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開張大吉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帶我們走?以後跟着您是麽?”石榴并沒有立即從騾車上下來,仿佛離了那車廂就再也找不到依靠似的。

“我現在已經不在姜府的老宅子住了,搬去了離這裏很遠的尚武莊。你和她們兩個都說清楚,不怕吃苦受累就跟着我混吧。總是有我一口飯吃就不會餓到你們。”點心生意還未開張,銀子已經如流水般的使了出去。再多幾個人吃飯也不算啥。都是女人,姜暖看不得男人這麽糟踐女人。

“我們願意跟着大小姐!”石榴這回心裏是踏實了,直接就在車廂裏跪着給姜暖磕了頭,然後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笨手笨腳的下了騾車就往品香樓的後院跑去:“秀兒,蓮姨,大小姐救我們來了!還趕着車呢……”

“呃!”望着石榴那看不出身材的背影,姜暖幾乎想吐血。這滿嘴說的都是啥啊,好歹你們沒地方去的時候是品香樓收留了你們,就這麽大喊大叫的一吵吵,不是招人家掌櫃的嫌棄麽。

搖着頭又回到了品香樓,正看見趙掌櫃背着手要往後院走:“這幾個娘們喊什麽呢?是飯裏的鹽吃多了鹹‘閑’的吧!”語氣中滿是反感。

“趙叔。”姜暖趕緊喊住了他:“把這幾個閑得竟給您添堵的東西都丢給我吧。禍害了品香樓這麽久,別讓她們幾個不懂事再給您添麻煩了。”她笑呵呵地說道。

趙掌櫃的見姜暖去而又返,眼珠兒一轉就明白了:“這是找您訴苦去了?”他眯着眼說道。

“可不是麽!東拉西扯的和我說了半天我才聽明白,就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面,被咱品香樓裏的一堆後生給吓着了!”怎麽說也是從人家這裏把人帶走的事,說白了人家品香樓裏的人怎麽對這幾個女人又沒礙着你的事兒,姜暖這閑事管的并不硬氣,所以只能擺出一副求人的态度了。

“姜小姐,您說這人怎麽就喂不熟呢?來了品香樓可是沒虧過她們哪!”姜暖肯帶走這幾個女人,趙掌櫃是很願意的。因為他怕出事,天天這麽打打鬧鬧的,要是真有那憋不住敢胡來的混小子再惹出男男女女大事來可是挺讓人頭疼!如今姜暖願意收留她們,倒是如了趙掌櫃的意了。

“好在咱們算是熟了。過幾天等窦公子從蜀地回來,我親自下廚做幾個菜給他接風,趙叔您也一起來,也算是我這點心鋪子開了張大家高興高興!”

姜暖這話讓趙掌櫃挺期待。只見過她出手拿來過兩樣吃食,但每樣都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所以他是真想看看這位太傅府的大小姐到底能把這菜做成什麽樣。

話說到這個份上,趙掌櫃也不能再說別的,挺痛快的就松了口:“您快給她們帶走吧,省的攪得品香樓後院不安生……”

道了謝,再從品香樓出來的時候姜暖并沒有發現那幾個女人的身影,不禁有些着急的說道:“怎麽還沒出來,這是有多少東西收拾……”

“東家。”馭夫看見姜暖招着手說道:“就等您了,那幾個人早就在車上了。”

撩開車簾,三個女人擠在一側都歪着腦袋緊張的望向她,一人懷裏抱着一個小包袱,賊眉鼠眼的模樣讓姜暖瞬間就覺得自己像拉了一車人去販賣的人牙子!

