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暴躁大佬29
幸好孩子的力氣不大,刀尖刺穿腹部,并沒有傷害到內部髒器。急救醫生給江燕瀾止血縫合之後,警局那邊的人趕來拍了照取證,接下來就只需要住院觀察了。
司玉承坐在床邊,看着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愛人,伸手幫他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先睡一會兒,我去給爸媽打電話。”
“嗯……”江燕瀾在他微涼的手心蹭了蹭,“別擔心,我沒事。”
司玉承等他睡着之後,才安靜地起身去了隔壁,撥通了宋特助的電話。
“司總,這邊已經問出來了,那個小孩名叫趙陽,是之前偷竊公司稀有金屬被刑拘的趙啓良的兒子……”
趙陽進了警局之後,本來還想繼續撒潑吵鬧,被民警一吓,頓時什麽都招了。
原來他爸趙啓良被刑拘之後,他媽很快就離婚走了,趙陽只能跟爺爺奶奶住在一起。趙啓良以前中飽私囊,趙陽作為他的獨子,自然是要什麽有什麽,被慣得不行。他平時在學校裏欺壓同學,趙啓良都是用錢解決。
趙啓良入獄之後,趙陽在學校的地位一落千丈,被排擠得厲害。加上爺爺奶奶帶他去探監的時候,他爸每次都當着他的面大罵司玉承。一來二去的,在熊孩子心裏種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
而催發這顆種子的,卻另有其人……
“前段有個年輕男人幾次三番出現,教唆趙陽報仇,今天早上還親自把他送到了小區門口。警方已經在調取附近監控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你繼續派人盯着,有最新消息随時給我彙報。”
“是,司總。”
司玉承冥冥之中有種預感,那個教唆的年輕男人很可能是司玉明。江燕瀾早就提醒過他,司玉明走投無路會狗急跳牆。
他其實已經暗暗提高警惕了,出入都有保镖跟着。不過他怎麽也沒想到,來的會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司玉承相信警方的辦案能力,也沒想去幹涉什麽,轉頭打了電話給陸父陸母。
盡管司玉承已經把傷情說得非常輕微了,老兩口還是吓了一大跳,在司機的護送下飛快地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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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承啊,小川怎麽樣了?”
“他沒事,打了麻藥,已經睡着了。”
江燕瀾一覺醒來,迎接他的就是陸父陸母的噓寒問暖,心裏感動的同時,也松了口氣。
他算是把跟老兩口第一次見面的坎兒過了。
其實老兩口很少提以前的事情,太小的兒子記不得,他長大之後又很少跟父母交流,一回家就要錢,實在算不上什麽美好回憶。
他們反倒覺得兒子現在這樣挺好的,脾氣好了,也愛笑了。現在對他們尊重孝順,對愛人包容寵溺,他們還有什麽不滿的呢?
連‘兒媳婦’主動說出兒子受傷是為了保護他,老兩口都沒産生不滿,覺得兒子真是長大了,知道保護別人了。
江燕瀾在醫院呆了五天就出院了,就這,還是司大佬強烈要求的結果。
五天時間,警方那邊也抓到了嫌犯,教唆的男人果然是司玉明。盡管他戴了帽子和墨鏡等物品遮掩面部,警方還是通過他的行動軌跡抓到了人。
再經趙陽指認供述,警方已經準備将他當成主犯進行公訴。因為司玉明的行為特別惡劣,他為了一己私欲,教唆一個不到十三歲的孩子犯罪!
司玉承已經可以想象,司玉明上了法庭以後,法官對他會是什麽态度了。無論國內國外,人們對孩子犯罪的态度不一,但是對教唆孩子犯罪的大人都是深惡痛絕的,司玉明坐牢是坐定了!
都這樣了,司玉明還妄想通過援助律師找司玉承求救,司玉承果斷拒絕。司玉明又讓律師打給季容軒,對方一聽他的名字,內容都沒聽完就挂斷了,一點理會的意思都沒有。
“怎麽樣?”司玉明緊張地看着援助律師。
律師沒說話,把手機轉過來,讓他看挂斷後已經恢複的撥號界面,“司先生,我跟你說實話吧,你的案子求什麽人都沒用。必輸的官司,只能在法庭上表現好點,積極認錯,争取寬大處理。”
司玉明煩躁地扒着頭發,雙目赤紅,“不會的,我是司家的人,這種小案子,我堂哥一句話就能解決!”
“抱歉,司總說他希望法院公正地判決。”
“你把手機給我,我自己打!你怎麽那麽沒用,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司玉明突然爆發了,站起身來,劈手就想搶律師手裏的電話。
“司先生——”律師吓了一跳,舉着手機連連後退。
門口的守衛過來,強行把人按了回去,并且警告道,“司玉明,你冷靜點,再做出過激舉動,我們就要把你送回監管室了!”
司玉明充耳未聞,還在憤力掙紮,“把手機給我,我要給堂哥打電話!還有容軒,他肯定會救我的,我不坐牢!……”
***
江燕瀾回家養了一周,臉色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行走坐卧動作小一點,也基本不影響什麽。
某天回家之後,司玉承猶豫地問他,“你在車上說的那句話還算數嗎?”
小江總正在吃葡萄看電視,抽空瞥了人一眼,随口問,“哪一句?”
“就是,就是那句,結,結婚……”司玉承支支吾吾,好不容易從牙縫裏擠出來,聲音幾不可聞。
小江總挑眉,“司總是在求婚嗎?”
司玉承垂着眸子,哼了一聲,“如果我說是呢?”
