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輝夜鬼燈聯姻後的數日，遠在火之國的宇智波一族也收到了消息，他們對霧之島的忍族并不關心，一來距離遠沖突少，二來鬼燈與輝夜雖然是強族，卻和宇智波差了不少，僅是日向、千手、漩渦三族就需要他們不少情報人員了。
火核被獻祭後，所有文字工作都落在了宇智波泉奈身上。
比之從前，泉奈更謹慎也跟心狠手辣了。
宇智波斑感受到弟弟的變化，勸說但無用。
“為什麽犧牲火核換回我？”宇智波泉奈一拳砸在地上，控訴道：“我對哥哥來說很重要，但是哥哥為什麽要犧牲火核呢？”
宇智波斑無法呼吸，他錯了，但是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麽選。
“火核……沒有被限制自由，輝夜和鬼燈的宴會他也去了。”
“你看看情報裏都說了什麽，鬼燈晝月公然拿火核取樂？”
斑皺眉，“他應該沒有那個膽子。”
泉奈痛心疾首道：“斑哥，不管你承不承認，敗給水無月鏡的你已經沒有從前的威懾力了。”
“那又如何？”宇智波斑依然霸氣，“水無月鏡變強了并不意味着他們也變強了。”
“抱歉我太激動了。”泉奈嘆了口氣，“除了火核的事之外我要求調查的‘水無月鏡為什麽會變得如此強’這些人給的是什麽回複！”
泉奈把一張紙拍在桌子上，斑好奇地拿起來看，上面寫着：
“……水無月一致認為族長變得這麽強是因為被斑大人的團扇拍壞了腦子，還有人認為團扇有讓人變強的力量，更有人說是六道寶具。”
提起六道寶具，斑瞬間想起雷之國某個小家族掌握的“芭蕉扇”。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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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家
同樣負責情報工作的千手扉間拿到了類似的密信，千手柱間坐在他身邊一臉凝重的看着。
第一次看到大哥看文字露出這種表情，千手扉間不由得有所期待。
“扉間？”
“嗯？”
千手柱間摸着下巴，“你說我這麽強是不是被斑的團扇抽多了的緣故？”
“………………”
扉間沉默了，柱間越想越覺得此事大有可能，“你想！跟斑打的人最多的是不是我？被團扇打的次數最多的人是不是也是我？斑全力以赴抽的人是不是也是我？其他人根本沒幾個能在團扇下活下來的，據我所知鏡是除了我之外第一個！那之後，鏡就變強了。”
千手柱間碎碎念，“沒準木遁也是被斑……”
“大哥！”千手扉間忍無可忍，“這種話不要說了要是讓長老聽見可是要找麻煩的。”
“哦。”
千手柱間閉上了嘴巴，但似乎沒有放棄這種想法。
他的行動力迅速，很快找了個機會堵住了外出的宇智波斑。
沒有任何情報，精準截住了剛做完任務一身煞氣的斑。
“斑！”狗子狂喜奔來。
“柱間！”大黑貓一秒打出二十拳。
貓狗大戰……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遭遇戰在毀了一片森林後結束了。
“痛快！”
宇智波斑把團扇往旁邊一插，“你找我有什麽事？”
千手柱間眼珠子一直往大團扇上瞥，“我想借你的團扇用一下。”
“嗯？”
“抽扉間試試。”
“……？”
“聽說你的團扇能激發忍者的潛能。”
“原來是這個謠言，你也知道了？你竟然相信？”宇智波斑嘲諷起來不留餘地。
千手柱間一臉嚴肅，“寧可信其有，要不然如何解釋鏡突然變得比你我還強？”
宇智波斑撫摸團扇的脈絡，“這是宇智波一族族長的信物，不能借你。”
千手柱間有些失望但還是表示理解。
