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暴躁大佬26
司玉明自己都心慌意亂,哪兒還有心神安慰情人,只拽住他的手急道,“容軒,我被堂哥拉黑了,你快試試你的!”
季容軒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開始撥號,沒一會兒也是一臉菜色,“我好像也被他拉黑了……”
“玉明,你不是說你的計劃天衣無縫,不會被他發現嗎?到底哪兒出了問題,我們現在又該怎麽辦?!”
“怎麽辦……”司玉明咬牙,“我們去找司玉承!”
“可是、可是已經這樣了,現在找他還有用嗎?”
“有用!”司玉明也不知道安慰季容軒,還是安慰自己,“司玉承重感情,我們多打打親情牌,一定能讓他回心轉意的!”
***
司氏大樓
宋特助挂斷辦公室分機,起身來到總裁辦公室,禮貌地敲了兩下,“司總,司玉明和季容軒在樓下鬧起來了,讓人趕走還是——?”
司玉承簽完字,随手阖上手裏的文件,“算了,讓他們上來吧。不聽我親口承認,他們是不會死心的。”
“好的。”宋特助看出總裁臉上的不悅,垂下眼皮,飛快地轉身走了。
自從陸穎川離開,他感覺以前的司總又回來了……
“哥,董事會罷免了我的職務,你知道嗎?!”司玉明迫不及待地推開領路的宋特助,撲到了司玉承面前。
司玉承看着他撐在自己辦公桌上的雙手,淡定點頭,“知道,我提議的。”
“為什麽?我哪兒做得不好嗎?我在星悅這麽多年,從來沒出現過決策失誤,你不能這麽對我!”
“為什麽不能?”司玉承翹起一條腿,換了個姿勢靠在椅背上,雙手合十,“我是星悅的大股東,懂事會通過了我的提案,并且全票表決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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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明看他淡定的樣子,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臉上,砸破他虛僞的假面具!
可惜他不能,他還必須忍氣吞聲,繼續跟對方演戲,“哥,我讓你不高興了,你可以跟我提!但你這樣一言不合就罷免我的職務,跟扒下我的臉皮丢到地上踩有什麽區別?你還記得我是你弟弟嗎?”
“弟弟?”司玉承嗤笑一聲,“我以前是把你當親弟弟看待,不過現在……呵呵!我們始終隔了一層,假的就是假的,成不了親兄弟!”
“你什麽意思——”司玉明一臉受傷。
“玉承,別說這種傷感情的話。”季容軒出來打了個圓場,“玉明他平白無故受了委屈,一時氣急,說話難免沖了一點,你別跟他計較了。到底怎麽回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總要說清楚,給玉明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誤會?”司玉承挑眉,“陸穎川好賭,你們早就知道了吧?”
“什麽,好賭?他竟然有這種惡習!”司玉明大驚失色,好像自己從來都不知情。
季容軒道,“玉承,陸穎川好賭,你把他趕走就是了!玉明也是好心,不想看你一個人孤孤單單、意志消沉,你沒必要因此遷怒他呀?”
“一個賭徒是沒什麽,問題是你們給我挑的人裏面,有偏執前女友的、有性格暴躁喜歡打人的、還有xidu成瘾的,再加上一個賭徒……”
說到這裏他諷刺地拍了拍手,“厲害!差點就把五毒集齊了,我是不是該誇獎你們?”
司玉明一驚,他堂哥連人都沒見過,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
他嘴唇張了張,脫口而出,“那,那都是巧合——”
“那我罷免你也是巧合,你信嗎?”
“你——”
季容軒上前拉住司玉明的手,“那些人背地裏是人是鬼,玉明确實不知道,他只是總經理,不可能什麽事都面面俱到。玉承,玉明這些年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清楚。不覺得為了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巧合,猜忌他很沒有道理嗎?”
“前年你發病,是我和玉明把你送進醫院,也是我們守在病床前面,三天三夜沒敢離開。等你病愈出院的時候,玉明整整瘦了十斤,你親口說過會記得他的好,這些你都忘了嗎?!”
“我沒忘!所以我立下了遺囑,準備在我離開之後把一切都留給玉明。結果卻引來了你們的殺心……”司玉承垂下眼簾,臉上的表情帶着幾分諷刺,“貪婪是原罪,或許我一開始就不該給這個承諾。”
“我沒有什麽殺心,哥你想多了……”司玉明搖頭苦笑,“承堂哥,你的病情是不是更嚴重了?那些都是你的猜測,我真的沒有想過害你!”
