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過松陽

松陽城很快被東瀛人攻占,進城後于城內燒殺搶掠一番後便匆忙離去。

慕挽和劉慕青回到了馬車上,劉慕青喝了點酒便呼呼大睡過去了,慕挽坐在他對面,手撐在臉上。

不一會兒外面便傳來了林烜的聲音,“劉老,果然如您所說,那幫東瀛人離開了!”

劉慕青翻了個身,“嗯,那就快走啊!”

隊伍又開始向前方開去,進入了松陽城。

剛剛經歷了一番浩劫的松陽城,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凄慘冷落的景象,百姓哀鴻遍野。

慕挽掀開馬車的窗簾看着外間的一切,心裏很不是滋味,忽然前面響起了一陣馬蹄聲,慕挽那那方看去,只見前方出現了一隊披堅執銳的騎兵。

領頭那人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那漢子見着禦羅教一衆人突然拉住了馬兒,大喊了一聲停,“圍起來!”

騎馬走在隊伍前面的冷向南和林烜手立馬抓向了腰間的腰刀。

“我說軍爺,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趕緊帶着人去追那幫逃跑的東瀛人,把我們圍起來幹什麽?”冷向南質問道。

那漢子答:“你們是禦羅教的人,是嗎?”

“對啊。”

“那就對了!全部拿下!”

騎兵相繼拔出了身上的馬刀,随行的禦羅教教徒也紛紛亮出了武器。

兩夥人在外面打了起來。

慕挽見外面打了起來,正欲下車卻被旁邊的劉慕青給拉住了。

“你幹什麽?外面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也不關你的事!”

那漢子武功雖不弱,但禦羅教的左右兩護法也不是吃素的,二人很快便擊退了那漢子。

眼看着林烜的刀尖越來越近,此時那漢子背後又沖出一個男子一刀劈開了林烜的刀又将那漢子扶穩。。

“将軍!”

只見得那人身形魁偉,蓄有兩撇八字胡,烏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俊的鼻子,一身金色棉甲,背後披着一身紅色的披風。

“将軍,馬車裏面還有人沒有出來!”

那男子看向那漢子,繼而披風一甩,自己也沖了上去,直奔馬車,林烜跟冷向南立馬上前攔住了他。

這個被稱為将軍的男子武功造詣倒是甚高,與兩人鬥了幾十回合便将兩人擊退。

男子一掀車簾,卻見着劉慕青一掌朝自己打來,男子往後一閃躲開了劉慕青的攻擊,兩人纏鬥起來。

從适才打向自己的那一掌男子便知劉慕青的武功不弱,似乎還在自己之上,自己卻連續露了兩處破綻,劉慕青也并沒有對他下死手,以至于兩人就這樣糾纏着。

慕挽從馬車內走出來,見到外面一片混亂和那邊正在互掐的劉慕青和那男子。

那邊的漢子瞧見慕挽下了車,立馬向他沖了過去從背後抓住了他的肩膀,慕挽下意識便還擊,兩人便也打了起來。

慕挽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自然漢子武功又不弱,不一會兒慕挽便有些個招架不住了。

漢子手持馬刀大呵一聲朝慕挽砍去,适才慕挽又被他撞到了馬車邊。

就在這一刀快要砍到慕挽時,那漢子便被後面突如其來的一腳給踢開了,這一腳的力量極大,漢子直接被飛出去,以至于撞到了幾多個正在打鬥的士兵和教徒才停下來。

“小岚......”

葉岚抓起他的肩膀,輕功一起便飛過了衆人,那邊還在和劉慕青糾纏的男子見狀立馬全力一掌戰退了劉慕青,追了上去,那邊的漢子也立馬領人追了過去。劉慕青往後連連後退,險些又摔了下去。

劉慕青雙手撐在膝蓋上,胸口起起伏伏,便去摸了腰間的酒葫蘆喝了兩口。

葉岚帶着慕挽在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一回頭正巧那男子也追了過來,二話不說朝着葉岚便是一刀,葉岚也不拔劍只用劍鞘便擋開了男子的劈砍。

後退了兩步後,葉岚突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痛,慕挽上前走到她身後,卻見得鮮紅的血液從她腹部徐徐流出。

“你這兩天去哪了?怎麽受傷了?”