浪逼男人又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
小江總很大方,完全沒有被‘老婆’求婚的不悅,吐掉嘴裏的葡萄皮,順便伸出一只手來,“吶。”
手指上還沾着黏黏的葡萄汁……
“什麽?”司玉承沒反應過來。
小江總涼涼提醒,“戒指。”
司玉承見他穿着一身睡衣,大剌剌癱在沙發上,腿上放着一小盆葡萄。眼睛一邊瞄着電視,一邊伸出手來要戒指,顯然沒怎麽當回事。
任誰被這麽對待,都高興不起來,傲嬌又敏感的司總當然也不例外。
他氣悶地坐在原地,既想發脾氣,又要看人家的臉色,整個人都糾結地不行。
小江總心裏一軟,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毛,順便把葡萄汁抹到人家腦袋上,“……曾經有人評價過我,說我這種花花公子就是睡在風裏的候鳥,一生只會着陸一次,就是死的時候。我嗤之以鼻,因為我游戲人間,只是遇不上對的人而已,現在……我遇到了。”
司玉承倏地擡頭,黑眸燦亮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浪逼男人說過那麽多情話,只有這句最好聽,也只有這句說到了他心坎兒裏。
自從遇到他,他感覺自己不再焦躁,也不再不安穩,好像曾經屬于他的最重要的東西已經回到了身邊,他的靈魂完整了……
小江總難得文藝一次,不等人感動完,又一次伸出手,“吶,快點,我還要吃葡萄。”
吃吃吃,葡萄怎麽沒噎死你!
司大佬磨了磨牙,搶過一顆葡萄塞進人嘴裏,這才心甘情願地掏出準備好的戒指……
兩人到底還是去了國外,在一座小小的教堂裏宣誓忠誠,雖然見證人只有助理和保镖,司大佬還是滿意得不行。
他們之所以不帶陸父陸母,一是因為兩人才安頓下來,為了一個小儀式折騰沒必要;二則是因為他們之後還要去度蜜月。
兩人在E洲的某座農莊裏悠閑度日,殊不知餘導在國內等的望眼欲穿。
司總一開口就要求把電影推遲兩個月上映,餘導本想掙紮一下,誰知司玉承知道他想什麽似的,緊接着道,“同意的話,我給你增加15%的院線排片率。”
餘曾眼睛都亮了,“沒問題,司總。”你是大佬,你說了算!
兩人回國之前,司玉明的案子也宣判了,因為情節特別惡劣,他被判了五年。至于趙陽,年紀小,進了少管所,今後的人生算是毀了。
司玉明下線了,季容軒卻還在蹦跶。《罪與義》發布之前,他在網上買了水軍,爆出陸穎川是個賭徒,還為了錢被同性大佬包養的醜聞。
殊不知他請的那點水軍剛剛掀起一點水花,就被司大佬按下去了。在資本面前,任何輿論都是能夠被人為操控的。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誰知《罪與義》發布會上,一個年輕的男記者特別尖銳,矛頭直指江燕瀾,“陸穎川先生,有消息說你是同性戀,還因為賭博欠下巨債,為了還錢出賣身體,這些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餘導、男主景鵬海、女主戎琳等人紛紛側頭看江燕瀾,不止他們,現在所有記者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
那個男記者還在繼續佶問,“陸穎川先生,提供消息的人還透露,你能進入餘導的劇組演男二,就是因為金主願意出錢捧你。否則你一個新人,為什麽起點比一般藝人高那麽多?”
江燕瀾微微一笑,特別坦然地承認道,“我确實喜歡同性。”
現場又是一片嘩然,電視機前觀看直播的觀衆也緊緊盯着屏幕,好久沒有這麽精彩的大瓜了!
“至于你說的金主……”
司玉承坐在臺下,小白臉嚴肅地緊繃着,其實手心緊張得都快出汗了。他不知道江燕瀾會怎麽選擇,其實按正常情況,全盤否定是最好的方案。
但他偏偏沒這麽做,還坦然承認了……
江燕瀾看着臺下的愛人,笑着伸出一只手來。司玉承起身,整了整身上的禮服,奕奕然上臺,當衆所有人的面,把手放進了他掌心裏。
兩人并肩而立,江燕瀾輕輕扶着他的肩膀,“其實《罪與義》的投資人司總是我的伴侶,我們剛剛結婚。”又開了個玩笑,“我本來不想秀恩愛的,這位記者朋友非逼着我秀。對了,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不準投資伴侶出演的電影吧?”
高大的男人俊眉修眼,面帶桃-花,一身潇灑不羁的氣質,無論舉手、投足都惹眼至極。他身旁的伴侶矮了一個頭,板着一張小白臉,看起來瘦瘦弱弱的,那雙漆黑的眼睛卻異常犀利,一看就不好惹。
就這麽兩個南轅北轍的人,站在一起卻異常和諧,一個簡單的對視都自帶粉紅泡泡……
行叭,逼着人家發的狗糧,哭着也要吃下去。
江燕瀾牽了司玉承的手,電視機前的顏狗們注意到他們手上的同款婚戒,忍不住尖叫起來——
“啊啊啊這是什麽神仙伴侶!”
“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我這次竟然嗑到了真的!”
“現實版的霸道總裁和小狼狗,我可以!”
“快,快扶朕起來,朕要為霸總投資人和他的小狼狗扛起CP粉大旗!”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預收:《末世重生古代獵戶》
程铎重生回到了末世爆發的那天,他奪回了自己的玉墜空間,毫不留情地報複了那群狼心狗肺的親人。哪知陰差陽錯穿越到了陌生的古代,他冷心冷肺,只想做個安安靜靜的獵戶。
可野豬跑下山來,村裏的漢子來找他。好吧,山邊的地是他的,殺了野豬有肉吃。
村裏哥兒要被賣去肮髒地方,村長來求他。好吧,那哥兒給他張羅過菜地,做菜也挺好吃的。
後來……
他莫名其妙變成了全村上下的支柱,又兇又惡的黑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