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自從那天回去後，夏油傑在夜蛾正道的手下進行慘無人道的訓練，一天二十四小時，大部分時間不是在訓練就是去訓練的路上。

不過這樣的努力是有成效的，夏油傑的實力肉眼可見的出現了提升。

蛇蛇們也很高興，它們可以變成人玩耍的時間又增加了幾分鐘。

大家都高興的時候，可有一個人不高興，那就是五條悟。

雖然他也很高興夏油傑能力大幅度提升，但是他們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吧，這樣還怎麽成為家喻戶曉的搭檔。

今天又是五條悟和訓練争奪時間的一天。

五條悟早早地敲響了夏油傑房間的門：“傑～，我們昨天說好了，你今天要和我一起去買甜品。”

他敲了很久，沒有人回應。

他從包裏掏出夏油傑房間的鑰匙，這可不是他自己配的，是夏油傑給他的。

自從開始訓練後，有幾次夏油傑累癱了直接缺課，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再次發生，他特意配了一把鑰匙給五條悟，讓他叫他起床，不過情況沒什麽好轉，該曠課的時候還是曠課了。

五條悟打開門，只見夏油傑面色潮紅，坐在床上盯着對面的牆壁發呆，連進了五條悟這麽大個人都沒有發現。

五條悟輕輕地關上門，走到夏油傑的身邊，越走近越覺得不對勁。

這些天經過夜蛾正道的訓練，夏油傑的反應能力有了極大的提升，靠他這麽近應該早被發現了才對，現在這完全沒反應，太不對勁了。

五條悟：“傑。”

夏油傑耳朵嗡嗡嗡的作響，他只聽得到有人在說話，可是卻聽不清那人在說什麽，他轉頭朝着聲源處望去，看不清楚。

五條悟眉頭微皺，他伸出手在夏油傑的眼前晃了晃，一把被夏油傑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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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暈。

夏油傑：“不要晃，暈。”

五條悟莫名覺得有點可愛，他笑了笑，溫和地對夏油傑說：“你先放開我，我找人來幫你看看。”

“不。”夏油傑握得更緊了：“松開你又會晃，暈。”

“我不晃，你松開。”

“不。”

五條悟無奈地看着夏油傑，他用另一只空閑的手拿出手機給夜蛾正道打了個電話：“喂，大叔，傑有些不對勁，你快過來看看，在傑的宿舍。”

夜蛾正道聽到五條悟嚴肅的語氣，臉色變得凝重。

難道是最近的訓練出問題了？

還是他最近吞太多咒靈身體出現了不适？

他起身匆忙地朝着夏油傑的宿舍走去，走到一半，他給家入硝子打了個電話。

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幾乎同時到。

五條悟聽到敲門的聲音驚喜地朝着門口走去，他們要是再來遲一點他就要失/身了。

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看着開了一眼開門的五條悟，嘴角抽搐。

他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站在他們面前的五條悟衣冠不整，夏油傑像八爪魚一樣纏着他，臉一直往他的胸口竄。

五條悟看面前兩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誤會了，他開口解釋：“是傑自己扒拉上來，還脫掉我的衣服，不是我幹的。”

家入硝子從震驚中回過神，她見到夏油傑的臉色，心下有了猜測。

她說：“有測過體溫嗎？”

五條悟搖頭。

家入硝子：“你把他放床上，先測個體溫。”

五條悟點頭，他轉身回去将夏油傑放到床上，正要按照家入硝子先前的囑咐動作時，他想到了一個事情：“你們有帶體溫計嗎？”

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搖頭。

“我先去買，你們看着傑一點。”五條悟說完就消失在原地。

家入硝子上前查看夏油傑的情況，心中對于自己的猜測有了幾分肯定，不過還是需要溫度計做最後的确認。

五條悟很快就買好了。

家入硝子看着溫度計上面的溫度，點了點頭，她對五條悟說：“是感冒了，吃點藥睡一覺就沒事了。”

“原因是什麽？”五條悟看了一眼夏油傑，擔憂地詢問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可能太累了，沒休息好，免疫力下降，昨天天氣也不是特別好。”