搖着頭上了車,姜暖挨個掃了她們一眼,終于說出了一句讓她們安心的話來:“都跟着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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騾車慢悠悠的走了起來,離着品香樓越來越遠,那三個女人幾乎是同時的呼出一口長氣來。面上僵硬的表情也跟着緩和了幾分。還是那個歲數大些的婦人先開了口:“跟做夢一樣,幸虧是遇到大小姐您了。”

點了點頭,姜暖沒有說話,騾車有規律的搖晃讓此刻的她很安逸,所以她把身子靠在了身後的車廂上閉了眼想小睡一會兒。

擠在一側的三個女人互相對了一下眼神,又都緊張起來。“大小姐,我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石榴小心翼翼地問道。被賣過的身份,她們都是被家人遺棄過的人,心中的自卑感是顯而易見的。因此,一看到姜暖先在的樣子,只閉了眼不說話,她們便會自然地想到自己身上去。

“我只是累了。”聽出那聲音裏的謹慎,姜暖費力的睜開眼坐直了身子:“這段日子一直很忙碌我休息的有些少。趁着路上這點功夫養養精神。”盡管不想說話,她還是很耐心地和她們解釋道。怕自己太過安靜吓到這些禁不得半天風吹草動的女人們。

“哦,那您接着睡吧。我們不說話了。”聽見姜暖并沒有嫌棄她們幾個人的意思,石榴便踏實了許多,身子往裏挪了挪也不緊緊地靠在那個年長的婦人身上了。

“不睡了,回去怕是還有的忙。正好我們說會子話。”姜暖又挨個仔細瞅了瞅她們幾個才繼續說道:“你們都叫個什麽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大小姐您看這個。”那個歲數稍大的婦人連忙把一直抱在胸口的小包袱打開,從中拿出一張疊的整齊的紙張來雙手捧着遞到姜暖面前:“我不識字,在娘家時叫香蓮,姓呂。也不知道是哪幾個字。”

接過她手裏的紙張,姜暖打開一看,原來是她的那張賣身契。上面寫的名字是‘呂香蓮’。“你嫁過人?”看着那張紙姜暖有些吃驚,原本以為這個看着歲數很大的婦人怎麽也有三十多歲了,看過賣身契才知道她今年不過二十一歲的年紀!

“嫁過。”呂香蓮眼神黯淡了下去:“還生過一個兒子,兩歲的時候拉肚子拉死了……孩子他爹又輸了人家錢,就把我給賣了。”她低着頭小聲說道。

把手中的的賣身契又照原來的折痕疊好,姜暖拉過呂香蓮的手輕輕地放了上去:“收好了,咱女人的命要攥在自己手裏。”

呂香蓮的手掌寬大粗糙,卻是指尖冰冷的。被姜暖溫暖的小手一握,她竟哆嗦了一下,鼻子酸酸的泛上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來,有些想落淚。

“大小姐,您看看我的,石榴,對吧?”畢竟年紀小些,心裏的苦事沒有呂香蓮多,石榴也拿了自己的賣身契出來,她蹲到姜暖身前,用手指着賣身契上的名字給她看。

“原來你就是姓石啊。”姜暖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榴花初染火般紅,果實塗丹映碧空。說的就是石榴,你這名字好聽啊。”看到這臉色不是很好看的小姑娘今年才十四歲,姜暖便不自覺的把她當成了孩子,用手揉了揉她亂蓬蓬的頭發:“十四了,也是大姑娘了,你怎麽不知道要好呢?瞅瞅這頭發亂的……”

“呵呵。”石榴被姜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頭發厚,每次都梳洗都要收拾個半天。”

“你叫啥?”看着那個手裏也拿着賣身契揉搓了半天的大眼睛小姑娘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姜暖想起來了,她就是自己第一次見到馬氏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小丫頭。

“她叫秀兒。”石榴伸手從她手中奪了那張被她揉得皺皺巴巴地紙來遞到姜暖手裏:“她比我還小一歲呢。”

“呦!秀兒這名字可是霸氣啊!”姜暖一看自己手中賣身契上寫的名字就樂了:“劉秀,漢武大帝!”

