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酒後（3）反悔*
張渙不知道，這現實與夢境竟會差得如此多。
在夢裏，他與棗玠連接處格外模糊，只知道自己進了他的身子裏，卻不曾知該從何處進、如何進。
本以為按夢境中那般做便好了，但在這千鈞一發時刻，他竟然捅不進去。
棗玠見他急得抓耳撓腮，似乎不是為了不做而找借口，便也奇道：“怎會進不去？你使勁些兒。”
張渙用力頂了頂，還是沒進去，急道：“還是不行。”
棗玠只覺得他在那兒蹭了蹭，不疼不癢的，怎可能插得進去。
見張渙在那兒兀自嘗試，棗玠也被磨得難受，只覺得早做好容納準備的裏邊越發癢了。
“你別動，我來吧。”他說着，坐了起來，輕輕将張渙推在枕頭上。
“師父……？”張渙以為棗玠要插他，便學着他的樣子，張開腿，一手摸向自個兒後庭。
“叫你別動！”棗玠拍開他的手，見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一瞬間臉紅得像是要滴血。他跪在張渙兩腿之間，一手握着那物，一手扶着他的肩，緩緩坐下，将那物容了進去。
張渙只覺得那話兒被緊緊包裹住，差一點就激得射了。
棗玠比夢中的要更緊一些，仿佛也更……熱情。
他甚至感受到了棗玠身子裏湧動的情欲。那兒緊緊吸着他，将他引向更深的領域。
棗玠坐下便不動了，面色緊繃，似乎在适應。
張渙摸了摸兩人連接處，雙手像是有意識般，自發地移到棗玠臀部，貪婪地揉捏着那兩團肉來。
棗玠被摸得欲望高漲，不知不覺收緊雙臂，将張渙緊緊貼向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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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渙似會了意，伸出舌尖，輕輕舔弄那乳頭。
“嗯……”棗玠滿足地哼出聲。
那小子在他身子裏，火熱地鼓動。體內那物仿佛連上了他的心髒，一跳一跳的。
棗玠低下頭，與他接吻，一手插入他的發間，輕輕拉扯他的長發。
他知道這樣會讓這小孩更舒服。
果然，張渙哼出聲，雙手緊緊握住他的腰，顫聲說道：“師父，你動一動。”
棗玠仰起頭，閉上眼，緩緩擡起腰，調整着角度，又緩緩坐下，讓那物頂到那讓兩人都瘋狂的點上。
“師、師父……”張渙只覺得一股怪異之感從下邊流至腦後，身子也随之一顫。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快感吓着了，如落水之人抱浮木那般，驚慌得緊緊抱住棗玠。
棗玠正陷在情欲中，猝不及防被抱得動彈不得，迷茫睜開眼，低頭只看得見張渙黑乎乎的發頂，只好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問道：“這般急着停下，不舒服麽？”
“舒、舒服……太舒服了，讓、讓我緩緩……”張渙心跳不已，将腦袋埋在棗玠胸前，調整淩亂的呼吸。
他聽着棗玠在上方笑出聲，還說道：“你真是……可愛極了。”
張渙又羞又惱，只覺得又被師父小看了，心裏激起一股勝負欲。
“師父，換、換我來動吧。”張渙說着，将棗玠身子輕輕推到床上。
棗玠面帶笑意，順從地躺下。
張渙将那物慢慢抽出來一些，卻沒想到竟如此費力。
可能是因為，相比夢中，現實的棗玠更……更渴求他的身子吧。
張渙這般想着，心裏流過一股熱流，便循着方才銷魂的角度，用勁兒頂了進去。這有了心理準備，張渙不像方才那般失态，卻也忍不住哼出聲，與棗玠此時那放肆的一聲媚叫疊在一起。
張渙癡癡看着那被自己壓在身下，微微側頭的男人。棗玠方才那一瞬間的失态，仿佛一劑春藥，從他七竅流入，深入心肺。
先前不敢用勁兒的憐惜，被這股情潮沖散。
張渙擡起上身，雙手固定住棗玠的腰，自個兒瘋狂胡亂頂弄。
那摩擦的快感，也比夢中要爽上幾分。
“啊……啊……師父……”張渙舒服得直叫喚。
棗玠被他頂得生疼，見那小子陶醉的模樣，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便自個兒揪着乳頭，尋着快感輕喘起來。