五條悟看向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莫名有些心虛，不過表面上看不出來，他淡定地說：“悟，你好好照顧傑，等他醒來就告訴他這幾天訓練暫停。”

“就這樣。”五條悟不服，他還想趁機讓夜蛾正道減少夏油傑的訓練量。

夜蛾正道明白五條悟的意思，可他這不是他能決定的：“悟，你明白的。”

他給夏油傑安排的訓練在夏油傑的範圍內，同時也有一部分超出了夏油傑的能力範圍，堅持下去，夏油傑會循序漸進掌握自己的力量。

可是夏油傑并不滿足這種提升速度，他不想讓五條悟失望，他想要追上五條悟，于是讓夜蛾正道換了一個方案，加大了訓練量，當然這樣訓練的效果也是顯著的，他的進步比夜蛾正道預估的時間快了很多。

五條悟也清楚夜蛾正道意思，他沉默了。

夜蛾正道：“我們先走了。”

家入硝子将手上的紙張遞給五條悟：“藥方，你按照上面去買給夏油吃就行。”

房間裏面只剩下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人，五條悟坐在沙發上，盯着夏油傑微微發愣。

他小聲嘟囔着：“其實你不用這樣。”

一條蛇從窗戶鑽了進來。

五條悟瞬移捏住蛇的七寸。

小五：“放開我。”

五條悟：“你弟生病了，你看住他，我去買藥。”

小七有些慌：“小弟生病了？什麽病？”

它奮力掙脫五條悟的牽制，朝着夏油傑身旁爬去，見到夏油傑的此刻的狀态，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感冒，不用擔心，小意思。”

又有兩只蛇頭從冒出來，小六說：“你這樣直接治好，小弟會不高興的。”

小五附和地點頭。

小七白了自己兩個哥哥一眼：“現在都不是普通人類生活，直接治好沒關系，小弟知道也不會怪我們。”

五條悟催促道：“那就快點。”

“不用你催，我知道，我自己的弟弟我比你還急。”小七的尾巴放在夏油傑的脖頸處，夏油傑臉上的紅暈慢慢消失，呼吸漸漸也恢複了正常。

五條悟在小七收回尾巴的瞬間，立刻将溫度計放在夏油傑的腋下。

過了一會兒，上面顯示正常。

五條悟松了一口氣，他坐在沙發上等待着夏油傑轉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內被夕陽渲染出一層黃色的光暈，柔和的光讓夏油傑看起來的更加的脆弱。

五條悟走到床頭，用手觸碰夏油傑的額頭，溫度正常，他小聲說着：“怎麽還不醒？”

床上躺着的人眼皮動了動。

五條悟立刻察覺到了，他眼中染上喜色，松開了手，期待地望着床上的人。

那人沒讓他等多久，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夏油傑用手擋了光，側頭看向身側的人：“悟，是要出門了嗎？我馬上起來。”

他一邊說着，一邊掀開被子。

五條悟立刻将他按了回去：“下次吧，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七點？”夏油傑有些不确定，他覺得他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沒有睡多久。

“現在是下午五點。”五條悟将手機放在夏油傑的面前：“你今天生病了。”

夏油傑眨了眨眼，有些不太相信：“我沒什麽感覺。”

“那是因為我把你治好了。”小七探出頭邀功：“小弟，要不要叫我一聲七哥。”

夏油傑看向小七，不太想順它的意，不然這條蛇尾巴都要翹上天。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摸着小七的七寸，眯着眼睛說：“我記得我說過不要用那種特殊能力讓我病好的異常快。”

小七皮一緊，它默默地縮回頭，纏在夏油傑的手腕上假裝自己只是一個裝飾品。

夏油傑看着手腕上的蛇眉間染上笑意，他輕聲在心中對小七說了一句：[七哥，謝謝。]

小七聽到了，蛇尾止不住的甩動。

五條悟看向夏油傑：“你現在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夏油傑搖頭，他沒覺得哪裏不舒服，反倒覺得身體裏充滿了力量，現在讓他去訓練，效果可能比昨天還要好。

他眼中劃過躍躍欲試，現在去訓練吧，躺在這裏也有點浪費時間。

五條悟按住了夏油傑的肩膀：“今天你不要想去訓練，你只能在這裏休息，乖乖聽我的。”

