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藏寶尋蹤(十二)明明是黑夜,四處的……

第84章 藏寶尋蹤(十二) 明明是黑夜,四處的……

等時以錦換好衣服出來, 出了府門,看到外面各處都是火光沖天。

明明是黑夜,四處的天空卻被火光照得亮如白晝。

宋陌竹已經吩咐了楊晝讓他去司刑處将人四處派向有火光的地方去救援。

宋陌竹和時以錦駕馬往火光最近的一處去了, 還未臨近火光,他們就看到四處有人竄了出來, 望着火光的方向在張望。

越臨近火光的地方,周圍越顯得混亂, 有附近的百姓跑出來看熱鬧的,也有提着家中水桶想要過去助上一臂之力的。

那戶人家的人已經四散逃了出來, 身上大多也都是衣衫不整,看起來也就是倉皇出逃。

到了這家宅院門口, 時以錦看着面前走過來的中年男子, 這才意識到這是誰家。

刑部尚書看到宋陌竹和時以錦立刻上前:“宋大人, 這, 這,哎……宋大人你還是趕緊帶你夫人回時府看看, 我這裏沒事。”

宋陌竹見狀也不再多言, 立刻帶着時以錦翻身上馬,往時府趕去。

他們來到時府門口,時府則是一片靜谧無聲,絲毫沒有受到外面的驚擾。

似乎是守門人覺淺, 聽到門外的動靜,看到時以錦和宋陌竹在門外,有些意外:“大小姐和姑爺怎麽這個時辰來了, 可需要我去替你們叫老爺和夫人。”

時以錦覺得沒有為他們徒增擔憂,畢竟明日一早應該消息就會傳開了,他們只囑咐守門的今晚多留個心眼, 并且讓護院加強一些府外的巡邏。

看門人雖然有些奇怪,還是一一應下,照着兩人的吩咐去辦事。

正當兩人準備回司刑處待命的時候,畫眉策馬奔了過來,馬還未停穩,她就跳了下來:“頭兒,你們快進宮,說是宮裏有異狀。”

宋陌竹和時以錦一聽,也覺得此事刻不容緩,立刻帶着畫眉往宮裏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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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宮門口,宋陌竹發現宮門周圍站滿了禁軍,他就看到一個人急匆匆地在往外走,他上前走過去問道:“姜公公,你怎麽在宮門口,聖上呢?”

“我在等沈将軍,剛才說禦廚那邊着火了,”姜公公說,“聖上又聽聞城中各處着火,此時正在發怒。”

宋陌竹問道:“這些禁軍怎麽回事?”

“聖上擔心會殃及到皇宮中,特意讓人都守在宮門。”

時以錦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近日可是調動了全部的禁軍,都守在門外?那聖上身邊呢?”

“聖上身邊留了十來人看護。”

時以錦沖着宋陌竹耳邊說了幾句,宋陌竹看向時以錦,時以錦堅定地朝宋陌竹點點頭。

宋陌竹同姜公公說道:“姜公公,若是可以,我們希望關閉宮門,從此刻起宮中暫時不能再有人進出。”

“這……”姜公公猶豫道,“還是秉明聖上為好……”

姜公公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他們就看到他們剛才來的方向響起了陣陣的馬蹄聲。

時以錦閉了閉眼,說了句:“來不及了。”

就在時以錦說話的間隙,沈将軍已經帶着軍馬逼近到他們的面前,沈将軍見到宋陌竹等人也沒有下馬打算,反倒是居高臨下地看着衆人:“這麽熱鬧,既然都在了,那我們正好大家都聊一聊。”

說着,他一揮手,他身後的人就将皇宮團團圍住。皇宮外立刻形成了禁軍和守城軍兩兩對峙的場景。

姜公公厲聲質問他:“沈将軍這是在做什麽?”