“不過……”宇智波斑有了一個想法。
“不過什麽？”柱間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我可以親自招待千手扉間。”
斑的意思是，要讓千手扉間蹭團扇的神秘力量可以，得他親手來。
宇智波族地某靠近森林的訓練場，一個馬尾少年遍體鱗傷倒在坑坑窪窪的地上，周圍的石頭樹木都有被烈火炙烤的痕跡，少年躺在嶙峋沙石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雙手抓着苦無，手指虎口遍布裂口。
“穢千……”身後傳來擔憂的女人的聲音，“晚飯。”
“放下吧，我還要訓練一陣再回去。”
這個少年正是火核的親弟弟宇智波穢千，同火核一起去霧之島采購卻因窺探水無月機密被俘，自己回來了反倒搭上了哥哥的倒黴蛋。
這些天他在族內過得很不如意，誰都知道因為他火核才被送去聯姻，不光是火核，差點連泉奈大人都陷在水無月，言語是能殺人的刀，何況，宇智波并不是對同族多善意的性格，這段時間以來宇智波穢千受盡屈辱，心中只有一個目的——救出哥哥。
可何其難也！
水無月鏡連族長和千手柱間聯手都處于上風，他怎麽能做得到？
二勾玉飛速旋轉，眼角崩裂流下鮮血，第三個勾玉時隐時現。
“穢千哥！”一個五六歲的小朋友用忍者的姿勢奔來。
宇智波穢千擡頭，眼眶裏三顆勾玉注視來人。
“恭喜你穢千哥，雙眼三勾玉了。”
宇智波穢千捂着眼睛，猩紅的勾玉消失，只剩血痕。
“鏡，不夠啊，不夠，要殺死那個男人遠遠不夠，我需要和族長一樣的萬花筒！”
宇智波鏡，“擦幹淨血痕不然伯母要擔心了。”
“嗯。”
宇智波穢千沉默地回到家中，他的父親十幾年前就已經戰死，那時他還是個只會爬的嬰兒，哥哥也只大他六歲而已，卻承擔起養家糊口的職責，母親是沒有忍者天賦的族人……
穢千的母親正在廚房忙碌，穢千看了看陰沉的天空，把繩上的衣服收起來疊好。
“母親，我覺醒三勾玉了。”
三勾玉已經是族內排的上號的強者，比從前強了幾倍，可是還不夠。
“我去休息了。”
“……別太累了。”
宇智波鏡一路前行，在低矮的房屋上跳躍，他今年六歲，已經是上戰場兩年的成熟忍者了。
同齡人中沒有人比他天賦更強，再大一些的也沒有。
多半他就是下一任族長了。
忍者壽命低死亡率高的今日，如果斑還能活二十年，他正好能在盛年繼任，如果斑不幸被千手柱間所殺——
宇智波鏡打了個冷戰，想起族內的流言，他沒有見過千手柱間，無法想象遮天蔽日的木遁是什麽樣子，也無法想象斑大人會戰敗身亡。
水無月鏡……這個跟他有同一個名字的男人，聽說他打贏了族長和千手柱間，還有二當家和千手老二。（師醬？）
想必是個魔神一般的男人吧。
回到家，明明是晚飯時間母親卻只端出來三個糙米飯團，還說自己已經吃過了。
想必喝的是沒幾粒米的米湯吧。
他明明那麽努力地做任務了，可是家裏的情況卻越來越糟，今年火之國的糧食又絕收了呢。
從他年幼時起五年來每年夏季都要發洪水，生活，只能勉強維持。
族裏的這些米還是火核大哥和穢千大哥去水無月重金買回來的，因為火核穢千得罪了水無月，導致今年的糧食只有往年的一半的一半。
母親凹陷的臉頰和突出肩胛骨都讓宇智波鏡的眼睛發疼。
“咣當”一聲，裝着飯團的瓦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母親！”宇智波鏡驚恐地托住昏厥的母親。可是母親并沒有睜開眼睛。
族醫很快來了。
“她是餓昏的，只要多吃一些就會好起來。”
多吃一些，想想空空如也的米缸，宇智波鏡眼眶發紅。
宇智波泉奈來了，留下了一小袋糙米。這是他和斑哥的糧食，身為族內的第一第二戰力，糧食再貴都不至于買不起。
“已經困難到這種地步了嗎？泉奈。”