他死死地按住夏油傑，只要夏油傑不答應他，他就不松手。

夏油傑嘗試着掙脫五條悟的手，五條悟同時也加重了力量。

兩人陷入了膠着，除非一方妥協，或者他們打起來分出個勝負，不然這個膠着的局面還要繼續。

夏油傑想清楚這一點，他無奈地對五條悟說：“你松手，我不去。”

得到夏油傑的承諾，五條悟爽快地松開了手：“你睡了一天，餓了吧，要吃什麽，我去買。”

“荞麥面。”夏油傑突然想吃了。

五條悟拒絕了：“換一個，今天先吃點其他的，明天完全沒問題才吃那個。”

不等夏油傑的回答，五條悟就出門了，回來的時候待提着一個大袋子，他拿出一盒溫熱的盒飯放在夏油傑的手上：“吃吧。”

夏油傑看向五條悟手中的袋子，期待五條悟拿出他點的那一份東西。

五條悟将袋子随手放在沙發上，拿出一個甜品，慢悠悠地開始吃。

夏油傑嘆了一口氣，看來是沒有，他垂頭喪氣地大開自己手上的盒飯。

一小撮荞麥面被放在了他的盒飯上，他擡頭望去，五條悟手上端着一份荞麥面，正收回筷子。

“只能吃這麽多。”

夏油傑一聲輕笑，沒想到悟還有這種時刻，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夏油傑病好了之後，又恢複之前的軌跡，不過某一些東西還是出現了變化，他和五條悟的關系更親密了一些。

一年之後。

家入硝子來到教室，看到只有五條悟坐在座位上，眼中劃過疑惑。

這兩個連體兄弟居然不在一起，稀奇。

這段時間的接觸，她已經清楚那兩個人的關系，簡直好得不可思議，一個在的地方，另一個人必定在，簡直比街上那些親親我我的小情侶還黏糊，有時候她都懷疑這兩個其實已經在一起了，可是細心一點會發現并沒有在一起。

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不，這樣說也不對，萬一是伯牙子期那種摯友情也說不定。

家入硝子拉開自己的位置坐下，盯着思索着該怎麽開口詢問他，又能得到答案，她意識到不小心看得時間過長，猛然轉過頭避開五條悟。

她看着前方的黑板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不對，今天她看了五條悟這麽久都沒有被發現.太奇怪了。

按照家入硝子以往的經驗，平時盯着五條悟幾秒鐘就會被發現，現在她已經看了一分鐘，那家夥還是沒有反應。

“喂，你和傑吵架了？”家入硝子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五條悟掃了一眼家入硝子，他悶聲說道：“傑怎麽還沒來？”

他不會生氣了吧。

家入硝子：“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麽會知道，我又不像你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和他黏在一起。”

看來是真出問題了，連行蹤都不知道了。

“傑接了一個任務去出任務了。”夜蛾正道在門口恰好聽到五條悟和家入硝子的對話：“悟，上面下了一個任務，你和硝子去處理一下。”

他将自己手中的資料扔給五條悟和家入硝子，上面是這次任務的相關資料。

五條悟随手一翻，很快将事情了解的清楚，他資料放下，起身朝外走去：“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硝子，你今天休息。”

家入硝子聽了個消息，很高興，能休息自然不錯，就是五條悟今天這狀态有些奇怪，她說：“他們兩個今天真沒有出什麽問題？”

“沒事，不用擔心，他們之間不會有問題。”夜蛾正道将兩份資料收好，他沒告訴家入硝子的事是今早夏油傑來找他的時候，他不小心看到夏油傑耳後有被蚊子咬過的痕跡，不過這天氣怎麽會有蚊子。

他淡定地朝外走去，離開之前想到一件事情，停下了腳步回頭對家入硝子說：“不要玩的找不到人影，保持通訊順暢。”

“啧。”家入硝子不高興了，她拿出手機在夜蛾正道面前一晃，将界面拿給他：“絕對不會關機，你放心！”