之前一直隐身在沈将軍身後一個副将從黑夜中露出了臉:“大名鼎鼎的姜公公這都看不出來嗎?當然是要謀反。”

時以錦和宋陌竹也看清那人的真面目,正是消失已久的陳豐之。

正當宋陌竹盤算着他有多少把握将面前的人拿下的時候,他們一行人的脖子上就被架上了冰冷的劍,陳豐之看着他們幾人說道:“我無意傷你們,也無意讓你們流血,若是能和平解決自然最好,但我們還是去見一見乾天帝看他怎麽說。”

時以錦輕笑了一聲,就在都城裏放了這麽多把火來擾亂視線,還說要和平解決,這陳豐之一派胡言的本事還真是一點沒變。

當下,他們幾人奮起反抗顯然也抵不過面前這麽多人,暫時只能采取順從的姿态,看看這陳豐之下一步究竟打算怎麽做。

幾人被押進了宮,宮門在他們的身後緩緩合上。

夜晚的皇宮也顯得黑暗而靜谧,遠處的花園裏也傳來微弱的蟬鳴,他們進宮的一路上都沒有任何的光亮,只有他們手中的的燈籠散發出微弱的燈光。

陳豐之等人也下了馬,押着他們幾人往前面走,時以錦看着押着他的士兵,看着他的容貌突然升出了一種熟悉之感,但她确确實實又沒有見過這人。

“看什麽看!還不快走!”這人對上了時以錦的眼神,惡狠狠地說道。

直到他們一行人走到了,來到乾天帝的書房門口,才看到從書房裏有着黃色的光從門窗上透露出來。

他們還沒走上臺階,陳豐之就站在臺階前仰天大笑:“這就是當朝皇帝的書房,也不過如此,我當有什麽了不起。”

門口的禁軍也都意識到了來人似乎有異樣,紛紛按上劍,幾欲拔劍,但看到姜公公的眼神,并且沖他們緩緩地搖頭,他們這才将劍收回了劍鞘。

沈将軍和陳豐之帶進來的人也立刻控制住了門口的禁軍,他們推門進入宮室。

乾天帝看到來人臉色變了幾變,再看到宋陌竹等人被挾持的狀态,知道現在的狀況是落了下風,但還是坐在位置上強自鎮定了下來:“呵,沒想到沈将軍還真是給了朕一份大禮。”

沈将軍倒是沒再說話,反倒是陳豐之一臉好奇地問道:“聖上就不好奇我等的身份嗎?”

一旁的姜公公習慣性地出言呵斥道:“一介草民而已,又豈能以你的名諱污了身上的耳朵。”

随着姜公公的話語,陳豐之臉色不悅,朝着挾持姜公公的人看了一眼,那人将劍從他脖子上移開,随即在姜公公的小腿上劃了一劍,傷口立刻滲出了一道血痕。

陳豐之環視着衆人:“再多說廢話就是他這個下場。”

其餘幾人狠狠地盯着他,此時,全都沒有說話。

陳豐之像是很滿意他們的沉默,一步一步地拾階而上逼上了乾天帝的座位,乾天帝卻依舊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沒有看到陳豐之一樣。

陳豐之走到了乾天帝撫過了面前鋪着明黃桌布的書桌和面前的奏折:“原來這就是萬人之上的感覺嗎?”

說着,陳豐之突然發瘋一般将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聲嘶力竭地說道:“呵,這些有什麽了不起,這都不算什麽,這一切都是我的了。”

看着陳豐之癫狂的狀态,乾天帝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憐憫。

陳豐之像是讀懂了乾天帝眼中的想法,他伸手上前拎住了乾天帝的衣領:“你這是在可憐我,你憑什麽可憐我。”

乾天帝則是看着面前的陳豐之,神情複雜,似是想到了以前的舊事。

陳豐之看着乾天帝的眼神似是從夢中醒轉,放開了乾天帝的衣領,還輕輕扯平了衣領:“我還有事求聖上,沒想到我卻如此心急。”

乾天帝順着陳豐之的話說了下去:“你有何事要求朕?”