自家庭院裏，宇智波斑想起鏡的母親餓昏的模樣，暴躁的來回踱步。
“是啊，這種情況族內并不少見，鏡還能分到不少的任務金，那些家裏沒有現役忍者的，或者幹脆就是普通人的族人。”
想到鏡撿起掉在地上的飯團洗幹淨灰塵小心喂進母親嘴裏的樣子，宇智波斑的心髒揪痛。
宇智波泉奈嘆息道：“而且冬天快到了。”
寒冷、饑餓會讓更多的人死去。
有查克拉的倒是好一些，沒有查克拉的可就危險了。
“我們出任務時都看到了，那些平民……”
就連“高收入”的忍者階層都饑一頓飽一頓，何況收入不豐的平民百姓，根本沒有錢支付日益上漲的糧價。
“有大任務嗎？”宇智波斑沒有明說，但泉奈知道他指的是戰争任務。
最好是滅掉某個小國的任務。
現在，除了日向漩渦千手之外，宇智波斑不介意用須佐能乎鏟除任何一個國家、忍族。
“并沒有。”泉奈搖了搖頭，“往常我們的任務金大多數用糧食結算，現在大名和貴族也拿不出來糧食。”
或許早些年大名和貴族手裏有的是糧食但仍坐視平民餓死，但是天災已經持續五年的現在，大名和貴族也需要養活手下一大幫人，不然如果維系自己的統治的。
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需要大名貴族發動戰争任務賺取糧食的忍者無法從雇主那兒獲取食物了。
沉默半晌，宇智波斑敲了敲膝蓋，問：“水之國呢？”
他指的是擅長種植糧食作物，為數不多能豐收的地方，霧之島水無月的田地。
水無月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能年年豐收。
他們的糧食銷往水之國，大名也不吝啬錢財。
其它四大國和其餘小國都要向水之國大名借糧。
水之國的風頭正勁。
泉奈皺着好看的眉毛，“上次……水無月蜃樓拒絕了我們，買到的糧食只有從前的一半，族內也是因為這件事對穢千态度很糟糕。”
而其實，穢千只是被殃及的池魚。
如果論誰得罪了水無月，肯定是斑！他可是抽飛了水無月鏡！
遭受如此奇恥大辱，水無月還肯賣糧給他們，誰也說不出不是來。要知道現在糧食可不愁賣，高價也能賣出去，大名貴族窮的就剩下金銀財寶了。
“聽說現在水無月也不太往外賣糧食了，他們現在改做寶石生意，說是在海底下發現了寶石礦。”
最初水之國大名還眼熱水無月壟斷的寶石生意，想插手（收回）礦脈，可知道是在海底後歇了心思，只有忍者能潛入海底開采，還是水無月鏡親自下去的，鬼燈幻月這個水化術高手都無法承受海底的壓力。
宇智波斑做出決定，“我們再去一趟水無月。”
按照舊歷法已經是十一月底了，路上就需要不少時間，宇智波斑和泉奈在巨木上跳躍，族人得知他們要再去霧之島時期待的眼神讓兄弟二人都感到了壓力。
這次，不知道用什麽代價才能換到糧食。
去往霧之島必經之路，也是最大的城市就是水之國的都城。
一國之都自然繁華無比。
宇智波斑兄弟往常沒少逗留王都，王都什麽樣他們再清楚不過，除了地方風土人情不同，大底和火之國沒什麽區別，只是要弱上一些。
路上他們也在火之國都城短暫歇息補充食物，王都的情況并不好，面呈菜色的平民百姓不要太多，小貴族也要賣家産窘迫度日，家中的次子三男等都要跟随商隊賺一些米糧飽腹。
但是水之國王都——
入目是高聳約五丈的華麗冰牆，和他們從前所見的“樸素”冰牆不同，這些冰牆全部雕刻着水之國的神獸【水龍大人】偉岸的身軀。
水之國的圖騰是水龍，火之國的是火龍，雷之國的是雷鳥，風之國是風神，土之國是一只玄武陸龜。
這些都是常識了。
可是，為什麽冰牆上的水龍大人和水無月鏡冰遁搞出來的冰龍一模一樣？
“斑哥，就是水無月鏡的冰龍”泉奈亮出血輪眼，外形完全對得上。
前幾個月發生的大事件來得快去的也快，水之國大名雇傭日向一族想教訓自家不聽話的狗，日向忍者被俘虜，水之國大名從此一聲不吭。