等他一走，她就關機，讓他們今天絕對找不到她，假期就要遠離一切工作。

夜蛾正道不再去管家入硝子轉身離開，他走到不遠處，家入硝子立刻将手機關機，她坐在座位上，看到身側的兩張空座位，放在關機鍵上方的手指手指再次按了下去。

她真是個善良的人，休假也不忘他們，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優秀的醫生。

另一邊五條悟很快就到了任務地點，這次的咒靈不是很麻煩，輕輕松松就解決了，他蹲在屋頂，臉上閃過些許苦惱。

該怎麽把傑哄回來，說他不是故意的，他會信嗎？

傻瓜才會信，傑又不傻。

五條悟焦躁地用右手抓了抓頭發，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在他的宿舍。

宿舍裏面很幹淨，像石楠花一樣的味道已經不是很清楚，只有床上斑駁的痕跡彰顯着昨晚發生了什麽，五條悟找了個幹淨的位置坐下，他看着床頭櫃上放着兩瓶東西，嘆了一口氣。

手機鈴聲響起。

五條悟拿出來一看，是個熟人，不過這個人的電話，他不是特別想接，鈴聲響了很久才停止，對面那人沒有再打過來。

他拿起手機噼裏啪啦地輸了一段文字，輕輕一點發送鍵。

——有事快說，沒事快滾，聽着你那個聲音，老子覺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不要給老子打電話。

太宰治看到回信，不甚在意，他早就習慣五條悟這樣和他說話的語氣，畢竟他也看到不爽，尤其是在那一年見面回來被他整了後，就越發想看五條悟的笑話。

——今天你就跟吃了炮仗一樣，是不是夏油君終于看穿你那個肮髒的心思抛棄你遠走高飛，于是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宿舍裏面孤枕難眠，寂寞不已，這個時候你又收到我的消息，然後就遷怒，我可真是個小可憐。

完全被猜中了。

五條悟再次打了一大段話過去。

——呵！你以為老子像你。要是中也知道前段時間一堆人沖着他表白，都是你為了他惡心他，請的演員，你覺得還可以完整地坐在辦公室和老子聊天。

太宰治之前請人的時候早就料到了，所以出事也不會是他出事。

——彼此彼此，這不是還有你一份嗎？

五條悟疑惑了，這和他有什麽關系，不都是太宰治幹的嗎？

——和我有什麽關系？

——我就是拿你給出的報酬去做的，你猜猜如果中也有心去查會查到誰的身上，你說要是他知道，把這件事告訴了夏油君按照夏油君和中也良好的關系，你可以對你後半生的幸福徹底說拜拜了。

五條悟：.

這家夥，等那條蛇回來，再去給太宰治找點麻煩，要讓他抱頭痛哭，跪着求他住手，現在小心為上，先換個話題。

——對了，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情？

太宰治不想順着五條悟的話說下去，他故意發送下去。

——某人聽到我的聲音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我怎麽好意思多打擾，再見，不再也不見。

五條悟看到太宰治這一句回複，想直接沖到橫濱将那個渾身纏上繃帶的家夥揍一頓，要不就把他知道的那些小秘密告訴中原中也，讓中原中也去收拾那家夥，把那家夥揍得鼻青臉腫。

他的手已經調出了中原中也的號碼，無意識地按下了撥打鍵。

“五條，有什麽事情？”中原中也一邊打人，一邊聽着號碼，站在不遠處的太宰治将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眯了眯眼睛，在發信框下打了一些字，點擊發送。

——不知道夏油君想不想知道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謀劃這些的，我很樂意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訴他。

五條悟正要對中原中也說太宰治的小秘密，就看到太宰治剛發的短信，他臉色一變，維持着正常的語氣詢問那邊的中原中也：“中也，傑最近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

中原中也直覺告訴他那兩人出問題了，他仔細想了想，還真讓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不是特別奇怪但也不是特別正常：“他前段時間讓我幫他找了一個村子的信息，這邊處理完的你要我可以發給你的。有需要我出手的地方，我會盡力。”

“謝謝。”五條悟挂斷了電話，這真是意外之喜。

中原中也和五條悟的反應截然相反，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五條悟居然對他說‘謝謝’，今天是不是要下紅雨。

太宰治湊到中原中也耳旁，對着他耳朵大喊：“中也！”