宋特助聞言忍不住了,“明少是在暗示司總有被害妄想嗎?證據是我收集的,我覺得司總的推測很合理,畢竟巧合太多了就不能稱之為巧合,何況你們還有利益沖突。”
司玉明窒了窒,盯着宋特助的目光恨不得刮他一層皮肉下來,可是轉過頭,馬上又換了一副面孔,“哥,你別聽外人挑撥離間——”
司玉承懶得跟他争論,“既然你沒有,那肯定不介意我修改遺囑吧?”
司玉明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兩行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委屈地不得了,“哥,你還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過害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是什麽性格你還不清楚嗎?”
季容軒抱着哀哀哭泣的愛人,意有所指地道,“算了,玉明,你還看不出來嗎?你哥他受了陸穎川的蠱惑,宋特助也早被人收買了。他現在這麽對你,将來早晚會後悔的!”
“玉承,看在往日情誼的份上,聽我一句勸:千萬別改遺囑,不然陸穎川真的會害死你的!”
司玉承對兩人的表演嗤之以鼻,江燕瀾才沒讓他把遺囑改到自己頭上,他贊成讓他死後捐獻遺産,回饋社會!
不過他沒必要解釋,這兩人以己度人,說什麽都不會信的!
司玉承對宋特助招了招手,讓他把準備好的資料拿出來,“司玉明,你真的以為我什麽證據都沒有,無緣無故罷免你嗎?你在星悅任人唯親就算了,竟然還吃裏扒外,把屬于星悅的資源偷渡給風遠!懂事會已經讨論過了,限你一周之內把風遠給的好處費雙倍退回來,否則法庭見!”
司玉明翻開宋特助遞過來的報告看了一眼,臉倏地白了,“哥,你聽我解釋……”
司玉承打斷他,“這已經是我在董事會為你求情的結果了,別說我沒有幫你。”
求情是真的,調查報告一出,所有股東都氣壞了,好幾個當場要求報警。他求情也是看在這些年的關心和照顧的份兒上,不管裏面有多少虛情假意,他反正不欠誰了。
從前的一切都一筆勾銷,今後誰也別想再用親情和道德來綁架他!
司玉明剛剛還鐵齒,證據一出馬上就軟了,“哥,我錯了,我不該貪圖這些小便宜!但我是為了容軒,他一直拿不到好劇本,我做夢都想自己出錢捧他!哥,你看在容軒的份兒上原諒我吧?我不敢了,哥!”
“玉承……”季容軒也擡起臉,眼帶希冀地看着司玉承。
“抱歉,在我這裏,你和司玉明是一體的,沒誰要看誰的面子!”司玉承眼皮都沒動一下,堪稱冷漠無情。
季容軒心神巨震,心底的悔意從一根稚嫩的小樹苗,瞬間長成了參天大樹——如果他早點跟司玉明分手,選擇司玉承就好了!
可是已經來不及,司玉承看他的眼神不再閃閃發亮,也沒有了任何的羨慕和崇拜……
“宋特助,送客。”
“是,司總。”
季容軒垂下頭,半抱着狼狽的司玉明,在宋特助的監督下被趕出司氏。
他感覺自己完了,司玉承明顯對他們懷恨在心,他繼續留在星悅,肯定逃不脫被雪藏的命運。娛樂圈都是喜新厭舊的,等過幾年合約到期,他又能得到一個什麽好的邀約?
季容軒心神不定,思緒翻飛。可惜司玉明毫無察覺,他抓住愛人的手,慌亂地問,“容軒,司玉承這裏走不通了,我們怎麽辦?”
季容軒沉聲道,“先回去籌錢。”
***
當晚江燕瀾收工較早,兩人又在一起視頻,司玉承提了白天的經過,本意是想邀功。誰知小江總聽完,臉色突然垮了下來,“司總改遺囑就改遺囑,還把改遺囑的打算跟前受益人說了,你是生怕他不敢弄死你嗎?”
司玉承氣悶地反駁,“現在是法制社會,司玉明要是有能力悄無聲息地弄死我,也不用白白繞這麽大一圈子了。”
他承認,他是有心刺激司玉明,為了報複他才故意那麽說的。被浪逼男人這麽一說,感覺他很沒有腦子似的。
“我是怕他走極端!”江燕瀾咬牙跟他分析,“他現在沒了事業,你又逼他還錢,如果季容軒再因此離開他,你說他會不會狗急跳牆?”
司大佬的關注點顯然有點歪,“季容軒怎麽可能離開他?他們是真感情,跟那些利益結合的不一樣——”
“那我們打個賭怎麽樣?”小江總不想跟他争辯。司大佬顯然不太了解,人心有時候是很複雜多變的。季容軒對司玉明确實有真感情,不然也不會拿了影帝,故事的最後大團圓結局了。
可現在司玉明沒了財富光環,這份感情跟他蓬勃的野心比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好啊,賭注是什麽?”