“漢武大帝是誰?”秀兒和石榴同時問道。

“他是……”姜暖在心裏想了想才說道:“是個故事裏的很厲害的人物。”這個還是不能多說話,一不小心就又把另一個時空的古代皇帝給供了出來,姜暖只能草草的解釋一下了。

“噢。”秀兒的小臉一下紅了起來,想是覺得自己的名字竟然能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一樣,也覺得美滋滋地。

車廂裏的氣氛終于緩和了下來,幾個人也敢小聲的與姜暖說笑幾句了。

“大小姐,我們不能白吃您家的飯,以後府裏的活都是我們幾個的。”呂香秀對這個又救了自己一次的大小姐是由衷的感激。只恨自己嘴笨,說不出好聽的感謝的話來。

“嗯嗯。”旁邊的兩個小的也應聲蟲似的點着頭。

“我家裏的活兒不用你們幹。你們也不用吃我家的飯,以後你們自己掙銀子養自己。”姜暖一邊說着一邊撩着車簾往外看了看。

“還要把我們送到別人家去麽?”石榴才高興了一會,猛一聽到姜暖的這話又惶恐起來。

“唉!”姜暖皺了一下眉。對于這些沒有一點安全感的人她發現說話還真得多注意些:“看到今天我去品香樓了吧,我是租了一間他們的地方以後賣自己家裏做的點心。現在只請了兩個嬸子和我一起忙活,你們要是願意,就一起混吧。我也沒細算過,包吃住,兩個月給你們算一次工錢一兩五銀子。”

“您管我們吃住還給我們銀子?”呂香蓮覺得大小姐一定是瘋了,這不是明擺着賠本的事兒麽。

“嘿嘿。”姜暖也知道這是一個非常難解釋的問題了,絕對不是幾句話就能完全說清楚的,所以她很不正經的說道:“你們幾個不是知道我過去有病麽,其實沒好……到現在我也老幹這種瘋事兒。你們可得在我家好好幹啊。要是不盡心盡力的,惹我不開心了,我就請別人回來做了……”

“我們一定好好幹!”幾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始‘宣誓’了,唯恐這個看着确實不怎麽正常的大小姐現在就把自己轟下車去,那才是她們最怕的。

一個人出門,回來時卻領回好幾個人來,這讓等了阿姊好久的阿溫有些茫然。他靠在姜暖的腿邊對着那幾個一直沖着自己笑的點頭哈腰的女人看了看,然後說道:“阿姊,這些人都是幹嘛的?”

這個問題也是愣在院子裏的青山娘和如意娘想問的。東家出去半天是從哪裏弄回來的這幾個女人啊,看着都挺邋遢。

“阿溫乖不乖?有沒有想阿姊?”姜暖領着阿溫邊說話便朝正屋走去:“兩位嬸子,我可是把鋪子的地方選下了。連契都簽下啦,你們的蛋糕蒸了多少了?”

離着院子還老遠的時候姜暖就聞到了一股香甜的蒸蛋糕的味道。估計家裏這兩個人也沒閑着。

“東家,這東西看着沒啥,一做得多了胳膊都有些酸呢。”果然如姜暖想的一樣,“就怕您盤下了鋪子我們做的少了不趕趟,今兒我和如意娘忙的連晌午飯都沒做,讓他們幾個對付了一頓。”

青山說着用手揉着發酸的胳膊跟着姜暖一起進了正屋。

蛋糕的制作過程其實并不複雜。制作的關鍵就在于抽蛋糊。這件事要是放在現代只要用電動打蛋器或是西式打蛋器就好了。可這東西到古代哪裏找去?所以姜暖用了一個土辦法來解決這個難題,就是把一大把竹筷子綁在一起,做成了最原始的‘打蛋器’。這東西雖然沒有不鏽鋼做成的好使,但只要掌握了技巧,依舊能把空氣抽進雞蛋液中使蒸出的蛋糕蓬松而軟軟。

“我就知道能把兩位這麽能幹的嬸子累到,所以又請了幾個幫手回來。”姜暖說着沖院子裏傻愣愣地站着手腳都不知道放到哪裏的幾個女子喊道:“都進來,大家認識認識。”