張渙此時卻俯了身子，捉了他的雙手，撐在他耳邊，與他十指相扣。
“師父…啊…師父……”張渙在他耳邊呼喚着，下身卻是半刻不停。
棗玠被整個兒壓着，那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他覺得有些難耐，便偏過頭去。
張渙停了下邊的動作，在棗玠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見他仍歪着腦袋，又側過頭去尋他的嘴唇。
棗玠見他一副不親就不繼續的樣子，只得與他親嘴兒。
像這般如此愛親嘴的，他也不曾見過。
親了有一會兒，棗玠下邊輕輕夾了他，才讓那沉迷吸他舌頭的小孩回神。
張渙再次擺動起腰部，次次頂在那讓兩人銷魂之處。
棗玠被他捅得東倒西歪，雙手緊緊抓着身下被褥，卻因那一波一波的情欲而漸漸無力；張渙力道也沒了分寸，把棗玠從床頭頂到了床尾。眼看着棗玠就要掉下去，張渙抱起他，讓他坐在自個兒懷裏。
棗玠卸了力氣，全身重量都壓了下去，這一下便頂得前所未有的深，恰逢張渙那小子又在摸他的身子，棗玠忍不住驚呼一聲，弓起身子抽搐了兩下。
張渙似受了鼓勵，握着棗玠的腰，讓他上下動着。
棗玠仿佛受了蠱惑，配合着他挺起身子，又重重坐下。
兩人肌膚相撞，啪的一聲又彈開，似是這要命的慣性，讓兩人都無法停下來。
棗玠低着頭，渙散的雙目仍舊努力聚起一絲神智，但那一點神智，也全都給了眼前這人。
他看着張渙，見他也正仰着腦袋看自己，眼裏滿是癡情。
他心念一動，将亂發撩至腦後，露出那迷人的肩頸來。
“師父……啊……”
張渙雙目迷離，微張着嘴，喃喃說着，“我想吃你，師父……”
棗玠低頭看着他，輕輕撫上他的眉眼，似乎在确認此時渴求着自己的張渙，是不是真實的。
“張渙，張渙……”棗玠叫着他的名字，嗓音顫抖着。
他極少直呼張渙名字，平日裏大都“你”“徒兒”這般叫喚他。
張渙聽聞，神色一暗。他舔了舔嘴唇，捉過他的手，順勢又将他按在床上，讓兩人身子緊緊貼在一起，下身瘋狂擺動。
棗玠顫抖着，竟就這麽射了。
張渙只覺得下邊緊緊一絞，随即小腹一熱，身下壓着的那人像是在輕輕掙紮。
他知道師父被他弄得高潮了，心裏湧起一股成就感。
師父那兒也在有規律地收縮着，夾得他好舒服。
張渙俯身看着棗玠，只見那人雙目失神，雙手無意識地抵在他的胸前撫弄，身子又随着他的頂弄一顫一顫的。
“棗玠……”
張渙如夢中那般，叫出他的名字。
這聲呼喚，仿佛打破了夢境與現實的界限，将那愛與欲徹底釋放。
張渙心中一跳，一股熱流往下邊沖去，那兒像是不受控制般猛烈抽插。
那不同于成年男子的低沉沙啞，少年人格外清亮的嗓音，讓棗玠感到心裏堵得慌。
他做了什麽？将那幹淨的孩子引誘到了自己肮髒的情欲中。
先前那被他刻意忽視的罪惡感，此刻又湧了上來。
他多麽自私啊。
棗玠捂住眼睛，身子卻不可抑制地抽動。
他在哭泣。
張渙察覺到他情緒變化，卻來不及細想，埋在他身體裏的那物就先射了。
“啊——”
張渙舒服得長嘆一聲，倒在棗玠身上，又重重地喘息着。
待回過神來，他才聽清棗玠的抽泣聲，慌忙抽出自個兒，問道：“師父……可是弄疼你了？”
棗玠夾了腿兒，将腦袋埋在被褥中，默不作聲。
張渙一手就往他後邊探去，摸到從那小口中流出來的大量灼熱液體，以為流了血，驚訝得要翻過棗玠身子細細查看。
“別碰我！”棗玠推開他，拉過衣服披上，遮掩住自己的身體。
“師父……”張渙不知棗玠為何突然疏遠自己，明明方才……方才兩人還、還親嘴來着。
眼看着棗玠就要下床去，張渙慌忙抱住他，卻被他掙脫開來。
棗玠一瘸一拐往外走着。張渙衣服也顧不上穿，下床去緊緊抱住他。懷中之人劇烈掙紮着，張渙雙臂緊緊箍着他，仿佛下了決心不讓他逃脫。
感到棗玠卸了力氣，歪在他懷裏，張渙便舒了口氣，将他抱上床，擡起他的腿兒，手指探進那小洞裏。
待他發現那不過是他射出來的東西後，松了口氣，不禁臉又一紅，突然又想親親他了。
張渙腦袋湊過去，卻見棗玠緊咬着嘴唇，滿臉是淚。
他愣住，只覺得這情景，他似乎見過。
這不堪受辱般的表情。
原來……方才的一切，師父都是不願意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