊張的四下看了看吳笙。
吳笙無奈:“大廳廣衆下,他還能在我身上插把刀不成?”
陸南:“說什麽了?威脅你了?”
吳笙笑道:“沒有,就是閑聊”而後手指在酒杯外側搓着:“今天,很溫馨的婚禮,沒想到閻邵文還這麽癡情呢,我一直以為他就是個纨绔子弟。”
陸南松了口氣,又不正經道:“小朋友,像我這麽表裏如一的深情的人不多,請珍惜吧。”
吳笙笑了一聲:“要點臉,哪有這麽誇自己的人。”
閻邵文和安佳換了敬酒服向這面走過來。
安佳贊嘆:“這個就是吳笙吧,上次都沒看清,這麽一看我都有點嫉妒了。”
吳笙有些疑惑,陸南在他耳邊:“上次你喝醉了的時候。”
吳笙馬上尴尬起來:“哦,上次有些失态了。”
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啊,吳笙,很榮幸認識這位優雅的女士。”
安佳回禮,吳笙握住她的指尖:“你好,我是安佳,真沒想到陸南居然找到這麽一個妙人。”
陸南驕傲:“那是,我看上的,自然是最好的。”
安佳唇角彎彎:“陸南,要不要這麽明顯。今天我才是女主角啊。”
安佳的鑽戒在手指上閃爍着華光,那是愛的契約,是愛人間互許的承諾。吳笙看的有些錯不開眼珠。
陸南:“是,女王,你是今天最美的那個,快別跟我們這散發魅力了,我們眼都閃瞎了,請吧。”
安佳笑着被閻邵文摟着腰扶走了。
史強走過來:“閻王算是徹底擺脫我們苦情三人組了。”
陸南:“我可不跟你苦,我們現在甜着呢”說完跟吳笙撞了一下酒杯。
史強憤恨:“我就不應該跟你們這些畜生在一起。”惡狠狠的吃了一塊蛋糕然後說:“閻王,後面就要跟安佳去A國了。估計見面就少了。”
陸南:“什麽時候走啊?”
史強說:“就這半個月吧。”
陸南略感吃驚:“這麽快?”
史強:“本來也不及這一時,但聽說他爸都給他辦完了,說是趕緊把他攆走,省的自己被氣死了。”
史強看了看陸南:“南哥,你不會也想着帶吳笙出國定居吧,就那種,啊,可以結婚的地方。”
陸南看着吳笙:“你說呢,我們要不要去定居?”
史強:“呸,這一口狗糧找的。不過說好了,吳笙走之前先把我論文寫了,算是對我傷害的補償。”
陸南:“補償你大爺。”
史強悲泣道:“誰在你失戀時候安慰你?誰在你醉倒街頭收留你?誰在你心痛的夜裏陪伴你?
陸南:“你他媽下一句是不是要說我是你的真愛啊。”
史強:“論文如果寫不出來,你是我媳婦也可能。”
吳笙趕忙打斷無下限二人組:“論文寫的差不多了,明後天發你看看。”
史強得意:“笙哥牛逼,就是比某些畜生靠譜。”
陸南:“你什麽時候寫的?我怎麽不知道啊?”
吳笙拿着酒杯往後面靠了靠。
陸南走上來兩步:“什麽時候啊?我成天跟你睡一起怎麽不知道你給他寫論文呢?”
吳笙:“這麽多人看着呢,你小點聲。”
陸南:“一邊睡我一邊給野男人寫論文,我還不能問問了啊?”
史強龜毛:“哎,誰是野男人啊?”
吳笙:“不是最近寫的,就是那段時間打發時間順便寫的。”
陸南心裏吃氣,然後狠道:“哦,我一天心被揉的碎了八瓣,你還有時間順便給野男人寫論文。”
吳笙羞怒:“陸南,你怎麽這麽不講理。”
陸南:“我不講理?我怎麽不講理?你敢偷人還不許我說啊。”
陸南發起瘋來向來不注重什麽場合臉面,吳笙很無奈,氣弱了三分:“我沒偷人,就只是寫個論文,他給錢的。”
陸南得寸進尺:“我沒錢嗎?沒錢不會跟我要啊?他個胖子能有我有錢?”
吳笙扶額,有點撒嬌的笑了:“你最有錢,你最帥。這醋是不是該吃完了?”
陸南被笑的心花怒放,刮了他鼻子:“這還差不多,不過且沒吃完呢,回家收拾你個勾人的妖精。”
史強在一旁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麽亮過。
回家的路上,吳笙一直想着羅遠的話。
--到底他想說什麽?
陸南用手揉了揉一把吳笙的頭發,吳笙還在沉思,思想一時沒回過神:“什麽?”
陸南有些不開心:“合着這一路都沒聽我說話啊,想那個野男人了?”
吳笙雖然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功力練了幾十年,這會兒他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跟陸南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會不自覺地放松心情。
現在只能傻愣愣的看着陸南。
陸南逐漸暴躁:“你真的想野男人呢?”
吳笙忙否認:“沒有野男人。”
陸南臉色沉了下來,把車靠邊停下,然後解開安全帶,轉過身壓住吳笙。
吳笙用手推着壓過來的陸南:“還在大路上。”
陸南邪魅的一笑:“反正路上沒人。”
吳笙喝道:“陸南,嗚--”
沒等吳笙繼續說什麽,嘴就被陸南堵住。
被抓着親了好一會,陸南才坐會了原處,似有得意的看了看吳笙。
吳笙覺得自己的臉燒了起來,他十分氣惱的瞪着陸南。
“你怎麽......”
還沒說完,陸南又欲壓過來,吳笙忙捂住嘴,躲過陸南的吻:“不要。”
陸南低笑,熱氣撲在臉上:“真的不要你幹嘛臉紅?”
吳笙臉又紅了紅:“這裏不行。”
陸南揉了一把他的頭發,“那回家是不是随我怎麽?”
吳笙見陸南并沒有下去的意思,真怕這匹種馬就地發了情。極不情願的在喉嚨裏嗯了一下。
陸南沒忍住,笑了一下,然後坐回了駕駛位。
吳笙努力的平複着亂了的呼吸,陸南看着心裏被撓了一下。
為了分散陸南的注意力,吳笙生硬的說:“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麽?”
陸南聽不出什麽情緒:“我說,等我們婚禮,我要鋪滿地的鮮花,你喜歡哪一種?”
吳笙愣住,婚禮,我們的婚禮......
陸南并沒有停頓:“雖然你喜歡鑽戒,但是我還是覺得你帶不出去,所以婚戒......”
吳笙打斷他:“倆男的怎麽結婚,別瞎說。”
陸南欲停下車,吳笙心髒緊張起來,忙說:“我不在乎那些形式。”
陸南頓了一下,車子繼續沿着江邊開着,除了空調的微微響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吳笙以為沉默會一直持續到回家,陸南卻憂怨的說:“我在乎啊,你要給我個名分啊。”
吳笙笑了起來,然後看向窗外,一彎新月懸在江面上,像極了天空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