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鹿山會盟

翌日天還未亮,慕挽便被趙瑾從睡夢中叫醒出發前往鹿山,慕挽本就沒睡醒,再加上一路的颠簸,便一直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态,直到快臨近午時才算清醒過來。

從睿山到鹿山少說得要三日的行程,趙文軒見着已快臨近午時便下令休息,起鍋造飯。

慕挽穿了身淺藍色的袍子,跑到溪邊準備洗洗臉,小溪清澈見底,明鏡透徹,慕挽捧起溪水便往臉上搓,複而又甩了甩臉上的水珠。

溪水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臉,慕挽摸了摸下巴道:“還是那麽帥,真不知道以後便宜了哪家姑娘。”

正當慕挽還在欣賞着自己的盛世美顏時,趙瑾從背後輕輕踢了他一下:“你在幹什麽?吃飯了!”

“哎呀,師姐,你能不能斯文點,你看你哪有點女兒家的樣子,以後怎麽嫁人啊?”慕挽撓了撓後腦說道。

趙瑾嘴角微微向上一揚,拍着慕挽的肩膀道:“我好似記得以前有人在我爹面前說喜歡我,長大了要娶我當媳婦兒的。”

慕挽老臉一紅道:“師姐,那......那是小時候......不懂事......”

“我不管,反正是你說的,我以後要嫁不出去就賴在你這兒了!”

慕挽一臉茫然地看着趙瑾,愣了半響才道:“也行!但是你以後不許打我。”

趙瑾突然臉色一沉:“想要我以後不打你,就趕緊過去吃飯!然後繼續趕路!”

說完便将慕挽往前一推,慕挽往前踉跄了兩步:“這怎麽說變臉就變臉啊。”

“罄!”趙瑾拔出手中的寶劍,慕挽不再說話,轉身一溜煙地跑掉了。

吃過午飯,在這裏歇息了片刻,松風閣一行人便又開始趕路,傍晚時分趕到一處小鎮上,夜裏宿店,慕挽和趙瑾住在趙文軒隔壁兩邊。

許是在房中待得有些煩悶,慕挽便決定出去走走,剛一走出房間,便見到趙瑾在院中練劍。

她抓起手中的寶劍,只見她把手揮向前方,手腕轉動劍柄,劍慢慢地轉了起來,到後來越轉越快,劍光閃閃,與她的身影相融合,卷起地上的花瓣,空氣中散發着淡淡的花香味。

慕挽看得出了神,呆呆地坐在地上,一手撐着腦袋,時不時眨巴兩下眼睛。

待趙瑾練完了這一套劍法,才發現慕挽正坐那看着自己。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坐那幹什麽?”趙瑾收起了手中的寶劍。

“我在屋裏憋悶得很,所以就出來走走,然後就看見師姐你在練劍,于是就坐下來觀摩學習下。”

趙瑾臉一瞥切了一聲。

“瑾兒。”趙文軒推開房門。

“爹”“師父”

“這麽晚了,趕緊回房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是。”

又趕了兩日路程,松風閣一行總算按時抵達了鹿山,除卻本就在鹿山破塵閣,其餘三派也相繼到達。

在這五大派中,破塵閣的掌門,同時也是五大派聯盟的盟主左雨寒,武功最強,威望最盛;其次是松風閣的趙文軒,之後便是天麒山莊的莫沛山,青陽宮的任白秋,最後便是聽雨樓的何易蓉。

破塵閣的大廳布置得富麗堂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皇帝老兒修在這裏的行宮。

趙文軒帶着趙瑾和慕挽被引到一處落座,趙文軒坐于前,趙瑾和慕挽一左一右坐于其後。

“喲,趙閣主來這麽早啊!”此時一名與趙文軒年齡相仿,面目粗犷的男子走到趙文軒面前,此人便是天麒山莊的莫沛山。

“莫莊主來得也不晚嘛。”兩人寒暄了一陣後,莫沛山便到他對面的位置入座,緊接着又跟旁邊的聽雨樓樓主聊了起來,聽雨樓何樓主是五派中唯一的女掌門,小不了趙文軒幾歲,倒也算得上半老徐娘,風韻猶存,莫沛山與她一邊聊着,嘴角時不時露出些許笑意。

恰此時青陽宮的任宮主也來了,與衆人打了招呼坐在了趙文軒旁邊的位置。

“趙師兄,不知左盟主此次召集我們到這兒來所謂何事啊?”

趙文軒喝了一口茶道:“大概還是為了合力進攻魔教一事吧。”

約莫半個時辰後,便聽到外面有人大喊了一聲:“左盟主到!”

所有人立馬起了身,此時只見外面一身材高大的男子走進,身後跟着約莫十來個弟子,黑亮垂直的頭發,斜飛的英挺劍眉飛入鬓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

左雨寒走到大廳上方正中的座位上,轉過身道:“諸位掌門請坐。”

衆人拱手作揖道了聲謝便坐下了。

慕挽一坐下,看着眼前一道道上來的酒菜,肚子早就已經餓的得咕咕叫,抓起筷子便開始狼吞虎咽。

趙瑾一蹙眉,臉上大寫的嫌棄,朝他輕聲噓了兩聲。

“你瞧你那吃相,丢不丢人啊?”

“我餓了嘛,反正我們坐在後面,又沒人看得着。”說着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趙文軒笑了笑道:“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随他去吧,挽兒,好吃嗎?”

慕挽嘴裏還包着肉,連連點頭道:“師父,好吃,這醬油入味兒,您也吃啊。”

“此次請諸位掌門前來鹿山,是為共同商議對抗魔教之事,前些日子,鄙人在幽州擒獲了魔教的左護法冷向南。”

任白秋道:“魔教的左右護法冷向南和林烜可是魔教教主葉岚那個老妖婆的左膀右臂啊,武功高強,行事隐蔽,敢問左師兄是如何将他擒獲的。”

左雨寒拿起酒杯喝了口酒對任白秋道:“只不過略施小計而已,此番請諸位來便是一同商議如何能從這家夥的口中得到有關問楓崖的事情。”

“這還不簡單,把這家夥綁起來,一頓拷打,還怕他不招?”莫沛山道。

趙文軒一笑:“莫師兄還是這麽簡單粗暴,要是這樣都行,想來左師兄也不會把我們大家都叫過來了。”

左雨寒點了點頭道:“嗯,這家夥的确有點棘手,待會兒還請諸位随鄙人一同前往後山拷問。”

衆人吃飽喝足後來到後山,這裏早已安排好了座位,幾個破塵閣的弟子便押着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上來,臉上還有些許傷痕,男子渾身被繩索捆得死死的。

“跪下!”後面的弟子沖他吼道,那男子緊抿着雙唇,頭擡得高高的,身體即使被綁着,依然站得筆直。見他不跪,這些弟子開始瘋狂地踢他的小腿,男子咬着牙依然不為所動。

慕挽暗自想到:“嗯......這魔教的人還挺有骨氣的。”

左雨寒飲了一口茶水,從袖口中抖出一粒珠子,急促地一彈正好擊中冷向南的小腿“啊!”一聲慘叫,冷向南登時便跪了下去。

“冷向南,你若能交出問楓崖的地形圖和機關圖,本盟主便饒你一命!”

冷向南呸地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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