陳豐之拉過一張白紙,平鋪在了乾天帝面前,又将毛筆蘸滿了墨,将毛筆塞到了乾天帝手裏,瞬間,蘸滿墨的毛筆滴下了一滴濃墨在白紙上暈染開。

“寫!”陳豐之重新鋪開了一張白紙在他面前,“寫禪位诏書,這天下未來就是故複會的。”

“你以為這樣世人就能承認你們故複的複興,當年故複正是因為最後一任皇帝的荒淫無度,苛捐雜稅,導致百姓民不聊生,怨聲載道。如今你就憑借一紙诏書就收回百姓對故複的信任,簡直就是胡鬧!”

面對乾天帝的厲聲指責,陳豐之絲毫不以為意,從懷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釘在了乾天帝的手邊:“你寫還是不寫?”

乾天帝提起筆,重新将毛筆沾了沾墨,剛要提筆在白紙上寫下第一個字,毛筆卻始終懸在白紙的上方,他轉頭問陳豐之:“我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

“陳豐之,你現在不記得我的名字沒關系,我的名字必将流芳百世。”

此時,時以錦卻意外地出了聲:“流芳百世,你也配。”

衆人聽到時以錦此時出聲,也是面色各異,既有擔心,也有認同,更有不忍之色。

陳豐之目眦欲裂,似乎沒想到有人竟敢挑釁他,他看着時以錦身邊的守衛竟一點動作也沒有。

陳豐之按着乾天帝的手大吼:“你給我寫!”

随即他從高臺上走了下來,走到時以錦身邊:“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你說你要是死了,宋大人該多麽傷心。”

“呵,你覺得我死了,我夫君就能放過你,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那你們兩個就一起下去,在地府裏做一對亡命鴛鴦。”

陳豐之随身帶着的小刀釘在了乾天帝的桌前,他轉身想要去抽身邊侍衛的佩劍。

他甫一轉身,就聽到一女聲:“就是現在。”

陳豐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柄長劍貫穿了胸口,發出了骨肉碎裂的聲音,他不可置信地轉身看着他身後的宋陌竹手持劍柄。

宋陌竹身後的那個侍衛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宋陌竹刺傷了。

剛才挾持司刑處的侍衛也都反被身前的人制服,就連沈将軍也被壓倒在地,壓着他的人赫然是剛才時以錦身後那個侍衛。

陳豐之摔倒在地,掙紮着吐出最後的字句:“我一個時辰不出去,外面的人自會攻進來,你們都……太天真……”

此時,一直緊閉的書房門被打開,高然和方堅大踏步地走進了書房,向乾天帝跪下:“臣等救駕來遲,還望聖上恕罪。外面的守城軍均已被控制。”

“都先起來吧。”

陳豐之雙目圓睜,倒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景象,他想不通究竟是哪裏出了錯,還是不死心地說:“乾天将亡,故複……”

話還沒說完,他睜着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陳豐之還沒冷透的屍體立刻被人拖了下去,徒留地上還留着血跡,證明着這個宮室剛才發生過的不尋常的一幕。

姜公公拖着被劃傷的腿來到了乾天帝面前,将釘在桌上的小刀拔了出來,往地上扔去:“聖上可一切都好?”