說着她對青山娘和如意娘說道:“這幾人都是我府裏過去的老人,後來我家裏敗落了就把她們送去品香樓幫工,也省的跟着我一起餓死。如今總算是安穩下來了,她們還是想跟着我混,我就都給帶回來了。以後我們可是綁在一起的一夥人了。”

對于三個人曾經被買過身份,姜暖并沒有提。那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她也怕青山娘和如意娘會看不起這幾個已經很命苦的女子。所以幹脆就忽略了這部分。

“以後家裏的事兒就是兩位嬸子給我盯着,外面的事都歸我。大家就綁在一起幹吧。”姜暖看着屋裏的這五個女人表情有些凝重。

東家的話先是給青山娘和如意娘吃了一顆定心丸,讓她們覺得自己才是東家最依仗的那個人,心裏小小地虛榮心被充實的滿滿的。再加上姜暖的介紹,說呂香蓮,石榴和劉秀是姜府的舊人,所以青山娘和如意娘沒有一點抵觸地就接受了這三個新來的‘自己人’。

互相認識了一番後,青山娘拉着姜暖就朝後面走去:“您新添置的那幾個盤子我們是都用上了,就是切不了這東西。您來看看吧,我和如意娘都試過了,用刀一切就會把邊壓瓷實,看着可是沒有您切得那種松軟的樣子。”

大大小小的六個女人全部湧進了廚房,後回來的那四個立時都驚得瞪起了眼睛:“嬸子們真是神勇啊!”姜暖看着整齊地碼在案子上的十二個木托盤不禁沖着青山娘和如意娘挑起大拇指,“說好的只半天活兒,你們這是在家忙活了一天吧。”姜暖心裏一熱,看着那些蒸的十分成功的成品她覺得古代挺好。雖然一切都變得那麽原始落後,但大家這份古樸實在的心讓她太喜歡了!

“您快別誇了,先看看這個吧。”如意娘把碼在最高處的那個托盤拿了下來,往竈臺上一擺,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您那手咋長的,切得蛋糕那麽齊整,您看看這是我和她陳嬸子切得,都給按癟了……”

那一盤整好的蛋糕已經被切了一半,被切得地板磚似的蛋糕擺在裏面,看着确實醜了很多。

姜暖一看這蛋糕的形象就知道她們是用菜刀按照平日裏切菜的方法切成這德行的了,她嘿嘿笑着先去外面洗了手,然後十分得瑟的沖着青山娘和如意娘挑了挑眉擠了一下眼睛,看得人家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後才神神秘秘地在碗櫃頂上摸索一番,拿下一根一寸寬的細齒鋸條下來:“看見沒有,切這個可不能像咱切菜地時候死按着,要用巧勁,而起家裏的菜刀也太短了,要用這個!”她把手中的鋸條在衆人眼前晃悠了一下,感覺自己很像一個持劍的大俠,

木頭托盤底上都刷了一層素油,所以裏面蒸好的蛋糕坯子在冷卻後很容易就可以倒出來。現在‘姜女俠’就在示範用鋸條切蛋糕。只見她左手輕輕的扶住那一大塊蛋糕坯子右手推拉着鋸條從前到後整整齊齊的就‘鋸’下來一條,邊緣整齊利落。

“哈!我說我們老是切不出您那刀口呢,原來東家是鋸的!”青山娘說着從姜暖手中搶過鋸條,照着她的樣子一試,果然成了!