江燕瀾想了想,“我要是贏了,你陪我出國旅游怎麽樣?在外面什麽都聽我的,也不準黑臉。”
“要是我贏了呢?”
小江總笑了,對着鏡頭眨了眨眼睛,“你贏了,我随你處置。”
他忙碌了一天,還沒得來及洗澡,皺巴巴的襯衫解開了三顆扣子,袖子也挽到了手肘處,露出結實的小臂。
司大佬本來就覺得形容落拓的浪逼男人很誘人,這一下更是眼神都直了。
那晚之後,兩人一直沒找到機會再進行愉快的負距離交流活動,司總早就不滿得很了。見狀立馬有了興致,拿出了商場上談判的精神,誓要讓浪逼男人輸的心服口服,“既然是賭注,總要設置個期限吧?”
總不能兩人一直不分手,他們就永遠分不出輸贏?
小江總豎起一根手指,“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他們沒有分手,算我輸。但你不能放水,一定要讓何輝接着打壓季容軒,不準給他任何出頭的機會。”
“好,我肯定不放水。”司玉承睨了他一眼,他懷疑浪逼男人打這個賭,就是為了折騰季容軒!
不過誰是內人誰是外人他分得很清楚,他要真敢為了一個小小的賭注放松對季容軒的打壓,浪逼男人知道了絕對跟他鬧!
想起上次差點因為季容軒鬧翻,司玉承還心有餘悸,浪逼男人就是個少爺脾氣,平時願意哄你,逗你開心。但是要是你做了背叛他的事情,他絕對能說翻臉就翻臉!
司玉承不敢考驗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這段感情看似掌握主動權的是他,其實江燕瀾才是。
以江燕瀾的本事,離開他有很多選擇,可是他沒有!
司玉承知道自己是個死心眼,可是他改不了,也不想改。如果江燕瀾有一天要離開他,他肯定會選擇玉石俱焚……
“那就說定了,等着認輸吧,親愛的司總~~”他特意弄這麽一個賭注,就是讓司大佬時刻注意着司玉明。
司玉明那家夥就是一條陰險的毒蛇,誰知道他失去一切,會不會跳出來咬人一口?
司大佬不置可否,一個月,浪逼男人未免也太自信了……
***
兩人繼續閑聊了一會兒,司玉承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陸穎川的父母,你打算怎麽辦?”
江燕瀾愣了愣,差點忘了,陸穎川有父母!
他因為連續賭博猝死了,自己占了人家的身體,總要承擔起贍養父母的責任吧?
“等我把《罪與義》殺青了,就回去接他們。”他剛請過長假,要是再請,餘導絕對要在他面前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司玉承搖頭,“不行,等到那個時候,你的黑料就滿天飛了。”
原來陸穎川原名陸源,因為父母太過溺愛,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後來還跟着社會上的閑散人員胡混,不知怎麽就染上了賭瘾。
唯一的命根子,陸父陸母能怎麽辦?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給他還賭債!後來不得已,還把家裏唯一的一套房子都給賣了。
而陸源呢,仗着有人給他擦屁股,更加肆無忌憚。最後那一回,他一口氣輸了八十萬!
八十萬,不是八萬啊!
陸父陸母這一下是真的沒辦法了,房子賣了,親戚朋友全被借怕了,紛紛斷絕了往來。可是親兒子涕淚橫流地跪在地上,一聲又一聲地哀求他們,說不還錢高利貸會打斷他的手腳……
兩口子無法,只能掏出最後壓箱底的錢,送兒子離開虹臺市。他們自己則繼續留下,咬着牙給他還賭債。沒辦法,一家三口全跑了,高利貸一定會追上來,說不定真的要打斷兒子的腿了!
他們兩口子有工作,每個月雖然還的不多,但好歹有錢還。那些人看在錢的份兒上,不會傷害他們的。
江燕瀾聽完倒抽一口涼氣,“老兩口現在過得怎麽樣,不會還在給陸穎川還錢吧?”
“你說呢?”司玉承瞟了他一眼,“陸穎川離開虹臺市才兩年多,他爸媽能把利息還完就不錯了。”
“你說他們養這種兒子有什麽用?還不如養頭畜生!”江燕瀾罵了一句,罵完又有點讪讪地,他現在是陸穎川了,這句話等于是在罵他自己。
司大佬又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江燕瀾總覺得他好像在等什麽似的,仔細想了想,用商量的語氣試探着道,“要不,你去幫我接爸媽?”
司大佬垂着眼皮,睫毛連續眨動了好幾下,“那我以什麽身份上門?”
媽也,看來大佬不僅要上門,還要名正言順!
小江總逗他,“醜媳婦見公婆呗!”
