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情傷
這個嘴硬的家夥,既然愛的這麽深,又為什麽要放手呢?
只是,我該怎麽幫他呢?
越想越無措,帶着一腦袋問號,我腳步沉重地回了病房。
“怎麽了?難不成我得的是什麽絕症?”
“呸呸呸,才不是呢。”
周錦瑜輕笑∶“我每年體檢都有篩查癌細胞的,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應該就是最近飲食不規律而已。”
他什麽都知道,我只好點點頭坐在一旁,倒一杯開水放涼。
他摸摸我的頭,褪去笑意,緩緩地說∶“圓圓,你變成今天的樣子,真好。”
是挺好的,但怎麽突然說起這個?
看我疑惑,周錦瑜解釋道∶“我再不用擔心我們會因為不可抗力而分開,也不用擔心沒人照顧你。”
我不是很懂,但他的表情是心安的,我又點點頭。
“真難得啊,你今天這麽乖,以前要抱住我的手咬的。”
“那是團團。”
“好。”
我突然理解了周錦瑜說的變成今天的樣子好,因為我有了話語權,而團團因為不會說話,随意就被安了一個罪名。
我實在不知如何去化開他失去愛人的悲傷,挑了個保險的話題,試探地問他∶“你最近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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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瑜擡手碰了碰水杯,自顧自地說道∶“靛青是從植物中提取出來的顏色,茶藍,蓼藍,馬藍,吳藍,木藍,等等,許多植物已經不可考,這次多倫多之行,我好像看到了比我們更好的工藝,但信息太多了,有點想不起。”
這…………
我可以看到很精細的東西,但有些色弱,所以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說的我不懂,但我知道誰可以幫你。”
他似乎有些驚訝我會答話,饒有興致地問道∶“說說看。”
我觀察着他的神色,鼓起勇氣說道∶“章懷溪。”
周錦瑜錯愕了一下,像聽到笑話一樣,旋即大笑起來。
他笑起來真好看。
要是不揉我的頭發就更好了。
我嘗了一下水溫,遞給了他,他接過慢慢喝了,才問道∶“你們都很想安排我?”
安排什麽?
他可能并不是對我說的,因為自己又回答道∶“我只想把我們的傳統絲綢做好。”
他的樣子堅定而又認真,像勇士,像英雄,我情不自禁受他的感染,鄭重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裏,周錦瑜都很配合治療,雖然又是會皺着眉頭,不過整體來說心情算得上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