“去聽雨樓了。”

葉岚忽地便有些支撐不住了,順勢倒在了慕挽懷裏,慕挽從背後抱住她,一只手捂住她的腹部。

那男子亦見得葉岚身上有傷,嘴角微揚,抄起手中刀沖了上去,葉岚推開身後的慕挽,拔劍上前。

二人一直從此空地打到了一處山崖邊,葉岚雖然受了點傷,現在只能是勉強支撐得住。

那男子抓住機會用刀劃傷了葉岚持劍的手,劇烈的疼痛直刺神經。

于是男子便乘勝追擊,葉岚反握着劍抵擋來自男子的劈砍,男子将她逼到了山崖邊。

葉岚手中的刀劍碰在一起,咯咯作響。

慕挽也從那邊趕了過來,見到葉岚的處境不妙,便直接一股腦兒地沖了過去。

“你跑來幹什麽?回去!”葉岚沖着他大喊道。

男子一轉頭也看見了奔過來的慕挽,葉岚便趁勢将他推開了去,男子向後退了兩步站穩。

再一擡頭便見慕挽已經沖到自己身前,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腰,兩人一起沖下了山崖。

“慕挽!”葉岚心頭一驚,轉身想要去抓住他,卻已經來不及了。

山崖下是一條小河,兩人便一起墜入了這河中,慕挽的水性還是不錯,加上沖下來時又拿男子當了盾牌,沒一會兒功夫便游上了岸。

“咳咳咳……這河裏的沙可真多啊!”

慕挽脫下了鞋子,卷起了褲腿,坐在地上倒騰的時候,卻聽得河邊又有了動靜。

但見那男子氣喘籲籲地走上了岸,他摘下了适才頭上戴着的紅纓頭盔,露出濕漉漉的頭發。

他抹了一把臉,惡狠狠地盯着慕挽,慕挽驀地一起身,環視周圍,撿起了地上的一塊大石頭。

“別過來啊!再過來我砸死你!”

男子自是不會聽他的,徑直向他走了過來,慕挽見狀心中有一點小小的慌張,便将手裏的石頭甩了過去。

男子側身躲開了那石頭,一回首慕挽已經拿起自己的鞋一溜煙兒跑了。

“臭小子!”男子抹了下鼻子,輕功一起追了上去,沒一會兒功夫便追上了慕挽。

“看你這次還往哪跑!”男子拿起手裏明晃晃的大刀。

慕挽看着那刀,咽了一口唾沫。

男子越逼越近,忽然男子看到了慕挽右小腿上的兩塊一大一小的胎記。

“胎記?你右小腿上怎麽會有胎記?”男子看着慕挽,言語之中透露着驚訝和幾分驚喜。

慕挽也看向自己的右小腿,這麽多年其實連他自己也沒注意到自己右小腿上的胎記。

“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那肯定是生來就有啊!”

男子的表情立馬由剛才的兇神惡煞變得柔和起來。

“你今年多大了?”男子又問道。

“二十一,怎麽?”

男子聽聞卻突然大笑起來,“沒錯,你走丢那年是十歲,現在正好十一年,不會有錯的!哈哈哈哈哈哈……”

慕挽被他這轉變搞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對了,孩子,你現在叫什麽?”男子又滿懷期待地問道。

慕挽竟也鬼使神差地告訴我他:“慕挽。”

男子一下笑得更歡了,但見他收起了手中的刀,上前一把抱住了慕挽,“就是你了,孩子,你竟然還記得自己叫慕挽,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慕挽卻一把将他推開了去,“你這是幹什麽?剛才不是還要殺我嗎?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男子也不生氣,此刻眼裏還充滿了老父親般的慈愛。

“我是你父親啊,你既記得自己叫慕挽,你再好好看看我。”

“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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