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秘聞
第052章 秘聞
一路上,殷承祉想過了無數可能,可終究沒有得出能夠說服自己的結果,不管是出于什麽目的,他都沒有理由那麽做!
“殺葉揚的不是我的人!”崔溫沉聲道。
殷承祉握緊了拳頭,“可你也派人去了!”他知道第一波的人不是他的人,當晚一共來了兩撥人,第一波人直接沖着葉揚去,第二波他也無法确定到底是來護他還是也想致葉揚于死地!“這六年來,他都是在為你辦事!”
“你是說他為我做事所以才招來殺身之禍?”崔溫皮笑肉不笑的,“四殿下,在你心裏,你舅舅就是這般無情無義之人?”
“我”殷承祉接不下這話,他吸了口氣,繼續道:“舅舅,我不是不信你,可這件事的确存在許多的疑點!葉揚此趟回來行為舉止異常,卻始終不肯吐露一個字,元宵之夜,第一波殺手來的突然下手更是狠辣,若非我及時趕到,便是連葉晨曦也逃不掉!”
“若非我及時派人,連你也躲不掉!”崔溫聲音更冷,不滿的情緒也溢于言表,“你那師父又在哪裏?”
殷承祉不欲在這事上與他争辯,圓球發現的那什麽能量波動必定是為了引開師父刻意放出來的,連師父都算計的到,這件事更不簡單!“舅舅,為什麽會有人要殺葉揚?這些年他不過是在軍中當一個軍醫,他到底礙着誰了?”
他雖不喜葉揚,但也很清楚他絕不是主動惹事的人!
“你就一點也不懷疑他的來歷?”崔溫惱火,“這六年來你那師父叫你的就只有武夫般的魯莽嗎?”
“舅舅!”殷承祉厲聲道,也動了怒,喝道:“請不要再折辱我師父!”
“你”
殷承祉咬了咬牙,“葉揚到底什麽來歷!?”
他的醫術,他的學士,的确不像是山野的赤腳大夫!
可是
“葉家。”崔溫臉色更臭,但還是壓下了脾氣,“京城杏林世家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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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祉愣了一下,雙眸随即一瞠,“葉氏?”當年雖然年幼,可他也還是知道葉氏,當年為他診治結巴的太醫院院正便是葉家的人!“葉揚他是”
“葉氏嫡長子!”崔溫冷笑,“除了葉氏嫡出傳人,誰還能将一手陣法使的如此出神入化!”
殷承祉的确吃驚,葉氏嫡長子應該待在京城裏承繼葉氏衣缽,為何會藏在太白山中隐姓埋名當一個赤腳大夫?不,他沒有隐姓埋名,他“不是,葉氏嫡長子不是遭遇意外死了嗎?”
當年葉院正為他診治之時,宮裏的人私底下讨論過這事!
“将皇帝看上的女人拐走了,自然得死了!”崔溫譏笑道,“否則讓整個葉家為他陪葬嗎?”
殷承祉睜大了眼睛。
“十四年前,你的父皇看上了安國公府的嫡長女,下旨命她及笄之後入宮。”崔溫繼續道,聲音更冷譏笑更深,“誰知這位安大小姐早與葉家繼承人私定終身,聖旨下了之後沒多久,兩人便私奔逃離京城。”
“不不可能”殷承祉像是聽天荒夜談似得,他知道安國公府的大小姐,他怎麽會不知道?她也是母親厭惡他的因素之一!
久遠而又模糊的記憶再一次被挖了出來。
人們都說,年紀小小的不懂事不記事,可是他卻全都記得,記得清清楚楚!
那一年,他還是父皇母後最寵愛的孩子。
所有人都圍着他轉。
哪怕是皇兄偶爾對他發脾氣,可也是疼他的!
直到那個女人進宮!
安國公府嫡長女!
那一年父皇秋回來,帶回了早已經病逝了的安國公府嫡長女!
“當日秋圍場上,安氏一場好戲毀了安國公府,也徹底将自己龌蹉的私奔栽贓成了安國公府的內宅陰私!”崔溫冷笑,“果真好計謀好手段!這些年你們母子鬥不過她還真的是無話可說!”
殷承祉握緊了拳頭,臉色也蒼白下來。
“圍場最後一日的慶功宴席上,她藏在歌舞伎中在獻舞之時當衆跪下高喊自己是安國公府嫡長女,請皇帝為她伸冤!”崔溫繼續道:“安國公府嫡長女自幼體弱福薄,在接到聖旨後回鄉祭祖,豈料病逝途中,誰也沒懷疑其中有什麽不妥,大家提起也不過是一句唏噓對方福薄罷了,而在她病逝之後,皇帝為了緬懷也為了撫慰安國公府,便又下旨命安大小姐的妹妹進宮為妃。安家二小姐一進宮便是妃位,大家都說這是皇帝記着安大小姐的緣故。安國公府也因此而深受皇帝寵信。可想而知安氏出現後果!”
後果便是安國公夫人病逝,安氏被帶回宮中,成了父皇新寵!殷承祉拳頭握的更緊,“她怎麽敢!?”
安氏當衆狀告繼母安國公夫人為了讓自己的親生女兒頂替她進宮,在她回鄉祭祖途中買通她的貼身丫鬟将她置之死地,她命不該絕,被雲游在外的庵堂師父救了,之後便一直呆在庵堂養傷,一養便是好幾年,後來身子允許之後便回來為自己讨回公道。
安國公夫人自然不肯承認,自爆家醜說安氏是與人私奔,安國公府為了安家和皇家的顏面才對外宣稱安氏病逝。
安氏大呼冤枉。
衆人也驚愕不已。
事關皇家名譽,自然不能等閑視之,安國公夫人拿不出證據,當年知情的人全都被封口了,安氏卻能找來庵堂師父作為證人,甚至為了自證清白,求皇帝命人讓宮中的老嬷嬷為她驗身,而驗身的結果成了安氏最好的證據。
安氏依然是完璧之身。
若是私奔,豈會還是完璧之身?
安國公夫人百口莫辯,而這時候,安國公也站住來支持自己的女兒,怒斥安國公夫人歹毒,便是已經入宮為德妃剩下了皇子的的安國公府二小姐,安國公夫人的嫡親女兒也惶恐請罪,哪怕沒有明白承認,那字字都在表明安國公夫人的确做了。
皇帝大怒,本欲将安國公夫人嚴懲,可安氏卻為她求情。
“她怎麽敢!她怎麽敢”殷承祉渾身顫抖起來,臉色又青又白,巨大的憤怒與屈辱在胸口泛濫,“她怎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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