乾天帝單手扶額,似是覺得剛才也是虛驚一場,但另一只手則是将桌上的白紙揉做了一團,透露出了乾天帝蘊藏着的憤怒。

宋陌竹則是走到押着沈将軍的侍衛身邊叫道:“黃行,你沒死。”

時以錦剛才會出言挑釁陳豐之就是因為這人在她耳邊說了他的身份,也難怪時以錦會覺得他眼熟,正因為黃行的長相和他們看的檔案上的長相描述得一模一樣。

而他們若是想要全身而退,要做的就是要将陳豐之從乾天帝身邊引開。

看着宋陌竹:“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在客棧就知道了,去射殺王斌的那個人就是你,就算別人看不出,我也看得出,當時楊晝不拉王斌那一下,他也不會受傷,你的箭分明是往桌上射的。而且當時你的箭一開始就是朝着去刺殺他的人,看到我們抓了那個人,才調轉了箭頭,目的為了保護王斌。那支箭上是不是有什麽奧秘是我們不知道的,不然當晚王斌不會那麽失态,将你的事告訴我們。”

黃行笑着說:“果然是宋大人,料事如神,那支箭上刻着一簇竹子和我以前給王斌的帕子上的圖案一樣。”

“可是卷宗上說你死了,你卻沒死,王斌又說去亂葬崗沒有找到你人,”時以錦說,“你從亂葬崗逃了出來?王叔給我們的紙條也是你換的。”

“當時的守衛以為我死了,但我其實只不過是痛得昏了過去,得遇好心人救了,這才活了下來,”黃行繼續說,“此後,我就從洛城出走,卻沒想到還是聽到故複會在各地為非作歹的事情。何況我一直沒有王斌的消息,沒想到再回去就發現他也被故複會利用,我就想法子混進了故複會,打算報仇。”

時以錦聽到黃行的話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王斌一腔深情地為這個哥哥擔憂,但黃行死裏逃生,一時沒想到王斌也是情有可原,時以錦卻總覺得王斌似乎像是一腔深情錯付了。

對王斌而言,人不能指望着其他人活着,也不能沉湎在往事中。之後,王斌和黃行見面總應該能解開心結。

就在他們說話的間隙,太醫也匆匆趕來,為姜公公包紮着腿。

乾天帝也看起來十分勞累,說是夜已經深了,揮手讓衆人都退了下去,明日一早再進宮禀報。

對其他人而言,夜卻才剛剛開始,守城軍現在已有禁軍統領一起接管,守城軍之內必将在短期之內有一次大的清洗。

聽高然說,都城內的十來處火災也都均已熄滅,也沒有百姓受傷,只是有些百姓居所被燒,也都就近住到了鄰居家中或安排到了就近的官衙之中。

出宮的時候,時以錦悄悄問宋陌竹:“你何時去找的方大人?”

“從洛城回來之前,收到高然的信上,說是有大量的外鄉口音的人進了都城,便知道陳豐之在謀劃某件大事,其他人無法信任,只有勞駕方大人領兵進都城。”

時以錦點頭,想着宋陌竹此舉也算是未雨綢缪。

高然和方堅留在現場繼續處理守城軍相關的事情,并且再打算帶着相關的官員去今日着火的十來處人家走訪一圈,需要統計後續的情況,來對這些人家進行補貼。

時以錦剛準備同既宋陌竹一同回司刑處,在上馬前,他卻看到被押解的守城軍裏有一人背影佝偻,一直低着頭,但她卻有幾分眼熟。

她拉着宋陌竹跟着隊伍追了上去,宋陌竹拍上那人的肩,那人似乎早有準備,轉身就要攻擊宋陌竹。

宋陌竹則是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腕往上一折,那人呼痛,手中的匕首卻掉落在了地上。

時以錦将那人的頭盔解了下來,發現她果然沒有認錯人,這人正是之前陳豐之占蔔擺攤時,一直跟在陳豐之身邊的小厮,沒想到竟然沒有貼身跟在陳豐之身邊,而是混在了外圍的守城軍之中。