然後她把鋸條遞給了如意娘:“你試試,比菜刀好用多了。”

姜暖從案板上把自己才切下來的那一條蛋糕掰成幾塊依次遞給石榴幾個,她自己也往口中塞了一塊說道:“嘗嘗,以後你們在家就做這個,等會先準備晚飯,然後我教你們幾個學着做做,明天就跟着陳嬸子和葛嬸子在家忙活吧。”

呂香秀幾個口中吃着從未嘗過的蛋糕,望着大小姐鼓鼓囊忙活個不停的小嘴,知道這回自己算是到家了……

畢竟是第一次開門做生意,姜暖對于蛋糕雖然有信心,但是對于它的銷路怎麽樣卻是沒有一點底兒的。思考了一下,連帶着教會那幾個新來的,所以她昨天晚上又開火蒸了三鍋出來。第一天開張,要是準備的太少脫銷了可不好。

一大早,幾個女人排着隊一人端着一托盤切好碼得整齊的蛋糕,像嫁閨女似的把姜暖送上了騾車。在大家默默地注視中,姜暖坐在一車的蛋糕中進城了。

又在品香樓站在門口迎客的小夥計的注視下,把那一車的蛋糕和車把式一起一趟一趟地都運進了屬于她的那個單間。屋裏原有的桌椅已經被搬走了,只剩了三張條案依窗放着。姜暖先用搌布把條案和窗臺擦的幹幹淨淨,然後才把摞在兩把椅子上的蛋糕擺在了條案上。刨去今天留給品香樓的那五斤還剩一百二十多斤,姜暖看着那些香噴噴地蛋糕像個即将上戰場的士兵一樣左右活動的身體:“今天老子和你們拼了!”

“這是要拼命啊。”趙掌櫃笑呵呵地從門口走了進來,環視了一下屋裏的情形說道:“您這個可是個新鮮想法,單獨只賣點心的鋪子,這是第一家!”

“趙叔。”姜暖看見趙掌櫃進來,連忙把給品香樓預備下的那一份先遞了過去:“五斤,都是新鮮的。”

“不忙。”趙掌櫃接了蛋糕随手就遞給了立在門口夥計,然後拿出一個紅包說道:“今兒是您的買賣新開張,第一份十斤我品香樓買了!”

“哇!”姜暖心裏偷偷地叫了一聲:“這是生意開張了麽!”

才開門就做成了第一筆生意,姜暖有些興奮。笑着送走了趙掌櫃後她支起了那扇臨街的窗。看着來往的行人忽然覺得自己啞巴了,她張不開嘴吆喝!

古時候人做生意,和現代有很大不同。是需要掌櫃的或是夥計站在門口招呼客人的,可姜暖喊不出來。她會算賬,她會賣貨,可她不敢吆喝……

“對了!怎麽把這個忘了……”姜暖忽然想起了自己在鎮子上定做的那個招牌。

跑到靠在路邊停着的騾車裏,姜暖從車座底下摸出兩個燈籠來,她讓品香樓的夥計幫着在窗戶上釘了兩個釘子後,把兩個紅的耀眼的燈籠挂了出去。一個上面寫着‘點心’二字,一個上面只寫了一個‘甜’字。

“甜點心是什麽?”才挂了燈籠姜暖就發現身後已經圍了幾個人了,“這個是品香樓裏做的麽?”大家七嘴八舌的問道。

辛虧做燈籠的時候自己多了個心眼,沒有按照風俗把自己的姓氏寫上,要不現在大家就該問‘姜點心’是什麽了,那可多難聽!姜暖在心裏碎碎念道。

“這就是我們的甜點心。”姜暖伸手從窗戶裏端出了一盤子樣品在大家眼前一晃說道:“買不買的沒有關系,都來嘗嘗我們甜點心的味道吧……”看着衆人還有些猶豫,她拿起一塊切得不大的蛋糕遞到一個抱着孩子的婦人手中:“嘗嘗吧,這麽小的孩子也是可以吃的,甜點心很軟的……”

天黑的時候姜暖的騾車才慢悠悠地回到了尚武莊前的官道上,那騾子看起來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東家,到莊子上了。”馭夫在車廂外說道。

“哦。”姜暖應了,帶着濃濃的鼻音仿佛才睡醒一般。她打了個哈欠,挑開簾子跳了下來,“哇!這是幹什麽?”她驚叫一聲。

路上站了十好幾個人,都用綠油油地眼神盯着她看,如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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