“水無月的冰牆都建到這裏了……”泉奈放出忍鷹确定冰牆把王都全數包圍，水之國大名和貴族們這下真成了甕中之鼈。
“這種事……情報裏為什麽沒有？”
正疑惑着，冰門前忽然騷動起來，冰針千本鎖定了一個農夫模樣推着賣藥郎模樣的兩個男人。
看門的，穿着水無月黑白族服的少年少女呵斥，“哪來的忍者在我水無月城門口竟然使用變身術！”
泉奈耳力好聽得清清楚楚，他們說的的确是水無月城而不是都城。
偏偏等着進城出城的人都見怪不怪的樣子。
“解除變身術！”少年又是一聲呵斥。
“嘭”地一陣煙霧，膚色深一些的賣藥郎變成了一個黑色長發的高大男子，他身邊的賣藥郎緊跟着解除了變身術。
不遠處泉奈抓着樹杈，惡狠狠地道：“千手扉間！”
“柱間怎麽也來了？”斑好奇道。
“我們沒有多少糧食了，千手也好不了多少。”
如果千手也是來水無月買糧的，水無月能有多少糧賣呢，對方買多一些他們就買少一些，如果是別的忍者威脅一番肯定不敢和宇智波争搶，但是千手家的……如果是千手柱間也就算了，他好騙，但偏偏千手老二也來了。
看着那張雪白的臉猩紅的眼染個頭發就能冒充宇智波的尖尖臉，泉奈心中怒火萬丈，飛雷神的賬還沒算呢。
城門口
解除變身術露出本來面目的千手柱間哈哈一笑，把水無月小哥小妹都笑懵了，“沒想到冰遁還有識別變身術的作用真是厲害啊！”
千手扉間看不得大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應該是能檢測出水無月之外的查克拉。”
“那不是更厲害了嘛！”柱間驚嘆，“漩渦一族都做不到。”
“你們兩個來水無月城做什麽？衣服沒有紋飾是哪來的浪忍嗎？”
被當做浪忍的柱間豪爽一笑，“族裏沒糧食了，來水無月買糧！”
“這邊登記。”
水無月小哥仍然握着苦無，抽出本子拿着個怪模怪樣的鵝毛蘸着墨水。
柱間：“這是什麽啊怎麽從前沒見過？”
“這是我水無月的特産羽毛筆，用島上一種叫天鵝的水鳥的尾羽制作而成，價值不菲……”水無月少年驕傲地介紹道。
千手扉間抱臂看着，這兩個水無月本事稀松，連族裏十歲的孩子都不如根本不需要他們做出防禦，而冰針千本的速度雖然有些麻煩，但是他千手扉間完全可以在瞬間帶着大哥瞬移開，也不用太過警惕。
扉間傲慢地想着……
而且大哥很适合處理現在的情況，沒看見那兩個水無月從一開始的劍拔弩張到現在的——
看着大哥笑嘻嘻的老好人臉，千手扉間無奈地嘆氣。
然而這一幕放在宇智波泉奈眼裏就是卑鄙了。
等千手兄弟錄入身份信息後進入水無月城，他們兩個也從樹上下來，沒掩飾本來面目來到冰牆下。
守門的少年看着紙發呆，确切地說是看着紙上千手柱間的名字發呆。
“別發呆了！”身邊的少女抽了他一下，“千手柱間只是咱們族長的手下敗将！況且這裏離族內這麽近，他們不敢亂來的！”
“誰怕了！！！”少年乍起，仿佛被侮辱了似的，小嫩臉漲的通紅，“就算宇智波斑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怕！”
斑：“……”本來因為這個水無月小鬼小看柱間而感到啼笑皆非，水無月鏡強難道代表你們也強嗎？不知所謂！然後馬上輪到他。
“你們兩個忍者？家族、姓名、目的都說一下，知道規矩吧。”
告示牌寫着外族忍者進城需登記。
“宇智波一族，宇智波斑。”
“宇智波一族，宇智波泉奈。”
兩個霸氣側漏的忍者襯得水無月少年如此嬌小玲珑。他“啊啊”了兩聲，只覺得今天倒黴極了，明明有八個大門，為什麽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都從他這裏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