他們就将小厮和沈将軍一起押回了司刑處,打算連夜審訊。

回到司刑處,已經将近寅時,衆人就算再累也沒有露出絲毫的疲态,反倒是宋陌竹擔心時以錦問她要不要去他以前一直休息的地方休息一會兒。

時以錦搖搖頭,她覺得反正熬過這一陣子就好了,應該就沒有太多事情了。

宋陌竹見時以錦堅持,也就讓她在一旁的記錄。

他們沒有先将沈将軍提上來,而是找了小厮過來,畢竟小厮還牽扯着以前的舊案,更應該從他入手。

這小厮一上來就開始向他們求饒,說她當時也是臨時被分到陳豐之身邊裝小厮的,他對陳豐之并不熟悉,他更多的則是在陳豐之身邊充當一個傳話人的角色。

小厮告訴他們陳豐之當時的舉動都是和一個叫王叔的人商量之後才行動的,他就是傳話人。

時以錦這麽一聽才知道她當時為什麽會有這個小厮才是主謀的錯覺,當時的陳豐之還沒有奪來王叔手中的權力,因此才會看起來在看小厮的眼色。

“那件事之後,陳豐之就四處宣揚王叔的壞話,說王叔的計策一點都沒有用,這樣離他們的謀反大計只會越來越遠,因此王叔的權力就被逐漸的架空了。而我作為王叔的人也就被邊緣化了,不然我今天也不會只在皇宮門外了。”

這人說得也确實有幾分的道理,畢竟王叔不日就要和王叔押回到都城,到時候一對口供便知。

他們将小厮押了下去,又将沈将軍押了回來,時以錦看着面前仍舊穿戴着一身铠甲的人不知道堂堂都城軍首領究竟為何要聯合故複會做這種事。

不過就連前丞相孫引也被權、錢誘惑,想必沈将軍也不例外。

沈将軍知道他現在也沒有反抗的餘地,就算他說謊也依舊會被查出來,也就據實已告,他說他與春香園的一名姑娘情投意合,但他的俸祿不足以為那姑娘贖身。

他不知道陳豐之從林高那裏知道這個消息,就找上了他,說是他若是能平日裏為他行方便,就幫他把姑娘贖身出來,而且許諾他更高的職位,讓他能不懼周圍的閑言碎語和這個姑娘長相厮守。

聽到這裏,時以錦看着面前這個五大三粗的将軍,愣是沒看出一點癡情人的影子,只可惜經此一事,還哪裏有朝朝暮暮可言。

沈将軍也同時交代了因為陳豐之平日裏從未要求他做過過分的事情,也就在他們進城的時候,盤查文牒盤查的松了些,悄悄幫他在城門關閉的時候出城等諸類小事上。

時以錦沒想到沈将軍作為守城軍首領竟然将這些事稱之為“小事”,身為一軍首領竟然也枉顧法紀制度,實則令人發指。

他同時也交代了因為陳豐之身份有異,平日裏陳豐之給他送禮和往來的錢款都是經由林高之手。

若是看到林高的賬本他應該也能認出哪幾筆款項是他的。

折騰了一夜,這兩人倒沒想之前的人一樣,抵死不說,反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立刻都招了。

但審完兩人,時以錦動動敲敲胳膊,透過門窗看着外面發現天已經亮了。

宋陌竹走到他身後替她捏了捏肩:“累了的話,就先回去睡會兒。”

時以錦搖搖頭,回頭拉過宋陌竹的手:“你不是待會兒還要進宮,還有點時辰,不如先跟我回去,換身衣服再進宮。”

宋陌竹看着時以錦,估計他不會回去,時以錦也要賴着不肯回去,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因着時辰還早,宋陌竹也沒駕馬狂奔,反倒是和時以錦坐在馬上,牽着馬繩慢悠悠地晃了回去。

旭日初升,為四處靜谧的場景鋪上了一層柔和的光。

清晨推着木車出來賣朝食的人無視着周圍一切,在匆匆趕路。

時以錦看着這将醒未醒的都城,微微回頭問宋陌竹:“這下差不多都解決了。”

宋陌竹輕輕在時以錦頭頂上落下輕柔的一吻:“是,都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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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藏寶尋蹤(十二)明明是黑夜,四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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