司大佬馬上擡眸,“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告訴他們你是我媳婦兒!”小江總雙眼彎彎,覺得他們家大佬可愛死了。
***
虹臺市農藥廠幾年前就已經倒閉了,不過廠裏集資建的家屬樓還在,一樓一通的格局,最裏面是公用廁所。
陸家老兩口為了省錢,這幾年一直租住在這裏。
陸母的廠子離家屬樓近點,每天步行四十分鐘上下班,她還會在上下班路上撿點舊紙板、飲料瓶什麽的回家,稍微補貼補貼家用。
陸父上班地點比較遠,不過他可以坐公司交通車,在這種酷暑季節,能在回家的路上吹吹空調已經是一項難得的享受了。
陸母回家的時候,陸父已經把在公司食堂裏帶的包子、饅頭和鹹菜擺上了桌。他幫妻子收拾好紙板等東西,兩口子坐到飯桌上,沉默地吃着晚餐。
良久之後,陸母嘀咕了一句,“今天他小姨又打電話來問了。”
陸父喝了一口涼白開,把嘴裏的饅頭咽下去,然後擡起老眼瞪了老婆一眼,“不管是不是,你都給我否認到底!”
“你看你還急了,我這麽大把年紀了,能害自己親兒子嗎!”陸母年輕的時候也是很潑辣的,并不怕老公,“我就是跟你說兩句,那個什麽飲料廣告上的小夥子,确實有點像我們家小源……”
兒子一走幾年,全無音信,兩口子又不敢打聽。前段時間親戚朋友紛紛打電話來說,在電視上看見了一個廣告明星,很像他們兒子陸源,問他是不是在外面發財了。
兩口子早就不看電視了,後來豁出臉皮到鄰居家蹭了一晚,果然在電視劇中途看到了插播的廣告。
廣告裏的男人臉和五官确實像他們兒子,可是仔細看看似乎又不像,他們家小源可沒這麽好看。
本來一成不變的日子,因為這個小插曲起了波瀾,兩口子也有點患得患失。
他們想兒子,抓心撓肝那麽想……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兩口子還以為是鄰居過來借油鹽醬醋什麽的。陸父打開門,發現門外站着一個高挑瘦弱的年輕男人。
陸父愣了愣,“你是……”
司玉承抿了抿唇,“你好,我能進去說嗎?”
這人臉色不怎麽好,穿的也是普通的T恤長褲,但他手上戴的表可不便宜。說句難聽點的,他們家全部財産加上他們兩口子,都頂不上這塊表貴重!
何況年輕人還長得特別瘦,陸父覺得他老婆都能把人撂倒,更別提他了。
司大佬要是知道他‘公婆’是這麽想他的,估計當場就要吐血。但是很可惜,他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沒機會知道。
兩人進了門,陸父把門重新關上。這時間點鄰居都已經下班回來了,不是在吃飯,就是在看電視,因此沒人注意這邊。
司玉承本想保持禮貌不多看,可是這房子就是四四方方地一間,連個廚房衛生間都沒有。老舊的木窗下堆了很多雜物,紙板、水瓶更是要把房間淹沒了。老兩口扯了一條布簾,好歹把床圍了起來,沒那麽多灰塵。
門邊小小的折疊桌上,擺着他們沒吃完的晚飯,對面一臺老舊的風扇,還在盡職盡責地搖晃着腦袋……
對于司總來說,他一輩子都沒進過這麽糟糕的房間,但老兩口顯然沒意識到,還招呼他坐下。
司玉承站着沒動,“我是陸穎川的男朋友,他讓我過來接你們。哦,陸穎川就是你們的兒子陸源。他現在改了名字,在京城當明星。”
老兩口心頭一顫,“你,你說小源讓你來的?”
“對。”
兩人對視一眼,陸母忍不住開始抹眼淚,“我就說電視上那個小夥子是我們小源,他果然出息了,還當了明星……”
陸父更理智一點,經過最初的激動過後,很快警惕起來,“你說你是小源的什麽人,男朋友?你搞錯了吧,我兒子不喜歡男人!”
“這裏有我和他的合照。”司玉承打開自己的手機相冊遞過去,“我已經給他發了信息,他那邊得空了會打電話過來。”
陸母迫不及待地接過手機,一張張翻看兩人的合照,還拿給陸父一起看。
司大佬臉頰有點紅,他以前也不喜歡拍照,可是自從跟浪逼男人在一起,他就想把兩人相處的時光記錄下來。
那些照片裏,有他們一起跑步,滿頭大汗照的;也有他們靠在一起看電視,心血來潮偷拍的。當然,更重要的是還有他們的親密照,像是接吻,兩人肩并肩靠坐在床頭,甚至還有躺在一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