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1章
陳躍很有耐心的等了整整一分鐘,這呆瓜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低頭扒拉着碗裏的米飯,吃的挺歡,盡管那碗裏連一根菜都沒有。
陳躍不耐煩的拿手指扣了扣桌子,打破沉寂,呆瓜終于把埋在碗裏的臉擡起來。
林初童一臉糾結:“嗝!”
陳躍:什麽玩意兒?
林初童一邊猛捶胸口一邊垂死狀瞪大個眼:“噎……住……了……”
等了半天居然等到這麽個J8回複,陳躍簡直不爽到了極點,臭着臉倒了杯水給她,然後站到她身後,大掌一下一下撫着她的後背,幫她順順氣兒。
林初童老半天才把那口飯咽下去。
陳躍:“吃那麽快幹什麽,怕我跟你搶飯?”
林初童據實以報:“不是,躍哥,我被你吓到了……”
什麽?!吓到?!!
陳躍炸毛,面無表情地給了她後背一掌,拍得她胸腔嗡地一震。
林初童委屈:“幹什麽呀,躍哥?”
陳躍臭着一張臉:“我是認真的,你別不當回事兒。”
林初童一聽又緊張起來,心髒狂跳,頭也不敢擡,不敢看陳躍,“躍哥你別耍我了,聽你這麽說,我覺得就跟天上掉了張一億元支票一樣,我不敢撿啊躍哥。”
哦,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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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來得太突然,要給她點時間慢慢接受現實嘛。
而且聽到自己被比喻成一億元支票還挺順耳的。
陳躍面色稍霁:“那就把支票兌換成現金,一天給你一百塊,你慢慢撿。”
林初童露出苦逼的表情,她是真不知道陳躍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反正就是有點接受無能,不是說她對自己沒自信,而是他們倆這懸殊也太大了吧,她就是有點擔心,“躍哥你是不是單身太久了,母豬賽貂蟬啊,你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喜歡我啊,你是不是搞錯了自己的心意呀?”
一句話差點沒把陳躍給噎死,那個心塞啊,他陳躍,這是被呆瓜給嫌棄了嗎?他陳躍TM缺女人嗎!!
陳躍覺得自己的高血壓都要被她氣發了,“不要妄自菲薄,除了有錢長得帥,又只喜歡你之外,我也沒覺得自己條件有多好,你至于這麽難以置信嗎?”
林初童傻眼,“躍哥,妄自菲薄的是你吧,就你這樣還叫條件沒多好啊,咱大北京也找不着幾個了好嗎,而且你喜歡我這種事,擱小說裏那就叫麻雀變鳳凰,灰姑娘的童話,童話!你懂嗎?”
陳躍還是一臉沒有自覺的樣子。
林初童嘆氣:“您這樣金尊玉貴的一枚土豪金鑽石王老五,可別擱我這兒跳樓價大賤賣了,躍哥,三思啊。”
陳躍還是頭一回見識到這種方式的拒絕,活了二十八年,今兒真是開了眼。
陳躍被她打敗了:“那你覺得,我應該找什麽樣的女人呢?”
林初童:“當然是條件很好的女人了,你這樣的想要什麽女人要不到啊,只要你勾勾手指,美人兒全都跟喪屍似的撲向你了。躍哥,什麽鍋配什麽蓋,跟我這種人談戀愛要是被人知道,你掉價的呀!”
陳躍真真的要吐血了,從來沒聽說過,哪個男人因為條件太好被女方嫌棄的,林初童,你TM有種!
哎喲哎喲我的高血壓啊。
陳躍捂着胸口回房碼字去了,丢臉歸丢臉,日子還得過,字還得碼,呆瓜還得慢慢啃。
林初童洗完碗收拾好洗幹淨的衣物,趴在陳躍腳邊,若無其事的繼續校對待會兒要上傳的稿子。
一點沒把陳躍表白過的事放在心上的淡漠态度,讓陳躍抓心撓肺的煩躁。
今晚發的稿子每一篇都充斥着作者濃濃的欲求不滿,看得林初童心如擂鼓,讀者們脫了褲子狂撸。
其實,她并不是無動于衷的。
聽到陳躍說他是認真的那一刻,她真的好心動,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
自己崇拜過喜歡過的人居然說喜歡自己,是世上最美好的事了。
可是一直很本分的呆在他身邊,從來沒有動過這方面的念頭,自己是怎麽想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如果貿貿然一頭紮進去,陪深井冰一起瘋的話,很多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會受傷的。
比起陳躍,她多了一層顧慮。
她想要長久的陪在陳躍身邊,而不是因為一時興起破壞了這麽和諧的關系,到時候不就成了第二個蘇怡了嗎,那麽也許就不能再留在他身邊了。
與其傻乎乎的說我也喜歡你,談一場不管不顧的戀愛,還不如裝傻充愣,能夠在他身邊待久一點。
現在這層關系就很穩定,她一點也不想打破這種牢固的狀态。
再說,看着這麽優秀的陳躍,她覺得自己還不夠配得上他的資格。
她覺得吧,就做個大神的小助理,挺好的。
帶着這樣美好的願望,她終于放松了一些,沉沉睡去了。
結果第二天醒來又發現自己趴在陳躍身上。
這回她能肯定不是自己夢游,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看着陳躍還閉着眼睛,估計是熬到很晚才睡的,她怕弄醒他,小心翼翼掀開被子下床。
可惜,足尖還沒沾到地板,就被他捉了回去。
面對面,眼睛對着眼睛,嘴巴很自然就沾到一起了。
陳躍很老練的含住她的唇親了一會兒,林初童反抗也不行,他手腳并用把她纏住了,直接用舌尖挑開她的牙關,闖進去霸道地亂掃一氣。
唇分開的時候,林初童都快暈過去了。
他他他怎麽這麽臭不要臉啊,昨天明明拒絕的那麽明确了,他怎麽還耍起流氓來了……
難道是自己說得不夠堅決?