這麽近都沒被發現，五條悟對中也說了什麽？

“啊。”中原中也回過神：“太宰啊。”

看來說的不是他那些小動作，太宰治從中原中也的反應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又不是受虐狂，能少被揍一頓就少一頓。

“誰給你電話，讓你心神不寧，在工作中走神。”太宰治微微一笑：“是不是之前那些對你示好的人中的其中一個。”

中原中也一邊将資料給五條悟發過去，一邊回答太宰治：“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是五條打的電話。”

太宰治：“他說了什麽？”

“秘密。”發送完，中原中也将手機放回包裏，看着太宰治吃癟的表情，臉上止不住的笑意，然後就去處理收尾。

等中原中也看不到的時候，太宰治臉上吃癟的表情頓時一收，他輕輕地說了一句：“真是個腦子空空的蛞蝓。”

他拿出手機給五條悟打了過去，這次五條悟按下了接聽鍵。

“喂，太宰，上次那個事情有眉目了？”

“你說的沒錯，用五條家的力量确實查不出東西，有人在故意阻攔你知道一些東西。”太宰治說：“你該慶幸遇上了我。”

“不要賣關子直說，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

“你說的那個異常是禪院甚爾，沒有咒力力量卻很強，我覺得你可能沒有他強，要是對上，你會死。”這是太宰治根據現有的資料分析得出來的結論，不刻意去查他都還不知道有禪院甚爾這麽一個隐藏級別的BOSS人物。

五條悟眉頭皺起：“把他的資料發給我，你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告訴我。”

“咒術界的上層有問題，有人想對你、夏油君還有那個禪院甚爾動手，忘了還有兩個星漿體和天元。”太宰治将自己之前看的東西告訴五條悟：“我看到一份資料，你們的那個天元大人最近身體要崩潰了，必須要融合星漿體，護衛星漿體的人員是你和夏油傑。另一邊還有個勢力參與了這件事情，他們打算雇傭禪院甚爾殺掉星漿體阻止天元的融合，讓他進入另一個維度。”

五條悟覺得這一切都符合常理，他和夏油傑是最強，派他們去護衛星漿體理所當然，有想要阻止的，他也能理解。

太宰治仿佛猜中了五條悟心中所想的事情，他開口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一切很正常。”

五條悟下意識地點頭，這一切不就很正常嗎？

太宰治一聲輕笑：“可是我不覺得這一切正常，你、星漿體在天元更換身體的時候必定會出現，禪院甚爾又是這個時間點最特殊的人，不對漏了一個，還有一個特殊的人夏油傑。你們這些特殊的人全部聚集在一起，真的是個巧合嗎？”

他不相信巧合，只相信有意為之。

五條悟沒有答話，他耐心地等待着太宰治接下來的話。

“要是天元融合失敗，他就會進入另一個更高的層次，你想過沒有，這時候他屬于什麽？”

這個問題五條悟有想過，或許是成為像神明一樣的存在。

他說：“不要磨磨唧唧的，快說。”

“咒靈？神明？還是和八岐大蛇一樣的東西？”太宰治：“你說要是夏油君把進化後天元吞下去，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要是這個時候再有麻倉好那種占據身體的力量。”

五條悟心裏一緊：“你這個只是猜測。”

“所以信不信看你，我只是将猜測說出來，你可以不聽。”太宰治挂斷了電話，他擡頭望天，眼中閃過很多複雜的情緒。

他有些期待那兩個人的做法，到時候要挑一個最好的觀衆席近距離的觀看。

五條悟盯着手機，眼中閃過暗芒。

要不直接把上層全部殺了，這樣就不用擔心誰是壞蛋，天元也一起。

手機再次響了，是夜蛾正道。

“悟，傑叛逃了。”

五條悟瞳孔突然張大，手機跌落在地上。

夜蛾正道的話還在繼續，五條悟卻有些聽不清。

“他殺了那個村子所有人，還有自己的父母，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可是經過探查那個咒力殘穢确實是傑。”夜蛾正道遲遲沒有收到五條悟的回複，擔心五條悟出問題，他緊接着說道：“你現在在哪裏？”

五條悟的聲音有些嘶啞，他從未有過這樣冷靜的語氣：“傑在哪裏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