林初童嚴肅的板起臉:“躍哥!你不要再這樣了!唔……”
結果嘴巴又被咬住了,舌頭還被他懲罰性的吮得發麻,吻得太激烈,嘴唇都咬破了。
林初童再也不敢說話了,充其量拿滿含怨憤的雙眼狠狠盯着他。
紅撲撲的小臉蛋和怒氣沖沖的眼神,看得陳躍小腹發熱,更沖動了。
他做了一直想做的事。
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頸,輕輕地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含着舔了舔,果然很粉嫩,甚至有種絨絨的口感。
他沿着女性最敏感的部位一直吻下去。
林初童有種電流迅速蹿過全身的感覺。
耳垂和頸窩像是被小針尖刺過一樣麻麻的,久久退散不去。
她整個人很沒出息的軟在他懷裏,完全呆住了,哪兒都沒有力氣了,只覺得從來沒這麽舒服過,但怎麽個舒服法,自己也說不上來。
陳躍動情地吻她纖細白皙的脖子,在動脈處貪婪地吮吸着,跟吸血鬼似的,林初童都被他吸出聲兒來了,嘴裏含糊地呻、吟着,嗓音軟的像小奶貓一樣,陳躍聽了渾身都發熱了。
兩人蓋着被單抱着親成一團,大清早的,就做着如此少兒不宜的事。
直到陳躍的手伸到她的文胸紐扣去,林初童才清醒過來,簡直連滾帶爬的從陳躍身下逃出來,光着腳站在地上,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直喘粗氣。
陳躍俊美的臉上也充滿情、欲,看起來很危險。
林初童急得直哭:“躍哥……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我害怕……”
陳躍也沒想到自己會把她給親哭了,掀開被子跳下床,朝她走過去,“傻瓜,你哭什麽。”
頭發亂七八糟的林初童很粗暴的擦着臉上的眼淚:“我想和你做一輩子的好哥們兒,我想永遠陪在你身邊,我還有很多很多事想要和你一起做,所以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
陳躍沒想到自己的感情會帶給她這麽大的壓力,一時又是心疼,又是無措,對待女人,他永遠無法做到寫作那樣得心應手。
為了安撫林初童,陳躍只得暫時妥協:“好,我答應你,你可不可以先別哭了,我看着心慌。”
林初童嗚嗚地點着頭,可憐巴巴,很沒出息的樣子,陳躍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怎麽就喜歡上這種人了呢。
呆瓜一個。
自從那天之後,陳躍壓着滿腹獸、欲強裝君子,正經的連自己都感到害怕,對待林初童,現在別說是親,哪怕就是摸,還得看她的臉色。
如此在意一個人,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陳躍覺得自己也是醉了。
這兩天他的文完結了一篇,剩下還有兩篇到了尾聲,手頭的時間寬裕了點,加上林初童說,館長已經接二連三的打電話邀約,不好再退掉,他就換了身衣服,開車帶林初童去了。
館長挑了個很風雅的酒店,小包廂精致的跟迷你版煙雨江南似的,紫色圓桌前有四把椅子,陳躍和林初童坐一排,對面則是吳館長和他的女兒。
吳館長兩鬓略有銀絲,但精神矍铄,笑容亦很溫和,而他的女兒——
咦,有點眼熟。
林初童:“啊,匪夷所思大神!”
匪夷所思小姐笑眯眯地說:“我的真名是吳菁菁。”
陳躍不失風度地打招呼:“你好,吳小姐。”
吳菁菁自上次被陳躍救過之後,就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做好事卻不留名的救命恩人,時常在她的腦海中浮現,甚至連夢裏都是他嚴肅的側臉,他抱着她走過那些曲折的山路,想起來總是心動,就連最近作品中塑造的男主角形象都是以他為原型的。
她知道自己是心動了。
所以當父親跟她提起陳躍是故人之子的時候,她苦苦央求父親一定要安排他們見上一面。
吳菁菁的欲語還休陳躍自然是一眼就明白其中緣由,他倒是毫不客氣的戳人家心窩子:“幾天沒見,你又圓潤了不少。”
真是不解風情啊,林初童呆住了。
吳館長倒是哈哈大笑:“阿躍啊,你怎麽一點兒都沒變,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那麽誠實。”
吳菁菁窘迫地辯解:“我一米七五,六十八公斤是标準體重,哪有很胖?”
而且為了今天見陳躍,她已經三周沒吃米飯了,只吃蔬菜水果,跟兔子一樣,結果還得到更圓潤了這樣的評價,她都要被他氣哭了。
陳躍抿了一口西湖龍井:“是嗎,可我怎麽覺得你是我助理的兩倍重啊,林初童你多少斤?”
林初童:“吳小姐你不要聽他亂說,女人體重不過百,不是胸小就是矮,您這樣的身材挺好的!”
吳菁菁安慰的笑了笑,然後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林助理,你剛剛的意思是……你是……女人?”
陳躍很坦蕩:“對啊,你不知道嗎?”
吳菁菁風中淩亂了一會兒,捂着心口忐忑的問:“那冒昧的問一下,你們兩位是什麽關系啊?”
林初童:“我是他不帶把的兄弟!”
陳躍:“她是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